陳隊長道:“女孩留下的書信,我總覺得有點遺書的感覺,是否她預感到了什麼?讓人真的想不明白?”
女孩失蹤案非常的離奇,這引起了宋天龍高度重視,如不是他的職位限制了他,他一定要去女孩家勘察一番,他喊來尚秘書長,“讓他安排秘書隨公安局清案組去失蹤女孩所在地調查,有情況隨時向他報告。”
宋天龍走在街上,如今街道已經有了模樣,坑坑窪窪的路大部已經鋪上柏油馬路,道路兩旁種植各種樹木,卻讓人耳目一新。宋天龍很是滿意,便對隨行人員道:“看來市政和公路段執行力很不錯嘛,這些成績有目共睹。”
隨行人員道:“是呀,市長,你推行的惠民政策已經見效,值得慶賀,”“不是我的惠民政策,是部委的惠民政策,”但宋天龍聽了還是大爲受用。
已接近秋天季節非常爽朗怡人,明晃晃的陽光變得異常柔和溫暖,宋天龍和隨行人員進入了居民區。進入居民區後,宋天龍的臉色變得越拉越差,低矮的房屋,破爛的院落,讓人看了觸目驚心,在這小巷深處,徹底暴露了市民的貧窮和生活的艱難。
再往前走卻聽見有人激烈的吵罵聲,宋天龍讓人去打聽,回來的人稟告說,“市長,是兩家人在打架,因爲鄰居的院牆多佔了一寸地方,因此兩家打了起來。”
宋天龍道:“這一帶居民我記得好像是那個企業的家屬集體房?”隨行人員道:“是的,您記得沒錯,這一片卻是電冰箱廠的職工家屬住房,房子都是陳舊老房,歸屬權混亂,達到了寸土必爭矛盾不斷,鄰里極其關係緊張,那麼打架在所難免。”
宋天龍默默不語,領着人離開這裡,回到辦公室,宋天龍立即找出各大企業的申請報告,都是申請集資蓋房的報告,這些報告是宋天龍刻意壓下來的,因爲他在考慮,這些企業上位者有多少是真正爲職工考慮,還是爲了自己的私利謀取利益。
“但是今天情況讓他立刻做出決斷,同意各大企業集資蓋房的批示,特意批示蓋樓房,不許以權謀私。宋天龍知道,以權謀私避免不了,但是警告必須做到位,也許能取得一定的震懾效果。”
這幾日宋天龍很鬱悶,李婉舒不露面,顏慧茹和陶怡彤那裡都不能去,記者現在總是在身前身後轉悠極爲不便,想來想去還去紡織廠名正言順,而且不留任何把柄。
想到夏婷婷給他端茶倒水的搖曳生姿的倩影,就覺得口乾舌燥。宋天龍覺得自己墮落的厲害,他認爲自己有些像紅與黑裡的於連,又像紅樓裡的賈寶玉成天圍着女人轉,其實這不是什麼好現象,但是他從小就是在女人堆里長大的,天生就有人緣,也知道如何哄女人歡心,這些毛病很難一時改掉。
他現在可比賈寶玉強多了,有權有勢又多金,儘管它十分小心謹慎,但是美女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他喜歡美女,看着讓人賞心悅目,總比看身邊一些老頭子強多了。
到了紡織廠廠長陪着宋天龍喝茶,進來倒茶的不是夏婷婷而是她的妹妹夏曉婷,而妹妹的臉色卻非常的難看,宋天龍有些詫異道:“曉婷你姐姐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夏曉婷沒有回答宋天龍的問話,而是眼圈泛紅低頭疾走了出去。
宋天龍看向廠長一臉疑惑,廠長知道宋市長很關心夏婷婷,他不得不說道:“前幾天夏婷婷生病在家修養呢?一時半會上不了班了,唉!女孩子就是麻煩,讓人不省心呀!”宋天龍更是納悶嘟囔道:“好好的女孩子怎麼突然就病了,還麻煩,什麼麻煩?”
廠長道:“夏婷婷處了兩年多的男朋友喝藥自殺,人搶救過來了,但至少在醫院得住上好幾個月,因爲夏婷婷不想現在結婚,她說自己還沒準備好,男朋友以爲夏婷婷有了別人,故意推脫結婚,因此做出了傻事。夏曉婷受不了廠里人背後議論氣病了。宋天龍一聲不響的走了,夏曉婷追了出來,她跟宋天龍說,“宋市長,我問過姐姐,姐姐說她喜歡上另外一個男人。”
宋天龍秒懂夏婷婷爲了什麼,他道:“告訴你姐姐不要和自殘的男朋友來往,用自殺來威脅女人的人不值得她愛。”
下午秘書和李婉舒來了,李婉舒向宋市長彙報案情進展,“宋市長,通過我們這些天的調查,還是沒有一點有用線索,真是奇了怪了,一個大活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憑空消失,就好像從來沒這樣一個人似的。”
宋天龍也感覺這案子非常的棘手,看着着急上火的李婉舒也不知說什麼纔好。李婉舒卻有些疑惑道:“宋市長,我總覺得女孩的父親奇怪得很,我有種說不出來什麼感覺,”
“看見我們他表現得異常冷漠,像幽靈一樣跟在我們身後,對於他女兒的失蹤沒有表現應有的熱心,有一次竟然背地裡罵我們是警察狗子,氣得我差點沒當場揍他一頓。”
宋天龍安慰道:“婉舒,不用急,多少的年的陳案,你們才十幾天就想破案,那不現實,慢慢來,我們會解開這個謎團的。”宋天龍接過李婉舒遞過來的茶杯,一邊喝茶一邊思索着,女人的直覺有時非常的準確,也許失蹤女孩的父親真有什麼問題?他突然想起來什麼,對李婉舒道:“明天咱們幾人去一個地方,說不定對我們有所幫助。”現在我們走,我讓食堂給咱多加個菜,我請你們。
第二天李婉舒和陳大隊長一起過來了,宋天龍讓司機開車去武警部隊,到了武警駐地,秘書下車向門崗說明來意,門崗立即向大隊長報告,武警曾大隊長出來熱情把宋天龍等人迎了進去,宋天龍把陳大隊長和李婉舒介紹一遍。曾大隊長道:“宋市長,您有什麼指示請直說,王德勝是我的老上級,早就關照過我,請宋市長放心我一定配合您的工作。”
宋天龍笑道:“大隊長今天真的有事請您幫忙,我想請您派兩隻警犬幫我破案,大隊長您不要吝嗇,把最優秀的警犬派給我們,”曾大隊長哈哈笑道:“宋市長,這點小事,還用您特意跑一趟,好!我給您派兩隻最好的軍犬。”
曾大隊長問道:“是什麼案子?找人,哦!那好,找人,德國純種的牧羊犬最拿手了。”
兩隻威風凜凜的牧羊犬一到小鎮,附近居民和養殖場立時轟動,大人小孩都想跟着看熱鬧,幸虧被警察攔住,看見武警和牧羊犬,女孩的父親頓時白了臉,腿肚子直打哆嗦。
武警拿來女孩穿過的鞋和襪子讓兩隻牧羊犬聞聞,放開皮鏈的牧羊犬立刻南北分開,圍着養殖場前後轉了好幾圈,然後不約而同回到失蹤女孩的家,屋裡屋外聞了好幾遍,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牧羊犬還是沒有發現什麼。
“宋市長,”李婉舒小聲道:“女孩失蹤時間太久了,恐怕氣味早沒有了,如果連警犬都找不到線索,那我們可就沒什麼希望了?”
宋天龍笑道:“婉舒,不要急,這纔剛開始,總要給他們時間才行。”李婉舒雖然心裡着急,但表面上還是表現的很鎮靜。見沒有什麼效果,武警又把失蹤女孩的鞋墊翻了出來讓警犬聞,一個小時後終於有了動靜,一隻警犬在後院的一口小機井處狂吠不止,還有一隻警犬在一顆果樹下刨個不停。
警察立即控制住了失蹤女孩的父親,陳大隊長道:“喬志水,說說吧?早說你的罪還能輕點,否則後果你比誰都清楚。"喬志水再也扛不住徹底崩潰,他撲通一聲跪下了。痛哭道:“是我對不起我的女兒,我害死了她。”
他交代說,機井那裡是地下室的通氣孔,他領着警察來到倉庫,指着地上鋪的磚道:“這裡是地下室的入口,我把女兒就關在這裡,去年女兒病死後我把這裡全填上了。”
“女兒的屍體被我埋在那棵樹下。警察同志,我錯了,我有罪,我收拾一下跟你們走,說着往屋裡走去,警察要跟着,陳大隊攔住道,給他點時間處理吧。”
宋天龍聽到陳隊長的彙報便再無心待下去,他先一步離開了,他不想聽這個讓人噁心的悲劇,回到家他連燈都不打,呆坐在沙發上一動都不想動。
倪寬陳隊長和李婉舒來了,李婉舒道:“失蹤女孩的屍體挖出來了,就埋在那棵樹下,喬志水自殺了.”警犬之所以能嗅到死者的氣味,是因爲女孩死在地下室的時間不長,至於他父親爲什麼這麼殘忍害死女兒,現在也沒那麼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