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望着盧顯城開玩笑的說道:“爲什麼幫我挑的馬沒有這麼棒!爲什麼,爲什麼?”一邊說着一邊還伸着腿不斷的輕輕的踩着盧顯城椅子的後背。
“這東西看運氣的好吧!”盧顯城說道:“你說跟你們一起去挑馬的時候,除了母馬我根本就沒有買過什麼馬,是你們自己沒這個緣份啊,臉長的醜這個事情你也能怪到我的頭上!我真是服了你了!”。
周光勇這時笑着接口說道:“剛纔上午的時候我跟他說幫我弄幾匹馬,這傢伙卻說讓我們出配種的錢,好傢伙!光是配種費就讓我們掏十來萬美元,還不如買匹現馬呢”。
朱子華也道:“顯城這孩子現在不純潔了,想當初剛認識那會兒多仗義的一個人啊,你看現在,在社會上混了兩年之後,成了老油條了”。
葉一鴻笑道:“行了吧你!你還不知足呢,要不把你那一匹金沙將軍運回國內來?”。
“那還是算了!我就這一匹常勝將軍,它在外面還能補充一下我的口袋,運回國內來圖名略圖不到,圖財就更不靠譜了,等什麼時候咱們在賽馬上可以和國際接軌再說吧”朱子華一聽這話立馬不願意了。
幾個人正在聊着呢,第二場比賽勝利杯就開始了,這次是1800m、4+的馬比賽,等着馬匹一入場,盧顯城隨意的往窗外一看,頓時窗外的一個景像就讓盧顯城不由的噫了一聲。
“怎麼啦?”張強這邊坐的比較近,聽到了盧顯城這邊噫了一聲,立刻就問了一句。
盧顯城伸手指着正在草地上活動的一號馬,還有十五號馬問道:“這兩匹是誰的馬?”。
盧顯城沒有想到,在國內這麼快自己就能看到這樣的景像。
大家聽到盧顯城這麼一問,不約而同的伸着腦袋看向了賽道上,這一場比賽可比上一場的馬要多多了,一共有二十二匹馬參賽,所以現在草地上二十幾匹馬做活動,光從場面上來講要比剛纔一場菊花杯要更加熱鬧一些,亂糟糟的就像個大菜場,這樣纔是賽馬場的真實氣氛。
張強看了兩眼之後就對着杜國豪問道:“國豪哥,這一號、十五號是誰的馬?”。
杜國豪瞅都沒瞅:“一號是張煜鋒的馬,春光乍現!十五號是誰的馬我就不知道了!張煜鋒這小子煮熟的鴨子嘴硬!”。
爲了避開盧顯城的妖孽大紅刨皮刀,杜國豪的錦衣爵士改跑1800m的勝利杯,而張煜鋒就像是吸血鬼似的緊跟着杜國豪,派出了自己的新馬和杜國豪同場競技。
“他的馬不錯的!”盧顯城沒有等着杜國豪說完就給這人潑了一盆子冷水。
杜國豪一聽立刻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問道:“怎麼說?他的馬看起來也就一般啊,分組賽的成績也不是太好!”。
“這匹馬很棒的,十五號的馬也同樣棒,如果發揮正常的話,冠軍就在這兩匹馬之間產生”盧顯城篤定的說道。
盧顯城之所以奇怪,是因爲自己今天居然看到了兩匹銀冠的馬,雖說沒有自己第一匹刨皮刀這麼濃烈,但是腦袋上頂着的銀冠還是看的明顯的。
聽盧顯城這麼一說,杜國豪立刻就嚴肅了起來,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手機立刻給經理打了個電話,詢問起了十五號的資料。
“這就有點兒奇怪了,這個人我好像從來沒有聽說過啊”杜國豪放下了手機之後對着衆人說道:“苗景行這個名字你們誰聽說過?”。
連着盧顯城在內所有的人都不由的搖了搖頭,大家都沒有聽過苗景鈺這個名字。
看着杜國豪的目光緊緊的盯着自己,盧顯城不由的問道:“我該認識麼?”。
“不是!他的籍貫就是牯山!”杜國豪說道。
“這我還真的不知道,牯山這有這麼個人!”盧顯城想了又想這才肯定的回道。
牯山是貧困縣不假,但是也沒有說貧困縣就不能出個有錢人啊,不過牯山有錢的在縣裡的盧顯城差不多都知道點兒名字,但是混在全國各地的盧顯城就不太知道,也不可能都知道。
杜國豪說道:“馬會的登記顯示這人辦了一個育成馬場,專門繁育純血馬的,馬場一般大小,也就八十幾畝的規模!”。
張強聽了說道:“那你不是白問麼,八十幾畝的小牧場,盧顯城哪裡會知道!”。
八十幾畝的牧場放到牯山還真不大,也就是一般小旅遊牧場的規模,當然了作爲馬匹的放牧地也不算小了,還有整個濱山這邊在規劃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馬道雖說沒有盧顯城這幫子人豪氣,但是四米的馬道粗糙歸粗糙有還是有的。所以說馬兒想跑跑什麼的並不會糾結於自家的牧場跑不開什麼的。
“也是!大家看比賽吧!”杜國豪笑了笑就不再說話了,而是把目光放到了比賽上。
這場比賽杜國豪原本是不太在意的,因爲他的錦衣爵士是第一人氣馬,也正在狀態,不過聽到了盧顯城剛剛的話,杜國豪的心裡一下子沒有底了,要是別的比賽還好說,但是這場比賽要是輸給了張煜鋒的馬,杜國豪就不爽了。
朱子華這時轉頭問道:“有多棒?”。
“跟你的金沙將軍差不多水準!”盧顯城一本正經的說道。
“靠!”張強說道:“這也太妖孽了吧”。
“這正是我想說的”盧顯城沒有想到牯山馬會這邊現在就有了銀冠馬,而且一來就是兩匹,剛還說整體水準有待提高呢,就給自己這麼大一個驚喜。
有了盧顯城這麼一打岔,大家都紛紛專心看起了比賽。正如盧顯城所料的那樣,到了最後的四百米之後,就成了兩匹馬的表演時間,一號和十五號兩匹馬並騎齊軀甩開了第二條將近九個馬位,幾乎是同一時刻闖過了終點。
最後依據設像機的判定,十五號時光機以半個馬頭的優勢贏得了冠軍,一號春光乍成了第二名。
等着比賽一結束,杜國豪就站了起來:“我去看看,能不能把這匹馬弄過來!大家都別和我搶啊!”。
扔下了這句話之後,杜國豪就匆忙的出了貴賓間。
“這兩人!”盧顯城望着杜國豪的背影一時間竟然想不出什麼形容詞來形容杜國豪和張煜鋒這兩人,正常情況下杜國豪這人是很有理智的,而且做事也很沉穩,但是一扯到張煜鋒這人就有點兒失控,同樣那邊的張煜鋒也是如此,兩人都以對方的不爽爲自己最大的樂趣,毫無理智而言。
剩下的衆人一邊看比賽一邊聊天,杜國豪則是直接向着馬廄那邊走,因爲比賽完的馬很快就會回到這裡來,就跟到了點兒大家回家要吃飯這個道理一樣。
杜國豪這邊剛站定了,自己的錦衣爵士就回來了,伸手拍了拍自己愛馬的脖子,剛準備安撫一下自己的愛駒,那邊就傳來的讓杜國豪討厭的聲音。
“喲,這是季軍啊!”
“冠軍也不是你啊,抖個什麼勁!”杜國豪一回頭就衝着張煜鋒來了一句。
張煜鋒那頭哈哈一笑:“贏不贏別人都不打緊,我就是要的能贏你就成了!”。
這話一出口立刻就讓杜國豪有點兒鬱悶了,看着張煜鋒那得意的洋子,杜國豪心裡那叫一個火啊。
“你這馬不行了,趕緊的賣掉了事兒,聽我一句話啊!”說完,張煜鋒還走到了杜國豪的面前,伸手在杜國豪的肩膀上拍了兩下。
如果是不瞭解內情的人看到這一幕,還不知道覺得這兩人是多好的哥們呢,不過可惜的是,四周沒人會這麼想,不光是馬場的工作人員,就連絕大部分馬主也知道兩人之間的恩怨,像這種神仙打架的事情,根本就不會有人圍觀,最多也就是有人躲在周圍偷偷的瞄上兩眼。
杜國豪看着張煜鋒得意洋洋的取笑了自己幾句之後,揹着手邁着八字步一邊走一邊還唱着京劇《智取威虎山》的段兒:“今日痛飲慶功酒,壯志未酬誓不休,來是方長顯身手,甘灑熱血,寫春秋,哦,哦”。
杜國豪恨不得直接上去一腳踹在張煜鋒的屁股上,不過杜國豪很快的收起了心中的憤怒,因爲他看到了苗景行正陪着自己的練馬師還有騎師一併走了過來。
“你好,苗先生!”杜國豪迎了上去,笑眯眯的和苗景行打起了招呼。
杜國豪不知道苗景行是誰,但是苗景行可知道杜國豪是誰,一看到杜國豪迎了上來和自己打招呼立刻就有點兒受寵若驚的抓起了杜國豪的手:“你好,杜先生!”。
“有時間聊一聊麼?”杜國豪接下來就發出了自己的邀請。
苗景行現在還不知道杜國豪找自己什麼事情,贏了一場比賽,但是苗景行哪裡會想到自己的馬被別人看上了,在他看來杜國豪手上有好多匹好馬呢,哪裡會看的上自己手上的這匹馬。
不過作爲生意人,知道杜國豪的身份,而且人家杜國豪還對自己這麼客氣,苗景行哪裡會放過這個機會,立刻點頭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完轉頭吩咐了一下自己的騎師還有練馬師,讓他們去打理後續的工作,無非就是藥檢和送回馬廄的事情,吩咐了兩句之後就隨着杜國豪一起往大樓裡走。
杜國豪帶着苗景行可不是從普通電梯上的樓,在大樓的一個單獨的入口,裡面有四部電梯,直通毫華包間的那種,杜國豪就準備帶着苗景行坐着這電梯到四樓找個豪包談購馬的事情。
苗景行來過練馬場這邊不下二十次了,從來不知道這裡還有一個入口,不過就算是他知道了也捨不得到這裡來,因爲這裡的消費太貴了。
兩人謙讓的進了電梯,門剛剛準備關上,一隻手就伸了進來,等着電梯門再一次分開,杜國豪又看到了那張讓自己生厭的臉。
“喲!”張煜鋒看到了杜國豪還有苗景行,哪裡還猜不出來杜國豪準備幹什麼啊,頓時就臉上掛笑對着苗景行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張煜鋒,春光乍現的馬主!”。
苗景行同樣知道張煜鋒,牯山第一次比賽這人手下的馬幾乎就要囔括了所有的冠軍,牯山玩馬的誰還不知道張煜鋒這個名字啊。再說了苗景行這邊準備在牯山繁育純血馬,哪能不知道一點兒‘英雄譜’。
“您好,您好!”苗景行立刻熱情的迴應道。
“苗先生,不知道您的馬準不準備出手呢,放心吧,價格好商量!”張煜鋒開門見山的說道。
苗景行一聽不由的愣住了神,問道:“賣馬?”。
“嗯!放心吧,價格你看六百萬怎麼樣?不行的話咱們還可以再商量”張煜鋒說道。
“張煜鋒,你是來找不痛快的吧!”杜國豪立刻說道。
張煜鋒說道:“呀!這怎麼說話呢,我們這在談生意啊,有你什麼事情?”。
“這是我請的客人”杜國豪想了一下勉強找到這個藉口。
“誰規定的你請的客人,我就不能和他談生意了,一腦門子封建思想”張煜鋒一看杜國豪的樣子心裡那叫一個爽啊。
“原來你也是找苗先生商量着買他的馬啊,你也不能這麼着吧,買東西要競價,價高者得嘛。你這邊把人往包間一拉,隨便出個價,人家要是不同意就不讓人出來,這樣可不好啊!”。
杜國豪說道:“你以爲我是你啊!”。
這時候站在旁邊的苗景行有點兒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