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理會身後蘇允諾難看的臉色,薄心涼依舊靠在凌顥初的懷裡,只是一走到拐彎處,薄心涼直接就把他推開了。
“說,在我來之前,你們倆在幹什麼呢?”
“我對天發誓,什麼都沒有。”凌顥初有些無奈的勾了勾脣角,“雖然她如飢似渴,但我始終爲了你守身如玉。”
薄心涼被凌顥初這句話逗的勾了勾脣角,原本想要表現出來的霸氣側漏都消失不見了。
“那她剛剛說的,要把薄嬌蕊簽約進公司的事情,你是怎麼打算的?”薄心涼轉換了一個問題問。
“你想怎麼辦,我們就怎麼辦。”
毫不掩飾的寵溺,聽起來真是悅耳的厲害。
可薄心涼卻突然覺得笑不出來了,“今天薄嬌蕊在電視上說的那些話,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你難道就沒有一星半點的懷疑嗎?”
“我不信自己的女人,反而要去相信那些草包?你說這話是在逗我嗎?”凌顥初在薄心涼的鼻尖上颳了一下,“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你這麼聰明的女人,會有一個這麼蠢的姐姐,要不是她蠢得這麼驚天地泣鬼神,我也不可能讓她說出那些話。”
蠢得驚天地泣鬼神。
薄心涼有些哭笑不得,凌顥初對她百分百的信任,讓她從心裡覺得很暖。
“凌顥初。”薄心涼突然正色道,“這一次,我不想放任那些蜚短流長了,我要把我洗白,我要堂堂正正的站在你身邊,我要讓別人一想起凌顥初這個名字,就會聯想到,他有一個非常出色的老婆。”
“真是個偉大的理想。”凌顥初笑了,“那你打算從什麼時候開始,爲你的理想而奮鬥?”
“當然是從現在開始了。”薄心涼笑的眉眼彎彎,“從讓薄嬌蕊,主動承認,她是在隨口胡謅開始,所以現在,你要儘快把她簽約到我們公司裡來。”
能進入L集團,對於之前的薄嬌蕊而言,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好事,現在有了這個機會,她根本沒有考慮過這會不會是一個陷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真是答應的一點懸念都沒有,薄心涼已經可以看到薄嬌蕊一臉雀躍的表情,以及她按耐不住想要引誘凌顥初的小心機。
對於一個蠢材來說,你什麼都不需要做,就可以看到她自亂陣腳,要是你專門去設計她什麼,反而可能弄巧成拙。
可薄心涼還沒等到薄嬌蕊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一個不速之客就主動找上門來。
凌顥初的母親,顧冰。
像是事先知道了薄心涼的工作地點,顧冰直接堵在了薄心涼的辦公室門口,身後遠遠跟着兩個保鏢。
“薄、心、涼。”顧冰一字一句的說,微微擡起的下巴彰顯着她的傲氣,“不要工作了,出來,我想我們需要談談。”
不緊不慢的收拾着東西,薄心涼直到把手頭上的事情全部都處理完了,這才擡起頭,看向了顧冰的方向。
“伯母稍等。”
耐着性子等候了薄心涼一會,顧冰就這麼站在門口,絲毫沒有理會周圍路人眼神的意思。
凌家的人,承受能力果然不一般。
“伯母有什麼事情嗎?”薄心涼走到顧冰面前,突然愣在了原地。
說起外貌,薄心涼自己就是一個天生的美人胚子,薄心涼的母親蕭山月,年輕時更是美得不像話。
可在她眼前的顧冰,似乎擁有把其他美人都碾壓在腳下的本事。
上次在訂婚典禮上,薄心涼純粹是被強迫的,根本沒有仔細觀看在座的每一個人,包括顧冰。
可現在,薄心涼總算是看出凌顥初美而精緻的五官是遺傳誰的了。
擁有這麼一個外表和氣質都出色不已的母親,想長殘纔是一件難事。
看到薄心涼盯着自己看個不停,顧冰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然後重重的咳嗽了一聲,這才拉回了薄心涼的思緒。
“一直盯着長輩不停的看,這就是你們薄家的家教嗎?”
“抱歉。”薄心涼真心實意的說,“是我失禮了,可伯母實在太美了,對於美麗的事物,人們總是很容易情不自禁。”
類似的誇讚,顧冰聽了不知道有多少,雖然眼前少女的眼神很真誠,她卻依舊不屑一顧,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說了句“我不喜歡油嘴滑舌的女人”之後就轉身離開。
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薄心涼跟上顧冰的步伐,既沒有告訴石小暖她離開了,也沒有給凌顥初打電話,通知他顧冰來了。
“居然沒有跟任何人聯繫,你就這麼相信我?”顧冰冷笑,難怪會被人綁架走,這個女人對誰都是這麼盲目的信任,活該受到傷害。
“您是凌顥初的母親,根本沒有傷害我的理由,我爲什麼不肯信任您呢?”薄心涼笑,脊背瘦弱卻挺直。
聽到這個回答,顧冰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只是閉着眼睛靠在車座上,不說話了。
還記得上次看見凌顥初的父親凌廣林的時候,那個老人看起來,像個老頑童一樣,可是他的妻子,卻是一個再正宗不過的冷美人,僅僅是跟她說幾句話,都會有涼意從指間竄入。
果然是互補的人才能相伴一生。
顧冰帶薄心涼去的地方是一個咖啡館。
這個咖啡館的位置很偏僻,可以說平時很少有人來這裡,可一打開門卻是別有洞天。
古樸而典雅,這是這個咖啡館帶給薄心涼的第一感覺。
陣陣咖啡的香氣縈繞在鼻尖,薄心涼小巧的鼻翼動了動,脣角勾起一抹笑。
“你懂咖啡?”顧冰問。
“不懂,只是單純的覺得,這裡的氣味讓人心曠神怡。”薄心涼誠實的回答。
“算你還算誠實。”顧冰活了大半輩子,可以說是閱人無數,要是薄心涼敢在她面前誇下海口,她肯定會讓薄心涼後悔她一時的口不擇言。
“跟我上來吧。”顧冰熟門熟路的向樓上走去。
揉了揉鼻子,薄心涼跟着顧冰走了上去,一推開門就聞到了淡淡的花香,看來這個包廂是專門爲顧冰準備的。
“這個咖啡館的主人是伯母嗎?”薄心涼忽然提出這麼一個問題。
“你怎麼知道?”顧冰的聲音也包含了一些詫異在裡面。
“猜的,這個咖啡館的風格,和伯母身上的氣質太相似了,所以我纔敢做這個猜測。”
事實證明,她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