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到這個時候了,還在糾結這個問題?凌顥初覺得,他家媳婦實在是太可愛了。
“你快說,我們和好了沒有?”薄心涼用力搖晃着凌顥初的胳膊。
“傻妞。”凌顥初彈了彈薄心涼的額頭,“我們難道不是一直都很好麼?什麼時候分開過?”
難道前幾天不是處於分手狀態麼?
薄心涼有些愣神,問,“難道你之前不是和蘇允諾在一起的麼?”
“之前只是我們在鬧彆扭,和外人有什麼關係?”凌顥初在薄心涼的耳垂上咬了一口,“居然以爲我和別人在一起了,該打。”
“還不都是你誤導的?”薄心涼板着一張臉,“所以說,你的所作所爲都是故意的,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設計範圍裡,包括我今天的主動獻身?”
“差不多吧。”凌顥初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混蛋!”薄心涼怒了。
這男人一步一個坑,真是沒辦法和他繼續玩耍下去了。
“別生氣,我這還不是因爲……”
凌顥初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面就響起了砰砰的敲門聲。
“該不會是蘇允諾來鬧事了吧?”薄心涼悄悄探出一個腦袋,“凌顥初,你快去跟她說清楚,這個女人是瘋子!”
之前蘇允諾說的那些話,薄心涼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有餘悸。
實在是太驚悚了點。
“你乖乖穿好衣服,待在浴室裡不要出來,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就好。”凌顥初戀戀不捨的親了親薄心涼的脣瓣。
“嗯,我等你。”
換洗的衣服,凌顥初早就已經給薄心涼準備好了,雖然只有一件浴袍。
門外的嘈雜聲似乎有些大,僅憑蘇允諾一個人,是不可能搞出這麼多聲響的。
想了想,薄心涼還是悄悄拉開了浴室門看了看,這一看可不要緊,當即就讓薄心涼有一種暈眩的感覺。
爲什麼,外面會有這麼多的記者出現?這不是要她的命麼?
扶額向後退了一步,薄心涼撞在了盥洗臺上,發出不大不小的聲響。
聽到動靜,凌顥初匆忙趕到薄心涼身邊,手臂一伸就將險些倒下的薄心涼抱在了懷裡。
“咔嚓咔嚓!”
記者們眼明手快的把這一幕照了下來。
兩個人身上都是隻穿着浴袍,薄心涼身上還帶着磨滅不掉的紅痕,明眼人一眼就看的出他們剛剛做了些什麼事情。
沒空去理會那羣聒噪的記者,凌顥初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薄心涼的身上。
“你怎麼樣?”凌顥初緊張的問。
“沒什麼,就是頭暈,讓他們快點出去,我受不了他們的閃光燈。”薄心涼有氣無力的指着那些記者。
“全都給我滾出去!”凌顥初吼了一句,所有的記者一起打了個冷顫,紛紛轉身離開了。
“別告訴我,這些事情也是你設計的?”
明明知道她對閃光燈有恐懼症,還要做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可真的是不可饒恕了。
“當然不是,我怎麼捨得讓你難受。”凌顥初疼惜的將薄心涼抱起來。
“那是誰幹的?”薄心涼靠在凌顥初的胸膛上,“該不會是……管家吧?”
“看來我有一個膽子很大的僕人。”凌顥初冷笑一聲,“我是不是應該派他去鄉下多做一些農活?”
“那怎麼行?”薄心涼怪叫了一聲,“管家那麼大的年紀了,怎麼還能受苦受累?更何況他也只是爲了我們而已,很快所有人就都會知道,你是我的。”
“這話難道不應該讓男人來說麼?”凌顥初用毛巾給薄心涼擦着頭髮。
“我就要讓女人來說,不可以麼?”薄心涼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我困了凌顥初,回去的時候記得叫我。”
“睡吧,我在。”凌顥初親了親薄心涼的額頭。
“不對不對,我還不能睡。”薄心涼匆忙坐起來,“我要給小暖打電話,天知道她一個人去找斜陽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個時候還沒有忘記石小暖。
凌顥初絕對不會承認,他是在吃那個女人的醋。
電話接連響了好幾聲才接通,石小暖的有些氣喘吁吁的開口了。
“心涼啊,我……我正在和斜陽在一起呢,你不用擔心。”
這動靜,怎麼這麼曖昧啊?
薄心涼囧了,“小暖你現在在做什麼啊?”
該不會她們姐妹兩個在同一天同時被男朋友給辦了吧,那也未免太有緣分了點。
“我正在躲那些記者啊,本來我和斜陽是在一起的,後來被劉貞那個綠茶強行衝散了,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他,他卻喝醉了,重死了!”
聽起來這經歷還真是夠坎坷的,還是他們這邊和諧一點。
“那你現在在哪裡?我找人去接你們吧。”
“不用了不用了,我怕被記者拍到,對斜陽影響不好,所以就這麼着吧。”石小暖的呼吸越發不穩定了,“不說了不說了,我先掛了啊,心涼你有事就先走吧,我應該是抽不出身來了。”
石小暖說完,匆忙把電話掛斷了。
“哎……”薄心涼還想說些什麼,耳邊就只剩下了嘟嘟的聲音。
“不行,我還是放心不下,我們去找找小暖吧?”薄心涼搖晃着凌顥初的袖子。
“石小暖是成年人了,不會有事的,他們只是在交流感情而已,我們去了反而打擾,所以還是不要了。”
凌顥初把薄心涼按在牀上,繼續擦拭着她的頭髮。
“那我們回醫院吧。”薄心涼說,“我想伯赫了,我們回去……”
薄心涼話還沒有說完,有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下意識以爲是石小暖,薄心涼頭也不擡的接通了電話。
“小暖,什麼事?”
“麻煩你看清我是誰之後再說話。”男人的聲音裡包含怒氣。
“邵子恩?你給我打電話做什麼?”看到身旁臉色沉了下來的凌顥初,薄心涼下意識就要把電話掛斷了。
“你在哪裡?”邵子恩咬牙問。
“不知道。”
“我問,你、在、哪、裡?”邵子恩一字一頓的說。
“我真的不知道。”薄心涼無奈了。
凌顥初就是隨便找了個房間就把她帶進來了,她哪裡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好,那我們換個問題。”邵子恩長長出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和凌顥初做了?”
看來現在的信息傳播的還真是快,這纔剛剛過去五分鐘,邵子恩就接到消息了。
只是這語氣也未免太幽怨了,好像他是被人帶了綠帽子的冤屈丈夫一樣。
“是。”薄心涼回答的毫不留情,一點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薄心涼,你怎麼……”邵子恩被氣到語塞,“你就不能自重一點?你臉呢?”
“我的臉當然在我臉上了。”薄心涼低低笑了一聲,“而且我覺得,再沒有比跟我心愛的男人發生關係,更加自重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