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分開三天而已,有什麼好想的?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不要這麼矯情?”薄心涼一臉的嫌棄。
“不想我嗎?”凌顥初雙手搭在薄心涼的腰肢上,“那每天按時按點給我打電話的是誰?連她吃了什麼都要跟我說一遍,還好意思說不想我?”
“我那是怕你太想我了。”薄心涼說的一本正經,“事實證明,我的擔心很有道理,你現在不是想我想的都找上門來了?”
“你開心就好。”凌顥初的脣角抽動了兩下,然後低頭在薄心涼的脣瓣上吻了一下。
“剛剛你說伯赫受傷了?怎麼回事?嚴重嗎?”
“你終於想起來問你兒子了。”薄心涼帶着一臉“我很感動也很欣慰”的表情。
“好好說話!”凌顥初終於是沒忍住,在薄心涼的額頭上狠狠彈了一下。
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薄心涼吐了吐舌,“其實也沒什麼,伯赫傷得不算嚴重,我也已經處理好了,就是爸媽的情況不怎麼好,最近幾天總是吵架,剛剛還連離婚的話都說出來了。”
“這麼嚴重?”凌顥初皺眉。
“不過我覺得他們不會離婚的,只是氣話而已,你也說了,他們過了這麼多年,不會因爲一點點小事就離婚的。”
除非凌廣林真的和那個初戀情人重修舊好了。
不過都已經一把年紀了,就算是要重修舊好,也不會是現在。
“看來事情有點嚴重。”凌顥初摸了摸下巴,“算了,我們今天不要出門了,我陪你一起回去看看吧。”
薄心涼:“……”
凌顥初原本想帶她出去走走的嗎?她就這麼錯過了一個出去散心的機會嗎?
不過就目前的情況看來,還是凌廣林和顧冰比較重要,錯過了就錯過吧,她和凌顥初,有一輩子的時間呢。
看到凌顥初來了,查理明顯有些詫異,短暫的愣神之後就異常恭敬的說了一句:“少爺。”
“嗯。”凌顥初回應的不冷不熱的,“去準備早餐,要中餐。”
“是。”查理得到命令,恭敬的離開了。
坐在凌顥初的身邊,薄心涼單手託着下巴,秀氣的眉毛皺着。
“怎麼了?”凌顥初擡手撫平薄心涼眉心裡的褶皺。
“我只是奇怪,爲什麼在這裡的僕人,全都要用英文名字?”
剛開始因爲這個,她還嫌棄了查理很久,奇怪他一箇中國人,爲什麼要去取一個英文名字過來。
“做了僕人,就是凌家的人,要有屬於自己的代號,卻不能有屬於自己的名字,所以全部換成了英文名。”
在以前,凌家的僕人都是姓凌的,這纔是真正的沒人權,現在已經好很多了。
“怎麼覺得好變態。”薄心涼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就像是古代的奴隸制一樣,你們家以前是地主嗎?”
“比那個高檔多了,我們是貴族。”
好吧,貴族。
薄心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然後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
“那爲什麼我們的管家用的是自己的本名?”
“因爲他不願意改名,很有骨氣。”凌顥初勾了勾脣角。
當初陳德死活都不願意改名,說他姓什麼就是姓什麼,要是他改了姓,他的孩子該姓什麼?難不成要世世代代做奴才嗎?
就是因爲這種骨氣,所以他纔會單獨把陳德帶出來,做他的管家。
“聽你這麼一說,我突然感覺,管家好帥啊。”
薄心涼眼睛變成了星星眼,語氣也帶着崇拜。
看着薄心涼這樣的眼神,凌顥初突然覺得,他是不是說的太多了?
顧冰在這時聽到了樓下談話的聲音,急匆匆的跑了出來,看着凌顥初和薄心涼坐在沙發上,有些欣慰的笑了。
“怎麼要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我也好給你準備一下,現在我們都把飯吃完了,剩你一個人怎麼辦?”
“回自己家還需要打什麼招呼?”凌顥初也笑了,“至於吃飯,有的吃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人陪。”
凌顥初說着,拉了拉薄心涼的手。
“就你們小兩口恩愛,當着長輩的面也不收斂。”顧冰無奈的搖了搖頭,眼底卻滿是欣慰。
這時候,查理也準備好了早餐,給凌顥初端到了桌子上。
“顥初回來了啊?”凌廣林咳嗽了一聲,淡定地走到了餐桌前,然後淡定的坐在了顧冰身邊。
“你們慢慢吃,我很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顧冰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女人,真是不識好歹,當着小輩的面,這麼打我的臉,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凌廣林抱怨着,隱隱約約有些臉紅。
“爸剛纔沒有跟媽道歉嗎?”薄心涼挑眉問。
“我又沒做錯,爲什麼要道歉?有什麼好道歉的?”凌廣林冷哼了一聲,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
“爸是沒錯,可是媽也沒有錯啊,老婆是要哄的。”薄心涼無奈了。
這老兩口怎麼一個比一個傲嬌,那起變扭來也是一個比一個別扭。
“就是因爲爸他根本不知道哄老婆是什麼意思,所以事情纔會發展到這種地步,這是情商太低的悲哀。”凌顥初一本正經的說。
“真是太可憐了,還是你好,我們鬧彆扭的時候,從來都是你先讓步的。”薄心涼也順着凌顥初的話說下去。
“幸虧我情商高,不然我怎麼能把你追到手呢?”凌顥初點了點薄心涼的鼻尖。
“是了,還是我家大總裁好!”薄心涼靠在凌顥初的懷裡,眼睛都眯了起來。
凌廣林:“……”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沒節操?看着長輩心裡不痛快,還要在這裡秀恩愛,刺激誰呢?
“你們慢慢吃吧,我走了。”凌廣林站起身,直接就離開了。
看着凌廣林是往顧冰離去的方向走的,薄心涼和凌顥初相視一笑,開學和眼前的早餐奮鬥。
過來了一會,薄心涼就聽到了凌廣林和顧冰說話的聲音。
“不就是一張照片嗎?能不能不要這麼較真?我把它燒了還不行嗎?”
“你燒啊,你燒了我就不跟你生氣了!”
“好,燒就燒,誰怕誰啊?”
聽着他們的對話,照片上那個絕色美人突然出現在薄心涼腦海裡,電光火石間,薄心涼的想到了什麼,瞳孔微微放大,連忙站起身,對着凌廣林所在的主臥大吼了一句:
“別動!這張照片不能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