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的大少變成妻奴了。
這個認知出現在每一個凌家人的腦海裡,上到顧冰凌廣林,下到花園裡負責除草的阿姨,全部都明確的認知到了這一點。
至於凌伯赫,他就是每天看着凌顥初殷勤的替薄心涼跑前跑後,雙手托腮,一臉的惆悵。
反了反了,現在的女人把男人整的一愣一愣的,男人還一臉享受的樣子,好像這是什麼難得的殊榮一樣,把“妻奴”兩個字演繹的淋漓盡致。
他突然開始認真的思考人生,他以後要是找個老婆,對方也是每天對他頤指氣使的,他能受得了嗎?
“凌顥初,你又跑到哪裡去了?“
薄心涼剛剛午休完畢,沒有看到凌顥初的身影,又開始鬧小脾氣了,滿屋子的找人,把一衆僕人嚇得上氣不接下氣,玩兒命的前後包圍着她,生怕這個已經快要分娩的孕婦,一個激動出點什麼事故。
而找了一圈沒找到人的薄心涼,相當的不痛快,雙手叉腰看着一衆僕人。
“凌顥初呢?爲什麼我一醒過來他就不見了?不是說會一直陪着我的嗎?他的節操去哪裡了?”
看到薄心涼總算不繞着屋子亂跑了,衆人都鬆了一口氣。
至於薄心涼此刻的“怒氣”,這是凌顥初需要處理的問題了,他們只需要照看好這個人沒有出事就可以了。
凌顥初去哪裡了?
當然是去上班了。
他最近每天除了陪着薄心涼,還是陪着薄心涼,公司的事情堆積了不少,凌廣林卻不肯幫他處理,話說我的擔子都搭在他身上,說是要給自己的兒媳婦出氣。
嗯,這家裡就他一個不是親生的,就是這樣。
所以今天中午,凌顥初就趁着薄心涼睡覺的這點功夫,好到公司去處理事情了。
說來也是奇怪,薄心涼平時睡覺會睡很長時間的,可是今天凌顥初這麼一走,她說話就醒過來了,臉上的表情只能用幽怨來形容,不痛快的厲害。
騙子!騙子!又騙她!
明明在睡覺之前說過,會一直等着她醒過來的,怎麼到了她醒來的時候,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了?
正在公司開會的凌顥初,習慣性的將手機關了機,成功的躲過了一連串的催命電話,等到從會議室裡出來之後,顧冰已經要炸毛了。
“你個熊孩子,你去哪裡了?”
熊孩子……
凌顥初的嘴角抽動了幾下,他從小到大都是優秀的,那些用來訓斥孩子的話語,從來都沒有落在他身上過。
現在他快要三十歲了,連孩子都有了,顧冰居然說了他一句“熊孩子”。
凌顥初當時心裡就有一種萬馬奔騰的感覺,還都是草泥馬。
“怎麼了?”凌顥初耐着性子問顧冰。
“你不好好看着你媳婦,你跑到哪裡去了?你老婆現在都要炸毛了你知道麼?滿屋子的找你,還非要開車去公司,你說怎麼了?”
聞言,凌顥初擰眉的力度越發的大了起來,“那媽你發個短信叫我回去就好了,還打什麼電話,趕快攔住她,絕對不能讓她自己開車,更加不能讓她帶着伯赫一起來看我,我怕她拉着孩子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這麼嚴重?你到底對心涼做什麼了,才能讓她這麼生氣?”
顧冰剛開始只是想要嚇嚇凌顥初而已,誰知道凌顥初的反應和擔憂遠遠超過了她的猜測範圍。
“我做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幫我拉人。”
凌顥初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一路小跑的趕到了停車場,車子就像是離弦的箭一樣,迅速消失在衆人眼前。
可是當凌顥初趕回去之後,卻只看到了薄心涼抱着凌伯赫做遊戲的場景。
巨大的拼圖擺在地上,佔據了半個客廳的面積,一大一小的兩個人正玩的不亦樂乎。
雖然知道自己被耍了,可凌顥初到底還是鬆了一口氣。
逗他就逗他吧,總比薄心涼真的離家出走了,他還要心急如焚的去找來的好。
忽然感覺到有人在看着她,薄心涼懶洋洋的掀起眼皮,在看到凌顥初的身影之後又懶洋洋的放下的。
“從今天開始,你就睡在書房吧,你已經失去了和我同牀而眠的機會。”
“不給我個申訴的機會麼?”凌顥初乾脆坐在地上,和薄心涼靠在一起。
“我只看到了你在欺騙我,僅此而已。”薄心涼繼續給凌伯赫擺弄着拼圖,好像所有的心思都壓在這裡了。
“可是寶寶覺得心裡苦啊,寶寶很委屈,委屈到了不能不說的地步。”凌顥初雙手環在薄心涼隆起的小腹上,下巴輕輕磨蹭着她的脖頸。
凌顥初的一番話讓凌伯赫狠狠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隨即就是狠狠的翻了個白眼。
多大的人了都,還賣萌,學習他哄女孩子的方式,簡直就是湊表臉!
“別鬧!孩子還在呢!”
薄心涼拍掉了在她腰上的手,脖頸上面的觸感卻是有些癢,讓她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沒有孩子在這裡,你就不會排斥我的親近了?”凌顥初看向了凌伯赫,“你懂我的意思麼?”
凌伯赫:“……”
他走還不行麼?幹嘛用這種殺千刀的眼神看着他?
不過在臨走前,凌伯赫還是壯着膽子說了最後一句話:
“媽咪不在的時候,你就說我是你的寶貝,是你的骨肉,媽咪一出現在你的身邊,你就立刻拋棄我了,爹地你就是一個負心漢!”
薄心涼:“……噗!”
她其實很想說,負心漢三個字用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實在是不合適!
而凌顥初的臉上同樣是黑線一片。
她就知道,孩子跟着薄心涼,遲早會跑偏的,可是沒想到,凌伯赫跑偏的這麼徹底!
該找個什麼時機吧凌伯赫接到身邊自己管教呢?這是一個非常值得思考的問題。
“放手!”
凌伯赫一走,薄心涼立馬就變臉了,冷聲呵斥着。
“剛剛還說孩子不在,你就可以讓我親近的,現在怎麼就出爾反爾了?現在是要言而無信麼?做人可要有節操。”凌顥初反駁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做人要有節操……
一個節操碎一地的人,在這裡義正言辭的跟她說節操,薄心涼突然覺得此刻的場景有些玄幻。
“我很累的,我沒有心思跟你在這裡胡攪蠻纏,放開我。”薄心涼的聲音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