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一嚇得大叫,她以爲崔鬱追上來了,轉頭一看,是皺着眉頭的符袁朗,顯然被許暮一剛纔那聲高分貝給刺着耳朵了。
“許暮一,你一驚一乍的幹嘛?"
許暮一偷鬆一口氣,然後故作不滿道:“是你突然在背後拍我肩膀好麼,誰能不嚇一跳啊?"
“膽子怎麼還這麼小?"
“要你管。"許暮一白了符袁朗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出了豪魅,已經快九點了,許暮一和符袁朗都還沒有吃晚飯呢,回去弄肯定是要弄到好晚的,所以,符袁朗帶着許暮一去了餐廳解決了晚飯。
回到了符袁朗家,許暮一就先去洗澡了,而符袁朗都養成了習慣,坐在了酒櫃邊倒了杯紅酒慢慢品嚐着。
許暮一脫下衣服,打開閥門,溫熱的水從蓮蓬頭裡噴灑出來,她將頭髮打溼,然後擠了一點在手心,接着往頭上一抹,開始洗頭髮了。
等她把頭上的泡沫沖掉之後,擡起頭來時,卻看到了符袁朗光着身子站在那,嚇了一跳,“你是鬼麼,走路都沒聲音啊!"
許暮一真覺得要被符袁朗嚇死,一天都被他嚇兩次了。
“不好意思,嚇到親愛的了。"
許暮一眉頭一皺,對於符袁朗這聲膩歪的稱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符袁朗,我在洗澡,你來湊什麼熱鬧?"
“幫你洗澡,你現在挺着這個大肚子,洗澡肯定不方便。"
說着,符袁朗的視線往下移去,許暮一順着符袁朗的視線也跟着往下一看,可符袁朗看的纔不是她的大肚子,而是到了她那豐滿的上-圍那就停住了。
許暮一頓時一惱,拿過洗澡毛巾往胸前一遮,“不用了,多謝!"
符袁朗笑了笑,“誒,跟老公客氣什麼,來,別遮着臉,讓老公來幫你洗洗。"
符袁朗過來就伸手拉掉了許暮一手上的毛巾,然後開始給她……洗胸。
“符!"許暮一簡直懷疑她見到了一個假的符袁朗,以前的符袁朗只是強勢和霸道,怎麼現在,符袁朗除了強勢,還有了無賴的作風呢?
就在許暮一走神之際,忽然覺得身上有些不對勁,定睛一看,頓時吼道:“符袁朗,用手洗也就算了,怎麼還用上了嘴啊!!"
這得虧是許暮一有孕在身,不然,她都不用想也知道,符袁朗肯定要給她.上上下下里裡外外全都洗個遍了。
洗完了澡,許暮一穿好孕婦裙忿忿地走了出去。
隨後符袁朗也穿好睡袍走了出去,出去時,看到許暮一往樓上走,於是也跟着上樓去了。
許暮一上樓之後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陽臺吹晚風。
許暮一走到白色圓桌邊坐下,感受着舒適的晚風,可是,腦海裡竟然滿是,她和符袁朗在這陽臺瘋狂的那一夜。
許暮一環顧了一下符袁朗的這座別墅,每一處都是她和符袁朗的回憶。
符袁朗走了過來,然後坐了下來,“明晚有場宴會,你陪我去?"
“宴會?你一個人不可以去嗎?"
“要帶女伴參加。"
“女伴?我、這個樣子也行?"許暮一指的是參加這種宴會,她一個孕婦跑過去摻和不像樣子吧?
“你是我老婆,參加宴會需要女伴,難道我不帶老婆,還去外面找個女人帶去?"
“也行。"許暮一無所謂地說道。
“你!"符袁朗被許暮一這兩個字氣得不輕。
許暮一卻火上澆油地說道:“不如我給你推薦一個,我覺得孟嬌嬌就不錯,你帶她去,她一定歡喜的很。"
符袁朗不知道孟嬌嬌的梗,不知道許暮一是在醋那件錄音的事情,許暮一覺的,既然要帶女伴,她一個孕婦不方便出席,符袁朗去找孟嬌嬌不正合適麼。
許暮一想,反正符袁朗和孟嬌嬌牀單已經滾過了,不過是來當個女伴也沒什麼,相反,孟嬌嬌肯定還巴不得來當符袁朗的女伴呢。
許暮一都不知道這空氣都酸成什麼樣了,然而不知所以然的符袁朗一臉氣惱地看着一臉毫不在意的許暮一,“你,非去不可!"
“我不想去。"
“許暮一,你沒資格跟我講條件!"
“我怎麼就沒資……"
許暮一的話還沒說完,符袁朗就起身回去了,根本不給許暮一反駁的機會。
許暮一撇着嘴,剛說完符袁朗無賴,這會兒又霸道了。
符袁朗先回房間了也好,許暮一剛好可以一個人在外面清靜清靜,
坐了半個小時,許暮一也就起身回房睡覺去了。
許暮一打開房門的時候,符袁朗已經朝背對着她的那一側睡了,至於睡不睡着,她不想知道。
許暮一躺到了牀上,然後關掉了燈睡去了。
半夢半醒之間,許暮一隻覺得腰上搭過來了一隻手,輕輕環着她那一隻手根本環不過來的腰。
許暮一睜了睜眼,一片漆黑,但是她能感覺到貼在她身後的那個人溫熱的體溫。
過了一會兒,許暮一閉上眼睛,當作沒感覺到某人這麼親暱的動作,裝作熟睡沒醒,繼續睡去了。
第二天,許暮一睜開眼,符袁朗已經起牀,然後叮囑許暮一穿昨天買的其中一件比較正式的孕婦裙。
許暮一努了努嘴,還是乖乖地穿上了。
到了晚上,符袁朗就帶着許暮一去參加了那個宴會,符袁朗本就萬衆矚目,他帶着許暮一出現在宴會上的時候,更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們沒想到商界有名的鑽石王老五居然已經結婚了,妻子都好幾個月身孕了。
許暮一在這些上流名媛裡倒也真是“別樹一幟",就她一個人挺着那麼大一個肚子,她自己都覺得畫風奇特。
然而,許暮一倒是給忘了,像這種樣的宴會,薛睿銘和如今的崔鬱肯定是夠資格參加的,所以,許暮一最不想見到的兩個男人,一時間湊一堆來了。
許暮一跟着符袁朗走,儘量不落單就是。
符袁朗喝紅酒,許暮一喝果汁,到處走走,碰見一些人,碰一下杯,許暮一就在一邊聽着符袁朗跟那些人寒暄幾句,她跟着禮貌地笑一笑。
所以,許暮一特不喜歡這樣的宴會了,無聊。
林姿看許暮一不順眼,而方惠看到許暮一更是討厭的牙癢癢。
於是兩個女人都躥着老公往符袁朗和許暮一那走,方惠一走到許暮一面前就說道:“符總這樣優秀的男人,怎麼找了個二手女人呢?這樣的女人哪裡配得上符總呢?"
林姿一聽,她倒是不知道原來許暮一結過一次婚,於是樂了,也跟着說道:“呵呵,原來符總的老婆是個二婚的啊?"
林姿故意提高了一個調,生怕周圍的人聽不到似的。
方惠看了林姿一眼,無形中兩人竟是有種達成共識的默契,也是厲害了。
許暮一倒是沒做聲,雖然嘲諷的是她,但是方惠和林姿的話都是對符袁朗說的,讓符袁朗去懟去,她省點口舌。
薛睿銘沒說話,其實心裡是贊同林姿這麼一鬧的,他倒要看看符袁朗怎麼下的了這個臺。
而崔鬱就不了,雖然崔鬱也沒說話,但是崔鬱的臉色不是很好,估計心裡一團糟吧。
符袁朗看了一眼崔鬱,笑了笑,“你老公也是個二手的,你不也挺樂呵的?"
方惠一噎,沒想到符袁朗這麼回她,她怎麼給忘了,許暮一是崔鬱的前妻,那崔鬱又何嘗不是許暮一的前夫啊,一樣是個二手的。
林姿一聽更來勁了,這事兒倒是精彩,這兩對,一個老婆二手的,一個老公二手的,有意思。
崔鬱過來說道:“惠兒,我們去那邊。"
“不要,我們幹嘛去那邊,我偏要在這邊,怎麼了,不是看到前妻眼睛就直了麼,怎麼這會兒不看了?"
林姿一愣,樂了,敢情,這兩個“二手"的,原來是一家。
許暮一看着他們就煩,自己作就行了,還總是拉上她,她又沒去招惹他們,幹嘛這樣揪着不放。
許暮一挽着符袁朗的手,就拉着符袁朗準備走人,符袁朗卻沒有動,反倒是朗聲道:“她,許暮一,是我符袁朗的妻子,這輩子唯一的妻子,二手又如何,我愛她,就算是三手四手五手我也愛她!"
符袁朗的突然表白,讓在場所有人都譁然,他們無一不感嘆符袁朗這個商業奇才居然還是個癡情漢。
許暮一也怔住了,這是符袁朗第二次對她表白了,上次是當着她的面對她一個人表白,這次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示愛於她。
許暮一的心有絲觸動,但是她也想了,也只有她、符袁朗、崔鬱三人知道,她的一切都只給了符袁朗一人,崔鬱根本就沒有碰過她,最過分一次,也就是她給崔鬱口的那次。
許暮一也會覺得,符袁朗這只是想在這些商界人士面前表現出他專情的一面,不過是想博個更好的名聲。
畢竟,她只跟符袁朗上過牀,所以根本不存在什麼二手不二手,那只是名義上的。
所以,許暮一不知道,如果,她和崔鬱有過夫妻之實,是個名副其實的二手貨,那符袁朗真的能如他說的那樣,不在乎她是幾手就是愛她嗎?
這個答案許暮一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總不會去爲了這個答案傻到去找個男人,然後來驗證吧,所以,這樣的滿分情話,許暮一隻能是聽聽罷了,誰知道符袁朗的心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許暮一也只是配合着符袁朗的情話,做出一副無比感動的模樣罷了,可符袁朗知道,許暮一這個感動,假的很。
符袁朗無奈地在心裡嘆了口氣,繼續努力吧,總有一天要讓這個看似變聰明瞭,但對他來說還是那麼笨的女人,要讓她明白,他的真心。
崔鬱看不下去了,心煩意亂的他沒有理會方惠,徑直離了場去了洗手間,然後,在去往洗手間的路上,他碰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