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奶奶,情況搞得差不多了。”
“還是二哥有辦法。”
“什麼呀?還不是貝勒爺準備好地方,要不我的人員也沒合適的身份。”
“都是一家子,還分得這麼細,都是二叔領導的好。”
“那當然,葉叔是我唯一服氣的人,沒我事了,看你們的了。”
1855部隊部隊長初爲黑江中佐,後爲菊池齊中佐,1939年,西村英二大佐繼任,下設三個課。
第一課設於協和醫學院,從事細菌和生物戰劑的研究。
第二課設於天壇公園西門南側,從事細菌的生產。
第三課設於北海旁北京圖書館西,原北平靜生生物調查所和北平社會調查所,爲細菌武器載體研究所。
此外,在濟南、天津、太原、青島、鄭州、開封、郾城派駐支隊。
在偵察當中發現,從表面看起來,第二課是一個看起來十分奇怪的日軍俱樂部。
這個俱樂部是一個面積在6萬平方米左右的院落,東西寬,南北窄,是一個近似的長方形,各種各樣的房屋和後來壘起的高牆,共同構成了僅有面向南方一個出口獨立世界。
每當夜幕降臨的時候,這裡面都是漆黑一片,少有人聲,只是其中的一幢三層樓房的幾個房間裡面有燈光閃爍,越發顯示出這裡的與衆不同和陰森可怖。
據當地居住的居民說,這個奇怪的俱樂部,已經建成近一年了,但只是最近纔有人進駐,還從來沒有人到這裡進行過什麼娛樂活動
。
與其他俱樂部不同的是,它的位置相對偏僻,而且警戒特別的森嚴,門口24小時有四名士兵把守,連日軍官兵也必須持證件才能進入,完全不像其他俱樂部那樣人流不斷的樣子。
更爲奇怪的是,不但既很少有人到這裡來,在白天裡也從來沒有發現過有人外出。
特別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附近的人們從來沒聽到過什麼音樂的聲音,相反,卻能夠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聽到一陣又一陣的嗥叫聲。
這種聲音令人感到恐怖之極,也痛苦之極,既不像動物,也不像正常的人的喊叫,聽來令人毛骨悚然。
在夜裡,還偶爾有過進入和外出的軍車,但都沒有開着大燈,且警戒森嚴,上面用蓬布把整個車廂蓋得嚴嚴實實,不知道里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草尖,底下的事看你的了,二叔講過一個要求,要不惜一切代價完全徹底的消滅,一旦不徹底,會引發瘟疫。所以,人手要夠硬朗。”
“明白,一點不剩就好辦了。”
這一天,俱樂部的最高軍事主官鬆井正少佐坐在椅子上出神,他在想昨天晚上做的那個夢,他其實並不信神呀鬼呀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卻總覺得這個夢是一種不祥的預示。
昨天,他接到這樣一個稟報,說是連續幾天,在離俱樂部不遠的地方,都有一個黃包車伕,彷彿在等待什麼人。
一開始,他並沒在意,因在市裡頭有個車伕等客是很正常的事,可是當一聽說詳細情況時,就覺得這個車伕的的確確是與衆不同。
據哨兵說,這個車伕用汗巾遮住了大半個臉孔,悠閒地坐在車子上,還不時地朝着俱樂部望上幾眼,所以才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一來,自他們進駐這裡以來,敢於來到附近的人極少,幾乎都可以數得過來。
二來,凡是這附近的中國人見到他們手裡的槍,早就躲得遠遠的,完全不像這個車伕泰然自若、滿不在乎的神態。
聽到稟報的晚上,鬆井少佐考慮了好久也沒有想出個頭緒來,畢竟,他所在的部隊在這裡駐紮,是一個秘密,連當地本國駐軍也很少有人得知
。再說,就算這個車伕有些特別,就他一個人又能掀起來多大的風浪?可是?這個人到底要幹什麼呢?他總是不得其解。
當天晚上,鬆井少佐很晚才睡着,睡着後,接着就做了個噩夢。
他夢見,有無數的冤魂野鬼圍繞着他,這些冤魂野鬼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跳來跳去,發出嘶吼聲,要向他討還性命。
他拼命地逃呀逃,那些人在後面緊追不捨,還有一個人更是緊跟在他後面,他怎麼逃也逃不掉,他急得大叫一聲,一下子驚醒了。
被夢驚醒的鬆井少佐,心裡害怕得砰砰直跳。這時候,一個念頭突然跳上了心頭:是不是自己製造的殺戮太多了,手段也太殘忍,要遭報應了?他極力想把這個可怕的念頭從心裡趕出去,可是卻做不到,夢裡那些可怕的嘶叫聲總是在他的耳邊迴響。
近一段時間以來,鬆井少佐感到了沉重的壓力,因爲,生化武器部隊相對於正常的部隊是一支組建時間不長的部隊。
由於許多武器還處於試驗階段,加上長期接觸有毒有害氣體,本部士兵的反應速度和能力遠不能和常規部隊相比。
生化武器部隊的每一件事情都屬於絕對機密,絕不能讓外界得到任何一點相關消息,研究、製造和使用細菌武器這件事如果被公之於衆,將使日本政府在政治上陷入極大的被動。必須要小心再小心,不能讓外界,特別是新聞界得到一點點的證據。
尤其是讓鬆井少佐深感痛心的是,前一階段,有一名軍曹和四名士兵因爲疏忽,竟然中毒了,成了半機械狀態,連日常任務也執行起來也很困難。
把他們槍斃,於心不忍,放他們出去,又怕暴露秘密,只能把他們關在武器庫下面的地下室裡,每當聽他們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痛苦的嘶叫,鬆井少佐總是感覺到一陣的心痛,可又毫無辦法。
鬆井少佐知道,作爲生化武器部隊的他們,僅僅配備了防身用的步槍及數量有限的手雷,常規攻擊和防守能力都十分有限,假如真是遇到突然襲擊的話,很難長期堅守下去。但是,爲了保密的需要,作爲他這個級別的,卻又不能直接向當地的日本駐軍提出任何關於增援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