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臨,臥室內黑白灰的格調大氣奢華,光潔亮麗的落地窗外是泛着白光的噴泉,男人解開了襯衫口子,性感的鎖骨閃着誘人的光芒。
他側頭看了一眼浴室,裡面的水聲還在嘩嘩的響着,剛剛兒子已經交給了暖暖,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再來壞他的好事了。
只是這應該怎麼來,着實應該好好考慮一下。
更何況她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是不是應該緩幾天呢?他反正也都等了五年了,也無所謂這一天兩天的了。
正當男人微皺着眉頭,面色沉重的站在門口思考的時候,女人已經洗好澡換好衣服,溼着一頭長髮走出了浴室,她看到男人的時候,微微一愣,“洛川,你怎麼在這裡?”
在白家原來那間屬於她的臥室已經讓給了暖暖,所以她就住在了白洛川的臥室,而他就去睡了客房。
只是她側頭看了一眼四周,發現兒子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賴在她這裡不走,“兒子呢。”
白洛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到她溼着一頭長髮,不由得皺眉,便走到她的面前,拉着她坐在了地上厚厚的毛毯上,拿起一旁的電吹風細心的幫她吹乾,“怎麼這個毛病還沒改掉。”
他記得以前她就愛溼着頭髮就走出來,被他說了幾次之後也不見效。
凌依依坐在地上,感受頭上暖暖的風,心頭也彷彿暖暖的,“溼着也沒事,反正房間裡溫度也高,我現在的身子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所以你不用太擔心了。”
白洛川看着手中的溼發,皺着眉頭手下輕柔的將她的髮絲一縷縷分開,再細細的吹乾,“以後不準溼着頭髮出來。”
凌依依卻是眼底閃過一絲暗淡的光芒,心底還因爲阿侖的離開缺了一個角,吶吶的說道,“可是長頭髮吹起來很麻煩。”她總是煩不勝煩,但又捨不得剪掉一頭長髮。
男人將電吹風的關小了,房間內也安靜了不少,他毫不思索的說道,“我來幫你吹。”說完之後,手下也微微一頓,轉而又繼續吹着。
凌依依聽了之後,嘴角微微勾起,側頭看着落地窗外的夜空,一輪明月正當空,“唔,可是你不能每次都幫我吹得吧?不如我剪短髮吧。”雖然剪掉這一頭長髮,她還是很心疼的。
白洛川將手中的電吹風關掉之後,拿着大大的乾毛巾,手下溫柔地擦着,輕聲說道,“別剪了,我喜歡你長髮的樣子。”
他記得她一頭長髮迎風而站的時候有多美,長髮拂過他的指縫總是癢癢的,想要將她擁入懷中,好好地疼愛着。
凌依依呼吸一窒,頭上是他帶着溫度的手,她擡手輕輕拉着他的手,“洛川,我很害怕呢。”她做了對不起阿侖的事,老天會不會藉此來懲罰她?
想不到終於在最靠近幸福的時候,反倒是患得患失了。
白洛川聽了之後,輕輕嘆口氣,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將乾毛巾拿走了,將她整個抱在了懷中,“你什麼都不用怕,天塌了有我頂着呢。”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麼,
他同樣也在患得患失,總覺得不是那麼的真實,太美的東西更像是夢。
凌依依靠在他的懷中,與他十指交纏,“洛川,在最開始的時候,我總是夢到你,有一次我居然夢到了你是一個古代高官。”
白洛川聽了之後,一陣輕笑,摟着她讓她靠的更舒服一點,聲音低沉的說道,“唔,那我一定是權傾朝野的人,那你是什麼人呢?”
女人蹭了蹭他的胸口,“後來那個夢沒有做完,我就醒了。”那時候她患有嚴重的產後抑鬱症,兒子的情況也不是太好,所以總是活在夢與現實的中間難以自拔。
落地窗外的星光閃爍,明月純白的光芒散落一地如同鑽石一般,白色的輕紗也隨着輕風而起起伏伏,空氣中似乎還瀰漫着淡淡花香。
白洛川知道她說的那時候是什麼時候,他低下頭看着她,聲音帶着深深的歉意還有愧疚,“依依,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凌依依聽着他的歉意,輕笑了一下,伸手撫摸着他的臉頰,“你不用道歉,如果我當時能夠堅定一點,也不會鬧得要去尋死那麼嚴重,好在現在一切都過去了。”
男人低下頭,緊緊的擁着她,聲音也顯得更加的沉悶了,“不,依依,是我的錯,如果我能再坦誠一點,那我們也不用走那麼多的彎路了。”
女人突然笑了出來,微微沉吟着說道,“唔,其實說實話,我有的時候還這挺喜歡你那種彆扭的小性格。”說完,還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最近她好像比較喜歡捏他的臉。
如果此時此刻驍還站在這裡的話,一定會更加受打擊,他最尊敬的白先生,正一臉無辜的被一個女人捏着臉頰,這還是那個一臉冷然生人勿近的白洛川麼?
世界之大,能夠捏他臉的恐怕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白洛川握着捏他臉的手,吻了吻她的手心,雙眸定定的看着她,“依依,你喜歡我?”
凌依依微微一笑,“我要不喜歡你,幹嘛給你生兒子。”他這不是廢話麼。
男人眼中的光芒更加的亮了,伸手拿着一直放在口袋裡的紅本本,放在了她的面前,“那你喜歡這個麼。”
凌依依低下頭看到這個的時候,顯然一愣,轉而眼眶已經微微泛紅,伸手摸着帶着一絲溫度的紅本本,“原來你還留着。”
白洛川淡笑着,伸手摸着她柔順的長髮,“能不留着麼,不然你到時候不願意跟我走,怎麼辦?”
凌依依側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帶着一絲笑意,“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顯然他還在背後留了一手。
男人卻是一臉的遺憾,語氣頗爲無奈的說道,“因爲我既然已經娶了你,那我也只能對你負責到底了。”
凌依依聽了之後狠狠的捏着他的臉,“嗯,顯然你很無奈麼!你大可以去找別的女人!”
男人因爲吃痛而倒抽了一口冷氣,“凌依依,你說話不算數,你不是說你挺喜歡我這個彆扭的小性格的麼!”
白家臥室內,厚厚的毛毯上面
坐着兩個人,女人的手正捏着,雙眸帶着一絲笑意看着眼前的男人,“是不是你還覺得委屈了?這樣委屈你也實在是不大好。”
白洛川眉頭微微一挑,反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摟着她,聲音低沉愉悅,“唔,誰說我委屈了,一點都不委屈。”
凌依依被他禁錮在懷中,倒也不掙扎,反倒是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那你剛剛還說的那麼大義凌然?當真我沒人要了麼?”
只是女人的話一出,一時之間便是一陣沉默,她自然是想到了阿侖,那個爲她付出了二十七年的男人。
男人輕輕嘆口氣,低下頭細密的吻在了她的脣角,語氣模糊的說道,“依依,你還欠我一樣東西。”
凌依依微微喘息,剛剛還清明的思緒,現在反倒又開始迷糊了,“我欠你什麼?”她不由得想起五年前他說她欠他一個孩子,可是現在他們不是已經有一個兒子了麼...
白洛川鼻尖蹭着她的臉頰,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已經悄然探進了她寬大的衣襬內,“唔,你欠我一場婚禮,當初我可是被你甩在了婚禮上...”
女人感受到他微涼的手觸摸在她的肌膚上,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婚禮很麻煩的,反正我們也不缺那一場婚禮....”
那場婚禮也許是老天不願意讓他們進行下去,更何況她現在也不想大肆的舉行婚禮。
白洛川一手抱着她,將她放倒在了柔軟的大牀上,雙手與她十指交纏,雙眸閃着光亮的看着她,“可是我想給你一個名分。”
凌依依被他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臉頰緋紅雙眸水波暗涌的看着他,“名分這種東西,我們心裡清楚就夠了,我現在不想大肆舉行婚禮。”
她知道他的個性,如果真是舉行婚禮,他恐怕會鬧得全世界都知道,她現在不想讓阿侖看到她結婚的消息,她不能再傷害他了。
白洛川看着她遲疑的眼神,也知道她在顧慮些什麼,不由得低下頭咬了咬她的鼻尖,“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大肆舉行婚禮了?我本就準備在花海準備一個婚禮,來的都是親近的人。”
其實他們兩個人的親近之人並不多,所以當時的婚禮一定是很小的。
凌依依聽了之後,微微一愣,身子不由得微微撐起,“你說只是一個小小的婚禮?”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白洛川看着她撐起的身子,目光不由得變得更加的幽深,“唔,我們先辦正事,這件事等等再說。”
兩人都顫抖的抱在了一起,沉浸在一起狂熱的歡愛中難以回神。
落地窗外是純白的明月,此刻彷彿被眼前男女火熱的一幕羞得躲進了烏雲內,房間內也變得昏暗,極度疲憊的凌依依也不顧身上海蠢蠢欲動的男人,已經昏睡了過去,只是指尖還留着凹凸不平的觸感...
白洛川低下頭一點一點吻着她雪白的肌膚,雙眸溫柔深情的看着她的睡顏,最後終於心滿意足的抱着她陷入了沉睡。
這個夜晚註定是火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