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容淡泊,面無表情,不慌不忙,這些詞彙用來形容如今的阮明妤甚至還有些不夠,這女人簡直膽大包天。
“你今天偷偷跑去哪兒了?又是和鍾離澤見面了?”
傅靖言三兩步走上前來擡手勾起女人的下顎,聲音之中帶着幾分責備,隱約可聽出些許擔憂,在阮明妤懷中的遲遲已經看呆,他小心翼翼的從阮明妤的懷中跳了出來,跑到一旁看向這兩人舉止親密的行爲,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有。”
阮明妤撒謊不臉紅,直接開口吐出兩個字,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偏偏就是因爲她回答的太快,幾乎沒有經過大腦的思考,傅靖言才更加懷疑了起來:“沒有?我如果把證據擺在你眼前,你就完蛋了。”
阮明妤身子微微一顫,一種不知名的畏懼感席捲而來,她眨巴着自己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傅靖言,遲疑了片刻後很是無奈的開口道:“不是我故意去見他,是他給我發了一條短信說到了敏敏姐,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才見到了鍾離澤。”
她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坦白了當的說出口,傅靖言脣角勾起一抹冷笑,那雙宛如柔荑的手輕輕捏了捏阮明妤的臉頰,眼眸微垂:“如果你遇到的是個窮兇極惡的人把你綁架了,你要怎麼辦?是不是隨便一個人給你發條短信寫上週敏敏三個字你都會去見?”
傅靖言這輩子就沒佩服過誰,如今這愚蠢到極致的阮明妤,他是真的佩服了。
“不是,我有判斷能力。”
阮明妤眉頭微皺,思慮了片刻後緩緩開口說道,她試圖讓傅靖言無法再去指責她的不是,可她似乎低估了一個男人正兒八經無理取鬧的邏輯思維。
“哦?有判斷能力?那豈不是證明你看到那條信息的瞬間,便知道此人是鍾離澤,在你知曉對方身份的情況下,還是不管我多從勸告,仍舊去見他?”
傅靖言悠然一笑,那張薄脣悠悠勾起的冷笑泛着莫名的寒意,尤其是這男人臉上的表情更爲恐怖如斯。
“傅靖言……你能不能別這樣盯着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阮明妤實在是有些爭不過傅靖言,開始求饒。
“你敢做,就不敢讓人盯着你看?”
傅靖言脣角勾起一抹冷笑,薄脣輕啓的,涼薄的聲音幽幽傳出,阮明妤閉上雙眸別過頭去,整個人都蜷縮在沙發上面氣呼呼的。
“我又沒做錯什麼,敏敏姐對我而言真的很重要,而她對你來說也不過是一個路人罷了,你我的感覺不同,你又怎麼能理解我今日的所做?”
阮明妤突然間認真起來,說出這番話的瞬間她似乎也有些後悔了,她真是想不通自己好端端的爲什麼要和傅靖言說這些沒用的東西?!
“我不能理解你對周敏敏的執着,可我知道她對你而言很重要,但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別隨隨便便就去和一個陌生人見面,萬一你會出事呢?”
傅靖言眉頭緊皺成團,死死的的盯着阮明妤低聲質問道。
面對男人的無可理喻,傅靖言已經無話可說,他拼命的搖了搖頭竟然一個多餘的字都吐出不出來,倔強了片刻後只能默默的認輸和傅靖言保證以後絕對會小心翼翼。
看到阮明妤服軟,附近年感言這次啊鬆開了手,很是輕鬆的饒了他一條命,那張帥氣的面龐上掛着冷漠的神情:“如果以後再讓我發現你和鍾離澤見面,後果可想而知,千萬別屢次挑戰我的底線。”
男人所說的話逐漸一次陰沉下來,阮明妤眨巴着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瞅着阮明妤輕聲開口,聲音十分好聽,可其中話語之中的意思卻令人驚心膽顫。
傅靖言其起身朝着樓上走去,阮明妤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輕輕嘆了一口氣,想不懂眼前這男人爲何就如此擔心她和重鍾離澤接觸。
難道……鍾離澤說的都是真的嗎?
是他的某一件秘密徹底敗露,而被周敏敏無意間得知,傅靖言大怒之下殺了周敏敏。
聽起來似乎沒什麼問題,可這樣一件事卻根本就經不起任何推敲,只要仔細想想,定會發現有些漏洞的存在
近幾日阮明妤似乎乖巧了不少,凡事都做的十分認真,前去學校聽一節課,隨後便出來前往了自己打工的地方,等忙碌完一切後便回到家中,此時遲遲也已經放學。
一連兩日,阮明妤總算是能爲傅靖言買上一個像樣的生日禮物,深夜,她坐在沙發上靜等着,看着面前被包裝極好的禮盒,脣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
可等了許久,阮明妤昏昏沉沉的靠在沙發上睡覺,也未曾見過傅靖言的身影出現在她的眼前,這男人究竟怎麼回事?
阮明妤突然間有些擔憂,那雙眉頭緊皺成一團,死死扯住衣角。
等了半晌,仍不見傅靖言回來,女傭從樓上緩緩走下來看了一眼阮明妤微微一怔,連忙上前開口道:“阮小姐,今晚傅少生日,他去和唐小姐過了,您先去休息吧。”
阮明妤頓了頓,那張俊秀的小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些許失落的神色,她輕輕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禮物,悠然一笑。
她究竟在奢求什麼?傅靖言是舍業帝國的霸主,妻子理應是門當戶對的唐棠,而她居然還在奢求着一絲絲的體貼與溫柔?
阮明妤的笑意之中夾雜着無盡的諷刺與不屑,她輕輕搖了搖頭,起身朝着路上走去。
女傭看着她離去的背影,臉上浮現出點點慌張,她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讓阮明妤感到生氣了?
深夜,外面下着瓢潑大雨,傅靖言從門外緊皺着眉頭走了進來,身上帶着幾分酒氣,要不是鄭慧強逼着他和唐棠吃飯,只怕他根本就不願意見到那女人一眼。
看到桌上的禮物,傅靖言有些詫異。
“傅少,那似乎是阮小姐爲您準備的生日禮物。”
王璽將雨傘收了起來,他的半身已經被雨水浸溼,看着桌上的生日禮物忍不住笑了笑。
“她在外面不要命的打工,就爲了這份禮物嗎?”
傅靖言脣角勾起一抹冷笑,別有深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