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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的!”伊尚靜接過話,平平淡淡卻又懶懶散散地回了一句,倒在自己的牀上,把玩着抱熊,“雅,雖然我和爾凡交往的時間短,但有些事,並不是以時間長短來衡量的。正如你所說,覺得能和他這麼走完一輩子了,所以就想結婚了。”

“嗯。我理解了!”同樣是想要結婚的女人,可以猜出她的心思,不是一件難事。錢維雅忽然輕笑一聲,“還好,我家的一表妹說要當伴娘,當初因想着把位置留給你,沒答應,不想她還成了備胎了!對了,你們決定下週結婚,該準備的事都準備好了嗎?要知道新年第一天結婚的人可不少哦,比如教堂啊,飯店啊,都得提前預約纔有;還有,你的伴娘呢?”

“雅,這個嘛,你不用擔心啦!具體的事,由媽和伯母去辦,明天我和爾凡都會去上班,把該處理的事處理好。至於伴娘伴郎呢,我猜着,很有可能是少央和吳曉婧吧!”

“哇,都是靚男靚女啊!”錢維雅笑呵呵地說,可是轉瞬間就很正經地對伊尚靜說,“靜,你不是說方絮曾經和易少央是戀人嗎?這次,他們兩個肯定是會到你的婚禮上的,到時他們遇着時,會不會很尷尬?”

“應該不會吧!”伊尚靜回答得也沒有把握,剛纔只顧着要求方絮來,忘了還有這麼一件事了,“他們現在都有各自的幸福,再說他們也是明理的人,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

“希望如你所說的了!反正倒時你會忙得不可開交,哪有時間去照管他們的事啊!唉,說真的,我在想啊,你那麼懶的人,讓你站一天,不休息還得時時對着客人笑着,加上你那點小酒量,我擔心只用一個上午,你已經倒下了!”

“放心吧!”伊尚靜輕笑,“到時不是有伴娘的嗎?比如敬酒這種事呢,就交給她;重要時間呢,我會出現,其餘時間呢,我可不敢保證了!”

“哈!伊尚靜,我真服了你了!一生就這麼一次的婚禮,你居然還想着如何偷懶!”錢維雅似乎被伊尚靜的懶懶語氣給打敗了。

“沒辦法,今天聽着老媽的意思,她是想搞一個特大的婚禮,要知道那天除了結婚外,爾凡還有一個就職議式,你說,能不盛大嗎?”伊尚靜嘆了口氣,“如果不想着法子,偷偷懶,我看那婚禮直接變爲葬禮也是可以的了!”

“呸呸呸!臭尚靜,說的是什麼話啊!成家立業在同一天,很好啊!人家說是三十而立,你家老公二十三什麼都全了,真是天才!至於你呢,哈,我跟你直說了吧.倒時你能偷着懶,我可以換過來跟你姓!”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伊尚靜嘴角一揚,眼睛微眯,看向那落地的窗簾,“倒時輸了,可不能找我哭鼻子!”

“好,我還真和你賭上了!先說好了,如果我贏了,我要你老公給我多一些的產假,三個月太短了,至少得半年!”

“好啊!”伊尚靜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如果我贏了呢,以後我就叫你伊維雅!”

“好!爲了孩子,我拼了!哼,咱們就走着瞧吧!”

“走着瞧就走着瞧,誰怕誰啊!”

女人,有時就爲着這些事而倔強着。

週一的早上,伊尚靜並沒有休假,也沒有去上班,只是被伊母和裴母押着,由裴爾凡開着車,倒了市民政局,一個小時後,伊母裴母心滿意足地離開,繼續去忙她們兩人的事。而伊尚靜拿着兩本紅本本出來了,說不上歡喜,也說不上平靜,總之那種直接由未婚女士轉爲已婚女士,身份證的配偶欄上,也簽上了裴爾凡的大名的心情,是一言難盡的。

“唉!原來結婚就這麼簡單?辦個證就行了!而且只要9塊錢!”伊尚靜坐在裴爾凡的副駕駛座,反覆把玩中手中的紅本本,“只是那個照相太麻煩了,老媽明明有帶相片去的,怎麼說不能用呢?多花錢是小事,但那個照相的人,真的比我媽還囉嗦!”

“……”裴爾凡無言以對,這個,人家工作人員說不能用就不能用,但實際能不能用,只有他們知道了。至於那個照相的人,是有一點囉嗦。

“唉!這一生,9塊錢就賣出去了!”伊尚靜又感嘆了,沒辦法,一下子就變成了已婚人員,內心是會有些難過。

裴爾凡嘴角幾動,忍了又忍,但忍不下了:“老婆,你沒有吃虧啊,我的一生也只值9塊錢!”

“呃……對啊,兩個人才9塊錢,平均一人四塊五!”伊尚靜忽然笑眯眯地看着裴爾凡說,“這樣算來,咱倆還是挺便宜的!”

“老婆,我們換個話題吧!”再這麼說下去,定會被噎死。

“好啊!說什麼,你說吧!”伊尚靜還是不停地翻看着那兩本紅本本,忽然又下了很大的決心,一本正經地說,“這個本本,我們是一人保存一本呢,還是全部交給你保管?”

“我覺得還是全部交給你保管吧!”

“不要!我怕哪天我忘了把它收倒哪裡了,如果臨時要用,太難找了。”伊尚靜想都沒想地回答,“給你吧!反正這東西對我來說,也沒…平日裡也沒用……不是,應該是平日裡,沒事時,也不會去翻來看看的。”唉,怎麼回事?居然話都說不清了!

裴爾凡理解伊尚靜的意思,只是淺笑着,悄無聲息地轉移着話題:“老婆,想好下週去哪裡渡蜜月沒?”

“嗯……沒有!”伊尚靜回答得很簡潔,想了想,“我不知道哪裡好玩,這些年來,大部分的空餘時間是在牀上渡過的,小部分時間只到這城市的周邊去轉過。所以,問我去哪裡,我也不知道。這樣吧,你說說你覺得去哪裡好?”

裴爾凡嘴角微揚,繼續開着車:“要不,還是按着老婆的老規矩來吧,就到這城市周邊玩玩,我們把大半部分時間用來睡覺?覺得怎麼樣?”

“不要!要不,出國去玩玩吧,伯母不是說法國很好玩嗎?正好當年我修過法語,雖然多年不用,但簡單的交流還行,去了,我們是不會走丟的。”伊尚靜憑直覺否定了,然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當說完以後,伊尚靜忽然明白裴爾凡剛纔話中的意思了,頓時紅了臉,瞪着裴爾凡,“你 …你真是無可救藥了!我……我……在“我”了幾聲後,還是什麼也沒有“我”出來。

“老婆!我又沒說什麼,你紅什麼臉?“裴爾凡的逗弄繼續中,轉了一個彎,將車開到公司的車庫,然後停下車,正視着伊尚靜,溫雅地笑着,用很無辜的聲音說,“就算我有說什麼,也很正常啊,我們是夫妻了啊,還有啊!老婆,你要記着,我可是一正常的熱血青年,如果對你沒有想法,那你可得好好反思你自己了!”

伊尚靜的視線和裴爾凡交匯,但不到三秒,就敗下陣來,轉而瞪着他的脣,他的脣線很漂亮,薄脣微揚,看着就很想撲上去咬一口:“我… 我…

… ”伊尚靜邊說邊嚥着口水,然後用盡最後一點理智,逼出一句話,“我不和你說了,我去上班了!”說完就急急地推開車門,跑下了車。

不過,裴爾凡也有準備,拿着被伊尚靜丟在車座上的紅本本,下了車,隨手將手鎖好。幾步追上伊尚靜,攬上她的腰,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她:“這個,今天暫時放在你包裡吧,別把它掉了,去補辦很麻煩!”

麻煩?!一聽麻煩二字,伊尚靜接過就把它放在包裡——沒辦法,懶人最怕的,就是麻煩二字了。“我說,要到公司了,我們還是各走各的好!”

意思就是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我只是摟着我的老婆,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爲什麼要各走各的?”裴大少當然不同意了,以前的地下戀情也就罷了,現在都是名正言順的夫妻了,還怕什麼流言不流言的?“老婆,今天這事,我說了算!”關鍵時刻得拿出點架子啊!

“你……算了,隨你吧!”伊尚靜也懶得說了,就算現在不說,過兩天全公司的人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