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讓席幕年無語,威爾森是他介紹給姑姑認識的,他們會有聯繫,這一點並不奇怪,可是有什麼事是要瞞着他的?席幕年直直的看着威爾森。
“說。”
“我答應了不說的。”
“我讓你說。”席幕年一本正經的盯着威爾森。
威爾森本來還想扛一下,但看他的目光太多,他沒能扛太久。
“好吧,我說,你姑姑跟我說她遇到了一個男人,雖然說年紀稍大些,但是各方面還不錯,挺理想,所以,就採了些他的身體樣本寄給我,想讓我幫她檢查一下,看看這個男人有沒有什麼看不出來的毛病,就是這樣。”威爾森聳了聳肩。
席幕年只覺得自己受了一場虛驚。
姑姑要談戀愛?
應該啊!
都幾十歲的人了,還跟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似的晃盪,不戀愛不結婚的,也不是個辦法,縱然再是個美女,也是要遲暮的,到了那時,想要再嫁出去,就難了,席幕年可不想自己的姑姑孤老終身。
“那你檢查完了嗎?那個男人有沒有毛病?”
“從他的細胞結構等等數據上看,除了稍老一些,沒有什麼大問題,長得也還不錯。”威爾森夾了一塊肥牛肉到自己的嘴裡,吃得有滋有味。
席幕年忍不住笑問:“從一根頭髮一塊皮一點兒血,你能看出他長什麼樣子?”
“哦,我怎麼可能這麼神奇?”威爾森把手伸進衣服口袋,摸出一樣東西,遞給了席幕年。
席幕年笑着搖頭:“不會吧,連照片都有?”
“讓我看看。”
“讓我看看。”
這下,連安堇顏和秦沫都好奇了起來,起身,把頭湊了過去。
只見照片上的男人已經有了白髮,不過,眉眼上看起來,精神頭還不錯,秦沫看着,點了點頭,想問安堇顏是不是和她一樣的想法時,她才發現安堇顏的神色不對。
“堇顏?”
安堇顏直勾勾的看着照片,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怎麼會是他?”
“誰
啊?”
“陸伯然。”
這個名字,除了威爾森沒反應,席幕年和秦沫都跟着傻眼了。
“你沒看錯?”
“沒有。”安堇顏搖頭。
席幕年握着照片,把照片捏皺了一些。
“你們先吃,我上樓去一下。”
沒有人回答他,他徑直上了樓,樓下的三個人,只有威爾森在不停的吃,秦沫和安堇顏都皺着眉毛,悶悶不樂。
安堇顏覺得事情太巧了,席幕年的姑姑席露春心懵動的對象,居然是陸伯然,不說陸伯然其他方面,單是婚姻這面,他已經有妻子有兒子,還有一個私生女了,安堇顏不知道席幕年要怎麼樣才能挽救這個爛局。
果然,席幕年和姑姑的電話溝通並不是很愉快,他極力的想說服席露,不要對陸伯然抱有希望,可是,沒有成功。
“她是不是叛逆期來晚了幾十年?!”
席幕年把手機一把扔在牀上,捂住了自己的臉,精神了一下,才雙手叉着腰,在房間裡轉來轉去。
電話中,他跟姑姑說,那個男人有妻子有兒子,可是姑姑居然告訴他,陸伯然的妻子死了,席幕年說陸伯然還有一個私生女,可他的姑姑卻說,那不重要。
席幕年差點兒沒氣瘋,只差告訴姑姑最後一件事的時候,席露卻把電話掛了。
想來想去,席幕年都覺得不安,陸伯然涉嫌當年暗害安堇顏的父母不說,還是一個用情不專的男人。
下樓後,席幕年看向了威爾森。
“東西是從哪裡寄來的?”
“地址嗎?”威爾森在口袋裡摸了半天,摸出了一張皺起一團的收貨單複印頁遞給了席幕年。
席幕年拿過地址,看向了秦沫。
“徐樂的電話還是以前那個嗎?”
秦沫輕輕的點頭。
席幕年板着臉,又回到了樓上。
樓下客廳,秦沫在猜,席幕年會不會是要讓徐樂殺了陸伯然,正在想,這樣是好還是不好的時候,安堇顏咚咚咚的跑上了樓去。
威爾森有些看不懂了,終
於放下了筷子。
“他們這是在做什麼?”
秦沫看着威爾森,笑着搖頭:“問我幹嘛?你想知道你上去看啊。”
“哦,NO。”威爾森露出了色色的表情,儘管他隱約覺得氣氛不是那個樣子。
席幕年正在摁下號碼,安堇顏拉住了他的手。
“你不會讓徐樂殺陸伯然吧?有些事情還沒弄清楚。”
席幕年見安堇顏誤會,忙搖頭回答:“不是,你放心吧。”
“那你?”
安堇顏鬆開了手,席幕年做了個噓的手勢。
“徐樂,是我,席幕年……”
約用了幾分鐘的事情,席幕年把事情都交待妥了,他不是要讓徐樂殺陸伯然,只是讓徐樂幫忙把他那個晚年叛逆的姑姑給綁了,軟禁起來。
席幕年掛斷電話,安堇顏才擔憂的問:“你這樣,姑姑會生氣的。”
“她生氣?我還生氣呢。”席幕年吁了口氣,手撫上了安堇顏的臉龐。“我明天跟楚雄說一聲,然後出國一趟,你在這邊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嗯。”安堇顏點頭,她心裡也不想席露和陸伯然在一起,不說陸伯然是個老渣男,萬一哪天確定了陸伯然就是殺害安堇顏父母的真兇,安堇顏是要討個說法的,如果,席露這層關係夾雜在其中,到時,必然不好處理。
席幕年把安堇顏抱在了懷中,還是有些不放心,叮囑道:“那個陸雪,你還是要小心一些,不過,你留她在你身邊的做法,也許是對的,雖然她和陸伯然多年沒見面,但畢竟,陸伯然一直在支養她,想必,對她這個私生女,還是有點兒感情,要是,真到了某個需要的時候,陸雪也許能派上用場。”
“你放心,早點兒回來。”安堇顏趴在席幕年的胸口,呼吸着他的氣息,心裡有些不捨。
現在的她,是越來越依戀席幕年了,就算是她出差的時候,也一直在想念着,只是嘴上沒有說出來而以,也是因爲她不僅是戀愛的小女人,還是邦安的總裁,不可能和席幕年時刻綁在一塊兒。
該定的事情,都定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