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歌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着邱桐渾身不自在。
她纔開口,“邱桐,你是不是我的朋友?”
“當然是。”邱桐不假思索的回答了一句,然後才疑惑的看着她,“你究竟怎麼了?”
“如果沒有凌羽瑟的關係,你是不是我的朋友?”白楚歌一字一頓的問出口,語氣鄭重。
她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必須找一個人幫忙,身邊的這些人裡,她和邱桐接觸的最多,兩個人的關係也不錯。
如果邱桐能夠幫助她,至少有很多事情,不用自己毫無頭緒的亂闖。
邱桐沒有立刻回答,鄭重的看着白楚歌,沉默良久,才點了點頭,“我們是朋友,不過你不是讓我背叛老大吧?那我做不到。”
白楚歌無語,“我沒有想讓你背叛凌羽瑟,如果對付凌羽瑟,我就不用你幫忙了。”
說到這裡,白楚歌的話微微一頓,凌羽瑟對她從來都是沒有防備的,做到了百分之百的信任。
“楚歌,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邱桐在病牀邊坐了下來,狐疑的望着白楚歌。
“幫我調查一個人的下落,不能讓凌羽瑟知道。”白楚歌虛弱的躺在病牀上,聲音依舊有着些許的沙啞,閃爍着水光的眼眸望着邱桐。
這一刻,邱桐覺得,即使白楚歌讓他去拿天上的星星,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什麼人?”邱桐鄭重的點了點頭,“我幫你。”
白楚歌鬆了一口氣,感激的盯着他,“聞永峰。”
聽到這個名字,邱桐臉色立刻變得鐵青,聞永峰就是在他手下的手裡逃跑的。
如果當時他不是隻派了兩個手下跟着聞永峰,自己親自看守者聞永峰,他也不會有機會逃跑。
“怎麼了?”
見到邱桐臉色的變化,白楚歌緊張的問道:“有什麼問題嗎?你是不是不肯幫我了?還是……”
邱桐深深地看了白楚歌一眼,他自然知道白楚歌爲什麼要調查聞永峰的下落。
不過,白楚歌不是不肯把她的秘密告訴老大嗎?怎麼肯把讓邱桐知道聞永峰了?
看着白楚歌無助的樣子,這個女人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吧。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調查聞永峰。”他試探着問道。
或許,白楚歌肯把秘密告訴他也說不定。
“我……不能告訴你。”白楚歌咬了咬嘴脣,“你答不答應幫我調查?”
“好。”邱桐答應下來,即使白楚歌不開口,他也會用盡全力的去調查聞永峰下落。
這是他這一輩子唯一一次在任務之中的失誤,他就是用盡自己的全部力氣,也要找到聞永峰,親手結果了他。
看着白楚歌乞求的目光,他更加找不到拒絕的理由。
白楚歌鬆了一口氣,眼睛裡閃爍着感激的光芒,“邱桐,謝謝你了。”
邱桐苦笑了一下,是他的失誤,導致了老大的計劃失敗,否則從聞永峰的手裡拿到錄音。
夏侯滐陷害白尚柳的事情早已經暴露,白楚歌的仇也就報了
。
哪裡還有白楚歌如此楚楚可憐求他的事情發生。
“你不要對我說謝謝,我受不起。”邱桐立刻說道,擺了擺手,“我只希望……你不要怪我纔好。”
“怪你?我爲什麼要怪你?”白楚歌不解的問道。
邱桐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兩個傭人走了進來。
“你們先幫白小姐換衣服,我出去了。”邱桐逃跑一樣的往病房外走去。
白楚歌感覺到邱桐的異樣,卻不知道哪裡不對。
只要邱桐肯幫她,白楚歌就放心了。
病房外的走廊裡,邱桐點燃了一支菸,抽了一會兒,還是給在凌羽瑟打去了電話。
凌羽瑟剛到達淩氏集團大廈,正走進電梯,看到邱桐打來電話,立刻緊張起來,不會是白楚歌出了什麼事吧?
“喂,邱桐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凌羽瑟緊張的握着手機,聲音裡帶着一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緊張。
“老大,楚歌剛剛對我說,讓我幫忙調查聞永峰的下落,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邱桐鄭重的問道。
他知道,凌羽瑟針對夏侯滐是爲了給白楚歌報仇。
雖然白楚歌叮囑過他,不能把讓他幫忙調查聞永峰的事情,告訴凌羽瑟。
他還是不得不說出來,想要找到聞永峰,凌羽瑟是唯一的希望。
電梯裡,凌羽瑟背靠在了電梯壁上,臉上滿是無奈之色。
他感覺得到白楚歌的緊張,希望白楚歌能夠向他尋求幫助,小女人卻始終沒有開口。
她寧可讓邱桐幫忙,也不肯和他實話實說。
難道在白楚歌的心裡面,邱桐比他還能帶來安全感嗎?
“好的,我知道了,你和章慳繼續調查,務必儘快的查到聞永峰的下落。”凌羽瑟冷然命令道。
他必須儘快的解決這件事情,把夏侯滐送進監獄,讓他受到法律的嚴懲。
不然的話,他擔心白楚歌會被仇恨壓垮。
小女人,幫你報了仇,你就要全心全意的留在我的身邊,不許再想其他的事情。
病房裡,白楚歌躺在病牀上,看着櫃子裡果盤上擺放着的被削的慘不忍睹的蘋果,擡手拿了過來。
“白小姐,你想吃蘋果嗎?我給你削。”傭人李嫂看着白楚歌手裡拿着的坑坑窪窪的蘋果,伸手要把蘋果拿過來扔掉。
原本圓形的蘋果愣是被削成了三角形,怎麼看怎麼覺得怪異。
“不用了。”白楚歌把蘋果握在手裡,一口口的吃了起來,這是凌羽瑟親手給她削的蘋果,她不捨得扔掉。
凌羽瑟對她的關心,她看得出來。這種千金大少爺,哪裡做過這種削蘋果的事情?卻還是幫她做了。
她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蘋果,雖然蘋果削的難看。
“白小姐,少爺真是痛愛您呢,昨天晚上少爺抱着你跑出別墅的時候,臉上那着急的神色,好像整個世界都塌下來了一樣。”李嫂一邊整理着病房,一邊隨口說道。
白楚歌微微一愣,昨
天她燒的昏迷了,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每一個能夠被凌羽瑟喜歡的女人,都是幸福的吧。”白楚歌說道。
李嫂沒有多想,“以前程曦冉在少爺身邊的時候,都沒有……”
聽到她的話,旁邊的傭人拉了她一下,對她使了個眼色,李嫂立刻閉上了嘴巴。
隨即,緊張的看向了白楚歌。
“沒什麼,我不介意。”白楚歌搖了搖頭,“誰也不是一張白紙,凌羽瑟和程曦冉的事情我也都知道,沒有什麼好避諱的。”
見她沒有生氣,李嫂才鬆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上午十點,凌羽瑟就回到了病房。
“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部長級會議不是每一次都要開一整天嗎?”白楚歌躺在病牀上,疑惑的問道。
“我讓他們都撿着重要的發言,不重要的不許說,每個部長說了五分鐘,然後我把接下來一個月的工作重點講了一遍,會議就結束了。”凌羽瑟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
白楚歌無語,他這是明顯的因私廢公,她無奈的瞪着凌羽瑟。
“你在醫院裡,我怎麼有心思聽他們廢話?大不了以後有時間,再把會議重新補上。”凌羽瑟走到病牀邊,擡手輕輕地附上了她的額頭。
她的體溫正常,並沒有再發燒,凌羽瑟滿意的點了點頭。
“吳初櫟的醫術還算不錯,不然我把他們醫院給拆了。”凌羽瑟說着,抱着白楚歌的身體往病牀的邊上挪了挪,自顧自的躺在了她的身邊。
“我是病人,你難道不應該讓我好好休息嗎?”白楚歌苦笑了一下,凌羽瑟就一定要和她搶病牀嗎?
“躺在我的身邊,能讓你休息得更好,不是嗎?”凌羽瑟揚了揚下巴,恢復了人前的驕傲自信。
白楚歌對他盲目的自信無語,也不和他爭什麼。
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一旁的兩個傭人,傭人們目不斜視的看向一旁,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白楚歌總覺得她們看向一旁的動作有些刻意。
而且,兩個傭人的眼睛裡似乎都有着笑意,善意的笑意。
“你們先下去吧,我親自照顧她。”
凌羽瑟躺在白楚歌的身邊,順手把她樓在了懷裡。
傭人們應了一聲,往病房外走去,細心地幫兩個人關上了房門。
白楚歌的身體在牀上蹭了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總感覺在醫院裡,自己身上癢癢的。
她習慣了每天早上起牀衝個澡,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裡了,沒有來得及沖澡。
白楚歌的身體沒有恢復過來,自己也沒有力氣去沖澡,不好意思麻煩傭人。
她只想着體力恢復一些,自己去洗澡。
“怎麼了?”凌羽瑟低垂下眼眸,看了她一眼,“身上癢?對了,早上你沒有沖澡,我幫你。”
說着,他翻身下了牀,將白楚歌打橫抱了起來,自然的朝着浴室走去。
“不用。”白楚歌臉頰一紅,讓凌羽瑟一個大男人幫忙洗澡,還不如讓傭人給她洗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