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放心,這個家,他還做不了主。”老爺子看看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侷促不安的安曉曉,急忙站出來爲兩個人做主。
“臭小子,還不快點跟你月琴阿姨道歉?人家曉曉還在這裡,說的是什麼話。”老人疾言厲色的訓斥着傅容笙,給足了兩個人面子。
傅容笙看着亂作一團的病房,像是一個局外人。
“我的婚姻,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了?”
“容笙,你這是什麼話,我怎麼能是外人?你和曉曉……”
周月琴不滿的瞪着傅容笙,激動的質問。
安曉曉也有些坐不住了,從始至終,傅容笙都不喜歡她,她就像是一個被母親推銷的物品。
她的手不停的攪動着衣角,嘴脣緊緊的抿在一起。
“媽,你別說了,容笙根本就不喜歡我,我們就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曉曉,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們的婚事,是老爺子定好的,怎麼就丟人了?”
母女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暗示着傅容笙,想要拒絕這門婚事,除非老爺子發話。
老爺子面上有些難看,也明白周月琴這次,是來討論婚事的。
他也想盡早定下來,可又怕把傅容笙逼得太緊。
“傅容笙,你的禮節都去哪裡了?”老爺子疾言厲色的訓斥,可能是用力過猛,掩脣重重的咳嗽了兩聲。
傅容笙眉頭一擰,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我就這樣,能不能接受是他們的問題,我聽着你說話聲音,中氣十足,沒什麼大問題,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他沒有時間在這裡看兩個人演戲,從來到走,他看都沒有看安曉曉一眼。
周月琴給安曉曉遞了個眼神,讓她追上去。
她歉意的對老爺子點點頭,一路小跑追了出去:“容笙,容笙,等等我。”
她一隻手拍在車門上,阻止傅容笙離開:“你就這麼討厭我嗎?”
“我難道應該喜歡你嘛?”
這種愚蠢的問題,只會從愚蠢的人嘴裡面問出來:“難道我做的還不夠明顯?”
安曉曉被噎了一下,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大家都能看出來傅容笙喜歡的是誰。
“讓開。”
“不,傅容笙我只想要問一件事情。”她擋在車門前,急切的問道:“安聆音想要搞垮安氏集團,你是不是也參與其中了?”
傅容笙雙手叉腰,擡頭看了看天空,不耐煩的說道:“沒有,你能讓開了嗎?”
“真的?”
“滾開。”
他懶得和她在這裡說這些沒有營養的話題。
“不,傅容笙,你要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讓爺爺知道了,爺爺不會同意的。爺爺是向着我的,他要是知道你和一個想要害安家的女人交往,他不會同意的。”
“你在威脅我?”傅容笙狹長的雙眸中,充滿戾氣,冷冽的質問着眼前這個愚蠢的女人。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要讓你認清楚現實,爺爺不可能讓你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的。”
安曉曉對上他的目光,心中有幾分恐懼、忐忑不安,卻還是壯着膽子,把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安曉曉,別用你那愚蠢的智商來和我對話,浪費我的時間。你覺得老爺子能夠左右的了我的想法?”
他掰開安曉曉的手,打開車門,準備上車。
身後傳來安曉曉不甘的聲音:“傅容笙,安聆音很有可能是我的姐姐,她這次回來,就是爲了報仇,你只是她報復安家的一枚棋子。”
男人身體一僵,臉色沒有什麼起伏,可心中像是平靜的湖面上,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漣漪。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傅容笙冷漠回答,隨即頭也不會了上了車。
“容笙,你一定要保護我們安家,不能讓那個女人得逞呀。”
可是留給她的,只是一團汽車尾氣。
另一邊,安聆音重重的打了個噴嚏,辦公室的門被推開,白瑾熙看着她重重的黑眼圈,關心的問道。
“怎麼?感冒了?”
“沒有,可能有一點着涼”
安聆音這幾日起早貪黑的,就是等着今天的結果。
她慢悠悠的倒了兩杯咖啡,推送給白瑾熙,故作沉悶。
“你猜,這次銷量怎麼樣。”
白瑾熙看着她這個樣子就知道銷量肯定不錯,寵溺的看着安聆音不說話。
看他慢條斯穩的模樣,安聆音只覺得有些無趣。
咚咚咚——
“安總,安氏集團的安總想要見你。”
安聆音看看白瑾熙,勾起一抹嘲諷,心知知道銷量不錯,來送感謝來了。
白瑾熙倒是很自然,嘴角上掛着淺淺的笑意,“走吧,去見見。”
“白瑾熙,你就這麼確定銷量不錯嘛?”她有些疑惑,白瑾熙還風輕雲淡的跟沒事人似的。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休息室,一進屋,安父就衝了上來,拉着安聆音的手。
“安小姐,果然沒騙我!咱們這次的項目,商品的銷售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安父搓了搓手,有些躊躇的想問問收益如何。
安聆音嘴角微勾,桌子上廉價的禮品,安父的厚臉皮,薄脣輕啓:“安總放心吧,這個項目絕對盈利,這幾日我就讓人把收益打過去。”
得到了安聆音的保證,安父也不好繼續待下去。
兩個人親自把他送下樓,寒暄了兩句。
傅容笙從醫院出來,心思有些凌亂,不知不覺的來到安聆音公司樓下,恰好看到安父離開。
他從容上前,擋在安聆音面前:“你們的計劃成功了?”
“跟傅總有關係嗎?”她一擡頭,面色蒼白,一雙重重的熊貓眼。
男人眉頭輕蹙,指着她的臉:“你這是沒休息好?”
“託傅總的福。”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的回答。
他餘光落到白瑾熙的身上,眉頭上揚,曖昧不清的說:“確實怪我,昨天晚上讓你沒有休息好。”
安聆音腦子裡面都是下一步計劃如何實施,沒有注意到傅容笙在胡說什麼。
“傅總還真是執著,讓我想到了一種生物。”白瑾熙似笑非笑的看着碰壁的傅容笙,嘲諷的說。
傅容笙眉頭上挑,薄脣微抿:“你也讓我想到了一種生物。”
“看來我們想到一塊了。”
兩個人哈哈大笑,只不過笑容未曾達到眼底,彼此之間有着濃濃的防備和算計。
安聆音擡頭,看着傅容笙:“傅總,你今天過來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