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那麼傻把你掐死了我還得給你陪葬,你也休想激怒我,好讓我放過上-你,今晚,你無論如何也逃不過我的手掌心,來,讓你見識見識,你老公牀上的好本事,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完,崔鬱就俯身品嚐着許暮一那讓人銷-魂的味道。
許暮一急出了眼淚,難道,今晚她真的逃不過嗎?
在最絕望的那一刻,許暮一的腦海裡迸出了符袁朗的身影,她想給符袁朗打電話,想讓符袁朗來救她。
許暮一從未想過,在危急關頭,她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會這樣的依賴符袁朗。
可是,就算她打了電話給符袁朗,就算符袁朗會來救她,可那又如何,等符袁朗趕來,她早就跟崔鬱做完了。
“崔鬱,你放開我,不要!"
“這麼抗拒我?我這個人啊,最喜歡迎難而上了,許暮一,有時候你還真讓我很感興趣,你這樣古板的女人很少見了。"
古板?許暮一頭一回聽見有人這樣形容她。
就在崔鬱要霸王硬上弓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打擾了他的好興致。
崔鬱起身去拿手機,也正是這個時候,許暮一趁機逃跑了。
崔鬱看了一眼手機屏幕,也沒心思去管許暮一跑沒跑了,“女人真是難對付的一種生物,如果個個都像許暮一這樣單純好拿捏就好了。"
崔鬱嘟囔了一句,然後接了電話。“喂,寶貝兒。"
許暮一揪着自己的衣口,直接逃離了崔家,她連客房都不敢回,她怕她回了客房,崔鬱來了,她反鎖都不頂用。
這已經是許暮一第二次大半夜逃離崔家了,這次更慘,她什麼都沒帶,手機錢包,一樣都沒有帶。
上次幸運,遇見了徐青,可是徐青出差了,她想要碰也碰不上了。
許暮一跑到附近的一個小公園裡,那公園裡有秋千,許暮一想到那裡去。
因爲在小區附近,所以相對還是挺安全的,沒有雜七雜八的人,許暮一一個人坐在鞦韆上,晃啊晃的。
她想,今晚可能就要在這鞦韆上過夜了吧。
許暮一靠在鞦韆上,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以前在公園裡玩,蕩着鞦韆,數着星星看着月亮,很快樂很無憂。
可現在,除了悲涼還是悲涼。
如果,她沒長大該多好,是不是就不用面對這些黑暗了?
許暮一還依稀記得,在她六歲的時候走丟了,她站在原地哭了好久好久,邊上一個人也沒有,她好害怕,從白天到晚上,她一步也不敢離開原地,就怕爸媽來找不到她。
那是一個冬天,晚上比白天還要冷,她整個人都快凍僵了,可是她還不忘哭,因爲除了哭,她找不到別的方法安慰內心無比恐懼的自己。
是一個小哥哥給她遞了一杯熱咖啡,因爲那個小哥哥經過那兒,手裡就只有一杯剛買好的熱咖啡,小哥哥是看她瑟瑟發抖,所以就把咖啡遞給了她。
她喝了咖啡,當時臉就皺成了包子,咖啡好苦。
她還大概的記得,那個小哥哥說:“對不起,我喜歡喝比較苦的東西。很苦吧?不過咖啡是熱的,苦不怕,喝着暖和了就行。"
她喝完了那杯苦咖啡,雖然真的苦的要命,可是身子卻暖和了不少,她剛要說謝謝,小哥哥就走了,而她爸媽也找來了。
“小哥哥,雖然現在天氣不冷,但是我的心好冷,如果還有你的苦咖啡就好了,你知道嗎?我現在也喜歡喝苦的,我喝咖啡從來不放糖呢,呵呵……"
許暮一就這樣伴着回憶,靠在鞦韆上睡着了,這段時間,她的身體,她的精神,都在透支,難得這麼放鬆,她竟是坐在鞦韆上就睡着了。
然而,在鞦韆上睡覺多不安全,往前一栽的話,就會摔下來的,這說的就是許暮一即將要面臨的“災難"。
她動了動身子,想要換個姿勢再睡,卻不想鞦韆一晃,她往前栽去。
眼見着就要磕上地面了,沒想到還能有人來接住了她。
許暮一沒磕着痛着,自然是換了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她覺得,換了個姿勢之後,睡得更舒服,更溫暖了。
而接住許暮一的符袁朗可就沒這麼好受了,他衝過來接住許暮一的時候,把腳給崴了,然後看許暮一睡的這麼熟,他可是強忍着想要吼醒許暮一的衝動,然後把許暮一抱上了車。
好在崴的是左腳,不然這車都不太好開了。
符袁朗爲什麼會出現在這,那可得從他給許暮一打電話說起了,他打了半天電話也沒見許暮一,要知道,許暮一現在哪敢不接他的電話啊。
所以,符袁朗就覺得有事。
於是堅持不懈,又打了最後一個電話,他想,要是許暮一不接電話,那他可一點也不介意直接上崔家去找許暮一。
沒想到,最後一個電話是崔鬱接的……
沒人知道,這兩個男人,一個許暮一的老公,一個許暮一在外面的"野男人",用許暮一的手機講了什麼,反正符袁朗是來這邊找許暮一了,然後在這公園裡找到了許暮一。
他來的也及時,剛好是許暮一就要栽下來的時候。
許暮一覺的她睡了一個好安穩的覺,已經很久沒有睡的這樣踏實了,她沒想到,跟個流浪人一樣在公園鞦韆上睡覺,竟然會睡的這樣舒服。
看來,就算是這樣“悽慘"的度過一個夜晚,也要比在崔家,提心吊膽地度過一晚要好得多。
許暮一醒來時還在想,她以後是不是都來這睡個踏實覺?
然而,當許暮一視線清晰之後,她傻眼了,這哪裡是公園,哪裡是鞦韆,她分明是睡在一張鬆軟的大牀上,而且,這個房間她太熟悉了。
許暮一不知道,她怎麼會在符袁朗的房間裡,還是說,她現在其實並沒有醒,這只是她在做夢,可能是她想要睡在一張舒服的大牀上,所以她就夢到了符袁朗的房間而已。
只是,爲什麼她夢見的不是她自己在許家的房間,而是夢見了符袁朗的房間?
“怎麼一大早起來,就一副傻樣?"
許暮一一驚,她怎麼不光夢見了符袁朗的房間,還夢見了符袁朗?!
許暮一朝門口望去,符袁朗正穿着睡衣好整以暇地站在門口看着她。
許暮一眨吧了幾下眼睛,這個夢實在是太荒唐,她居然會夢見符袁朗,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瘋了吧,她怎麼會想符袁朗!
許暮一躺了下去,然後拿被子蒙着頭,她還是繼續睡,睡飽了,就可以從這個夢裡醒來了。
符袁朗實在是覺得驚奇,這個世上,怎麼還有許暮一這樣傻的女人!
他走過去,一把掀開被子,“許暮一,睡了一晚上,還沒睡夠嗎?"
許暮一看了看符袁朗,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她翻向另一側接着閉上眼睛睡,不過是夢而已,她一定是秀逗了,居然一直在夢符袁朗。
看到許暮一這個樣子,符袁朗直接睡到許暮一身邊,然後從後面摟住了她。
許暮一嚇得大叫一聲,然後轉身推開符袁朗,“符袁朗,在夢裡你怎麼也這麼不老實!"
符袁朗勾起好看嘴角,那張帥氣的臉上掛着哭笑不得的神情,“我怎麼就認識了你這麼蠢的女人?"
許暮一防備的看着符袁朗,還是不做聲。
符袁朗將許暮一抓進懷裡,逼着許暮一緊貼着他的胸膛,“你好好地感受一下,有沒有溫度,觸感真實不真實?"
許暮一愣愣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清醒了沒有?!"符袁朗低着頭,看着懷裡迷糊的傻瓜。
許暮一尷尬極了,一大清早就鬧出這麼一場笑話,她能不點頭麼,她能繼續裝傻嘛?
許暮一往後挪了挪,離開符袁朗的懷抱,然後乾咳了一聲,坐了起來,實在是太丟臉了!
可,可這也不能怪她,她明明記得,她昨晚是在公園鞦韆上睡的啊,怎麼一轉眼醒來,人就在符袁朗家裡了。
按常理,她醒來,就算不在公園鞦韆上,也給在崔家啊,她就這樣跑出來了,難道崔鬱不會找她麼?好吧,崔鬱幹嘛要找她,崔鬱怎麼會找她!
可那也不會是符袁朗啊,符袁朗怎麼知道她在那?
許暮一一腦瓜子問號,所以不能怪她一醒來就懵逼,以爲這是夢。
符袁朗也坐了起來,側着腦袋看着許暮一臉上那豐富多彩的神情。“你信不信,是崔鬱告訴我的?"
許暮一一愣,符袁朗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在疑惑什麼,不過,符袁朗說是崔鬱告訴他的,什麼鬼,崔鬱怎麼會,崔鬱不是最氣惱她和符袁朗的事情了麼,怎麼還會主動告訴符袁朗她的事?
所以,符袁朗這個解釋,讓許暮一更加蒙圈了。
“就你這腦子,我真不想解釋,你只要知道,是你老公親口告訴我的就行了,其他的你也不要想了,本來就沒幾個腦細胞,這一想怕是要全死了,那你可就真成傻子了!"
“我,你。"許暮一被符袁朗諷刺的啞口無言。
符袁朗伸手將許暮一往後一帶,許暮一就隨着符袁朗一同又倒回了牀上,隨後符袁朗翻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