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微發燙的陽光輕盈的從開着的窗戶,透過窗簾,照射進屋裡,喚醒了躺在牀上的人。
帶着與兒時夥伴重逢的喜悅,寧雪美美的一覺醒來,稍微動了一下受傷的腿,還好,沒昨天那麼痛了!
換好衣服,抓了幾下頭髮,寧雪向門口走着。她想去看看昨晚被她丟在警局的虞展鵬怎麼樣了?以他的脾氣,若是自己不早點去關心一下他,估計後果有點嚴重。
在玄關處穿鞋的時候,一直感覺屋子裡有點不對勁的寧雪,回頭掃了一下屋裡。
這一看,嚇了她一跳。那間一直空着的臥室竟有人!
拍拍‘砰砰’直跳的胸口,寧雪放輕腳步回了廚房,抄起掃把,來到了臥室。
走到牀邊一看,她愣住了,躺在牀上的人竟是虞展鵬!
他怎麼進來的?寧雪驚訝的張大了嘴。
傻站了一會兒,念及他也不算陌生人,也沒趁着自己睡着,幹什麼壞事,寧雪沒有刻薄的把他叫醒。既然他在這裡,那也省得去他家了。
看看時間還早,她轉身進了廚房,在冰箱裡拿了一包速凍餃子,打算用來做早餐。下鍋的時候,還好心的給還在夢鄉里的虞展鵬煮了一碗。
剛吃完,昨晚和洛陽一起去夜市選購的手機響了。是洛陽!
他來做什麼?看了看臥室裡依舊睡得很香的虞展鵬,寧雪歪歪頭,拉開門出去了。
看到寧雪開門出來,洛陽拿着一個袋子,遞給她。“小雪,這是你的東西吧?”
打開一看,寧雪眼睛一亮,那是她被搶了的身份證和已經停機的手機。只是,這些東西怎麼會在洛陽這裡?
難道那個人被警察抓住了?寧雪期待的擡頭看着洛陽。
看出她的疑惑,洛陽解釋道:“今天早上,明陽路出現了一樁兇殺案,在死者的房裡找到你身份證和手機。經過偵查科的警員檢查,你的東西上只有你和死者的指紋,對案件的偵破沒有多大幫助,所以我就幫你拿過來了。”
聽說那個人死了,寧雪有點驚愕。前天他還是生龍活虎,搶了東西撒腿就跑,怎麼今天就死了?看着手裡的東西,她突然覺得,冰冷異常。
寒暄了幾句,洛陽準備離開。
寧雪看着手裡的身份證,叫住了正要離去的洛陽,“陽陽哥,還差兩把保險櫃的鑰匙和錢包。”
“真的?聽出警的同事的說,他們在一個牛皮袋子裡只發現了身份證和手機。要不你和我一起再去一趟死者住處?”
聽到寧雪還差丟失的東西,身爲警局副局的洛陽,好像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只是他現在沒打算告訴寧雪他的猜測。
一聽洛陽這樣的建議,寧雪趕緊搖起了頭。雖然她親眼見過穆庭非死後的樣子,可那畢竟是經過醫生處理過的。現在去兇案現場,她還沒這麼大的膽子。
“屍體已經運回了殯儀館,現場已經處理過了。要你去,只是幫你找你丟失的東西。”見她害怕,洛陽又解釋了,疏朗的眉間浮現了一絲疼愛。
寧雪這才點點頭,跟着洛陽上了車。
在去的路上,爲了掩飾心裡還殘存着的懼怕,寧雪和洛陽閒聊起來。“陽陽哥,你昨晚不是上夜班嗎?今天不休息?”
洛陽微微笑笑,有點無奈:“本來是上午可以休息的。可聽說有案子,也就趕了過去,剛好看到你的東西在那裡,就過來了。”
“聽你的意思,下午你還有事情咯?”
“嗯。下午要去機場接一個國際刑警。據說國外一個黑道的首領,潛進了國內。國際刑警組織要求我們地方警察配合,將罪犯儘早緝拿歸案。”
對於寧雪這個局外之人,洛陽告訴她這樣內幕,是因爲這個消息已經在國外傳開了,早就不是什麼機密之事。告訴她,也好讓她提高警惕性。讓一個獨居的女孩子,多提防一些不是壞事。
牽動了國際刑警,看來此人不簡單!寧雪對洛陽的安全開始有點擔心了。“陽陽哥,你出警的時候,小心一點。”
“謝謝關心。對了,小雪,我媽想請你吃飯,你什麼時候有空?”
寧雪側頭看着,手握方向盤,目不轉睛等着前面的路況的洛陽,微微一笑。心裡暗道:用你媽當藉口?真有你的!
“只要不是早上,都有空。”
光華婉轉一下,寧雪輕聲回答他。一是傷好之後,早上她就要繼續送穆桐上學,沒時間。二是她不喜歡到別人家去吃早餐。
聽到寧雪答應,洛陽很開心。“好,我回去問問我媽,等她定下來,我再通知你。”
對於洛陽這個兒時的夥伴,寧雪對他還是相當的滿意。外部硬件來說,九十五分絕對值。軟件嘛,應該不會很差。小時候,他都很有正義感,很有擔當的。
說起他的擔當,寧雪很留戀的回想起小時候,他們一起玩耍的時光。那個種無憂無慮,不知愁滋味的日子真好!如今想要再回到那種時光,只怕已成奢望……
不到半小時,他們就到達兇案發生的現場,只是他們尋遍屋子的每一個角落,都沒發現寧雪的錢包和那兩把鑰匙。
失望的苦笑一下,不知洛陽心思的寧雪,扯了扯他的衣服:“找不到就算了,錢包裡就是幾張銀行卡值錢,我已經掛失了。至於那兩把鑰匙,我也不知道能打開什麼?”
洛陽收起同樣失望的情緒,朝寧雪點點頭,帶着她向屋外走去。
剛準備上車,寧雪包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接通電話,剛放在耳邊,她就聽到穆桐傷心的抽泣聲:“媽咪,你又不要我了?媽咪壞,媽咪要被狼吃……”
這破孩子,怎麼這樣說話的?寧雪皺起了眉頭,心裡直後悔昨天怎麼沒聽洛陽的建議,換一個號碼?不然,哪會聽到這小丫頭詛咒呢?
頓時,她又想起一件事來,穆桐這會兒,不是該在學校嗎?這號碼,不是虞展鵬的嗎?莫非他回去了?
掖着一肚子的疑問,寧雪耐着興致,不停的哄着穆桐。哄了好半天,穆桐纔將電話交還到虞展鵬手裡。
“你想幹什麼?”
寧雪低聲咆哮着。不用她仔細想,她也知道,騙穆桐說自己不要她,讓她不上學,都是虞展鵬那爛人使得詭計。真不知道,他怎麼這樣無聊?
“不想幹什麼,就是試試這個號碼能打通不?”
虞展鵬在電話那端愉快的說道。一覺醒來,他發現太陽已經曬屁股了,而他在意的人,卻早已不知所蹤。急匆匆的趕回家,將正要上學的穆桐給攔了下來。連和她,上演了這樣一場自己都覺得無聊的戲。
“有病!”
罵罵咧咧的掛了電話,寧雪搭上洛陽的車去了人民銀行附近的停車場,將車取了回來。
一個小時後,寧雪開着愛車出現在了虞展鵬的面前。她是回來送穆桐去學校的。
讓虞展鵬鬱悶的是,才換上兩天的新鐵門,又被她撞凹進去了。好在,還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