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笙轉身走上車子,白瑾熙坐在車裡一直都觀察着兩人的之間的動作,他墨色的眸子本就靜如止水,但此刻一塊石頭的闖入,水面已經泛起了漣漪。
兩人簡單的到項目地點視察一下工作,晚上就開車到m國的西餐廳去吃晚飯。
兩個相貌身形都屬上乘的男人走在餐廳內,頓時吸引了一種少女的視線,她們都在私下裡討論着哪個男人更帥氣一些。
但答案是一致的,實在分不出上下。
傅容笙點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旁邊擺着82年的紅酒,白瑾熙說想吃冰淇淋,就特意點了一盤冰淇淋先吃了起來。
冰淇淋的質地很好,綿密可口,入口即化,口感上不會過於甜膩,甜度掌握的恰到好處。
響起今天的事,白瑾熙擡眼看着面前正在喝着紅酒的男人,很自然地開口,“今天,你拿的兩袋髮絲,是要做親子鑑定嗎?”
話音剛落,傅容笙舉着紅酒的手臂頓住幾秒,紅酒滑入口中,口腔中都蔓延着酒氣的醇厚,他並沒有立刻回答白瑾熙的問題,而是吃着食物掩飾自己思考時的動作。
其實仔細想想,白瑾熙如此聰明,自然也猜出了個一二,多一個人也好多個幫手。
用了沒多久,傅容笙手握刀叉,翕動嘴脣,“嗯,做得親子鑑定。”
“聆音,生傅臻的時候,是個龍鳳胎。”,傅容笙說着說着,停頓住,擡眼看着白瑾熙,等待着,給他緩衝的時間。
白瑾熙眼中劃過一絲驚訝,但好在他並沒有做出太大的反應,依舊淡定自如地吃着盤中的意麪。
似乎他的反應讓傅容笙很滿意,他削薄的脣勾起一抹他察覺不到的弧度,繼續開口,“嗯,就是前些天,我們找到了這個女孩,但是我目前對她的感覺很難形容,我一度懷疑,她可能不會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女孩。”
傅容笙言簡意賅地將時間的核心同他表明,便安靜地等待着白瑾熙的回答。
“所以你就來做親子鑑定?”,眼看着盤子裡的事食物空空如也,白瑾熙放下刀叉,慢條斯理地擦拭着脣周,挑着半邊的眉毛看着傅容笙。
“你這樣做也沒什麼不對,先暗裡觀察幾天吧,動作太大,反而影響不好。”
白瑾熙說的的確沒有任何問題,隔日兩人就乘坐飛機回到江城。
下飛機的第一件事,白瑾熙就跑去幼兒園接果果放學。
不知道爲什麼,他聽傅容笙講這些的時候,曾一度感覺到果果和安聆音驚人的相似,不管結果如何,至少說他需要做一個鑑定,來判斷他這個推測到底是否成立。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外套,額頭上偶有碎髮落下來,他低頭擺弄着手機,從側面剛好可以看到他挺拔線條流暢的鼻樑。
每次他來接果果,總有一羣年輕的幼師私下裡討論着他的顏值,紅着臉比誰第一個將果果的帶出來。
“舅舅你又來接我啦!”
果果一張可愛的小臉掛着明媚的笑容衝着白瑾熙跑來,白瑾熙張開雙臂,果果一下子便撲倒他寬闊的懷中。
“舅舅,爲什麼老師看到你都臉紅啊?”,果果機靈地笑着問他,小手捂着嘴巴咯吱咯吱地偷樂。
白瑾熙似乎看出他=她想問什麼,就故意裝作不懂的樣子,用額頭輕輕撞了一下她,“那你告訴我爲什麼?”
“那肯定就是我小舅舅太帥了唄。”
果果小臉一笑時兩個小酒窩就伏在兩頰,紅撲撲的小臉看着像兩顆水蜜桃,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白瑾熙長指輕輕刮過她的鼻尖,笑着說道,“瞧你這嘴甜的。”
剛剛恰好取到一根她的頭髮,就直接用紙巾包好放到口袋裡。
之前他在車上放過一把梳子,以前載安聆音回公司的時候,她曾用過,白瑾熙打開車子上的收納盒,將那把檀木的梳子拿出來,上面恰好留着一根她的頭髮。
將果果送回家,他就來到江城的一傢俬人醫院,揣着兩人的髮絲,就送到檢驗科室做鑑定,因爲這家醫院的效率更高更準確,只是費用高的原因導致醫院的人不是很多。
但白瑾熙並不差這些錢,這樣他才能更快的收到檢驗結果。
約莫着不到一個星期,鑑定結果就出來了。
白瑾熙看着手上攥着的那張單子,眉頭緊鎖,這似乎和他的猜測完全吻合。
但莫名出來的這個小姑娘,卻讓他覺得沒由來的蹊蹺,目前他還不想這麼快告訴傅容笙他這邊的鑑定結果,白瑾熙將報告摺好,放進辦公桌的抽屜裡。
但是,事情的古怪卻驅使他有必要暗中調查。
——
傅容笙這邊一直在等着鑑定報告,因爲上次安聆音飯桌上的警告,他和傅臻都沒有明面表現出敵意。
但是他們越不予理睬,小小的行爲便越發古怪。
比如總回偷偷地在傅容笙的房間轉悠,總會偷偷拿分給傅臻的零食,甚至還會趁着安聆音不在家,偷偷拿她的首飾放到自己的揹包裡。
但這些都被傅臻及時發現制止了,但是她卻更加的放縱,總是不分場合的打攪別人的事情。
晚上傅容笙和安聆音一起下班回家,傅容笙公司那邊的事情很多,今天下班就比往常晚了兩個小時。
回來的時候,傅容笙簡單地衝了個澡,腰間只圍了一條浴巾,頭髮上的水珠順勢落到他溝壑分明的腹肌上,還算白皙的皮膚上肌肉的紋理十分的優美。
他將坐在牀上的安聆音撲倒,長臂壓在她的身上。
“啊!”
安聆音驚呼一聲,小臉繃緊看着身邊的人,剛洗過澡的男人的皮膚觸感有些涼意,他身上的體脂率極低,重量幾乎都來源於他的肌肉。
壓得她快喘不過來氣,不舒服的扭動着身軀,但是旁邊的男人似乎很疲憊,呼吸綿長地鋪在她的耳廓。
“傅容笙,你睡着了嗎?”,見他遲遲沒有聲響,安聆音用手指懟懟他的手臂。
傅容笙似乎是快要睡着了,呼吸的頻率十分均勻,感受到手臂似乎有癢癢的感覺,他直接擡頭,輕啄了下安聆音的紅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