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愛的額頭被撞破了皮,鮮血溢出,順着臉頰往下滴落,一滴一滴的落在米色連衣裙上。
她感到一陣昏眩,蹙緊眉頭,虛弱的半睜着眼眸。
閔譯辰看着她那沾着鮮血的臉龐,心一緊,焦急且害怕的握着她的肩膀,“怎麼樣?還有沒有傷到哪裡?”
多麼久違的關切,看着他緊張的神情,可愛笑着搖搖頭,如果可以永遠擁有他的關心,可以讓時光倒退回到那個幸福的時候,她受的這些傷算什麼呢。
閔譯辰推開車門,一把抱起她,慌亂的跑向街道,焦急的攔着車子,卻沒有一輛肯停留。
“閔譯辰。”她虛弱的喊着,依偎在他懷裡。
閔譯辰低頭,俊逸的臉龐卸下了僞裝的冷漠,神情緊張且心痛,“我們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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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扯他的衣服,緩緩搖頭,“我不想去醫院,我想回家,回我們的家。”
他一怔,低頭看着她臉上的期盼,許久才哽咽的回答,“好,回家,回我們家。”
他把她抱回車裡,快速啓動引擎,朝着家的方向平穩駛去。
回到家,他把她放在沙發上,轉身就急切的翻找藥箱,動作迅速的拿出消毒藥,撞傷藥等。
可愛望着他緊張的俊容,心裡梗塞着,淚水靜靜的溢出眼眶。
“你還是愛我的對嗎?爲什麼愛我卻不肯相信我?”她抓着他拿着消毒棒的手,語調中透着酸澀。
閔譯辰一怔,那寫滿了焦急關切的臉龐一僵,她的話提醒了他,提醒了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
眯起深邃的眸子,心陡然一沉,不免壓低語調,“你是在炫耀嗎?笑我可憐,至今還對你緊張?”
她趕緊搖頭,“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閔譯辰甩開她的手,“那你是什麼意思?鍾可愛,我告訴你,我不可能再愛你!”
他緊蹙眉,原來這句話是那麼難說出口,一句不再愛你,似乎比利劍更容易刺穿他的心,他承認自己說了違心的話,可是面對一個對自己謊話連篇的女人,他還能再愛嗎?對一個背叛了自己的女人,他還能敞開心胸嗎?
豆大的淚珠跌出眼眶她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冷冽的側臉,“既然你不愛我,爲什麼要去保釋我?爲什麼這麼緊張我的傷勢?”
閔譯辰看着她倔強的眼神,勾起一抹冷笑,“你想太多了,保釋你是爲了維護我的名聲,緊張你的傷勢是~~~”
他頓住,看着她逐漸哀傷的表情。
半響後,他還是橫下心說完剛纔的話,“是怕你額頭的傷會耽誤你陪我出席宴會。”
她的腦袋裡一團混亂,苦笑的揚起嘴角,淚水順着臉龐滑落,原來是這樣,她以爲他對自己還存在感情,原來一切只是自己自作多情,他緊張她的傷勢只不過是害怕耽擱了陪他出席宴會。
可愛垂下眼簾,低低的說着,“我知道了。”
看着她哀傷的表情,他的心狠狠的一顫,他不喜歡被她看出心思,卻更不喜歡她真信了自己的話,矛盾在心裡擴大,讓他煩躁的蹙起眉頭。
閔譯辰彎腰,捏起她的下巴,“不要給我擺這種委屈傷心的表情!”
她回望他,眼眸裡只剩下空洞,虛弱的反問,“那我該擺什麼表情?”
他看着她眼睛裡的淚水,俯下頭,霸道的覆上她的脣。
可愛沒想到他會突然吻自己,驚詫的雙眸瞪圓。
閔譯辰的大手扣着她的後腦勺,隨即將她壓在沙發上,帶着懲罰意味的吻,狠狠的蹂躪她的脣,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將她的脣瓣吸允得紅腫。
“唔唔……”她把手抵在他胸前。
她的掙扎挑起了他邪惡的因子,微微張嘴,狠狠的咬破她的嘴皮,濃烈的血腥味瀰漫在口中。
可愛搖着頭,淚水從眼角溢出,她不要這種沒有愛的強迫。
“唔……不要……”她用力抵着他,這樣的他讓她害怕。
閔譯辰的身子一僵,擡頭看着她眼角的淚水,脣邊溢出的血絲,深邃的眸子微眯起,泛着幽深的寒光,“你說什麼!不要?”
可愛祈求的望着他,盈盈如水的眸子寫滿了可憐兮兮,害怕的瑟縮着身子。
閔譯辰的脣邊勾起一抹冷笑,咻地起身,嘲諷的開口“怎麼?我已經不能滿足你了嗎?”
可愛難以置信的看着他冷漠的嘴角,這真的是他說出的話嗎?他怎麼可以這樣羞辱她。
抓着自己破碎的衣服,恐懼的瑟縮在沙發的角落裡。
“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只要你還是閔太太一天,你就得履行你的義務!”他穿好衣服,語音一落,便毫不猶豫的邁着步伐離開,砰的一聲摔門消失在這座空蕩蕩的別墅裡。
可愛的眼淚瞬間跌落,她真的悲慘到只是他的chuang、伴了嗎?供應他的需求是她的義務?
緊緊的抱着雙臂,將蒼白的小臉埋在雙腿間,肩膀聳動着,細細碎碎的哭聲縈繞着整個別墅。
…… …… ……
夜靜逸卻不平靜,醫院裡的哭聲依舊是撕心裂肺。
喬安鬧夠了,哭夠了才緩緩入睡,喬安的情緒是越來越難以控制,心裡上的創傷導致她不能夠開口說話,呆滯的望着天花板然後就是狠狠的丟東西,砸東西。
瘋狂的舉動讓閔家人和喬家人都是心力交瘁,待喬安睡後,大家纔敢稍作休息。
病房外,劉翰站在門外通過門縫看着熟睡的喬安,心裡流淌着酸澀的情愫,他怪她不肯把孩子的事情告訴他,可是當看見她虛弱的躺在病牀上時,他的心已經一點點原諒她了,甚至爲她心疼。
“這位先生是?”從外面回來的喬媽媽,站在劉翰的身後,疑惑的看着他。
劉翰轉身,堆起滿臉笑容,“伯母好,我是——我是喬安的朋友。”他想了半響,覺得還是這樣回答比較妥當。
“哦,那你進來坐坐吧。”伯母趕緊拉着劉翰往裡拽。
“呵呵,不用了——”他嘴上這樣客氣的說着,卻還是被拽進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