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的心裡,一想到席家的人要對陸雪動手,還是有悲憤的,所以,他纔會急着找秦沫,讓秦沫想法子阻止席城宇,但是,他沒料到秦沫居然想要旁觀,這使得他十分的無奈。
另一邊,被層層變化困擾的人是安堇顏,她就好像是一朵綻放於枝頭的花,人人都誇好看,但總要沾上一些風言風語,飄飄危危。
董威對安堇顏不只一次的示好,藉着兩方的合作關係,數次把安堇顏約了出去不說,還在一同視察遊樂場工地的時候,對安堇顏關懷備註,搞得其他人都知道董威對安堇顏有所圖謀,生生的把兩人的關係傳得曖昧了許多。
這樣的傳聞,很容易的就進了某些人的耳朵,自然是要向上報的。
“楚董,董總好像對那個安堇顏也有意思。”
“哦,是嗎?”楚雄笑了笑,走向了窗前,他的眼睛裡只有窗外的寒冬景色,心中卻不是這般。“不奇怪,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那個安堇顏的確是個漂亮的女人。”
手下聽了暗憂,問出了口:“不怕董總因此壞事嗎?”
“怕?呵,有什麼好怕的?男人嘛,對女人有興趣也很正常,就算是古代的帝王,對敵國的女人,也是會有興趣的。”
“萬一,他真的喜歡上了安堇顏,那……”
“那纔好。”楚雄笑得陰沉,身體不能負荷他的高興,讓他忍不住咳了一聲。
手下看了楚雄一眼,會心的笑了,就算他的思想沒有那個層次,跟在楚雄身邊久了,總是能懂楚雄的一點點想法。
如今的楚家,表面上安穩着,華言的股權在秦沫的手裡,楚雄也沒太急着收回,而其他的楚家人,則是在楚雄的金錢養活下生存,對某些事,沒有太大的興趣。但要說,楚家是像死水一
樣,也不是,至少楚懸的父母就不是這樣的想法。平白的,他們失去了唯一的女兒,有些仇恨,日裡夜裡,總是在心裡膈應得人不舒服。
“不能放過那個安堇顏。”
“是啊,還有那個席幕年。”楚懸的父親同意妻子的想法。
楚懸的母親看了一眼丈夫,忽的,氣得胸前起伏。
“大哥就真的不打算管了嗎?”
“他?”楚懸的父親嘆了口氣。“他怎麼會爲了我們小懸,跟他的親生女兒翻臉?”
“可是,我聽說……”
“聽說的作不了數,如果風言風語是真的,他早就該動手了,怎麼會繼續讓秦沫那個死丫頭把持着華言?”楚懸的父親分析完後,皺起了眉頭。
楚懸的母親聽了,咬緊了牙。
“他不幫我們,我們自己也要替女兒報仇!”
“仇,是要報的,可是怎麼報呢?我們也不是沒有對他們下過手,可是哪次不是失敗?關鍵的是安堇顏那個女人沒這麼好對付,加上還有那個秦沫,還有席幕年,你真當他們是吃素的?”
“我們一個的力量不行,總還是有其他的人可以拉攏的吧?”楚懸的母親看着丈夫。
楚懸的父親想了想後,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你說得有道理。”
楚懸的父親被妻子一提醒,倒是想到了可以聯合的人選,比如,那些被席幕年整得很慘的人,本來那些人就有恨意,此時,自己再去撩撥一下,或許就能成事。
作爲行動派,楚懸的父母也是說幹就幹,一點兒不含糊,當天夜裡就擬出了幾個可以聯絡的人選,有大有小的人物,有些是被席幕年開了的員工,有些則是股權被奪的股東,想一想,就知道這些人心中帶着恨,就像是一把乾柴,添點兒油,就能燒得旺盛。
在陽光下行走的人很難想到這些陰晦,安堇顏自然也沒防着多少,因爲楚懸的死,她身邊的保鏢也沒了往前的嚴密,這是個漏洞,只是,風,並沒有從這個漏洞吹進來。
邪風吹扶的速度比想像當中快,傳聞這種事,自小人物開始傳,效用竟比有地位的人說,來得更快,因爲,這個世界上,普通人總是佔多數。
忽然間,工地上也好,集團裡也好,都傳遍了,說安堇顏和華言的新總裁曖昧不清,還說安堇顏這個女人沒什麼真感情,就是看着好處,誰是總裁,就跟誰睡在一張牀。
事情被傳到這種程度,首先聽到的陸雪氣得不行,當場就把幾個說小話的員工給臭罵了一頓,本來,她還想着,自己能斷後,就把這些流言給斷了,可是,越是這樣,傳得越兇,她不得不把這件事,上報給安堇顏。
安堇顏聽了,要說不氣,是假的,雖說這樣的傳言以前就有,她也是幾經風浪的人,但是,被說得這麼厲害,還是頭一次,她相信,他們這個商圈的人應該也是傳遍了,只是,她能怎麼辦?總不能把那些說小話的人全開了吧?她真的沒有席幕年那樣的霸氣,一摘瓜好,二摘瓜稀,三摘,瓜就沒了,難道要把邦安整成一個空架子?
流言總有源頭,只是,要抓住這個頭,太難。
安堇顏愁眉,想到董威在工地上對自己的那些曖昧舉動,工人們不瞎的情況下,她是能理解別人的亂想的。
“安總,怎麼辦?總不能讓那些人胡說八道下去吧?”陸雪在旁,說不出的着急。
安堇顏看了一眼陸雪,輕聲的吩咐:“集團裡說得過份的,你管一管就好。”
“那……不頂用啊。”
“我知道,我會想辦法。”安堇顏對着陸雪笑了笑。
陸雪聽了安堇顏的話,乖乖的離開了辦公室,這時,安堇顏的臉色才更沉重了些。
董威啊……董威,可是把她害慘了。
一味的被動躲避,好像是沒有什麼效果,就算有效果,也是反的。
想了許久,安堇顏決定主動出擊。
挑了間有品味的餐廳,安堇顏很容易的就把董威約了出來,她的主動,讓董威的心情大好,臉上鋪滿了笑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