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芳,雖然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誰纔是幕後的主謀,可是我希望你知道,我不是因爲這個纔對你好的,所以,如果你有任何感覺勉強的地方,都可以不告訴我。”安凌雙手放在小芳的肩頭,溫柔而堅定的說道。
“不,凌姐,一點都不勉強,其實,之前害怕說出來是因爲那個人回來找我要回他給我的錢,那樣我就沒有辦法給大牛治病了。”說到這裡,小芳看了看病牀上的大牛。
“小芳,都怪我……”大牛痛恨自己只能拖累小芳。
“大牛,你別這樣說,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小芳緊緊的握着大牛的手,動情的說到。
“小芳,對不起,對不起。”大牛抱着小芳一邊哭一邊說。
“嗚,嗚,大牛,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你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小芳在大牛的懷裡哭成了淚人。
安凌在一旁想要說些什麼,可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
過了一會,朱芳和大牛的情緒穩定一些了,大牛溫柔的幫朱芳擦掉臉上的鼻涕和眼淚。
“凌姐,不好意思,讓你笑話了。”朱芳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跟我還這麼客氣,我可要生氣了啊!”安凌佯裝生氣的樣子。
“凌姐,我,我不……”朱芳真的以爲安凌生氣了,着急着要和安凌解釋。
“傻瓜,我逗你的啦。”安凌看着朱芳緊張的語無倫次,又好氣又心疼。
“其實,我也只見過那個人一次,那還是剛剛到酒店的時候。”
整理好了情緒,朱芳開始講述,“一開始,我並沒有同意,可是他說事成之後會給我很多錢,那時候大牛的病已經確診了,醫生說要花很多錢,我一門心思想着給大牛治病,就答應了。”
“後來有一天,那天和肖安哥喝酒的那個男人來找我,跟我說晚上行動,讓我做好準備。”朱芳繼續說道。
“不過那個人倒是很守信用,事發的第二天早上,我給他打了電話,他就把錢打到我的銀行卡上了,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朱芳怯生生的看着安凌。
照小芳這麼說,指使小芳的人確實不是那個假扮客戶的人,那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呢?
她和肖安在海城也沒有什麼仇人啊!
“你還記得那個人長什麼樣子嗎?”安凌想要獲得更多的信息。
“當時,他坐在酒店咖啡廳靠窗的位置,帶着墨鏡,陽光正好照在他的臉上,我只看到了一個非常模糊的輪廓,只看到了他身材很高大,應該和肖安哥差不多高,一身名牌。”朱芳努力的回憶着。
“你說你給他打過電話,那電話還有嗎?”安凌看向朱芳。
“在,可是已經成空號了,因爲在認識凌姐以後,我想把那些錢還給那個人,可是再打電話的時候,就變成空號了。”朱芳一邊說一邊從手機裡了找出來號碼給安凌看。
“看來在你澄清了事情的經過以後,那個人害怕我們找到他,纔會把號碼註銷了。”安凌踱步到窗邊看着窗外,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一時間,房間裡陷入一片寂靜,只有儀器滴答滴答的聲音。
“28號牀,半小小時以後手術室來接你手術,等一下護士會過來爲你做術前準備。”護士小姐推開門交代完以後,像一陣風一樣離開了。
“好了,先不想這些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大牛的手術。”安凌從窗邊來到朱芳的身後,將雙手放在朱芳的肩頭,想借此給她以力量。
朱芳回過頭,感激的看着安凌,眼睛裡再一次充滿了淚水,如果不是凌姐一直支持着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何撐下去。
安凌還想對朱芳說些什麼,兩個護士正好推門進來了,他們在大牛的身上插上好多管子,大牛忍着疼痛,不敢發出聲音,生怕朱芳會心疼,害怕。
看着大牛和朱芳爲彼此着想的深情,安凌在心中默默的爲大牛祈禱,希望大牛的手術可以成功,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朱芳該會有多麼痛苦。
手術室外,安凌和朱芳已經等了五個多小時了,只見護士不時的進進出出,病危通知書也簽過好幾張了,朱芳害怕的手都發抖了,簡單的兩個字差一點都寫不下來了。
安慰的話安凌已經說了好多了,可是她們都知道那些話不過是爲了讓朱芳好過一點而已,原本四個小時的手術,現在都五個多小時了。
終於,手術室的等熄滅了,很快,大牛就被推了出來,安凌讓朱芳先陪大牛回病房,自己留下來聽醫生交代病情。
“醫生,大牛的手術怎麼樣,成功了嗎?”安凌急切的詢問醫生。
“手術很成功,但是不排除復發的可能,先回去回覆看看吧,我會交代護士注意看會不會出現併發症。”醫生摘下口罩,將手術情況講給安凌聽。
“目前來看,復發的機率大嗎?”安凌問到。
“這個不好說,還要看他後期的恢復情況,如果沒有太嚴重的併發症出現,復發的機率就小一些,如果併發症多的話,就很難說了。”醫生如實說。
“好,謝謝醫生,您辛苦了。”安凌和醫生道謝以後,回到了病房並沒有看到朱芳和大牛,問過了護士之後,才知道大牛直接被安排到了重症監護室。
來到重症監護室的門外,朱芳正在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大牛,大牛的身上比進手術之前又增加了好多儀器,此時,似乎只有那些不停工作的儀器才能證明大牛還是活着的。
安凌就站在門外沒有靜靜的看着這一幕,她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像大牛這樣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楚墨安會不會像朱芳這樣悲痛欲絕。
等等,不對,她怎麼又想到楚墨安了,他都已經祝福她和肖安了,自己不應該再對他抱有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她應該想的是肖安纔對,肖安對她那麼好,那麼愛她,她應該努力讓自己愛上肖安纔對。
安凌下意識的甩甩頭,希望這樣能把楚墨安從自己的腦子裡甩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