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爲閔譯辰興許會來,或者是像電視劇裡的男主角一樣早早在那等着了。可是,從始至終他都沒出現,可愛一個人吃着滿桌佳餚,食不知味。
敬職的司機在餐廳外守候着,繼續將可愛送回家。
回到家後,可愛等了很久,也不見他回來。
突然,她驚覺,她竟然在等他,可是……爲什麼等他?
當第二天醒來時,只有終點啊姨在空蕩的房間裡打掃着。桌子上依舊放着一杯純牛奶,還有一個袋子和一張紙條。
可愛拿起紙條:袋子裡的睡衣是給你買的,在我家請你不要穿米老鼠的衣服。還有,一個女孩子穿成那樣漏胳膊漏腿的像什麼話。
可愛的臉頰唰的下全紅了,什麼叫漏胳膊漏腿呀!她的睡衣不就是條短袖睡裙嗎?這個從山頂洞跑出來的老傳統!他一定是什麼都看到了纔會這樣說的!啊!她不活了!
可愛抱着袋子裡的睡衣憤憤的走回臥室,那杯純牛奶依舊一滴未沾的放在桌子上。
可愛打開袋子,名牌的睡衣,粉色的。長袖、長褲。老天啊!現在可是夏天,他是存心想熱死她是不是?
可愛把這件事憤憤不平的告訴喬安,結果她笑得東倒西歪的,然後她欠扁加不怕死問她“可愛,要不你跟我哥復婚吧 ,你不覺得神奇嗎,我們這麼要好,竟然不知道你曾經是我嫂子,我哥再怎麼也算鑽石王老五呀,還是個美男,你賺到了。”
鍾可愛心裡覺得十分苦澀,當初她和閔譯辰的婚姻根本沒有愛支撐,所以他們可以算得上是隱婚族。
至於復婚,當初離婚的最根本問題是,閔譯辰的心裡根本沒有她的位子。
可愛和喬安相約一起逛街,她們而然四處瞎逛着,可愛說:“喬安你要多留意程孑諾,知道嗎?”
“你怎麼像我哥似地?煩不煩呀。”喬安部耐煩的甩掉可愛的手。
“我們是爲你好,怕你吃虧。”可愛義正言辭的說着。
喬安頓時彎着腰笑着,“瞧瞧,還說沒可能復婚,這不是‘我們’‘我們’的了。知道了,大嫂,我一定防着他。”喬安調皮的說着。
可愛的臉刷的下全紅了,擡手打她。“死丫頭,找死呀。”
和喬安瘋了好久纔回到家,屋子裡亮着橘黃色的暗燈,閔譯辰還沒有回來。
看着空空的房子,孤獨感像海水一樣無盡的侵蝕着可愛的心,一個人在這麼大的房間裡,難道他不會孤獨寂寞嗎?還是他就是這麼喜歡孤僻的一個人?
可愛發現,即便他們結過婚,但其實,她一點都不瞭解他。
想了想,可愛在紙條上寫了一句話:謝謝你的睡衣,還有,你一個大男人,平時就圍個浴巾在家裡成何體統!
可愛學着他的語氣,憤憤的寫着。以牙還牙,哼!
把紙條貼在了他的門口,可愛猜想着閔譯辰看到紙條的窘樣。
自從離婚後,決定不再愛他,她發現跟他說話都沒那麼緊張了,也不用顧慮那麼多了。
可愛剛合上自己的房門,就聽見開門的聲音,可愛悄悄打開門,透過門縫觀察着。
閔譯辰穿着淡藍色的襯衣,手裡拿着黑色的西裝外套,領帶斜斜的掛在脖子上。他走到桌邊,看着桌子上的牛奶,蹙着眉毛。然後放下衣服,挽起袖子將牛奶倒了,然後清洗着透明的杯子,安靜的房間裡發出清脆的水聲。
閔譯辰拉開凳子,坐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盯着乾淨透明的杯子,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難道他喝酒了?怎麼感覺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他趴在了桌子上,將頭埋在雙臂間,橘黃的燈光灑在他的身上,顯得格外的淒涼。
許久都不見他動,難道睡着了?可愛打算出去看看。打開門,把客廳裡的吊燈打開,走到他面前,他緊緊的握着杯子。
“喂?”可愛推推他的肩膀,他依舊沒有動。
“閔譯辰?閔譯辰!”可愛推開他的頭,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他的頭很燙,眉宇緊緊蹙着。全身散發着酒的味道。
可愛皺着眉,摸摸他的額頭。呀,很燙!可能發燒了吧?
看着他緊蹙的眉毛,突然間有點心疼的味道。看來她今晚要伺候這個大少爺了,總不能讓他在這裡睡吧。
可愛吃力的攙着他的胳膊,將他拖進了他的房間。他房間的風格跟以前一樣,是他慣有的風格,整齊的擺設,很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可愛費力的將他丟在牀上,自己也倒在了牀上,呼呼,累死她了!他怎麼那麼重啊?她的胳膊呀,疼死了。
可愛側過臉看着這個憂傷的男人,究竟有什麼事能讓他這麼痛苦呢?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撫平他緊蹙的眉毛。
突然,他睜開了雙眼,可愛被嚇的趕緊收回手,心噗通噗通的跳着,似乎一張口就要跳出來般。她趕緊爬起來。
沒等她起來,可愛的手被他緊緊的抓着。他像研究古董般的眼神盯着她。可愛用力掙脫着,他卻抓得更緊。
她急了,他要幹嘛!“你要……唔唔……”
可愛瞪大了眼,看着近如咫尺的俊臉,他!他!他既然把她壓在身下吻她!她的腦袋瞬間死機,不知如何是好,手緊緊的被他拽着。
他的呼吸很急促,狠狠的吻着她,強烈的酒味刺激着她,使她的意識逐漸清醒。
“唔……放開我。”可愛搖着頭,口齒不清的發着音,顯然他是聽不見的。嗚嗚……酒後的男人真是可怕的動物。
可愛開始強烈的掙扎,扭動着手,他卻抓得更緊。她的手腕被他抓得好疼。
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鼻而來,可愛的掙扎對他而言簡直就是皮毛,他的吻開始變得柔軟而溫柔,那麼一瞬間,她差點迷失。他的另一隻手也不安分上下亂動。
媽媽呀!不可以!
可愛無奈的看着他,淚水從眼角滑落,她狠狠的張嘴反咬他的嘴,濃烈的血腥味融入嘴裡,閔譯辰皺着眉頭,擡起頭看着她,陌生的眼神,陌生的表情,看來他不知道把她當誰了,突然間有股想大哭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