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致命遊戲我還在這裡等你 父子相見
——————我放棄你的時候也放棄了自己,沒有你我的心也死了。並非別無選擇,只是不想一錯再錯。-
他開車送她回去,一路上,她都在心事重重的看風景,他並不是八卦的男人,所以,他並不多問。
“我。。我想下車走走。。”向北請求。
“我陪你?”
“不用了,謝謝!”
他欲言又止,最後桃花眼一挑:“想我的時候,隨時CALL我哦。”
下了車,向北漫行在紅磚瓦鋪成的甬道上,往事如這磚下的泥土,沉澱了,又被風沙吹起。
這條街,她很熟悉,不遠處便是和氏曾經的辦公地址,如今,紫陌紅塵,歲月變遷,桃花依舊在,物是人已非!
向北在一處長椅上坐下,聽着耳邊喧譁的車聲,人聲!
這一坐便到了傍晚。
薄暮打在身上,人也跟着一起恬靜了起來!
第一最好不相見!
何嘗不好!
回到酒店,向澤和多多還沒有回來,他剛打來電話,多多想玩兒夜間場,可以看到懸轉飛碟,他叮囑她不要忘了吃飯,餐廳就在樓下某某處,他總是這樣,把她當孩子一樣寵着,每個細微處都替她着想到!
長長的走廊,腳步聲全被地毯吸了進去!
向北有些頭疼,可能是在外面吹風吹得太久。
她邊走邊掏房卡,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的一扇房門忽然打開,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扯了進去。
半聲尖叫被寬厚的大掌堵住,光線很暗,只能依稀看到對方的輪廓,但這足夠她確定他是誰。
熟悉的男性氣息很快將她籠住,後背貼着冰涼的牆壁,一直冷到骨頭裡。
向北突然很想笑,這個男人,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他有多神通廣大,她是最直接的‘受益人’,她竟然還天真的以爲,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回來了!
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她的眼中是恨是懼,表現的太過明顯,她本來就是不擅長掩飾的人!
而他則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身體的磨擦處,溫度在不斷升高,向北唔唔了兩聲,他終於肯放開手。
得到新鮮空氣,她如遇大赦,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他盯着她慘白的臉慢慢的有了紅暈,一縷被汗打溼的劉海貼在臉側,突然有種想替她掖到耳後的衝動,心旗搖曳。
隨之這個想法便被她自己伸過去的手打斷,她將頭髮摟起,用陌生的眼光看他:“先生,你認錯人了。”
“向北。”他的聲音平緩,像是和絃般響起。
她無力掙脫,淪陷在他的眼眸裡!
他不說話,但是緊湊的感覺盈滿周圍。
向北最終耷拉下肩膀,聲帶哽咽:“五年了,難道你還不打算放過我嗎?”
“爲什麼回來?”他箍緊了她的手臂擎到自己面前,她整個人不得不踮起腳尖。
“痛。”她抗議。
他像聽不到,“那個孩子是我的,是不是?”
“他和你沒關係。”向北忍住心中的疼痛。
“你這麼恨我,卻還生下我的孩子,向北,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我說了,他和你沒關係,南簫,求你了,我好不容易生活才平靜下來,你就放過我吧。”
“可以,把孩子給我。”
向北像是被雷擊中,往後倒退一大步,不可思議的看着他:“你說什麼?”
南簫很有耐性的重複:“把孩子給我,我不會再難爲你。”
“做夢。”向北咬牙切齒:“那是我的孩子,爲什麼要把他給你,我再說一遍,他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他姓向,不姓南!”
“好一個姓向,不姓南。”他步步逼近,她寸寸後退,“難道你要告訴我,孩子是向澤的。”
向北揮手就是一個耳光,他輕易抓住她的手,“向北,別當我是傻子,我也再說一遍,把孩子給我。”
向北被他的專橫霸道弄得哭笑不得,紅着眼圈質問:“南簫,你身邊的女人那麼多,想生幾個,隨你的便,多多是我兒子,我不會把他給你。”
“原來他叫多多。”向北恍惚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難得的溫柔,但很快就被陰霾代替,帶着冷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空氣都被凍結成冰:“只要我想要,你必須得給。”
帝王般的宣告,直接將人打入無邊地獄,這一向是他的作風。
“把孩子給我,你和向澤回美國,從此井水不犯河水。否則。。”他貼着她的耳邊吹着氣:“我不介意悲劇重演。”
關門聲響起,向北覺得自己的心跟着狠顫了一下,倚着牆壁的身體慢慢滑下。
禽獸,魔鬼!!!
“媽咪!”向多多揹着裝得滿滿的小書包,腦袋上還戴着發亮的玩具觸角,一進門就嘰嘰喳喳的叫着。
向北回過身子,張開懷抱迎接他。
他爬上來,將頭上的觸角戴到向北頭上,拍着手說:“媽咪,你也變成外星媽咪嘍。”
向北牽強的扯出一絲笑容,給兒子拿下書包,“乖,媽咪給多多洗澡,今天累了,早點睡。”
“那媽咪要給我講太空船的故事咯。”他揚起小臉,滿眼的希翼。
“嗯。”
向北給兒子洗了澡,送他到牀上睡覺,孩子玩兒了一天,早就累了,喝了牛奶,還沒等她講完一段故事便睡着了。
向北替他掖好被角,在小臉上親了親,又注視了良久才轉身出去。
向澤坐在沙發上看籃球,看見她,忙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她坐下,盯着電視上來回跑動的球員,感覺腦袋暈暈的。
“向澤,我看見他了。”
向澤募得的轉過頭,漂亮的眼睛睜大:“他說什麼了?”
“他要孩子。”向北吸了吸鼻子,絕望似的頹廢下去。“是我的錯,我不該回來,我不該心動這次機會。”
“別怕,小北。”向澤心疼的將她摟進懷裡:“我不信他會用搶的,實在不行,大家就法庭上見,你是多多的媽咪,對他有合法的監護權,他這個一腳插進來的人,根本不會得到法律的庇護。”
“法律?”向北苦笑:“法律對他那種人形同虛設。”
“那我們明天就離開這裡,回美國。”
“回美國?”向北的心中燃起一點希望,也許這是最有效的方式,“不,不是明天,現在就走。”
“嗯。”向澤起身收拾行李,向北去給多多穿衣服,孩子剛剛睡着,此時半睡半醒,兩隻小胳膊摟着她的肩膀,“媽咪。。。”
向北不忍心吵到他,只好拿來自己的衣服將他包起來。
向澤整理好了一切,準備去退房間。
剛打開門,便被外面的陣勢嚇了一跳,兩排黑衣人整齊的站在門口,嚴陣以待。
“你們是幹什麼的?”向澤慍怒。
爲首的人說道:“南殿吩咐,我們要保護小少爺的安全。”
向澤恨恨的關上門,正好向北抱着多多走過來,她發覺到事情不對,緊張的問:“怎麼了?”
“走不掉了,他派了人守在外面。”
向北腦袋一沉,險些沒站穩,向澤急忙扶住她,接住多多。
“頭疼。”她喃喃的說。
“先休息吧。”向澤將一大一小規整到牀上,她還是孩子氣,拉着他的衣襟說:“怎麼辦呢,阿澤。”
“等到他出面,我們當面和他談。”
“我不能沒有多多。”向北眼淚含在眼角,“我不能沒有他。”
“我知道。”向澤安慰她,讓她乖乖躺下:“我在美國認識了一個律師朋友,他打這種官司很在行,明天,我給他打電話,讓他飛過來。”
“有用嗎?”向北還是不太確定。
“只要他不用搶的,我相信法律一定會有辦法。”
向澤嘴上這樣說,其實心中也沒有了主意,正如向北所說,法律對他形同虛設,殺幾個人都可以當做消遣,更不用說是搶奪一個孩子的撫養權了,更何況,他的確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看着牀上熟睡的母子倆,孩子連夢中都緊緊的靠在媽咪的臂彎裡,那種依賴的親暱,讓他不忍想到以後將要面對的分離。
南簫!
他從牙縫裡咬出這個名字!
第二天,看守的人依然在,他們在無形中被軟禁了!
趁着向北和向澤不注意,多多來到門邊,踮起腳尖,偷偷的將門拉開一條縫,小腦袋擠出去,好奇的望向那些人。
一見到他,這些黑衣大漢立刻齊齊彎腰:“小少爺好!”
多多撲哧一聲笑了,覺得這些人像是在演電視劇,他噓了聲:“不要吵到他們咯。”
他溜出去,爲首的人立刻恭敬的在他面前半蹲下去,“小少爺,不要亂跑。”
“那叔叔帶我去玩。”
“這個。。。”爲首的大漢撓着腦袋,這個南殿好像沒有吩咐過,他可不敢,一旦出了差錯,幾條命也不夠搭。
“小少爺,你還是回去吧。”大漢爲難的說。
多多蹲在那裡耍賴皮:“你們守在這裡,媽咪都不能帶我出去玩,讓你帶我去,你也不帶,我不管,我要去看樓下的金魚。”
“小少爺。。。”大漢正爲難着,就聽見身後有人說:“想看金魚嗎?我帶去你。”
多多尋着聲音望去,他一下便認出眼前這位叔叔,頓時喜笑顏開。
南簫抱起小傢伙,他立刻好奇的問:“叔叔,你是不是明星?”
南簫笑着搖搖頭。
“那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呢。”
電梯的門開啓,他抱着孩子跨進去,然後在電梯關閉的時候回答他:“因爲我是你的爹地。”
“爹地?”多多似乎對這個稱呼很陌生,但馬上就摟住南簫的脖子:“你真是我的爹地?”
“嗯!”
孩子的眼中發出喜悅的光芒,好像放下了某種擔心,“原來爹地真的沒死。”
南簫黑了臉,難道那個女人在向孩子介紹他的時候,已經把他說成是死人了嗎?她難道就這樣的恨他?
南簫陪着他在金魚池邊玩耍,多多看上去非常開心,他邊撲騰着水邊問:“爹地,爲什麼你和媽咪不住在一起,而是舅舅和媽咪住在一起呢?幼兒園的小朋友,都是爹地和媽咪一起住咯。”
南簫摸了摸他的頭,“你想和爹地住在一起嗎?”
小傢伙想了想,覺得和爹地才見面,應該多親近親近,但是媽咪似乎更重要,他不要離開媽咪。
於是坐在水池邊,一隻小腳貼着水面踢了兩下:“我想要爹地,也想要媽咪。”
不忍心爲難孩子,南簫將他抱起來,“那我們去找媽咪。”
遠遠的,他便聽見那女人在跟他的手下爭論,多多擔心的說:“是媽咪!”
“南殿。”衆人見到南簫,趕緊退到一邊。
“多多。”向北跑過來,臉上的焦急這才卸下,想要抱回兒子,南簫開口說:“我有事要和你談。”
向北正視他:“正好我也有事找你。”
多多感覺到兩個大人之間似乎不對勁,怎麼態度都是冷冰冰的,他抱着南簫的脖子說:“爹地,你爲什麼不哄哄媽咪,她生氣的樣子好難看。”
爹地?
向北不可思議的看向南簫,他卻看着兒子,眼神中是無法掩藏的溫柔。
他都對兒子說了什麼?
但是看兒子的態度就知道,他似乎已經認可了他的身份,雖然說小孩子好騙,但是能夠這樣親暱,不得不說是彼此之間那份難以割捨的父子深情。
她又一次感覺到諷刺!
“南簫,你這個混蛋。”向澤從屋子裡衝出來,幾個大漢立刻架住了他。
“舅舅。”多多害怕的喊。
南簫一個眼神看過去,大漢們立刻放了向澤,他不想嚇到孩子。
“阿澤,你帶多多回去。”向北背對着他說。
“小北。。。。” Www▲ ttκΛ n▲ ¢O
“帶多多回去。”她說得堅定。
向澤不甘心的收了下拳頭,走到南簫面前,他將孩子遞給他,他回了南簫一個警告的眼神。
“爹地。”孩子戀戀不捨趴在舅舅的肩膀上,大眼睛裡全是委屈:“爹地。。你要哄哄媽咪咯。”
南簫朝他微笑,點頭!
向澤也愣住,這樣褪去了所有防備的南簫,這樣溫情亮眼的南簫,讓他差點忘記他是那個把他們害得幾乎家破人亡的兇手。
他的房間!
真皮的沙發散發着淡淡的羶味,坐上去,整個人都陷進去大半!
他和她相對而坐,屋子裡的燈調到恰到好處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