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酒下來賓主盡歡,到了下午差不多一點半的時候,一幫人這才散了席。
文、徐兩個教授相攙着離開了申家,老楊頭酒量差直接睡在了申家,村長楊大兵的酒量到是沒有看出什麼來,至於賣力陪客的申家父子,哥倆已經躺下了,申老爺子這邊也法步履踉蹌,勉強把盧顯城和文、徐兩位教授送到了門口。
“要不要讓人送你”楊村長看着第一次沒能爬上馬背的盧顯城問道。
盧顯城擺了一下手:“沒事”說完藉着楊村長的力上了馬背,坐定了之後把繮繩抓到了手中還不忘開了個玩笑:“有的時候馬高了也不好,上馬困難”。
“路上小心,跑慢點兒”申老爺子這邊靠着牆穩住了身形擺了下手,咬着大舌頭說道。
盧顯城點了點頭兩腿輕輕的一叩馬腹,爐塵便邁開了四蹄大步留星的向着村西頭的小石橋走了過去。
隨着馬匹起伏的盧顯城還擡起了右手,揮了一揮。
過了小橋就到了自家的牧場,盧顯城意識還在,下馬打開了牧場的大門,被馬顛了一會兒盧顯城覺得酒意似乎是少了一點兒,踩着大門重新爬上了馬背。
盧顯城一上了馬背,就看到泥鰍和二哈兩個貨撒歡似的向着自己這邊奔了過來。
輕輕的一抖繮繩,讓爐塵迎了上去,兩三個呼吸之間盧顯城就看到了歡實的兩個貨,笑道:“你們倆”。
正想說什麼呢,盧顯城目光突然落到了小道不遠兩三米的地方,然後直勾勾的望着呆在路中間發呆的一隻野兔。
到目前爲止盧顯城只吃過村民們送的野免,自己還沒有看見過一隻活的,現在有這麼一隻就大搖大擺出現在自己的牧場裡,盧顯城沒想別的腦子裡就蹦出了今天晚上紅燒野兔了。
“二哈!上”盧顯城一聲吼。
二哈也發現了野免,不過以前它也是隻見過死的沒有見過活的,現在看到了一隻估計和主人一樣也想到了兔肉。再聽到盧顯城的喝聲之後,二哈並沒有動,因爲它覺得自己不知道能不能‘鬥’過這小東西。
野兔這邊被盧顯城這麼一喝頓時就愣了一下,然後撥腿就跑!
二哈一看野兔逃了似乎一下子狗的勇氣立馬就跟着灌滿了全身,像是小宇宙爆發了似的,屁顛顛的追了上去去。
“汪!汪!汪!”。
此時的二哈顯得無比勇猛,加上高大粗裝的身軀,很有點兒先祖狼王的風彩。
二哈一動,好事的泥鰍這邊立頓擡起了前蹄,凌空掏了兩下:“唏律律!”,然後也如利箭脫弦一般追了上去。
一看這兩貨追了上去,跨下的爐塵也有點兒忍耐不住了,尤其是泥鰍這邊還是一匹馬,對於馬來說雖說捱了一刀但是有些性子是隱在血液中的,誰都想搶頭馬的位置,這時的爐塵也是如此,不過畢竟是經過調教的好馬,爐塵只是用前蹄焦急的刨着地面,打着響鼻向主人發出了自己的信號。
盧顯城也屬於好事的人,頓時一放繮繩,爐塵立刻感覺到了,脖子向前猛的一伸,強勁有力的後腿一蹬整個身體凌空而起,瞬間發力向着二哈和泥鰍的方向追了過去。
“哦,哦!放鬆點兒!”盧顯城被爐塵這麼一帶,身體立馬向後一仰,要不是騎術過關盧顯城說不準就能被甩下馬來。
作爲成年馬,而且還在善於急轉的夸特,眨眼之間就追上了二哈和泥鰍,七八十公分的濃密牧草給二哈的追捕帶來的很大的麻煩,但是同樣對於野兔來說這麼高的牧草也同樣是阻礙,而且野兔的身體更矮,在牧草中間鑽來鑽去的並不比二哈靈巧多少。
二哈現在非常的興奮,汪汪的叫聲一直傳出了很遠,終於!長這麼大的二哈終於遇到了一個比自己還慫的貨,那簡直就是拿出了吃奶的勁兒發瘋似的追着,野兔進行了十幾次的急轉急停都沒有逃出二哈發瘋似的追捕。
這麼高的草對於泥鰍來講並不算什麼,快一週歲的馬駒兒現在長的已經超過了一米四,英俊的小樣兒很是能迷惑人,不過這性格上有點兒憊賴了,這麼大了還整天離不開奶瓶子,每天四頓頓頓不能少,一少了扯着嗓子都能嚎上半天不帶歇火的。
不過現在這貨追起兔子來到是有點兒樣子,居然還能時不時的和自己的客串奶媽打打配合,圍一下野兔。
在一狗兩馬的追擊之下,野兔又是幾個急轉之後,就宣告了反抗到此結束。一萬年才勇猛一次的二哈一口咬到了兔子的長耳朵,就這麼把野兔拽翻在地,然後一口卡住了兔子的脖子。
泥鰍湊到了二哈的旁邊,也伸出了腦袋費力的想去咬住野兔一隻豎着的長耳朵,表現的很是出一番力氣似的感覺,可借的是腦袋太大,把握不準位置。
盧顯城下了馬直接把野兔從二哈的嘴裡拿了過來,把還是活在野兔用馬鞍上的皮條栓在了鞍上,惦了一下之後不由的感嘆了一句:“這兔子真肥啊!”。
估計這野兔就是混自己牧場的,比村裡人送的野兔肥了一半都不止,怕是有三斤多重。
“晚上有吃的了!”盧顯城重新翻身上了馬背,帶了下馬頭向着自家的房子走去。
走了一兩百米,盧顯城就覺得酒意上來了,頓時開始腦袋暈乎乎的有點兒頭重,接下來就由不得盧顯城了,又走了幾百米之後酒勁几上了頭之後的盧顯城直接就伏到了馬背上,雙手抱着爐塵的脖子這麼呼呼大睡了起來。
原本小跑的爐塵感覺到了自家主人的動作,不由的放慢了腳步,近量的保持的步伐的平穩,帶着自己的主人向着家中走來。
到了屋前的臺階前面,爐塵試圖通過自己的叫換,或者側着腦袋拉主人身上的衣服來喚醒盧顯城,不過可惜的是現在盧顯城已經被農家白酒的後勁兒弄的不醒人世了,根本一點兒反映都沒有。
弄了一陣之後,爐塵前腿這麼一慢慢的曲直接跪了下來,然後後腿也蹲了下來,這樣盧顯城離着臺階只有幾十公分高了。
二哈這時候伸着狗爪子帶着嘴把盧顯城的左腳從馬蹬中弄了出來,然後又同樣把右腳弄了出來,至於泥鰍則是伸出嘴咬着盧顯城的後背,把盧顯城從爐塵的背上拖到了廊前的木製臺階上。
背上一輕,爐塵就立起了身上,伸出了舌頭在盧顯城的臉上舔了兩下之後,似乎是覺得自家的任務完成了,一扭頭就奔到了一邊吃草去了。
泥鰍和二哈兩個則是咬着盧顯城示試着把他往屋子裡拖,拖了幾步之後二哈和泥鰍就沒什麼力氣了,二哈對着盧顯城叫了兩聲,然後轉頭往屋裡去。
而泥鰍這邊則是伸出了舌頭在盧顯城的臉上舔來舔去的,然後又開始伸出牙齒輕咬着盧顯城的肚子上的衣服,以前盧顯城最怕這一招,每次泥鰍咬盧顯城都會全身肌肉緊張,哈哈笑笑,不過現在泥鰍的只是被盧顯城伸手推開了大腦袋。
進了屋的二哈賣力的拖着牀上的羽絨被,幾乎就是用腦袋頂嘴叼,這才把被子拖到了橫在門口的身旁。
聰明的二哈直接從被子裡鑽了出來,撅着屁股賣力的把被子拖到了盧顯城的身上,然後就這麼邁過了盧顯城的身體在另一邊的被子上蹲了一來的,側着身體靠着主人的臥了下來。
雖說被子只蓋了一角而且還是大半的落到了腿上,但是對於一隻狗來說要求也不能太高,有這份兒心就很難得了。
泥鰍這邊一看二哈臥了下來,自己也就曲着腿同樣臥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之後似乎覺得伸直了四蹄躺着有點兒不舒服,立刻換成了臥着的姿勢,不過一會兒之後又換成了側躺來回幾次之後,這傢伙就開始玩起了盧顯城身上的被子起來,伸着腦袋咬着被頭示圖往自己這邊拖。
這下來回幾趟,被子到是拉平整了,除了盧顯城的腦袋身體都蓋了進去。
“汪!汪!”二哈對於泥鰍的喪心病狂的舉動很不滿,汪汪叫了兩聲之後又住了嘴,目光被門口經過的鎮惡給吸引住了。
現在的鎮惡可不是以前的小公雞了,用盧顯城的話來說就是也不知道這傢伙吃了什麼東西,整個猛長不己,現在已經有逆天的十二斤還出點兒頭重,一般的土公雞也就在四五斤的樣子,重出了一倍多的公雞驚掉了一幫子村民的眼珠子,剛搬來那會兒時不時就有人來看看。因爲這樣的公雞太少見了。
現在的鎮惡不光一型體高大,擡頭昂首有五十幾公分高,而且性格相當兇猛,長啄和利爪就是它的武器,加上一身油亮亮色彩豔麗無比的羽毛,蓬鬆碩大的尾羽,看起來碩大無比,加上血紅血紅挺立的大雞冠,更是顯得威風凜凜,英氣十足。
現在別說是二哈了,連幾隻德牧一般都不會輕易招惹這個‘玩命’的貨。
現在的鎮惡很後跟着一羣五十來只十來公分高半大小雞崽兒,悠閒的從屋子門口華麗的閃過。
剛拿下了野兔的二哈這個時候似乎有點兒腦袋短路了,略低着腦袋慢慢的往雞羣湊了上去了。
還沒有等着這貨接近惡鎮的雞羣,鎮惡就扇着翅膀奔了過來,二哈對上了勇猛無比的大公雞立馬歇了火露出了欺軟怕硬的本色,掉頭往屋子裡狂奔。
追到了門口的時候,公雞這才站住了腳,曾經無數次想進屋被盧顯城用東西扔,現在的大公雞一步也不敢往屋內走了,只得站在了臺階前面拍了拍翅膀伸了伸脖子,算是對二哈的一種警告,然後又邁着步子走回了自己的雞羣。
這下子二哈老實了,趴在羽絨被上捲成了一團,絲毫不以剛纔的行爲爲恥,美美的打了哈欠之後開始睡起了覺。
到是泥鰍這貨沒什麼睡意,一直在和羽絨被玩,一會兒咬着被角往裡鑽一會兒又鑽出來,鑽進鑽出的玩的好不開心。
一匹馬自己玩了半個小時之後,或許是有點兒無聊了,鑽進被子裡就沒有出來直接側着身體,肚子上蓋着被子這麼躺在了盧顯城的身邊,睡起了覺來。
春日的午後,太陽暖暖的掛在天空,地上的小屋前面,醉酒的主人帶着一狗一馬,合蓋着一牀大羽絨被就這麼酣睡着,不論是盧顯城的小呼嚕還是二哈的大呼嚕一時間都此起彼伏,成了安寧的四周唯二的聲響。
半大的馬駒兒到是沒打什麼呼嚕,不過時不時邁動的四條腿兒,時不時的輕聲唏律律的難叫聲,似乎顯示着它正的做着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