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藍雨霈傻傻地盯着畫面中的Ripe,無言,沉默,注視,這本不關他的事!
她轉過頭,看着毫無反應的風酷晨,說道:“我......”
風酷晨又給了她一次機會,打斷道:“我再說一次,你要想清楚了,想要證明你們倆沒有關係,最好什麼話都別說!如果說些‘晨,我愛你!’之類的話,倒也可以!”
瘋子,你個瘋子!
藍雨霈怒視着這張令人厭惡的面孔,終於開口道:“你放了他!”
風酷晨看着畫面中難得一見的真實劇情,沒有說話。
“我說你放了他!”藍雨霈的聲音接近喊叫,不知道的還以爲她來自某個精神病院的瘋子。
“這就是你的證明嗎?”風酷晨猛地將她拉到自己面前,冷言問道,“我給過你多次機會,別怪我無情!”說完,他甩開她,轉身離開了房間。
看着屏幕中痛苦的Ripe,藍雨霈暗罵自己,冰冷的淚水順着眼角流下來。突然,捶打聲漸漸消失,幾個大漢離開了,他躺在那,一動不動,唯一能聽到的就是“小霈霈”三個字。
“這是哪裡?”她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看着場景應該是酒店周圍的某個巷子,下一刻,便跑到屋子裡,急忙換下婚紗,這畢竟太惹人眼,衝到門口,哪知一開門,兩個男人守在門口。
“讓我出去!”
“風少爺說過,在他沒有回來之前,您不能離開這個房間!”一個黑衣大漢必恭必敬地說道。
無論如何,她都得出去,Ripe快死了!
“我一定要出去!”
“對不起!”大漢低頭說道,想要關門。
藍雨霈擠在關門處,不讓他們關上。突然,他們身後又冒出一個男人,邁着闊步走到他面前,一副陰冷模樣。
她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祈求道:“求求你,讓他們放我出去!”
哪知,他伸出兩手箍住她的雙手,向房間內猛地一推,藍雨霈跌倒在地上,發出“哎呀”叫聲,幸虧地板上鋪的是地毯,否則白皙的手掌處非得蹭起兩層皮。不顧身上的疼痛,她再次跑到門口處,拍門道:“放我出去!求求你們,放我出去!”
房間內的叫聲不斷,走廊內卻靜得出奇。
藍雨霈使勁兒擰着門把手,裡面好像被牢牢固定住,動彈不得。這個房間處於十七樓,從窗戶那出去,恐怕是不可能,唯一的出口還被他們死死守着。
她無力地坐在沙發上,想盡一切辦法。
凌霄飛沒有和成思縈他們一同回去,自己單獨離開酒店,行走在馬路上。她喜歡黑色,尤其是靜謐的黑夜,獨自行走在漆黑的夜中,內心會很平靜。
酒店後面是些橫縱交錯的巷子,她獨自行走着。
突然,某一個地方傳出低聲呻吟。
她細細聽着聲音的發源處,好像是人的聲音,掏出手機,借光亮尋找,光線微弱,能夠掃到的地方不大,但是,憑她敏銳的聽力,找到聲源處就極其容易。
聲音接連不斷的傳過來,她踱步向前行走,終於手機發出的光線掃過幾個啤酒瓶子,好像還有一條腿。
就在這!
凌霄飛的膽子很大,想都沒想,走了過去,拿起手機,認真看了下,一個男人喝得醉醺醺躺在地面上,頭部順着髮絲流出帶有腥味的鮮血,衣服上,褲子上還沾有點點血跡。她第一時間想到,這個人受傷了。作爲世代行醫的凌家,他們每個人的骨子裡都有一種救死扶傷的本性,無論什麼人都治。像眼前這樣的人,她見得多了,如果是別的女生看到這種情況,肯定尖叫“救命”,不過,誰讓他遇到的是凌霄飛!
鮮血已經蓋住他的模樣,估計是個小夥子!她藉着黯淡的手機光線檢查着他身上的傷,頭部遭到重創,利器十有**爲鋼管一類的,身上受到某些鑿擊,四肢直接搏擊,都是些皮外傷,還喝這麼多酒,神志不清,不排除酒精中毒。
身上的傷還好說,簡單包紮下,過些日子就好,可是這個腦袋較爲嚴重,還需要借用醫學儀器詳細檢測。
她扶起這個男人,步履維艱,向馬路前進。一路上,他嘴裡的話語含糊不已,認真聽了半天,不知在說些什麼。她搖搖頭,嘆息道:“恐怕是爲情所傷吧!”但是,轉念道,“可是,你爲什麼會受傷呢?難道被情敵打的?這麼沒出息!”
終於,眼前出現亮光。她從來都沒有這麼渴望見到燈光,攙扶着這麼個半死不活的人,太累了!
叫了一輛出租車,她帶他去了醫院。爲了對病人負責,這個男人需要做一下全面檢查,情況不容樂觀。
醫院的院長是凌霄飛的叔叔,承傳凌家真傳,醫術高超。凌霄飛沒事的時候,也會過來幫忙,進手術室,替叔叔打下手。有院長叔叔罩着,這個半死不活的男人的住院手續就好辦得多。
去之前,她先打聲招呼,撥了電話。
“叔叔,我是霄飛!我這有一個人昏迷不醒,想請您幫我安排個病房!”
“霄飛啊,這次又是什麼人啊?你這孩子,每次都往家裡帶些不三不四的人,這可是醫院,又不是家裡!”
“哎呀,叔叔,您就不要說我了,我都知道!他是我的朋友!您就幫幫我嘛!”
“好吧!”
叔叔這邊說通了,這個人活下來的機率就有了一半。到了醫院,凌霄飛攙扶着他,進了醫院,掛號,兩個護士推出一張病牀,將他放在上面,急救,忙了大半天,生存機率又增長了十個百分點。
凌霄飛的叔叔很疼她,無論她有什麼要求,都會答應她。如今她稱這個病人爲朋友,作爲叔叔自當親自出馬,竭力拯救他。凌霄飛換上衣服,也跟着進了手術室。
這個人的情況不樂觀,頭部右上方被打出三釐米的傷口,需要縫合,身上的皮外傷也需要用酒精擦拭。包紮處理後,還得對頭部進行檢測。
打從一見到他到現在,他就一直呢喃着,可是就是聽不清說的是什麼。終於,在麻醉藥的作用下,他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