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沒想到在自己忙碌的這段日子裡,安瑩竟然主動找上門來,還跟她以姐妹相稱。
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女人,突然來找她,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也就是安凌失憶了,纔會傻乎乎的相信她,換做以前,她是絕對不會給她機會,讓她趁虛而入的。
讓他更生氣的是,安瑩竟然是由楚墨安帶上門的。
那個男人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他不知道她們兩八字不合嗎?難道他不知道安瑩有多可惡嗎?
現在安凌失憶了,什麼都記不起來,萬一被安瑩欺負了怎麼辦?
現在安凌過敏住院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如果不是安瑩故意給她吃芒果和獼猴桃,安凌又怎麼可能過敏住院,如果他回去的再晚一點,她很有可能休克!
“安凌,以後離安瑩遠一點,越遠越好,不管她說什麼做什麼,你都不要相信,她不是什麼好人。”
肖安握着她的手囑咐到,深怕她再受到任何傷害。
“爲什麼啊?她不是我的妹妹嗎?”她睜大眼睛,一臉詫異。
看着她一臉單純模樣,肖安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
“傻瓜,這件事還得從你進入楚家開始說起,在你失憶之前,你跟楚墨安……”
肖安抓着她的手,就那樣靜靜地坐在牀邊,將她失憶之前的事,娓娓道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一晃幾個小時過去,肖安也終於把以前的事全部告訴給了她。
聽完以後,安凌久久沒有回過神來。
她還把劉敏母女當做自己的家人,把楚墨安當朋友,可是沒想到她跟她們幾個人卻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恨情仇。
“答應我,以後離她遠遠的,不準跟她有來往。”
“好,我答應你。”安凌愣愣的點點頭,她知道肖安不會欺騙自己,所以她相信他說的話。
楚墨安知道安凌過敏去了醫院,他連夜趕了過去,可是卻被肖安攔在門外,不讓他靠近安凌。
“讓我進去!”他低着頭,居高臨下的看着肖安,眼裡充滿紅血絲,看起來估計一夜未睡。
“你還好意思來?如果不是你帶那個女人去找他,她又怎麼會知道她的存在?又怎麼會吃下她切下的水果!楚墨安,你可真是好樣的,你這是想把她逼入絕境!”
肖安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撕心裂肺的吼到。
面對肖安的咆哮,楚墨安一頭霧水,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難道安凌過敏跟安瑩有關係?
“安凌怎麼樣?讓我進去見她!”楚墨安推開他就想往裡面闖,此時此刻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衝進去抱着她。
“你給我閉嘴,楚墨安,你不配看她,趕緊給我滾!”無論他說什麼,肖安也不讓他進去,他把楚墨安死死的攔在門口。
“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不過你至少讓我進去看看她,我很擔心她。”
楚墨安一臉愧疚,他本以爲安瑩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不會去欺負安凌,更何況她現在失憶了,過去的事也沒必要斤斤計較。
可是哪知道安瑩如此心狠手辣,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做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是誰啊?”
就在他們兩個人爭執不下的時候,安凌突然從睡夢中驚醒。
聽到她的聲音,楚墨安急切的想要進去看看,可是肖安卻一拳頭打在他的臉上。
“給我滾!別讓她再看到你!”
楚墨安沒有還手,是他對不起安凌,是自己欠她的,肖安打他一拳頭也是應該的。
他們兩僵持不下,而安瑩跟劉敏哭喪着臉來到醫院。
沒辦法,肖安只能讓他們一行人進病房裡。
“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吃獼猴桃和芒果過敏,如果我知道了,我是絕對不會讓你吃的,你打我罵我都可以,都是我的錯,嗚嗚嗚。”
她哭哭啼啼的趴在牀邊,哭的稀里嘩啦的。
“我還沒死了,你哭什麼哭?”安凌翻了個白眼,自從從肖安哪裡知道安瑩的真面目以後,她對她便不再客氣。
“姐姐,我知道你還在跟我生氣,沒事的,你使勁罵我吧,只要你高興就行。”
劉敏也上前,假惺惺的埋怨自己的女兒,可實際上卻把安瑩撇的乾乾淨淨。
見狀,楚墨安只能在一旁遠遠的看着,他看向她的目光裡滿是擔憂,他很想走上前抱抱她,可他卻做不到。
“你看看你乾的好事,就是因爲你,安凌差點休克,要是她出了事,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肖安指着安瑩的鼻子吼道。
“對不起,對不起……”安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直低着頭喃喃自語。
安凌不想再看到她們,於是讓肖安把她們送出去。楚墨安站在原地,目光始終停留在她的身上,甚至捨不得離開。
“楚墨安,你以後離安凌遠一點,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這次能夠找到安凌,以及後面的事情能夠平息下來,楚墨安的確是幫了不少忙,他感激他,可是在安凌這件事情上,沒得商量,他絕不退步!
“安瑩,我……”他看着躺在病牀上背對着自己的安凌,欲言又止。
“楚墨安,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
他欺騙了自己,把自己當個傻子一樣,都這樣了,他還有臉來看自己嗎?
說實話,她還真要感謝安瑩能夠主動找上門,不管她是出於什麼目的,不過總算讓她看清楚了楚墨安的人品,否則她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好,我走,你自己好好保重。”說完,楚墨安便轉身離開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他剛踏出門的那一刻,安凌就轉過身看向了他,眼裡閃爍着淚花。
不知道爲什麼,安凌覺得自己心裡很難受,可是這是爲什麼,她又說不上來。
肖安爲了不讓安凌再次受到傷害,他幫安凌搬了家,除了他,誰也不知道安凌住到了哪裡。
楚墨安又去找了她幾次,甚至依舊守在樓下,可樓上的那盞燈再也沒有亮過。
換做以前,他早就派人去調查她的住址了。
可這次他沒有,因爲他知道,有自己在,她就有危險,不如讓她遠離自己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