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珊珊,我說真的!”
景宗瑋吱的一腳踩下了剎車,然後不待唐珊有任何反應的,一把就扣住她的肩膀,“珊珊,再給我個機會……如果你幸福,我還能說服自己放手,可我看得出來,那個姓衛的也是個混蛋,對你也是三心二意。”
一句話戳痛唐珊,也讓她憤怒,“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景宗瑋握着她的手更加用力,“珊珊,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我一向喜歡你的理智,可是你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還是你已經愛上那個男人了?”
“我說了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唐珊低吼,然後去抓他的手,“放開我,我下車!”
“珊珊,你聽我說……”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後視鏡反射出兩道強光。
景宗瑋雙眸一眯,鬆開了唐珊,說了句“坐好”,就啓動車子。
車速直線飆升,車子像是飛了起來一般,唐珊驚恐的同時,也有種不好的預感,想都沒想就去抓方向盤,“你停下,我要下車!”
“別動!”景宗瑋將她推開,可她越這樣,就越讓唐珊想下車。
唐珊再次撲過來,兩人扭拽在一起,而且這次她像是鐵了心,任景宗瑋怎麼再推,也推不開了。
忽的,對面有車子駛過來,景宗瑋急打了一把方向,再加上唐珊的拉拽,他一下子沒控制住,車子撞向了路邊的大樹——
最後的一瞬間,唐珊就感覺身體的某處有股鑽心的疼將她撕裂,也將她帶入黑暗的深淵。
醒來的時候,唐珊周遭一片雪白,像是不小心飛落到南極,又像是進了天堂,她四下看了看,想確定自己到底在哪,卻是在這一瞥中看到了立在窗口的男人。
背影挺拔,頭髮微微凌亂,陽光從窗口照進來,在他的髮梢顫顫跳動,而正是這一動一動的光感,讓她知道自己不在南極,也不在天堂,而是還活着。
“啊——”她有了活着的認知,所以就動了動身子,可這一動,腿上傳來的痛讓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站在窗口沉默的男人,聽到這一聲,連忙回身,黑眸裡還有沒來及掩飾掉的濃重,卻在看到她睜着雙眸時,露出一抹驚喜,“老婆,你醒了?”
唐珊沒搭理他,全部心思都在腿上,“我的腿,我的腿怎麼了?”
“老婆,你別急,你的腿沒事,”衛西城伸手按住她因激動而亂動的身子,同時也按響了呼叫鈴。
醫生和護士都來了,給她做了檢查,而唐珊也知道了自己的腿骨折了,所有的人走後,衛西城小心的過來,“老婆,要不要喝點水?”
他問的小心翼翼,就連看她的眼神也帶着歉疚,唐珊的手一直撫着腿,她記起來了之前的一切,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害她變成這樣!
“滾,衛西城你給我滾!”她不想再看到他,她發過誓的,不會原諒他。
這樣的結果,衛西城想到了,可是聽到她真的趕他滾的時候,心頭仍不受控制的痛了一下,“珊珊,你別激動,你聽我說……”
“我不聽,我不要聽!”唐珊捂住耳朵,“你不是護着你的小秘書嗎?你現在去找她好了。”
“珊珊!”衛西城用力拉下她的手,“你能不能冷靜的聽我把話說完?”
唐珊去甩他的手,結果甩不開,於是也不再徒勞,“好,你說,說完馬上給我滾!”
衛西城的黑眸再次劃過傷痛,“我那樣做並不是向着她,而是維護你的面子,你那樣和她吵,甚至再反潑她一杯果汁,只會顯得你沒有氣量……再說了,你說的話確實過份。”
他還在怨她,他的意思就是她被潑果汁是活該了!
她漆黑的眸光幻化成根根利刺,沒有開口,卻是讓衛西城感覺到了刺痛,他知道是該解釋的時候了,儘管有些事還不能和盤托出,但如果再這樣下去,他們的距離只會越來越遠。
“珊珊,韓揚是關瑾的男朋友,後來失蹤了,直到前段時間關瑾才找到了他,可是他竟做了牛郎……其實那天晚上我被突然叫走,就是韓揚給我打的電話,說是關瑾在那裡胡鬧,他們之間的事情比你我想像的都要複雜,關瑾處處針對你,絕對不是因爲我和她有什麼……”他撫着她的臉,柔聲的解釋。
唐珊冷笑,“衛西城別隨意編個故事就想騙我,你說她不是因爲你的關係才針對我,那請問我和他之間有什麼仇和恨,她爲什麼要視我爲眼中釘肉中刺?還有她怎麼知道你的腿被燙傷了?那麼私密的地方,別告訴我是她自己發現的?還有那些補腎的藥,也是她一個普通秘書該爲你做的嗎?最可笑的是你居然還給她買衛棉……衛西城,我不是傻瓜,也別拿我當傻瓜!”
不能否認,關瑾對唐珊有敵意,起因就是他,可她只不過是在替另一個女人鳴不平罷了。
只是這樣的話,衛西城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只能略過,回答她的另外問題,“她知道我被燙傷,是因爲我讓她給我買燙傷藥,補腎的藥是因爲我在和客戶喝酒中,爲了躲酒開的玩笑,沒想到那丫頭竟當真了,至於衛生棉是因爲她發短訊給我,她的姓子冷,在公司裡不受其他人待見,在那種情況上,只能找我。”
這些話,衛西城敢對天發誓,都是千真萬確的,沒有一個謊言,“珊珊,我知道在你和她的關係處理上,我可能做的有失公正,但是你知不知道,對於我來說,老婆是自己人,好一點壞一點都能擔待,而她纔是外人。”
“少說那些沒用的,我不會再信你,衛西城,這次我對你失望透頂了,你就是說的天花亂墜,我也不會原諒你!”唐珊咬牙,堅決不讓自己的心動搖。
“不原諒我,就懲罰我,”衛西城笑着,“怎麼懲罰都行,肉償最好!”
他的流氓勁又來了,唐珊最恨他這樣樣子。
“你少給我來這一套,我才……”唐珊的話還沒說完,病房的門一下子被推開。
唐珊還沒看清來人,就感覺眼前一黑,接着,啪的一聲,臉頰被重重的甩了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