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袁朗,如今,我的生活都已經成了這樣了,你還要禁錮我到什麼時候?你要我的人,也要到了,你要毀我的婚姻,也毀了,你要我人盡可夫,我也如你所願再也擡不起頭來了,就連我的父母,也因爲我,丟盡了臉面,等等等等,這些,還不夠嗎?"
許暮一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悲哀,她只想,符袁朗在聽到她這些痛苦不堪的經歷過後,會心軟放過她。
符袁朗眉心有一絲觸動,心間也有一絲波瀾,可是一想到過去,他怎麼也放不開手,他的所經歷的痛苦,難道就比許暮一少嗎?
那時候的他有去求誰放過他嗎?因爲他知道,跟誰求都沒有,只有他自己變得強大起來,讓別人來求他!
“我跟你說過不止一遍,你這輩子有多長,我就折磨你有多長,如果你想不開,那麼,我就去折磨你身邊的人,一個個,讓他們痛不欲生。"
符袁朗面上沒有一絲表情,可是嘴上說着的,卻是最可怕的話,“所以,你是覺得,你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痛苦,還是選擇解脫,讓他人代你受苦?!"
許暮一不再說話了,這已經是第幾次,她這樣苦苦哀求符袁朗了?
符袁朗莞爾一聲,“哼,就知道,你很偉大,寧願自己受苦,也不讓別人受牽連。"
許暮一頹敗地垂下頭,那一張無形的黑網壓的她真的快喘不過氣來了。
符袁朗看到許暮一這個樣子,眉心不由得微蹙,眼眸裡盛着的是讓人看不透猜不明白的情緒。
“跟我進來。"符袁朗扔下這四個字就走了,許暮一無力地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擡腳,跟着進去了。
符袁朗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看着許暮一朝他走來,“我救了你一命,你說,你得肉-償多少次才能報答?"
許暮一沒有吭聲,符袁朗撇了一下嘴,他還真沒見過像許暮一這樣的女人,要她說話的時候,她悶聲不吭,不要她說話的時候,說一大堆沒用的。
算了,符袁朗也不想跟許暮一廢話了,他驀地起身,一把將許暮一拉進懷裡,然後轉身往沙發上一倒,就將許暮一壓在了身下。
符袁朗凝望了許暮一一眼,然後才低頭啃住許暮一粉嫩的脣瓣。對於許暮一的身體,他控制不住的着迷。
符袁朗一次又一次地在許暮一的身體裡喧-囂,每一次的緊密結-合都讓符袁朗流連不已,許暮一就像是毒藥,雖然噬骨,卻讓人慾罷不能。
也不知被符袁朗要了幾次,反正許暮一是沒力氣了,渾身如同散架子了一樣,她窩在沙發上,就像是乖巧的貓兒,一動不動地,也不出聲。
符袁朗不抽菸,只喜歡喝一點紅酒,也不貪杯,只喜歡,品嚐一點紅酒入喉的那種感覺。
他拿着紅酒杯輕輕搖晃,目光卻一直落在沙發上的許暮一身上,許暮一的目光也不知落在何處,她整個人就像是被人點穴了一樣。
符袁朗喝了一口紅酒,紅酒剛滑下腹中,就聽到許暮一忽然開口問道:“你手機背景牆紙……"
許暮一沒有說完,她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突然想到這個問題,就問了出來。可問了半句,她就覺得不該問的。
符袁朗搖着酒杯的手驟然一停,“你看到了?"
許暮一微微頷首。
“你該不會自戀的以爲,我用那張照片做背景,是對你有意思了吧?"
許暮一搖搖頭,“我從沒這麼想過,因爲我知道,如果你要真的對我有意思,還會對我這樣嗎?我只是,有點好奇罷了。"
符袁朗輕笑一聲,舉起酒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許暮一,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樣一句話,說愛是做出來的,你說,我們做了這麼多次,到最後會不會真的‘日‘久生情?"
面對符袁朗如此辛辣的問題,許暮一隻反問了一句,“你覺得有可能嗎?"愛是做出來的,可是有哪次是她許暮一自願的?這樣勉強的牀事也能做出愛來,那麼她只能呵呵了。
符袁朗也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隨後,兩人又是一陣沉默,良久,許暮一說道:“我可以走了嗎?"
“走?"符袁朗看了一眼時間,“我送你。"
反正這裡離市區也是挺遠的,許暮一想她要真走回去,得走到什麼時候,既然符袁朗提出送她回去,她幹嘛拒絕。
有車就是方便,許暮一覺的,她是不是也得找個機會學個駕照,然後自己努力買個便宜的小車,來回上班也方便。
這個想法,許暮一想了許久都一直沒去實現過,直到後來……
許暮一讓符袁朗送她回了公司,很快到下班的點了,崔鬱說過,會來接她,然後一起回許家的。
符袁朗也沒多說什麼,將許暮一送到了偏愛公司的大門口,就走了。
沒多久就到了下班的點,公司同事陸陸續續地出來了。
那個孟嬌嬌一眼就看到在大門口等人的許暮一,她以爲許暮一等的是符袁朗,於是故意放慢腳步,就是爲了多看符袁朗兩眼,然後看能不能找個機會跟符袁朗多些接觸。
可是,沒過一會兒,孟嬌嬌看見許暮一往前走動,她以爲是符袁朗來了,然而,放眼望去卻是另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崔鬱,孟嬌嬌有些不滿,怎麼許暮一認識的男人各個都這麼帥,還有錢,雖然這個男人檔次可能比不上符袁朗,但是也算是男人中的佼佼者。
崔鬱笑着迎向許暮一,然後替許暮一開了車門,護送許暮一上了車。
孟嬌嬌心思一動,拿出了手機拍下了許暮一和崔鬱同坐一輛車的照片,她滿意地笑了笑,然後走人了。
路上,崔鬱邊開着車,邊不時看了許暮一一眼,自然是看到了許暮一脖子上那又浮現的吻痕,握着方向盤的手猛地一緊,不過很快,他便鬆了鬆手,嘴角微揚。
舒萍知道他們今天要回來吃晚飯,所以做了一桌好菜。許常建還在氣頭上,本不想吃這頓飯,還是舒萍左勸右勸,許常建才勉強答應。
許暮一和崔鬱到了許家,崔鬱手裡提了許多禮品,許常建看到崔鬱時還是挺高興的,只不過看到許暮一就沒好臉色了。
舒萍在廚房做飯,抽空出來看了一下,然後笑着說道:“崔鬱啊,你來就來,怎麼還買這麼多東西來。"
崔鬱又恢復了當初那溫柔體貼的模樣,好像一切都不曾改變過一樣。
“媽,這是我和一一買來孝敬您和爸的,應該的。"
“好,好,你和一一的孝心啊,我和你爸就收下了,放那兒吧,我去做菜了,你坐會兒,很快就可以吃了。"
“要我幫忙嗎,媽?"
“不用不用,你啊,陪你爸聊會兒就行了。一一啊,你來,你幫媽。"
“哦。"許暮一跟着舒萍進了廚房,崔鬱就留在客廳陪許常建聊些事業上的事。
到了廚房,舒萍讓許暮一把那邊的蔬菜給洗了,許暮一走到水池邊就開始洗菜。
“一一啊,你、你和崔鬱,還好吧?"
許暮一洗菜的手一滯,然後笑了笑,“還好,媽,你別擔心了。"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你在那邊受了什麼委屈,無處可說,你就跟媽說,媽啊,雖然不一定幫得了你什麼,但是,有心事,能找到人訴說,比憋在心裡要好受的多。"
“媽,謝謝你,我真的沒事,一切都還好。"
“嗯,那就好。"
飯好後,所有人就入座了。崔鬱看着這一大桌子菜,對着舒萍說道:“媽,這一大桌子菜,你得啥時候就忙起了啊,太辛苦了,你大可讓傭人做啊。"
“誒,你們難得回家吃頓飯,媽自然得親自下廚,你在家,你媽不也是親自做飯你們吃麼,這啊,就是家的味道。"
崔鬱笑了笑,“是啊,家的味道。"
“來,吃吧,多吃點。"
崔鬱舉起飲料,朝許常建敬去,“爸,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您不介意的話,我以飲料代酒敬你。"
“嗯,開車是不能喝酒,只要你有心,是酒是飲料都沒關係,來。"
許常建和崔鬱隔空碰杯,許常建對崔鬱還是一如既往的滿意。
敬完許常建,崔鬱又舉杯敬向舒萍,“媽,我敬您,您辛苦了。"
舒萍端起飲料杯,“不辛苦,不辛苦,就怕你覺得媽的手藝不行。"
“不會,媽的手藝好着呢。"
許暮一低着頭吃着菜,實在是看不下去,崔鬱這虛假的一套,可是她又沒有勇氣站起來當着許常建和舒萍揭穿崔鬱的真面目。
而且,她看到許常建和舒萍這麼滿意崔鬱,她覺得,指不定她當面揭穿,許常建和舒萍還不一定信呢。
這就是她這個做女兒的失敗了,有了婚禮上的視頻事件,許常建就一直在生她的氣,而崔鬱那天的表現,更讓許常建覺得他真的是找了個好女婿。
所以許常建的天枰早就傾向了崔鬱了。
就在這時,許常建突然重重地放下酒杯,一臉上不高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