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自投羅網不難,她現在已經在自投羅網了,難得是怎麼不着痕跡的投進去,還要讓安雲清以爲,她是真陷入了她的陷阱。
眼珠轉了轉,薄心涼乾淨利落的“暈了過去”,理由是,她是孕婦,激動了就會暈倒,然後就被安雲清很順利的帶走了。
就是這麼容易,薄心涼暈倒的很走心,安雲清拖人拖得很吃力。
把薄心涼僞裝成一個昏昏欲睡的人,安雲清連抱帶扶,磕磕絆絆的讓薄心涼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NND,她這要是磕到肚子了,那可就鬧大了。
好歹最後還是有驚無險的,薄心涼被安雲清帶到了花姐事先準備好的藏匿地點,凌顥初不知道,邵子恩在外面看着。
他不知道薄心涼想要做什麼,他只能感覺到提心吊膽。
想了想,邵子恩最後還是聯繫了凌顥初。
“有事?”凌顥初的態度有些涼。
“其實也不是什麼的大事,就是……”邵子恩說到這裡,稍微停頓一下,“你老婆被人帶走了,你打算怎麼處理?“
——
薄心涼在即將被安雲清毫不留情的摔倒地上時,薄心涼相當及時的醒了過來,幽幽的睜開了眼睛,看着周圍不舒心的場景,疑惑的問了一句:
“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這話說的,薄心涼自己都把自己膈應了,可是安雲清卻是相當得意的笑了,而且還是大笑的那種,笑的那豈是一個得意了得。
而且這個笑聲,整整持續了三分鐘,薄心涼額頭忍不住飄下兩條黑線。
有什麼好笑的?這女人是腦子進水了嗎?怎麼就能一個人樂呵成這模樣?
還好之前凌顥初只是和安雲清做了個交易而已,要是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薄心涼肯定會去給凌顥初好好看一看眼睛,問問他,他當年是怎麼瞎的?
終於笑夠了,安雲清洋洋得意的看着薄心涼,下巴高高揚起,驕傲的不可一世。
“是不是沒想到?你居然也有落在我手上的時候!這次我一定要讓你後悔,後悔你曾經對我的所作所爲,後悔你搶了,原本屬於我的男人!”
屬於她的男人?
薄心涼陷入了非常認真的思考。
“原來有男人要你嗎?這我還真不知道,哪個男人瞎了眼?麻煩你跟我說一聲,我以後好離瞎子遠一點。”薄心涼臉上的表情一本正經。
又一次被噎了個臉色青紫,安雲清高高的揚起手,一個人光就要狠狠地扇在薄心涼的臉上。
“啪!”
薄心涼好不費力的握住安雲清的手腕,一個巴掌就甩了上去,直打的安雲清臉偏轉一邊。
“我,你打不起。”
五個字,又一次將安雲清的尊嚴碾壓了個絲毫不剩。
雙眼一片血紅,安雲清絕對是這世界上第一個,綁架了人之後,還要揹人質甩了一耳光的歹徒。
“看到你這麼得意的樣子,我就是好想撕爛你這張貌美如花的臉,哦不對,對於現在的你來講,應該有比毀容更加痛苦的事情吧,你說是不是?”
說着,安雲清的目光落在了薄心涼的肚子上,似笑非笑。
“驚慌”的捂住自己的肚子,薄心涼一步一步向後倒退着,似乎是有所忌憚了,臉上的表情恐慌的厲害。
“怎麼?原來你也是會怕的嘛,我還以爲你真的膽子要上天了,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安雲清毫不留情的推了一把薄心涼,讓她的身體直直向後倒去。
眼明手快地拖住牆壁,薄心涼儘可能的保持着平衡,只是後背在牆壁上撞了一下,肚子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甚至連痛感都沒有。
“真是偉大的好母親,可我卻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你痛苦不堪的樣子了!”安雲清在周圍掃視了一圈,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武器,一根棒子。
薄心涼不知道怎麼會有棒球棒放在這裡,薄心涼只知道,要是這根棒子打在她的肚皮上,這孩子可就真的完戲了。
“你就這麼點本事了嗎?還真是讓人高看不起來,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薄心涼嘴角帶着笑容,脣角挑起的弧度有些撩人。
“你無非就是想拖延時間而已,我是不會上當的,我今天一定要看着你覆滅,我要你死!”
一下子就把她的企圖拆穿了,真是沒什麼好玩的了,可是想讓她一動不動的承受着這份攻擊,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安雲清這段時間過得並不好,她甚至連最基本的溫飽都沒有做到,她此刻根本沒什麼力氣,薄心涼大着肚子都能玩兒玩兒她,稍微幾個閃身,安雲清的攻擊就全部落了空。
看着安雲清氣喘吁吁的樣子,薄心涼突然感覺心情好的不得了。
“你帶我過來,如果只是爲了在這裡跟我玩遊戲,那我就不奉陪了,我事情還蠻多的,我需要走了,你記得別想我。”
薄心涼作勢就要離開。
安雲清看着薄心涼離開,始終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直到薄心涼走遠了,即將要拉開房門的時候,輪着棒子衝上前去,照着薄心涼的後腦,狠狠地打了上去。
感覺背後有呼嘯的風聲,薄心涼頭也不回,直接就隨手抄起一個玻璃杯,很是隨意的往後面一扔,安雲清就相當淒厲的慘叫了一聲,緊接着就是棒子落地的動靜,乒乒乓乓的。
“鬧騰夠了?”薄心涼笑,“如果你折騰夠了,那剩下的事情,不如就來讓我處理一下吧,你應該知道,我實在是忍你很久了!”
薄心涼拿起安雲清掉在地上的棒子,在她的胳膊手臂反覆比劃了幾下,似乎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位置,用力的敲打下去。
“這個棒子的威力似乎不夠啊,你這麼恨我,怎麼不挑一個好一點的傢伙,讓我用着也順手?”
薄心涼說着,拉起安雲清的手臂,在她的關節處,狠狠的敲擊了一下,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的傳到她耳朵裡,緊接着就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是不是很疼?可我告訴你,你用刀子劃破我母親咽喉的時候,我媽比你疼更多,你現在,根本連尖叫的權利都沒有!”
薄心涼看着疼的滿地打滾的安雲清,目光忽然落在了她的臉上,沾着血,有些噁心。
她剛剛真的只是隨手一扔而已,誰能想得到這麼準,直接就砸在了安雲清的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