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酷晨本來是沒有耐心的,但是因爲面前是她,他愛的女人,他需要一個答案,這個答案能夠告訴他這份愛值不值得,
“晨......”藍雨霈終於開口了,斷斷續續道,“我想知道......你有沒有爲難Ripe和王叔叔,”
果然,這個女人的心裡還裝着那個男人,
風酷晨的眼神頓時黑成一條線,深不見底,讓人無法看透,
藍雨霈的內心越來越掙扎,看到此刻的風酷晨,她的心像是被無數個鞭條抽打一般,真的好疼,可是她又不得不問,
“我知道我在這個時候問起他們不是時候,但是這幾天我真的很擔心,我害怕你會對他們......”說到這裡,她停住了,總覺得後面的話不應該對他說,便又轉言道,“我只是想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你只要告訴我就行,合同是我偷的,我知道是我不對,但是這並不關他們的事,一人做事一人當,什麼懲罰你讓我受着就好,別難爲他們,”
風酷晨能夠允許她說出這些話已經很是最大極限,他到底想看看,那個男人在他心裡佔有多大分量,
“那是他們該受的,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他冷言道,
聽到這裡,藍雨霈的內心頓時咯噔一下,雖然他沒有說出具體怎麼樣他們兩個,但是意思表露出確實爲難他們了,
“合同真不關他們的事情,是我偷的,是我偷的,不關他們的事,”此刻,她想盡自己最大努力求他,求他放過Ripe與王叔叔,
風酷晨饒有玩味的看着她,問道:“你打算怎麼承擔,”
她怔住了,自己應該怎麼承擔,這確實是個問題,她沒錢沒勢,沒有辦法補償他們,突然想到,恐怕只有這副軀殼了,
“嫁給你,”她並不知道說出這話的後果,
風酷晨的雙眸深黑,看不見底,雕刻般的五官頓時幻化成南極寒冰,威逼藍雨霈恐懼地看着他,不敢靠近,
他沒有想到她可以爲了那個男人能夠做出如此大的犧牲,用身體引誘他不說,還苦苦求他以與他結婚爲條件嫁給他,
最終,他還是不如那個男人,
突然,他狠狠地抓起她的手腕,一字一頓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說出這句話的後果很嚴重,你想負責都負責不起,”
藍雨霈猛地看向他,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那雙黑不見底的黑眸,他什麼意思,難道他要對王叔叔和Ripe不利,繼而懇求他道:“我不管後果有多嚴重,只求你放過他們,”
當時,她爲了逃出去跳進冰冷的河水裡,失蹤了一夜,風酷晨擔心了一夜,這個女人很要強,無論怎麼折磨她,她都不會被折服,當時,他就在想,也許是他錯了,合同的事情不再追究,決定好好對她,因爲他害怕失去她,想到她也許命懸一線,奄奄一息的一幕,他的心軟了,所以這幾日,她得到他從未有過的溫柔,
可以說,藍雨霈是一個幸福的女人,可是在她心裡,還裝着別的男人,尤其是爲了那個男人苦苦哀求自己放過他,他怎麼可能允許自己心愛的女人心裡掛着別的男人,他恨,恨不得想挖出她的心看一看,可是又捨不得,好不容易換回她的回心轉意,怎麼忍心讓她再從自己手中溜走,
爲了讓她的心裡只有自己,他要她嫁給自己,她答應了,可是其中的緣由竟是爲了別的男人,
好啊,你不是想爲了那個男人嗎,我成全你,
他要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知道,在她心裡,只能放風酷晨這一個男人,
“在你的心裡,只有那個男人嗎,”他按捺住內心的怒火,壓低聲音,問道,
藍雨霈沒有想到他突然問這句話,不知如何回答,下意識地搖搖頭,
“好了,我知道了,”風酷晨擺擺手,轉身離開臥室,
“晨,你聽我說,我......”任憑藍雨霈喊叫,屋子早已只剩她一人,
這是必然結果,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看着晨遠去的背影,她的心真的好痛,晨誤會自己了,在她的心裡,真的只有晨一個人,可是,無論她現在說什麼,風酷晨都不會聽進去,
像上次一樣,風酷晨離開臥室後,便再也沒有回來,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風酷晨這一走,是不是代表着明天的婚禮取消,原來真是這樣,
藍雨霈下樓問了風酷晨的去處,何媽說不知道,他出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交代,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不用等他,
這一夜,風酷晨果然沒有回來,
偌大的臥室裡靜悄悄地,一片漆黑,
藍雨霈獨自倚身在牀頭,呆呆地看向前方,黑壓壓一片,什麼都看不到,她不想開燈,也不允許屋子裡有亮光,一旦,臥室的某一個角落出現亮光,她就會想到風酷晨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在黑夜中,最起碼她還可以想象自己依偎在他的懷裡,
呵呵,在別人看來,這有多可笑,
她苦笑着,暗罵自己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