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綺禮坐在地下室透過使令監測着碼頭的情況,當然很容易就能夠通過使令發現某位天上天下第一唯我獨尊的王者毫不掩飾地打算大開旺財燒魔力玩兒,因此出於對於老師計劃的配合,他如實告知了在通訊器那一頭的遠阪時臣。
“……什麼?竟然在那種地方打算使用王之寶庫?過早把自己的底牌暴露出去,真是何等的兒戲!”聽到言峰綺禮的報告,遠阪時臣果然不滿了起來,他自然是打算將吉爾伽美什的這一技能作爲殺手鐗來使用的。
“恩師,請下決斷。”言峰綺禮沒有多加自己的評論,他只是催促着對方下決斷。
遠阪時臣看着手上的令咒印記,縱使再怎麼捨不得也不得不使用其強制直至吉爾伽美什的行爲,讓他歸來。
“可惡,時辰你這個傢伙!”沒等吉爾伽美什徹底打開旺財他果然就被遠阪時臣使用令咒強制制止了自己的行爲,因此吉爾伽美什臉色很是難看。
他眯起眼睛,猩紅色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殺意,並非針對在場所有人,反而是針對他的master遠阪時臣的。
畢竟,他是王。
沒有人能夠命令王做任何事情,只能夠懇求,只能夠由他准許。
“雜碎們,下次再見面的時候裡這些不三不四的人遠一點,有資格看到我的,只有真正的英雄。”說着,吉爾伽美什轉過身,目光在瞥到含光和毓離的時候頓了一下,接着化爲一片金色流光消失在夜色中。
“哎呀,最拉仇恨的走了,我們在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了吧。”看到吉爾伽美什走得很是乾脆,毓離捂着嘴打了個呵欠然後走到了含光的身邊,帶了一些討好地問道。
“回去了,該認識的也都認識了。”含光的目光從Saber的身上轉到了Rider的身上,帶着若有所思的神色。
“現在就只剩下Caster了,不過想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我們並沒有怎麼認真地打算參與聖盃戰爭。”毓離這回倒是死皮賴臉地蹭上了含光的虛儀,坐在對方的身後,懶洋洋地把頭靠在對方的肩膀上。
“嗯,不過你那個出場怎麼不像Assassin,估計他們還會迷糊一陣吧,我們接下來回教會麼?”含光沒管自己身後那個像是沒了骨頭一樣的懶人,平靜地考慮着自己的事情。
“暫時先別回去了,雖然那個神父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只是我不覺得遠阪時臣不會來找我們什麼麻煩。”毓離依舊懶洋洋地賴在含光的身上什麼動作也沒有,就好像兩個人之間分開的這麼長一段時間根本不存在一般。
完全的,沒有隔閡。
“我認真問你一句,含光,你真的不想要聖盃麼?”等到含光帶着毓離降落在臨時下榻的賓館中時,毓離終於擡起頭,黑沉的眸子盯着含光,無比認真地問道。
“……真的說不想要其實也是騙人的,但是我已經和人家訂了契約了,總能夠找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又何必吃力不討好地再去簽訂一份說不定對我沒有任何好處的契約呢?你知道的,我向來不喜歡做多餘的事情。”含光聽到毓離的問題頭也沒回,從窗戶跳進房間之後就坐在牀上閉起眼睛打算打坐。
“難得我還想爲了你把聖盃奪過來但求佳人一笑呢。”聽到含光的話,毓離就好像一下子沒了力氣一樣直接王牀上一躺,有氣無力。
“不必如此。”含光又睜開眼睛,墨色的瞳注視着自己身邊那個懶洋洋的男人,良久浮上一絲暖意,“能夠再見到你就已經足夠,我不需要你再去做什麼事情了。”
聽到含光低沉柔和的聲音,毓離的動作一下子僵硬了,而後沉默許久,他終是嘆了口氣:“就算已經知道你不再是我家的小含光了,聽到你這句話還是忍不住想要把你收起來,只屬於我一個啊……”話語中透着濃濃的佔有慾。
“你知道不可能,別妄想了。”這點含光倒是從來沒給過他希望,自從他恢復了記憶之後。
“嘖,孤家寡人的生活真痛苦。”聽到含光斬釘截鐵的拒絕,毓離一點都沒被打擊到,他早就知道他和含光之間再也沒有那個可能了,且不說含光不再是他的含光,就是他自己,如今也不過是一個影子罷了。
“話說起來,那個Saber的真實身份是亞瑟王吧,傳說中的騎士王的本體竟然是一個女孩子?真是讓人不可置信。”毓離和含光都是聰明人,即使他還是不捨對方的離去,不過到底也不會拘泥於這些事情,很快,他就另起了一個話題。
“嗯。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那姑娘身上的氣息雖然尚不明顯,不過倒確確實實透着王氣,說起來,當初的景王不也是女子麼,你怎麼對她成爲王反倒不驚訝?”含光倒是不覺得女子爲王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更何況在十二國之中就有好多的女王,還有好幾個都是和他們關係不錯的王者。
“嘛……只能說是被史書所騙吧,畢竟十二國之中記載史詩的史官可不會隱瞞這種事情,而我在到達這裡的一瞬間腦子裡面被塞了一連串連我自己都快要沒辦法消化的知識記憶總會覺得不習慣。”
“說起來,你似乎還沒有告訴過我吧,你的能力。”忽然想起來其實毓離根本沒把自己的屬性告知的含光撇過頭,看着身側懶洋洋的男人。
“唔……如果可以的話我是不太想用這些能力啦……更何況我們也沒那個必要和他們對上,不是麼。”毓離皺了皺眉,明顯一臉不想說的樣子,含光也就只好隨他去,反正他能夠保護好自己。
“……Saber昨晚的回家路上被Caster襲擊了?”沒等含光和毓離兩個人人和諧的生活多久,神父就給兩人帶來一個不是很好的消息。
“是啊,看上去此次的Caster好像對Saber有什麼執念,按照老師的意思,我們能夠渾水摸魚就渾水摸魚,兩不相幫,他們鬥得兩敗俱傷正好。”言峰綺禮依舊是無神的雙眼盯着含光,一眼也沒看坐在他身邊的毓離。
“我倒是無所謂,遠阪時臣不會派那隻渾身金閃閃的傢伙來打攪我們就無所謂.”毓離打了個呵欠,明顯一臉沒睡醒的表情。
“說起來,老師曾經對我說過此次戰爭有幾個尤爲值得主意的人物,首當其衝的就艾因滋貝倫家族,Saber的領導者是愛麗絲菲爾,但是值得警惕的是她的丈夫衛宮切嗣,號稱是魔術師殺手,從來都不喜歡動用一些魔術,反而是靠着高科技的爆破武器或者槍械類,讓魔術師引以爲豪的手段魔術失效。”言峰綺禮向來敬業,因此在跑到含光他們下榻的賓館來解說的時候還隨身帶着一個文件袋,一邊說一邊將袋子中的照片檢出來示意兩人。
“……衛宮切嗣麼,看上去就知道是一個很堅定的男人呢,這種人最難纏了,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揪住了。”放下手中衛宮切嗣的資料,含光皺起眉,他穿越過諸多世界,自然也遇見過形形j□j的人物,其中不乏衛宮切嗣這一個類型的,都是很難搞的角色。
“Lancer的master是肯尼斯.埃爾梅洛伊,時鐘踏的講師麼,看起來是個聰明的傢伙……Berserker的主人估計是間桐家的人吧,每次聖盃戰爭總會有那三家的出場,至於剩下的就是尚且不知真實身份的Caster的master還有Rider身邊的那個少年master了。”等到把言峰綺禮手上的情報一一翻閱過之後,含光下了結論。
“其他人暫且不說,那個少年應該是最好解決的貨色吧,如果可以的話不如集中火力對付他?”含光眨眨眼睛將手上的情報合攏到一塊兒,原則上來說他是傾向於捏軟柿子。
“……畢竟是英靈之間的戰爭,雖然也有直接對敵方master動手的選擇項,不過按照老師的意思,能夠先解決英靈的話還是先解決英靈比較好。”聽到含光的話,縱使心裡面再怎麼贊同含光的選擇,言峰綺禮還是將遠阪時臣的意見說了出來。
“真是無聊,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方法,爲什麼非要弄得這麼複雜呢?”含光聽到言峰綺禮的話頗有些不滿地皺眉,這些日子因爲毓離的出現,他的脾氣已經被寵回了身爲麒麟那時候的樣子。
“英靈不死,聖盃就有可能在有限的範圍內找到另一個合適令咒的Master候補,因此這方法還是治標不治本。”言峰綺禮倒是沒什麼意外見到含光的這副表情,解釋得倒很是透徹。
每一次見到含光的時候,他內心都會產生一股波動,因爲曾經在他作爲被聖盃所選擇的對象時內心很是痛苦迷茫,他明明是沒有願望的一個人類,爲何聖盃會選擇他,況且他作爲一個教會的神父,竟然要去學習異邦的魔術,這對於從小就虔誠地信奉着主的神父而言,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而就在含光出現的時候,他手背上的令咒消失了,這不得不讓他認爲,面前這個人是主聽到了他內心的禱告疑問而特地派遣下來替他解決疑問的人。
含光代替他成爲了master,這就是上帝給出的回答。
正因爲如此,每當他在面對含光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的遷就對方。
“……既然這樣的話,還是要先解決英靈爲主啊……可是看起來這裡面除了我之外都是不好解決的貨色呢……”聽到言峰綺禮的解釋,毓離湊了上來看了一眼情報,看完之後做出瞭如下的結論。
作者有話要說:滾你的毓離,你好意思說自己是這幾隻裡面最軟的英靈,開神馬玩笑= = 敢違背天命還得以保全自己的君王什麼的不能再狂霸酷炫拽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