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撥子人扯着刮刮卡的事情,完全就把泥地賽的發獎儀式給忘到了腦後,涉汲到自己發財大計,大家哪還有心思管別人賺了幾百萬的大獎啊。
“下面將要進行的比賽是今天的最後一場,牯山杯的草地大賽!”方誌的聲音又一次的響徹賽場。
隨着這小子的聲音響起,所有的進場觀看的馬迷們都再一次的安靜下來,一邊聽着方誌扯馬一邊等着賽馬入場,草地賽就比泥地看的更舒服了,因爲草地離觀從更近。
這一場的比賽就沒有前面的那麼有逼格的亮相了,那東西就是證明牯山杯的逼格而以,來一次就成了,沒有必要場場來。
看一次是驚豔,看兩次是驚喜,次次看不光降了逼格,說不準還把觀衆給弄吐了。
比賽要開始了,一些位置不好的人離開了自己的位置轉到亮相圈,看着自己中意的賽馬現在的狀態怎麼樣,有沒有《賽馬》雜誌上說的興奮或者萎靡不振的表現,不論怎麼樣大家都希望自己選中的賽馬能夠贏。
隨着一匹匹馬按着號數進入了賽道,錢麗麗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了。
輕輕摸着自己的心口,錢麗麗對着旁邊的李惠敏說道:“我的心跳的好快啊!”。
“我也是!”李惠敏點了點頭說道:“萬一要是中了那三個號碼,我估計要後悔的哭死!”。
李蘭說道:“忘了吧,真要是中了說明咱們沒這個命!”。
錢麗麗和李惠敏兩人看了李蘭一眼,不由的笑了起來,因爲兩人同樣看出了李蘭的緊張,要知道二十萬啊,雖說現在已經放棄了這個機會,但是仨人還是有點兒糾結這個事情。
三人這麼相視一望,立刻都笑了起來,緊張的心不由的稍稍放下來一點兒。
隨着賽馬一匹匹的進入了起跑閘,賽場又一次的安靜了下來,兩三秒鐘之後,隨着升降機上的旗手紅旗揮落,所有的觀衆的耳朵裡都聽到了咔的一聲脆響,閘門同時打開了。
整個賽場又一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呼號聲。
而這一次,仨個姑娘再也不是跟着旁邊的人瞎喊了,對於她們來說只要不是4號第一,13號第二19號第三就行。
這麼着錢麗麗喊着五號贏,而李蘭和李惠敏兩人則是喊着4號,仨個小姑娘的想法很簡單,因爲只要這兩匹馬跑了第一,她們就會又有五塊錢入賬。
草地賽開始的時候就像是泥地賽的翻版,甚至比泥地賽更加的激烈,到了六百米的時候,二十幾匹馬從最後到領跑馬也不過是五六個馬身的距離,而且要知道整個賽道可是大直道,而且沒有任何的坡度,平坦而直挺的世界級賽道,對於所有的賽馬來說,在這樣的賽道上飛奔都是很棒的體驗。
“你的春風得意有點兒問題啊!”葉一鴻望着張強問道:“怎麼現在領跑了?”。
張強的胖臉上也是一陣茫然呢:“我也不知道啊,當初的戰術不是這樣的啊,說是保證和第一位兩個馬身的距離就可以了,現在怎麼就領跑了呢!老高還說了不讓領跑了啊”。
“老高這小子不會又給他佈置了新的戰術了吧”朱子華望着張強笑着說了一句。
張強的春風得意和朱子華的猛虎現在都在接受高仁的調教,兩人這邊是也利用資源,反正現在老盧的手上沒什麼好馬。
老頭的性格是很怪,也不太容易和人相處,但是人家的本事大啊。能夠調教出原來的****刀,並且被日本中央競馬會做爲人材引進的人水準還用多說?
知道高仁的水準,張強和朱子華這兩人馬一回國就送到了高仁的手上,現在高仁這個墨西哥日本老頭的水準就算是算上加洲馬會這幫子人,也是蠍子拉屎毒(獨)一份的,水準處於妥妥的領先位置。
“這跟老高有什麼關係,騎師的問題吧”張強說道。
現在場上的形勢是張強的春風得意正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春風得意的領着跑,跟在它後面的是九號英雄人物,九號的身後是二十二號,午夜星空,再後面就是本界的第二熱門,朱子華的猛虎,猛虎現在的位置就是賽前商量好的位置,緊跟猛虎的就是第三號熱門大力士,說是緊跟,其實兩匹馬也就是想差了一個馬鼻的距離,說不上誰領先誰,整個二十幾匹馬都過了一半賽程了,前面一團還有十四匹馬,可見這些馬的水準真的是在伯仲之間。
杜國豪看着場上的情況對着張強和朱子華兩人說道:“現在還真看不出來,老實說連前十名現在都看不出來!你們兩也太小氣了一點兒,只拉了幾匹混公開賽水準的馬回來!”。
一提到這個張強的胖臉樂了起來:“要不然呢,把我們的幾個寶貝弄回來?這邊有什麼獎金好拿的,一年下來也就這麼幾個大獎,不如把馬放到外面賺點兒外快呢,再說也能補上一點兒建這麼大場子的損失吧!”。
“對啊,不許我們賭馬,難道還能禁了咱們到國外去撈錢?老張的馬剛拿下的霍士橋碟的冠軍,我的小馬兒也拿了金途錦標,都正是風華正茂賺錢的時候,我們可捨不得拿回國內來,到時候後悔了想去國外刷錢都不可能了”朱子華說道。
杜國豪瞅着兩人愣了一會兒說道:“一點兒大局觀都沒有!”
說完還用一種很鄙視的眼神望着兩人看了好一會兒。
朱子華一點兒也不在乎杜國豪眼睛中的鄙視,老神再再的往自己的椅子上一坐:“能賺到錢就是大局觀,賺不到錢又賺不到名,就算有大局觀又怎麼樣,況且我很不喜歡這仨字,因爲每次一聽到這仨字的時候我就覺得脖子涼嗖嗖的,一準兒是有人想讓我放棄什麼利益給別人了!聽着就煩”。
聽到朱子華的抱怨,在場的幾人都不由的會心一笑。
尤廣富這時說道:“嗨!現在我的馬跑第一了喂!”。
大家一聽立刻把視線集中到了賽場上,這個時候已經進入了最後的一百米,領頭直進的不是尤廣富的大富大貴,還能有誰!
尤廣富說完就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也不知道這胖胖的身軀一下子如何變的這麼靈活了,只見他兩隻胖手緊握成了一個拳頭,不斷的揮舞着喊道:“大貴,快跑!大貴快跑!”。
一百米轉瞬即至,可惜的是在最後的十米,尤廣富沒有能笑到最後,第一個衝到終點的並不是他的名字起的俗的一腿的大富大貴,而是另外一匹馬,同樣是牯山的馬,來自於前期的跟過來的一個小老闆。
當然了大家口中的小老闆也不是說身價一兩百萬的那種,這麼點兒身價也玩不起純血馬,身價估計在幾千萬到一兩億之間。
說大富大貴這名字俗,這一位的名字更俗,叫做金玉滿箱,這次比賽拿到了頭獎,也算是對的起這個名字了。
第二名自然就是尤廣富的大富大貴了。
第三名纔是朱子華的猛虎
三大熱門除了猛虎之外,別外兩個分別是第四和第六,算是上了公告牌。
至於開場大熱的春風得意,現在已經變成了春風失意,張強這裡一看自己才跑了第四,一邊望着金玉滿箱的騎手正騎着馬繞場接受馬迷們的歡呼,一邊開始嘟囔了起來。
“下次再也不用這騎手了,賽前說好的策略不執行,不執行說來有什麼用,老高讓他別領跑別領跑這貨幹賽沒多久就給我弄到了領跑……”。
朱子華對於季軍也就這麼回事兒,本來他就是把一些二百馬運回來捧場的,可以說除了冠軍對他來說都差不多算是一個樣子。
望着賽道上的金玉滿箱,朱子華不由的問道:“怎麼叫這爛名字,真是俗到了家了,就是叫金玉滿堂也比這名字好啊!”。
尤廣富這邊很開心,自己在馬得了亞軍,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對於尤胖子來說這是一種榮譽,能拿出去顯擺的。
“你以爲他不想叫這名字啊,原本他的馬就是叫的金玉滿堂,不過咱們的馬會登記處發現金玉滿堂已經有馬先註冊了,他的馬就只能叫金玉滿箱了”尤廣富說道。
“老實說,金玉滿堂也挺俗的!想到這名字的馬主品味也不怎麼樣!”朱子華說道。
尤廣富聞言立刻起了談興,自家的馬亞軍嘛,於是張口就開始賣弄了起來:“這人你還真認識,在坐的大家可能都認識!”。
聽尤廣富這麼說,大家都不由的起了興趣,轉頭望向了尤胖子。
“誰啊,老尤你就別賣關子,說來聽聽吧,反正閒着也是閒着!”耿海文說道。
“上次買斷腿馬的那個,尤家窪的老楊頭你們不會不知道吧?就是他買了上次張煜鋒的那匹斷了腿的灰馬,叫雄心漫步的,這老頭搞回去以後改了名字了,現在就叫金玉滿堂,老人家以爲這名字比什麼雄心漫步都吉利啊!”。
宋曉江問道:“他的馬還能跑麼!沒希望再上賽道了吧”。
“你錯了,就目前來看不光是有希望,而且希望還不小!”尤廣富笑着說道。
幾人一聽不由的奇怪了,杜國豪說道:“老頭還有這本事?”。
“老頭當然是沒有了,但是盧顯城有啊!就憑老頭的本事要是靠他自己沒有顯城的幫忙,他哪裡能的養的起純血馬,一瓶營養液他都使不起!真的讓他養養死的可能性更大……”章碩冰一聽想起來了原來楊老頭的馬就叫金玉滿堂啊,於是把自己知道的對大家一說。
一聽這麼回事,衆人就明白了,要知道現在練馬場中,就是老盧和杜國豪兩人的練馬房傢伙什最齊全,獸醫什麼的水平比賽馬場這邊的水準還高呢,醫療條作也是最頂級的。有了盧顯城的幫助這一切看起來就合理多了,要是一個連純血馬都不知道怎麼養的老頭能治好馬傷,還能讓馬重返賽道,那這故事都能拍電影了。
大家這麼閒侃着,場中的金玉滿箱已經披上了藍色的花毯,現在它的主人也走到了草地上手牽着側繮,樂的眼睛都看不到了對着四周的觀衆揮手示意。
杜國豪說道:“好了,我要下去合人家合影了,你們有誰想去的麼?”。
說完視線在大家的臉上掃了一下,發現又是沒人想走,只得一個人走到了門口,拉開了門向着賽道走了過去。
比賽的結果一出來,買下仨小姑娘手中刮刮卡的那位臉頓時拉的老長,一邊撕着刮刮卡一邊如同一些馬迷們一樣向着場中怒罵着,一瞬間什麼髒話突突的就從嘴裡冒了出來。
而仨小姑娘則是另外一種心情,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不過看着這人的樣子不由的心中有些害怕,怕這人對着自己發神精病,於是仨人一起稍稍的離開了。
“這人的臉色也太嚇人了”錢麗麗一出了人羣就對着兩個夥伴說道。
李蘭有點兒同情那位,說道:“我要是一下子丟了一千塊估計比他還厲害,我會發瘋的!”。
“行了,咱們現在有了錢了,你們說我們是在這裡再玩上一天,還是按着計劃回學校去”錢麗麗說道。
李惠敏說道:“這裡還有什麼好玩的麼?”。
“沒有了,要是明年來我可以帶你們到家裡的牧場玩,不過現在我們家牧場裡還什麼都沒有呢!”李蘭說道。
“有能玩的牧場麼?”一聽到牧場,李惠敏和錢麗麗不由的就想到了那種風吹草低現牛羊的景色,表現的無比的嚮往。
“沒有能玩的,現在起來的牧場都是一些大老闆的,我們是沒法進去的,而且地方也遠一些”李蘭老實的說道。
聽了李蘭這麼一說,李惠敏不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我好想看看牧場啊”。
“那就走吧!”錢麗麗張口說道:“咱們怎麼說也賺了一千塊,到了石城之後咱們好好的找個館子吃上一頓!”。
一聽吃飯,大家頓時熱情又起來了,談笑之間隨着人羣向着賽馬場的出口走去,只要在那裡坐上了車子,到了縣城就會有因爲賽馬會而加開的加班車直達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