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訓班從明晚開始,時間是八點,你現在可以回去了,”他臉色平靜,眸子無波。
她騰的站起,惡狠狠的看着他,“我不會學習,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吧!”
說完,她就轉身走人,這時,他低沉的聲音傳來,“如果你想氣爆上官首長的血管,可以不來。”
“你……”她回頭,用飽含一億種毒菌的目光射殺他。
他繞過桌子,向她走過來,高大的身子一下子擋住了頭頂的燈光,她有種瞬間被他籠罩圈禁,再也逃不開的恐慌……
他好聽的聲音悠悠的響在了頭頂,他說,“這個拿回去學習,你的駕照是國外的,回國要換證才能用,實際操作可以不考,但是理論知識必須過關,國內的交法不同於國外。”
上官西子聽不清他說了什麼,只覺得呼吸困難,臉頰發熱發燙,她奪下他手中的書,倉皇而逃。
直到迎面的涼風吹來,她才思緒正常,看着手中的書,她不禁想,他知道的還真清楚,連她是國外的駕照都知道。
可誰有告訴他,她要換駕照的?
她從沒想過換駕照的好不好?
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小姑,小姑……”那個讓她咬牙,恨不得碎屍萬斷的人出現。
“啊,啊……小姑你別打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小姑…….”嚴肅的交警隊大院,男孩的淒厲慘叫,響徹整片天空。
燈火通明的辦公室,霍正禹站在窗口,看着院子裡那個發瘋的小女人,輕輕鬆了口氣,從今晚開始,他們是不是近了一步?
那以後,他該怎麼做?
話說,他活了三十多年,打仗訓練他樣樣精通,可就是追女人,他還真的不會,當年和林非顏談戀愛,還是她主動的,然後他們就順其自然的就在一起了。
或許,他該找個人學習學習,掏出手機,翻到一個號碼,正想撥過去,纔想來這是半夜。
篤篤——
門禮貌的響了兩聲,杜賓走了進來,“霍隊,所有的人都放走了,我們是不是也該回去睡覺了?”杜賓說着還打了個哈欠。
“嗯!”霍正禹點點頭,他自己不困,不代表別人不困。
“霍隊,我們明晚真的要辦培訓班嗎?”杜賓很是好奇。
“嗯,我親自講課!”
“什麼?”
杜賓怎麼也沒想到堂堂大隊長,會親自給那些不守法的良民上課,而且大隊長親自上課,意味着什麼?意味着他也要陪着,誰讓他是隊長大人的司機兼跟班呢?
只是苦了他今晚回去要和女朋友好好請假了,一個月啊,他不能陪女朋友……
“有什麼不可以嗎?”看到杜賓一副吃驚又怪異的表情,霍正禹幽幽的問。
杜賓連連搖頭,“可以,太可以了!”
大隊長親自開課,教育不良青年,這傳出去,又是在他光輝的形象上畫上一筆。
“小杜,”回去的路上,霍正禹張嘴叫他。
“隊長,有什麼指示?”杜賓很會察言觀色,他看出來隊長有事要問他。
“那個追……”他想說追女人,都要怎麼做,可是想想他這樣子問出去,一定會被笑話,於是又搖頭,“沒事了。”
“呃?”杜賓見他話說了一半,又不說了,很是納悶,這可不是霍大隊雷厲風行的風格啊。
杜賓疑惑的透過後視鏡,打量起霍正禹來,只見他看向窗外的側臉,竟是柔軟的,似乎嘴角還帶着笑……
這可是稀罕景啊,隊裡的人,誰不知道霍正禹是殭屍臉?
沒想到,他也會柔軟,而且還笑了?
這太不正常了,而且他最近這幾天都好像不正常,用其他人的話來說,他像是打了雞血似的。
杜賓暗自揣測着,只恨不能把現在這一幕拍下來,讓其他同事也開開眼。
這邊霍正禹是心花怒放的,可是另一邊的上官西子就像是吃了幾百只老鼠一樣的百爪撓心,一想到霍正禹給自己定的那些罪名,還有爲期一個月的培訓,她就恨不得吃人。
“小姑,”被打的半天不敢吭聲的上官柘,在車子到達家門口前,不得不再斗膽開口。
上官西子聽到他叫自己,一眼瞪過來,嚇的上官柘連忙往一邊躲,“小姑,我錯了,你就彆氣了。”
“上官柘,你個混蛋,你害慘我了,”上官西子只得把所有的火氣都發在這臭小子身上。
“我知道,”上官柘可憐巴巴的衝上官西子點頭,這樣的他,讓她再也狠下不心來打罵了。
上官柘見上官西子不再動手,暗鬆了口氣,然後小心央求道,“小姑,今晚這事千萬別對奶奶說,否則我爸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上官西子給他翻了個白眼,這事她敢說嗎?要是被知道是她帶着這小子去非法賽車,她也要被關禁閉的好不好?
她從小可沒少被爸爸關禁閉,都說小女兒會被疼,可是一想到老爺子那威嚴的臉,她就全身吹冷風。
唉,你說她從小就被父親的冷臉迫害,爲什麼長大了,還腦抽的選了個冷臉的男人做老公呢?
好在,已經和他離婚了,要不然,她這一輩子可就是生活在冰霜寒冬裡了。
“小姑,明天晚上八點的學習,我接你一起去,”上官柘討好她。
車子開進了院內,上官柘剛熄了火,車鑰匙就被上官西子沒收,“未滿十八歲,沒有駕照開車,你找死啊!”
“我有駕照,”上官柘拿出來,結果被一起沒收了。
“還敢辦假證,你找死是不是,今晚要不是……”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要不是霍正禹開了後門,他們這一幫子,估計早就進勞教所了。
“我知道小姑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上官柘不說還好,這麼一說,讓上官西子又惱火了,要知道她最不想欠那個人的人情,可現在似乎已經欠上了。
她總不能把眼前這臭小子主動送派出所吧?
那樣子,他們被關禁閉,捱打捱罵都是小事,估計老爺子會被他們氣死。
“從今天起,你不拿到正式駕照,你就不許再碰車,否則我絕對揭發你,”上官西子說着,把手裡的書往上官柘懷裡一塞,“好好的學。”
上官柘看着的手裡書,撇了撇嘴,嚷着,“小姑,這書哪來的,小姑父給的嗎?”
小姑父,小姑父……
不是告訴他了嗎?他沒有小姑父!
可是,爲什麼聽上官柘叫那個人小姑父,還這麼順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