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們現在的姿勢曖昧極了,她幾乎完全嵌在他的懷裡,由於怕說話驚到別人,兩人幾乎是咬着對方的耳朵說話,唐珊不適應的推他,“離我遠點。”
他卻捉住她的手,“你好涼,我給你暖暖!”
的確,這樣的天,這樣的唐珊是冷的,不過唐珊很清楚,他這不過是她耍流氓的說辭,能把流氓耍的如此大公無私,也只有他了,五年前,他的流氓本性,在這一刻完全的暴露出來。
“不稀罕,我們是陌生人,你不要忘記了,”她再次提醒他,可是他的靠近,卻讓她感覺到了久違的溫暖。
“我沒忘,”他很坦然的承認,“你看過《分手合約》嗎?”
她看過,這與他現在對她耍流氓有關嗎?
“在做陌生人之前,我想和你來個分手紀念,”他的話說完,唐珊雙眸瞪大,不過四周真的太黑,不知道他看不看得到。
“珊珊,做陌生人前,我們再重溫一下記憶,好嗎?”她已經不能言語,因爲她的喉嚨緊的根本發不了聲,而他一句比一句讓她震撼,讓她顫慄。
感覺到他的大手已經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唐珊驟然驚醒,一下抓住他的手,低吼,“你瘋了嗎?你的小女友隨時會醒,還有阿飛……”
“只要你不要叫的太大聲,他們就不會,”說着,他的大掌輕易就脫離了她的禁錮,直達他渴望已久的領地。
脣怎麼被他侵佔的,唐珊都不自知,直到她反應過來,可是想拒絕已經不可能。
這個吻完全不像白天,幾乎是一副要將她吞吃的架勢。
這個男人要幹什麼?
難道是他想……
這是四個人的空間,其中一人還是他的未婚妻,另一個是監督他們的人,他怎麼能這麼大膽?
唐珊覺得這個男人簡直是瘋了!
“停下,你快停下,會被發現的,”唐珊急喘的提醒他。
只是,他怎麼還停得下?
不僅不停下,他反而更加放肆,五年了,她想着念着渴望着的人就在眼前,儘管理智提醒着唐珊,要推開他,但她終於是抗拒不了自己的心。
這一刻,唐珊像是跌入了深海里,不斷的沉淪,偏偏這時,朱雲若發出了一聲夢囈,“大韋,大韋……”
這一聲,如一盆冷水潑了下來,讓唐珊失控的情愫驟然清醒,同時她的心也狂跳起來,因爲她分不清,這是朱雲若的夢囈,還是她已經醒了?
衛西城也是緊繃的,他並沒有動,同時也用脣壓住唐珊的,不讓她發出聲音,大約一分鐘後,並沒有聽到朱雲若再發出聲音,他才鬆開她,“她說夢話。”
是的,唐珊也確定了剛纔那一聲,是朱雲若的夢語,可是連做夢都叫着他的名字,那愛有多深,唐珊深有體會。
“韋先生,你覺得這樣對得起她嗎?”唐珊問向他。
“我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他不懂她話裡的意思。
唐珊冷笑了,“當着她的面,和我這樣,你還好意思說沒有對不起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恥了?”
記得,以前她罵他最多的話就是無恥,混蛋。
“我一直很無恥,你知道的,”他的流氓本性還和五年前一樣。
“你……”
“我很難受,”衛西城的聲音微啞,帶着壓抑的痛苦。
“你難受,關我屁事,你女朋友就睡在那裡,你找她去,”唐珊嘴上雖然這樣說,心卻難受的滴血。
“可我只要想要你,”他的聲音低啞,像是什麼磨在她的心上。
“……”她看着他,黑暗中,他的眼睛像是幾百瓦的燈,刺的她心一顫一縮。
“你不想讓我碰,是想爲他守貞嗎?”他還是介意她的那句話。
唐珊很想說是騙他的,可是沒有,只是沉默,而這種沉默在衛西城看來就是默認。
醋意再次將他席捲,衛西城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幅這樣的畫面,那就是蕭墨也像自己這樣對待過她,掠奪過她。
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有沒有這樣對待過你?”他邊欺負着她,邊低問。
唐珊很想告訴他,沒有,除了他之外,任何男人都沒有這樣碰過她。
可是,她的話還沒出口,就聽到他沉沉的說道,“和他做的時候,會想起我嗎?”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心理,可是,只要想到她的美好被別的男人採擷過,他就要發瘋。
她是他的,是他的!
這樣的他,唐珊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是嫉妒嗎?
可是,他和朱雲若在一起的時候,又有沒有想起她呢?
唐珊很想問,可是他下一個動作,驚的她忘記了一切。
“你瘋了!”她低吼。
“嗯,我瘋了,”他承認。
他被她折磨的瘋了,他想要她想瘋了……
“你不能碰我,”唐珊的最後一絲理智還在。
“別告訴我,你是爲了他,”現在他最聽不得這個。
“不是,”唐珊咬住嘴脣,反問,“你有沒有這樣碰過你的小女友?”
他微愣,接着就斬釘截鐵的回道,“沒有。”
“你現在還騙我?”唐珊根本不信。
“我說沒有就沒有,”衛西城再次重複。
唐珊閉上眼,她寧願現在他承認,也不想他撒謊,“好,就算你沒碰過朱雲若,可是你碰過唐汐,你有那種髒病,難道你也想傳染給我嗎?”
其實她知道他就算有那種病,現在應該也好了,否則,他絕對活不到現在,可這刻,她還是說了出來,不知是嫉妒,還是介意。
下一秒,他低渾沙啞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和唐汐什麼也沒發生。”
怎麼可能?
她明明親眼看着的,那怎麼可能?
唐珊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衛西城明白她的心思,他薄脣輕啓,娓娓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敘述當年的真相……
“我沒有碰過唐汐,你那天看到的一切,不過是一場作戲……”衛西城的記憶也被拉回了五年前,當看着景宗瑋撕開唐珊的衣服時,他不敢再堅持了,他寧願自己受到傷害,也不允許她有一點點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