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碼箱
-----你如一縷陽光照進我破碎的生命,再熱,也暖不了一室哀傷--
突兀的聲音惹來衆人的尋望。
南簫淡漠的眼神自來人臉上掠過,變得更加漠然,他轉過身,助理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緊跟上去:“今天就到這裡,具體安排秘書室會另行通知。”
他如皇帝一般蒞臨,出現的時候前簇後擁,離開的時候,片葉不留。
圍着他的一羣人在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後才嚷嚷着散開,向北坐在地上,恍惚覺得周邊還留着他的味道,是那種淡淡的雪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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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沒事吧。”
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在她的面前攤開掌心,紋路清晰,生命線很長。
向北順着這隻手往上看,手的主人正朝她微笑,幾縷碎髮自額前垂下掩着狹長的雙目,嘴角勾起的樣子給人徒增一份親切。
他穿着短款的深灰色風衣,此時彎着腰,半掩着裡面雪柔的襯衫,袖口也是雪白,露出不長不短的一截。
簡簡單童的款式卻讓他穿出了一種大方乾淨的風格,稱着他整個人更加爽朗自然。
向北望着他怔了一會兒纔將手搭在他的手心。
他的手心竟然是冰涼的,像是剛從寒風裡浸泡過。她忽然就想起南簫的手掌,他的手掌溫熱,只是握着她,不用太緊,她就能感覺到安寧。
意識到自己的愚蠢,向北朝他感激的笑了笑。
他握住她的手一使力,她便從地上站了起來,似乎覺得那股涼太刺冷,腳下一穩,向北急忙抽出了自己的手,他沒有說什麼,依然是笑着。
“謝謝。”向北感激的點頭。
“不客氣。”他也禮貌性的朝她點頭示意,然後擦着她的肩膀走過。
李匯方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愣在原地發呆,他已經急得額頭冒汗:“二小姐,剛纔大廈下了催租函,三天之內不交房租的話,他們就要將和氏掃地出門。”
“可是明明還有一個星期。”向北不解的問。
李匯方無奈的搖頭,苦笑:“二小姐,現在的和氏已經不是以前的和氏了。”
今非夕比,事世無常!
向北忽然說:“不要告訴向澤,我來想辦法。”
“你?”李匯方疑惑的皺起眉:“二小姐。。。你要怎麼做?”
“我有辦法。”向北想到了向雲天失蹤的前一天晚上說得話:小北,在你屋子的牀下面有一個保險箱,密碼是你的生日,那是爸爸留給你和向澤的財產!
爸爸對她一向寵愛,所以,這筆錢也不會是小數目。
抓着這棵救命稻草,向北把給向澤買便當的差事交給李匯方,她一個人打了車往家趕。
熟悉的別墅跳入視線,兩邊橘色的歐州赤松揹着陽光投下一片陰影,室外游泳池的水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更換,飄浮着枯黃的葉子。
很熟悉,只是再也沒有了家的味道,而且,銀行已經來清算資產了,終會成爲他人之物。
向北跑向自己的房間,穿鞋踩在樓梯上發出咚咚的響聲。
小時候,她喜歡藏在牀底下,向雲天找她不着,她便會故意發出聲音引他來。
從裡面拖出一隻小密碼箱,她熟練的按着密碼。
銀色的蓋子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