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西寧政府隨後宣稱蘇聯紅軍是在他的政府的請求下入侵芬蘭的,以此爲蘇朕的入侵提供正當理由:只要人民政府要求它撤離芬蘭,它就會立即撤走。
這個莫斯科版的吉斯林竟然還面不改色地對芬蘭人民宣稱,只有在原則上反對使用武力奪取土地和奴役別國人民的蘇聯,才能同意用自己的武裝力量來保護芬蘭的獨立,而不是用它進攻芬蘭或奴役芬蘭人民。
從這裡,我們可以看出來政治人物是多麼的無恥。這正好符合他們的定義--職業說謊者。
1939年12月2日,特里約基傀儡政府與蘇聯簽訂了一項條約,它提出了更爲大膽的虛構說法,由於芬蘭人民的英勇鬥爭和紅軍的努力,前芬蘭金融寡頭政府爲了帝國主義強國的利益而在蘇聯邊界上造成戰爭瘟疫的真正禍根已被消滅,並提出了一項新的互助條約
。
該條約只是1938年蘇聯提案的翻版,不同之處在於讓給芬蘭民主共和國的卡累利阿領土增至七萬平方公里。這項條約的公佈讓芬蘭人看得很清楚,戰爭的目的就是要消滅共和國,代之以獨立性值得懷疑的**政權。 www▲ttka n▲¢ ○
像1920年蘇波戰爭中蘇俄曾滿懷希望地以爲波蘭的工人會推翻本國資產階級政府並加入俄國一樣,根據其階級鬥爭教條,這一次蘇聯領導人又是滿懷希望地以爲特里約基傀儡政府的成立和12月2日蘇芬條約的簽訂會得到普通芬蘭人、尤其是工人和無產階級的歡迎,把他們爭取到解放者這一邊來。
但工人們的反應正好相反,芬蘭社會民主黨和工會聯合會發佈聲明,說芬蘭工人階級渴望和平,但如果入侵者不尊重我們要求和平的願望,芬蘭的工人階級就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爲了抵抗侵略、保衛民主、和平和繼續作爲我們自己國家主人的權利,拿起武器進行戰鬥。
一個國家只有在戰爭時期纔會處於和睦狀態。一次正義的戰爭能在高尚的國度裡喚起神聖的愛的力量,這已爲無數感人的事例所證實。
蘇芬戰爭在全世界引起了強烈反響,西方國家普遍給予芬蘭外交和道義上的支持。芬蘭軍隊在蘇聯紅軍強大的攻勢面前保持了頑強的作戰能力,獲得了西方國家人民極大的同情和欽佩。
丘吉爾於1940年1月20日說道,孤軍奮戰的芬蘭,在死亡威脅下的出類拔萃的、崇高的芬蘭,顯示了自由的人所能做到的事情。芬蘭對人類作出的貢獻是偉大的。如果自由之光在斯堪的納維亞北方最終被熄滅的話,那很可能預告黑暗時代的重新降臨。”
芬蘭政府開始時寄希望於瑞典出兵援助,但瑞典害怕捲入戰爭、影響自己的永久中立地位,連對兩國戰略地位極其重要的阿蘭羣島也不敢予以軍事保護,只是允許8000多名瑞典公民前往芬蘭自願參戰,其中兩個加強營開到了前線。
12月初,芬蘭向國聯發出呼籲,把芬蘭問題提交國際聯盟仲裁併要求國聯採取必要措施制止蘇聯的進攻。國聯很快採取行動,於12月9日召開大會,11日召開行政院會議,但都沒有什麼結果,因爲蘇聯拒絕出席。12月14日,國際聯盟大會宣佈蘇聯以自己的行動把自己置於國際聯盟之外,莊嚴而鄭重地開除了蘇聯。
這是一件大事,因爲它說明了爲什麼事後蘇聯堅決要求成立一個全新的國際政治組織來代替國際聯盟的緣故
。但是在行政院的15個成員國中,只有7個有勇氣投贊成票,包括英國、法國、比利時、南非、埃及、玻利維亞和多米尼加。芬蘭的斯堪的納維亞鄰邦和其餘的歐洲國家都認爲沉默的棄權較爲合適。
蘇聯領導人曾指望紅軍在兩週內徹底摧毀芬蘭的抵抗。但芬蘭軍隊很快從邊界地區後撤了20到50公里,撤退到主防禦陣地——曼納海姆防線
12月10日,紅軍以強大的優勢兵力向維堡進攻,芬蘭軍憑着手榴彈、擲彈筒和勇氣對付紅軍的坦克與大炮。戰鬥持續了10天,芬軍頂住了紅軍一次次進攻,終於守住了防線。
爲了徹底摧毀芬蘭軍民的抵抗意志,製造恐怖氣氛,早**迫芬蘭投降,蘇聯空軍從戰爭一開始就對前線後方的芬蘭城市和居民進行了狂轟濫炸。
11月30日轟炸赫爾辛基的9架sb-3轟炸機據說是去轟炸芬蘭海軍的兩艘海防艦,但卻把炸彈扔在了外觀與軍艦相差萬里的、離芬蘭總統府一公里遠的公共汽車站上,當場炸死90人,炸傷240多人。
動用空軍轟炸和平城市和平民目標仍被國際社會現爲暴行,西班牙內戰中的格爾尼卡轟炸被蘇聯斥責爲法西斯暴行,1939年德國空軍對華沙市區的轟炸也爲全世界所不齒。儘管蘇聯官方解釋稱這些飛機是去襲擊軍艦的,但它們扔下的卻不是針對軍艦,尤其是有很好裝甲防護的岸防艦的穿甲彈,而是專門用來破壞建築物和殺傷人員的高爆炸彈和燃燒彈。
蘇聯空軍轟炸赫爾辛基後,美國總統羅斯福曾專門派人向莫斯科送信,希望蘇軍能夠停止轟炸芬蘭的城市。
針對羅斯福的勸告,莫洛托夫同志給了一個經典的蘇聯式誠實答覆:蘇聯轟炸機從來沒有、也永遠不會轟炸芬蘭城市。蘇聯飛機確實在赫爾辛基上空執行過任務,但扔的不是炸彈,而是拯救芬蘭飢餓人民和貧苦大衆的麪包。卑劣的芬蘭政府硬要栽贓蘇聯,說他們扔下了炸彈。
莫洛托夫大概忘記了在赫爾辛基還有外國外交使團和外國新聞記者的存在。蘇聯空軍的燃燒彈後來就被冠以莫洛托夫麪包籃的綽號。
“你不感覺這是我們需要的人嗎?我看就是他了,以後就是我們的首席談判代表。”葉奮韜輕輕地對賈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