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閱辰又猜到了白小青的心思,焦急解釋說:“不是這類朋友了!小青,你相信我,現在跟蓁蓁在一起的我的朋友,人品絕對可靠!”
白小青又呵呵笑了一聲,不再說話,掛了電話。
落下手機之際,又見前方詹逸目光如虎,猙獰的盯着她。
所以,她傻傻的呆住,怯怯跟詹逸對視,連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短信都沒有發現。
詹逸非常需要她告訴他,這一件事情,是怎麼跟墨閱辰扯上關係的……
佛無心和馮蓁蓁所坐的車,現在已經到了東二環的高速公路上,眼看着,即將到達花語馨願小區。
此時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十點鐘,愈是接近家門口,馮蓁蓁愈發忐忑不安。
因爲她不知道段清緣和白小青現在在哪兒,爲什麼白小青都沒有回她信息。
車窗外路燈暖黃,慵懶而安靜的照耀着這些還在趕路的車輛。車窗內燈光明亮,冷清而低調的照耀着他們每個人。
佛無心又輕輕偏頭,去觀賞馮蓁蓁的側臉。倏而,他發現她的左邊臉頰紅紅的、腫腫的。
自然而然,他心上油生對她的憐憫和疼惜之情。
是啊,那樣的掌印,刻在她的臉頰,就像傍晚天邊的彩霞,濃豔美麗,卻令人惋惜。
不由自主的,他又輕輕擡手,小心翼翼撫上馮蓁蓁的臉頰。
這時候,馮蓁蓁又嚇得一怔,回過神後面色蒼白從窗外收回目光。
而佛無心的手,也僅僅只是觸碰了她臉頰一下。因爲她的驚慌和激動,他立馬將手收了回去。
再視佛無心,馮蓁蓁臉上表情也只剩尷尬,她又吞吞吐吐,詢問佛無心,“你……你們……具體到哪個地方?”
佛無心假裝不經意的落下手,同時,還是對她淡淡的笑,說:“海濤哥大酒店。距離你住的小區,就七八公里。”
“海濤閣大酒店?”馮蓁蓁又擰緊了眉,在心中想着這件事情。
因爲她覺得越來越不對勁了,佛無心纔來a市幾天,便對a市這麼熟悉。連她所住的花語馨願小區,距離海濤閣大酒店有多遠他都此番清楚。
見她呆着愣着,略有所思,佛無心又親和一笑,打斷她的思緒,提醒她說:“小馮啊,你很快就要到家了……”
馮蓁蓁一向心直口快,特別是今天,她有很大的疑惑壓在心裡,所以,她又直接詢問佛無心,“你是誰?你如實告訴我,爲什麼你們會出現在那個警察局門口?”
倏而,佛無心又被她的這個問題問得身軀一僵,面部表情全斂。
遲緩了好一會,佛無心才嚴肅回答她說:“小馮,我們當然是路過!至於我的身份,我也跟你說過!我姓步,是一個商人,你丈夫認識我的!”
佛無心回答的時候,前座的Joseph忍不住回頭瞟他一眼。然後,Joseph的眸子裡隱藏着一抹凌厲的譏誚和殺意。因爲他從未見過如此緊張的佛無心,從未見過佛無心對一個女人如此在意。彷彿今天晚上,他就在這裡,抓住了佛無心的把柄。
並且,Joseph依然不解佛無心的心思。今天晚上,他們真的就這樣將馮蓁蓁安然送回家?
馮蓁蓁的面容越來越冷豔,仍舊定定的看着佛無心,又問他:“那你是好人嗎?”
她總是感覺,眼前的“步伯伯”佛無心,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也不像一個好人。然而,即便那種感覺再明顯,她還是一點都不討厭他、一點都不畏懼她。相反,偶爾她還情不自禁,想要親近他。
當然,道德和良知最終束縛了她,令她距離他遠遠的,保持着恰好的距離。
不料,佛無心也再次發笑,更加認真回答她說:“小馮,這個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和壞人,有的只是各自的利益。你問我是好人嗎,我只能告訴你,相對於你,我一定是一個好人。”
“爲什麼?爲什麼現在你這麼絕對?”馮蓁蓁不解。她還總是覺得,佛無心對她不一般,看她時的眼神,不像看一般的異性,也不像看一般的朋友。那種眼神很是複雜,很是幽深,很是沉靜,好像在緬懷着什麼。
佛無心忽然發覺,馮蓁蓁還跟過去的馮延薈一樣,精明、敏感。
他又潸然嘆息,說:“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或許沒有告訴你,你長得像極了我的一位故人。”
“你的一位故人?誰?”馮蓁蓁又立馬失聲追問,始終怔怔盯着佛無心。
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人說她長得像馮馭良,也沒有人說她長得像馮媽媽,那麼,她會像極了誰?
難道……難道是她那個不曾謀面,最近也才聞其名的姑姑?
佛無心也不再避諱,如實相告,緩慢的說:“她也姓馮,馮延薈。”
驀然,馮蓁蓁的身軀猛然一顫。她震驚了,真的震驚了。因爲她確確實實又一次聽到了這個名字,而且它是從這個她比較陌生的老人嘴裡說出。
“你的故人?你們很熟悉?是嗎?”她又詢問,對於馮延薈的過去,越來越好奇。
佛無心又點了下頭,也更爲認真的凝視她,話裡有話說:“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眼看着汽車已經下了高速,就要駛到花語馨願小區門口,可是此時,馮蓁蓁卻不想下車了。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這麼說,你們是……”她隱隱猜到了那層關係,但是不太確定,所以桃眸淺眯,繼續向佛無心索要答案。
這時候,佛無心的嘴角詭異一勾,他也望眼窗外,發現就要停車了,便故意挑高端蓁蓁的興致,說:“沒錯,我跟她是戀人關係。小馮,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瞭解的更爲詳細,不如,我們找處地方坐坐,一邊喝茶,一邊聊?”
因爲白小青還沒有回短信過來,所以馮蓁蓁想,不如就跟佛無心坐在外面再聊一會。一面等待白小青回短信,一面瞭解馮延薈和佛無心的故事。
“行啊。前面路口,有一家咖啡館,凌晨一點鐘纔打烊。我們就去那裡面坐吧。”忽然,馮蓁蓁指了指前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