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眼裡永遠都是,你得承認這個事實。”鹿銘直言,隨手開了瓶雞尾酒,他被警方的人追一路,正好口渴了。
“帶了嗎?”烏九笙上來一頓索要,“不需要我來個什麼手段搶吧?”
這就是他此次來斯穆城的目的,說出去估計都得被人笑話,烏九笙竟然是來尋一條花內褲的。
“就你這小身板,連我手指頭都碰不到。”鹿銘也不跟他藏掖,彎腰從長靴裡掏出一條花內褲丟在桌子上。
兩人頓時嫌棄至極。
這要是讓白秇知道了,恐怕殺了鹿銘的心都有。
“你還能不能再噁心人一點。”花堇一捂着鼻子,很不爽。
論起白秇的怪癖好,鹿銘也好不到哪去,什麼東西都喜歡往鞋裡塞。
花堇一都覺得上次他從南凌柔手上偷來的翡翠手鐲也是塞在了這裡!
想想都有反胃的感覺。
鹿銘絲毫不在意他倆的表情,而是道:“還了還了,他就別再想着來找我茬,回去告訴他,咱們都是一家人,別鬧的這麼僵持,再說了他又抓不住我。”
這個時候想着是一家人了?
鹿銘腦袋裡天天真是有一出想一出,然後變卦比變臉還迅速。
烏九笙呵呵一聲,很嫌棄的找來一個垃圾袋把花內褲裝了起來。
把白秇最喜愛的花內褲用垃圾袋裝着,這手舉又何嘗不比他們這些人有想法?
“我待不了多久,還有什麼事趁現在趕緊說。”鹿銘大口把一瓶雞尾酒灌進肚子裡,並說道,“這兒的狗比我還野,恨不得把斯穆城翻個底朝天。”
他指的狗是說警方人員。
“大同小異。”花堇一淡淡的說,看到門口進來了一行人,眉色微挑,“狗追來了。”
鹿銘回頭看眼,當即又扭過頭,半點不擔心的模樣。
他從來沒在外人面前露過臉,來了又能怎樣,還不是把他當成個過路人看待。
頓了頓,鹿銘又看上花堇一。
這些人穿的是便裝,她卻一眼就認出來那些人的身份,也就說明花堇一和他們是認識的?
穆尼四處看了一圈,一眼就瞄到了花堇一,挺驚訝的。
給身邊的警員們一個手勢,他們便分散開了。
穆尼走過來,客氣打個招呼:“花小姐,你怎麼在這兒?”
說完看了看坐在花堇一面前的兩個人,穆尼都沒有見過,也沒有見到席北言的身影。
一般他倆都會待在一起的,怎麼今日花堇一卻和其他人來這種地方?
“和朋友聚一聚。”花堇一不緊不慢的說,反問,“穆組長莫非是下班了來這兒放鬆一下的?”
穆尼搖頭:“不是,我是來搜查這裡的,上回的事有查到那小偷的一點蹤跡。”
“哦,穆組長真是盡心盡責,辛苦了。”花堇一淡淡的開口。
穆尼笑了下,一眼望到了烏九笙,看上去就是個小孩子,眉頭不由一皺。
在斯穆城,未成年人是不能來酒吧這種地方的,哪怕是輕音樂酒吧也不行。
“我沒喝。”烏九笙早就在穆尼進來的那一刻把瓶酒推到了花堇一面前。
穆尼看眼花堇一面前空着的幾瓶酒瓶,也沒說什麼。
“沒事我不管,只是感覺好像在哪見過你。”穆尼改口說了一句。
烏九笙笑了笑,不由自戀些許:“原來認識我的人已經這麼多了。”
花堇一一掌打過他的後腦勺:“跟大人說話要禮貌。”
禮貌?呵呵了…
她自己何時又對別人禮貌過!
“你們聊,我還有任務就先不打擾了。”穆尼並不介意,臨走的時候和鹿銘對視了一眼。
他沒有多往其他方面想,只是覺得花堇一的朋友真夠多的,年齡大的未成年的,估計七型八怪的也不是沒有。
一行人檢查一番。
由於這個點人並不多,一眼掃去都能看個遍,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人,穆尼便帶着手底下的人離開了。
“眼力勁兒不行。”鹿銘端着酒瓶子往嘴裡灌了一口,順道收回往外看的視線。
他當時在偷走翡翠手鐲以後確實是故意留下了蛛絲馬跡,不過也就侷限於他的身份,其他的一無所獲。
斯穆城的警方還不足以有能力到能夠把野狗給找出來的地步。
鹿銘只是覺得來這邊太沉寂,給斯穆城送個禮物。
沒想到一夜之間,這裡的警方便把斯穆城都快要翻個底朝天,真夠迎合的。
“要什麼眼力勁兒?”花堇一看了看周邊逐漸多起來的人流。
她不喜歡熱鬧,尤其是這種地方,偶爾來一次也就罷了。
“老子就在眼前,你那警員朋友跟瞎了一樣。”
花堇一有些無語。
別說是穆尼,鹿銘這貨若是想躲,連白秇都找不到,更何況是這些普通的警方人員?
野狗這擺明了在挑釁斯穆城?
“想找刺激?”花堇一放下酒杯,眸子不自覺地晃了晃,視線有一絲絲模糊。
鹿銘沒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兒,只是連連搖頭。
他不怕這兒的人給他怎麼樣,就怕花堇一要作妖蛾子,那纔是恐怖至極的。
“明天還有事,我先走了。”花堇一跳下高凳,走兩步又回頭,看着烏九笙頓了頓,“你該回去了,老實待在海城,不要再聽白秇的話。”
那個狗東西遲早會讓烏九笙陷入危險之中。
花堇一一直希望的是,烏九笙能做一個普通人,不要摻合在他們之間。
但是他卻似乎並不樂意。
好在沒有花堇一的允許,白秇也不會同意他加入。
花堇一走後,留在這兒的兩人互看一眼,沒什麼表情。
“多久沒見到他了?”鹿銘開了一瓶雞尾酒放到烏九笙的面前。
烏九笙沒有想,直接回答:“半年零十四天。”
白秇後來不見烏九笙,也是爲了他的安全着想,在他們這些人裡,其實最在意烏九笙安全的,也就屬白秇了。
畢竟這孩子是白秇當年意外從仇敵手裡救下來的,一直把他養到大。
烏九笙當時有記憶,雖然殘缺印象不深了,但是他知道,當初是白秇親手殺了他的父親,然後把自己抱走了。
說起恨,烏九笙完全沒有想過。
因爲所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實的,烏九笙的親生父親聽從上頭的命令要追殺白秇,已經瘋狂到不顧家人安危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