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楚墨安對自己的質問和懷疑,安凌覺得他很有可能因爲這件事瞧不起自己,或者說已經不需要自己了,畢竟安瑩回來了。
所以她不想搭理他,見到他就只想着躲開,能繞道走就繞道走。可是兩個人同住一個屋檐下,而且同牀共枕,擡頭不見低頭見,哪能躲得了。
楚墨安也搞不懂她是怎麼想的,問什麼都不說,還衝自己發脾氣,她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
沒關係,他是她的僱主,他就不信她真能跟自己不說話。
上班的時候,楚墨安特地早起,然後把車停在門口,他便坐在裡面“看文件”,然而實際上是偷瞄安凌出門沒有。
她知道他什麼時候起的牀,但是她假裝沒看見,故意磨磨蹭蹭,本想避開他,哪知道出來撞個正着。
“楚總,夫人出門了。”司機小聲提醒到。
“開車門。”他沉着臉,已經開始擺架子,故意裝出一副傲嬌模樣。
安凌站在門口糾結了一會兒,然後看他一臉高冷,她咬咬牙,直接略過司機往外走。
“夫人,您不坐車嗎?”
見楚墨安沒動靜,司機趕緊喊到。
“不用了,我打車去。”她腳步一頓,轉身笑了笑,然後就離開了。
司機站在原地,尷尬的看着楚墨安,不知道該不該關門。
“走吧。”他雙手用力的捏着報紙,一臉不悅的說到。
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場,還有突然變化的表情,司機趕緊上車,深怕惹他不高興。
來到公司,安凌照常上班,每次面對楚墨安的眼神,她都直接無視,楚墨安很是鬱悶。
中午,他本想帶她出去吃飯,可是剛走到她辦公桌旁邊,安凌就起身離開了,完全把他當做透明人。
見狀,他的助理忍不住多說了兩句。
“老闆,哄女孩子開心的辦法有很多,要不然,您送一束花?或者別的禮物。”
同樣身爲女人,助理知道女人需要什麼。
“呵,我需要做那些事嗎?”他冷哼一聲,十分傲嬌,可是轉身就讓助理買了花放在安凌辦公桌上面。
回到公司,看着鮮豔欲滴的玫瑰花,安凌想也沒想就知道是誰送的。換做以前她會很高興,可是現在,她心裡堵得慌。
在她看來,這束花只不過是在給她一個臺階下罷了,她苦澀的笑了笑,滿是難過。
下班,看着垃圾桶裡的玫瑰花,楚墨安很生氣,於是趁她下班的時候,一把抓着她的手來到自己辦公室。
他一隻手抓着她的雙手舉過頭頂,另外一隻手捏着她的下巴,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人抵在牆壁上,將她緊緊環住。
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臉上,安凌有些生氣的睜開眼睛,直視他的目光。
“楚墨安,你想幹什麼,這裡是公司!”
安凌掙扎着,可是她的力量太小,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呵呵,你還知道這裡是公司?安凌,你別忘了你的身份,我給你錢,可不是讓你在我面前耍大小姐脾氣的!你最好乖乖的做我未婚妻,要不然饒不了你!”
一想到她將自己對她的好進行無情的踐踏,他手裡的力度便越來越大。
安凌感覺自己的下巴快要脫臼了,她忍不住紅了眼眶,可是滿臉倔強。
換做以前,安凌早就會妥協,可是這次,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好像中了魔咒一樣,一想到她跟安瑩是青梅竹馬,他還幫着她,安凌就難過。
“楚總,你如果厭煩了我,不如就解除這合約吧。”
不就是錢嗎?大不了重新做回特工,照樣能掙錢,就是苦點累點兒。
聽到她這樣說,楚墨安的手一頓,眉頭緊皺。她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她是不是早就想要逃離自己呢?
不,不行,他不允許她離開。他的未婚妻,不是她想做就做的,他們之間的合約,也只有他能解除。
“安凌,你別忘了紅紅治病的錢是誰出的,你可別忘了,她還要動手術。”
說完,只見安凌臉色蒼白,一臉茫然。楚墨安的心抽了一下,他看見她這個樣子,心裡也跟着有些難過。
可是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楚墨安強忍內心的心疼,轉身背對着她。
“行,以後楚總說什麼就是什麼,我聽安排便是。”
這個男人,竟然用紅紅威脅她,他明知道紅紅是她的軟肋。
想想當初在醫院裡的時候,他滿臉柔情的樣子,再看看現在,他就是個魔鬼!
看着她瘦小的身軀越走越遠,在冷風中顯得搖搖欲墜,楚墨安握着拳頭,一拳頭打在牆壁上。
他們什麼時候成了這個樣子?明明擔心她,卻要說這種狠話。
回到家,楚老夫人見她臉色不好,十分擔心。
“凌凌,你要多注意休息,看看你,最近都瘦了。奶奶讓劉姨熬了燕窩,你等下多喝點兒。”
見她雙手冰涼,老夫人忍不住抓着她的手在手心裡搓了搓。
“奶奶,我沒事,就是最近降溫厲害。”
她扯着嘴角笑了笑,不想讓老夫人擔心自己,她對自己真的很好。
而韓心語和楚母卻在一旁陰陽怪氣的諷刺她。
“每天吃的好喝的好,什麼事也不用幹,身體還能不好?我看就是慣出來的毛病。”
楚母放下筷子,一臉不屑。
“可能姐姐是因爲突然進入豪門,不習慣豪門生活吧,畢竟從小吃不飽穿不暖的,呵呵呵,差別還是挺大的。”
“不過你別擔心,豪門生活很快就會習慣的,畢竟誰都想不勞而獲,你後面想進楚家的人可是排着長隊了。”
韓心語捂着嘴偷笑,舉手投足之間都故意裝出一副優雅的樣子。
在她看來,她纔是真正的名門千金,是豪門名媛,而安凌就是飛上枝頭的麻雀而已。
“我聽說安家千金回來了,想必這次是專門爲了墨安回來的吧,奶奶不如抽空讓她來家裡坐坐。”
那天晚上宴會上發生的事情,楚母一清二楚,她就是故意說給安凌聽的。
果不其然,一提到安瑩,安凌放在桌子上的手就緊張的握着杯子,手心裡都是汗。
“是啊是啊,她跟墨安哥哥可是青梅住馬了。”
韓心語也討厭安瑩,可是爲了趕走安凌,她只能暫時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