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幕年瞥了董威一眼,冷笑了起來。
“勞煩你保護我的女人,大概是我懶了些,不過,這不是你贏。”
“對我來說,安堇顏不是輸贏的獎勵,這一點,希望你能夠尊重,尊重這個事實,也尊重她。”董威的話,處處的把自己擡高,往安堇顏身旁靠,說出的話來,句句都指着席幕年是個多餘。
要是按了席幕年以前的脾氣,他非廢了董威不可,可是,人不與勢爭,眼下的情況,他不能與董威拉開陣勢來開幹,他只能選擇隱忍。
“你要做夢,隨你,但是,別太過份。”
這是席幕年給董威的忠告,其他的,他什麼也不想說了。
看着席幕年離開,董威好心情的端起了咖啡,喝了一口,這個時候,咖啡冷了,他的血液卻是沸騰的,他看得出來,席幕年是生氣了。
這一點,董威沒有看錯,席幕年很生氣!
他氣自己沒能做出保護安堇顏的事不說,竟然讓以前得罪的人,有了害安堇顏的時機!
回到臨江別墅,把車一停,甚至等不及把車開進車庫,他就重重的敲響了秦沫的大門,完全無視門鈴這個東西的存在。
正在午休,被嚇醒的秦沫,下樓開門見是席幕年,忍不住抱怨。
“門都讓你砸壞了,你就不能輕些?”
“小沫,不管你有多忙,你一定要幫我!”
席幕年激動的握住了秦沫的雙肩,讓秦沫肩膀一陣吃痛。
“行行行,你先鬆手。”
席幕年聽了,放開手,秦沫連忙抹了抹疼痛的手臂。
“什麼事?”
“查這個人。”席幕年回來的時候,順便的把那張照片給順了回來。
秦沫接過照片一看,笑了,轉身走向沙發,坐了下去。
“這個人有什麼好查的?”
“就是他……”
“我知道。”
不等席幕年說完,秦沫打斷了他的話,她笑看席幕年,只是笑着。
安堇顏是秦沫的好朋友,有人煩安堇顏,秦沫就算再忙,也不會不理,所以,那天拒絕了席幕年後,秦沫還是找了人,一個很聰明的狗仔,就是汪凱
南的那個大學同學,在一翻追查後,是誰在造謠生事,秦沫的心裡一清二楚。
“他不是原兇。”
“不是原兇?什麼意思?”席幕年好奇的坐到了秦沫的旁邊,他知道,這個鬼丫頭一定是有了什麼眉目。
秦沫點頭,點燃了一支菸。
“他雖然和你有過節,可是,這一回,他也是聽人指揮。”
“指揮他的人是誰?”
“……楚懸……”
“楚懸?”聽到這個名字,席幕年有種恍如前世的錯覺,如果秦沫不提,他都快忘了這世上曾經活了這麼一號人物。“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秦沫笑看着席幕年,回答:“她是死了,她爸媽還活着,白髮人送黑髮人,心裡憤憤難平。”
“所以,這些事情,都是他們搞的鬼?”
“嗯。”
“既然你知道了,爲什麼不解決掉?”席幕年覺得,不出手,不是秦沫的個性。
秦沫吐了個菸圈,笑了起來。
“不等蜘蛛織好網,我怎麼知道上面會有多少個獵物。”
“……”席幕年明白了秦沫的意思。“他們不只是利用他,還找了其他的人?”
“據我瞭解,是這樣的,不少人都在蠢蠢欲動,恨不得接二連三的,一口一口的咬下堇顏的肉。”說着,秦沫看向了席幕年。“某些人,還是因爲對你的恨,纔有的這樣的心思。”
這話聽着,和董威說的雷同,席幕年心裡不舒服,儘管他知道是事實。
“你是在怪我嗎?小沫。”
秦沫噗嗤笑出了聲。
“我的哥,你的心眼兒怎麼這麼小?我不是怪你,只是陳述事實。”
“可是,我感覺你就是怪我。”席幕年明白秦沫,更是憂傷了。
秦沫見了,忍不住打趣:“你是今天讓董威搞得沒信心了嗎?跑我面前來酸?”
“你知道我去見他?”
“當然,我也是剛剛纔知道的,巧了,有人看見了你們,我接完電話,本想說,睡個好覺,等醒了,你就回來了,問問你什麼個情況,沒想到,你回來得這麼早,還跟個鬥敗了的公雞一樣。”秦沫嘴上沒有留
情,把席幕年奚落了一翻。
席幕年自然不會跟秦沫計較,在這個小妹面前,他當真的就是他自己,裝不出什麼面子來,什麼鑽石王老五的身份,都是浮雲。
“笑夠了?”
“笑夠了。”秦沫點頭,摁熄了菸頭,恢復了認真。“別急,等他們爬到網上再說。”
“嗯。”席幕年輕輕的點頭,商場是他的戰場,離了戰場,他的悲哀,只能他自己承受。
此時,遠在國外,如天堂般的小島。
每天,圍繞着徐樂的生活,都是歡聲笑語,有林陌深夫妻的打情罵俏,有小思顏天真的笑容。
早上的時候,他們吃完飯,就會去海上釣魚,到了中午,吃完午飯,他們就會在椰子樹下休息,下午太陽正大的時候,他們一邊喝着椰汁,一邊看海浪席捲。
“你打算一直在島上?”
“我不急,你急嗎?”林陌深看向了徐樂。
徐樂笑着搖頭。
“我有什麼好急的?”
“那就在這裡多住一段時間吧,反正,世事,不過白忙,我現在也看淡了,當不當大律師也無所謂,重要的是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有個齊全,開開心心,還有就是小思顏能夠健康快樂的長大,其他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林陌深知足的笑着,看着徐樂。“你呢?怎麼想的?是在擔心小沫他們嗎?”
“嗯。”徐樂不想隱瞞自己的這點兒心思。
林陌深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妻子和兒子,又看向了徐樂。
“你也別太憂心,我很瞭解堇顏,她表面柔弱,實際上骨子裡,很堅強,我相信,她們一定能夠度過難關。”
徐樂看着林陌深,突然的好奇。
“你現在還會想她嗎?”
這個問題,好像很難回答,不過,老婆不在旁邊的時候,林陌深倒也奔放。
“有時候會吧,畢竟,很愛過,誰能真正的忘記呢?”
“那你對你老婆……”
“是另外一種感覺。”林陌深看着海面,作了個深呼吸。“可能男人天生就是貪心的動物,有人不是說了嗎?男人一生大多會有兩樣東西難放下,玫瑰和月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