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安瑩在外面做些什麼,他都不在乎。
哪怕她去夜場蹦迪,跟別的男人勾搭,他也不會生氣。
可她現在是自己名義上的未婚妻,如果自己真表現出毫不在乎的樣子,恐怕她會起疑心。
所以爲了讓她相信自己,楚墨安不得不做出一副好未婚夫的樣子,對她噓寒問暖,對她寵愛有加。
當他不情不願的來到酒吧的時候,就看到安瑩被一堆男人包圍着,甚至還親密的靠在別的男人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楚墨安的臉都綠了。
在他眼裡,起碼安瑩是單純善良,不諳世事的,可現在在舞池中央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真的是自己心目中的安瑩嗎? Wшw▪ttk an▪c ○
楚墨安皺着眉,目光有些不善,在心裡想道:安瑩,就算不是爲了我,爲了你自己,你就不能好好的愛惜自己嗎?爲什麼要如此墮落?
“美女,那個男人跟你很熟嗎?”
摟着安瑩的男人瞥了一眼楚墨安,然後附身在她耳邊問到。
安瑩渾身一顫,隨即偷偷的瞄了一眼,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楚墨安竟然找到這裡來了!
她本來以爲楚墨安對自己會不管不問,不管自己做什麼,他都不在乎。
所以她才自甘墮落,任由其他男人對自己動手動腳。
如今他真的找到了這裡來,是不是說明他其實很在乎自己。
安瑩心裡一喜,不過隨即看到如此放浪的自己,她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然後擡起頭一把推開自己身邊的男人。
“你幹什麼啊?不要對我動手動腳,我告訴你,我是有未婚夫的人,你給我放尊重點。”
她攏了攏自己的低胸裝,然後故作矜持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似乎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
“你什麼你?你就是一流氓,一混蛋,我告訴你,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被推開的男人一臉懵逼,先前她還衝自己拋媚眼,讓自己無限的靠近她,拉近兩個人的距離,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人,男人心裡不爽,於是想要強行摟抱安瑩,安瑩直接放聲大哭。
楚墨安雖然知道她在故意演戲給自己看,可是他還是裝作一副很擔心的樣子跑過去,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喂?你誰啊你,給我放開她。”那個男人不依不饒的擋在前面,不讓他們離開。
“墨安,你可算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就,我就被他給欺負了,嗚嗚嗚。”
安瑩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眼淚還掛在眼角,儼然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
那個男人睜大眼睛,一臉震驚的看着安瑩。
這個女人未免太做作了吧,上一秒還哥哥長哥哥短的叫,下一秒就翻臉不認人了。
“這是我的女人,你說我是誰?”在男人愣神的瞬間,楚墨安便抱着她離開了。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那個男人一臉迷茫,自己這是被耍了?
其他人紛紛投來同情的目光,他也只能自認倒黴,然後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從酒吧出來,安瑩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她將臉埋在楚墨安的頸窩裡,然後小聲啜泣着。
“你爲什麼要管我,你不應該來找我的,你根本就不愛我,你又何必要把我帶走呢?”她哭着說到,眼淚浸溼了他的衣領。
楚墨安冷着臉將她放到車上,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過了半晌,他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安瑩,你知道你自己的身份嗎?以前你怎麼胡鬧,我都沒關係,可現在,你是我楚墨安的女人,你出去代表的不是你自己,而是我們整個楚家,你覺得你這個樣子合適嗎?”
他雙手插兜,故作生氣的說道,實際上趁她不注意的時候,眼裡閃過了一絲鄙夷。
這麼多年,是自己瞎了眼,看錯了人。
他一直以爲她還是那個單純天真的小女孩,結果到頭來,才發現自己被她的表象給迷惑了。
他最生氣的不是自己被欺騙,而是氣自己竟然相信了她的一面之詞,然後一次又一次誤會了安凌。
如果不是自己當初慣着她,她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安凌,導致安凌最後一聲不響的離開了自己。
聽到楚墨安這樣說,安瑩的心裡有一絲絲的興奮,不過還是故作委屈的擦了擦眼淚。
“我知道你去找姐姐了,你還放不下她對不對?我知道你心裡有她,我願意成全你們,可是我心裡難受,我只能去喝酒,只有喝醉了纔不會心痛。”
她苦澀的笑了笑,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她說謊話還真是不用打草稿,雖說去酒吧買醉的一小部分原因是因爲楚墨安,但更多的,恐怕是去慶祝自己成功趕走劉姨夫婦吧。
“原來你在跟我生氣,想通過糟蹋自己來氣我?安瑩,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辦法有多愚蠢,你這是在傷害你自己。”
他突然蹲在她面前,伸出手擦了擦她的眼淚,然後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看着安瑩的頭頂,目光有些無奈。
雖然自己不想這樣,可爲了儘快弄清楚真相,他不得不逢場作戲,讓她真的以爲自己愛上了她。
“那我能怎麼辦?難不成我要和姐姐搶你嗎?姐姐一路走來不容易,我不想跟她搶男人。”
如果不是因爲她,安凌也不會在國外過苦日子,她纔是罪魁禍首,可現在卻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彷彿她纔是那個最善良的女人。
她有幾斤幾兩,楚墨安怎麼會不清楚,他可不是四年前那個處處維護她的楚墨安了,他再也不會被她的花言巧語給欺騙了。
“回家吧。”他懶得聽她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於是,給她繫好安全帶以後便開車回家。
回去的路上,他們兩個人一言不發,車裡格外安靜,彷彿空氣都已經凝固了。
安瑩搞不清楚楚墨安現在的狀態,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只能乖乖的坐在一旁噘着嘴生悶氣。
他到底有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爲什麼不肯解釋他跟那個賤人的事?
難道他就不怕自己誤會嗎?
安瑩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