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淺溪抿脣,倏地不動聲色的放下手中的托盤,端起她才喝了一半的湯水,在許美伊錯愕的目光中,揚手潑過去!
“你!曲淺溪!”許美伊沒來得及閃躲,被她潑了一臉的油膩膩的湯水,頓時氣得身子直直的顫抖,她想不到曲淺溪竟然在正多人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怎麼了?”曲淺溪抿脣冷笑,“許美伊,你爲你是誰?我告訴你,你最好別在我面前囂張,之前我忍你並不是怕你,也不是顧忌什麼,只是不想跟你這樣的人一般見識而已,你以爲你奪取了我有所的東西你就能夠在我面前耀武揚威了?”
“我告訴你許美伊,之前,我還小,沒有能力反抗什麼,現在你以爲你還想從我手中奪去屬於我的東西?哼!簡直是做夢!”
“現在,只有我不想要的,否則,你永遠都奪不走!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如果你還是對我的項鍊動歪念子,你最好小心點兒,別給我抓着,否則,我見鬼殺鬼!我說到做到!”
許美伊冷笑了下,笑曲淺溪的不自量力,“曲淺溪,你以爲你能威脅我?!我看你白日夢做多了吧,你以爲你是年的名義上的老婆,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還是你還以爲自己還是那個高傲的大小姐?”
“呵呵,很可惜,你是年的老婆,但年愛的人是我,你現在是落魄千金,我現在是人人瞻仰的有錢大小姐,你以爲你現在有什麼能跟我比的?”
“至於那條項鍊,我已經跟年說了,年答應了會給我的,曲淺溪,你除了是這家破公司的總監,你什麼都不是,你以爲你能拿什麼跟我比?你有什麼能力威脅我?”
曲淺溪心一緊,卻不動聲色,微微的眯起眼眸,淡淡的看着她,“美伊,你想試一試?你覺得如果我沒有能力的話,連慕年會乖乖的跟我結婚?”
許美伊嘲笑的笑了起來,曲淺溪,你到底在囂張些什麼?你不會天真的以爲年跟你結婚是因爲愛你吧?你可要記得,當初是你自己將年拉近民政局裡的,你以爲年當初答應你是因爲他愛上你了?你真天真。
曲淺溪聞言,卻笑了下,挑挑眉,看着她,“就是因爲知道他跟我結婚並非關於愛情,所以我纔會這麼說。你不是說連慕年有多愛你,有多麼的心疼你嗎?那你怎麼不跟他提一些要求?就說你看不慣我,想要他跟我離婚?或者是讓他開口娶你?我猜,他應該不會答應你的,你信不信?”
聞言,許美伊狠狠放的攥住了小手,指甲狠狠的掐進了肉裡。
曲淺溪的話,正截中她的痛處。
曲淺溪接着說,“你不是說連慕年也很愛你的嗎?如果他真的有你想象的這麼愛你,那當初他爲什麼要答應跟我結婚,而選擇傷你的心呢?”
“所以,許美伊,在你想要挑釁我之前,麻煩你先看看自己的處境,別給鏡花水月矇蔽了雙眼,即使連慕年不愛我,但他的妻子還是我而不是你,即使你纔是他名正言順的女朋友,但這又有什麼用呢?你纔是人人喊打的小三,即使我跟連慕年日後離婚了,你還是撿了我不要的東西,你所追求的,永遠是我用過的,不要的東西,所以,許美伊,你到底在得意些什麼?麻煩你在我面前想要挑釁我的時候,先想想你的處境,然後,你纔會發現,你現在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這麼美好。”
許美伊被曲淺溪說得毫無反擊之力,只能活狠狠的瞪着她,小嘴抿得死死的!
曲淺溪該死的將她的心思,她的憂慮都完完整整的給揭示了出來,尤其是現在,她發現連慕年似乎對曲淺溪更加上心了以後。
而這一點,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曲淺溪冷笑了下,看着她臉色忽然變得難看,心裡沒有所謂的喜悅,反而覺得異常的陰冷,如果她和連慕年之間,沒有隔着這麼一個人,她現在也不會這麼無聊的跟許美伊上演正妻鬥小三的可悲場景,現在即使她可能稍稍的略勝一籌,但,有什麼好高興的?
許美伊抿起小嘴,心裡有些惱怒,現在已經是上班時間,飯堂裡沒什麼人,她想做戲,也找不到對象。
曲淺溪慢條斯理的看了下時間,嘴角翹了下,好心的提醒道,“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嗎?如果沒有,我想我該走了,畢竟現在已經上班了一段時間了,而且,提醒你一下,我上班遲到是無所謂的,但是你好像不行吧?”
許美伊抿脣,冷冷的看着曲淺溪,咬牙切齒的說,“曲淺溪,你也別太得意了,原來屬於你的東西本來就該屬於我的,只是你自己不要臉的將他們奪走而已,我要回自己的東西,難道錯了嗎?”
曲淺溪雙手抱胸,冷冷的看着她,“許美伊,我敢說你現在所擁有的,原來都是屬於我的,包括連慕年,你敢不敢打賭?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問連慕年,我們其實早就認識了,怎麼,他沒有告訴你嗎?”
許美伊怔了下,腦海裡不自禁的就出現了那些照片裡的兩人。
心,狠狠的抽了下,霎時亂了心神。
曲淺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說一句話,冷漠的轉身離去。
許美伊看着她高傲優雅的離去的模樣,就像是一個女王,優雅大氣,彷彿告訴她,她的東西,只有她想給,她才能得到,只有她不要她才能從她的手中搶走!
許美伊狠狠的瞪着遠去的身影,憤恨的抿着小嘴。
……………………………………………………
c市,市中心商業大樓
“總裁,這邊請。”一位高管點頭哈腰的對連慕年說。
連慕年面無表情的抿脣,淡淡的瞄了眼大樓內的佈局。
“已經照您的吩咐,一樓是展示我們公司自己的產品,二樓以上的則是租出去。”連慕年一直都不哼聲,高管額頭冒汗,也不知道大樓的佈局連慕年滿不滿意。
自他投資這棟商業大樓以來,兩年多的時間了,他只到過這裡兩次,即使是有要事,他也只是吩咐身邊的得力助手過來,並非親自過來,今天大樓正式開業,他提前兩個月就已經叫人告知他這個消息了,但是那邊一直都沒有給出他們高層明確的答覆,只是讓他們按照原計劃行事。
知道前兩天,他們還沒有接到收到連慕年的消息,原本以爲他不會過來剪綵了,怎知在前天凌五點多的時候,連慕年忽然已經到達了機場,要他們過去接人。
昨天,他卻忽然到達了c市這個消息,把幾位高管可給嚇壞了,以爲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他發現了,所以他纔會突擊,自從知道連慕年來後,他們一直都處於驚恐的狀態。
連慕年面無表情的看着周圍的佈局,看了一遍,心裡雖然覺得還不錯,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一點兒的滿意來,在他慢條斯理的正要走出大樓時,似乎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
頓住了腳步。
高管一時剎車不住,差點撞了他,驚恐的往後退一小步。
連慕年眸子閃了下,腳步的方向一轉,往回走。
售貨員見到連慕年目光專注,忙上前介紹,“先生,這個是我們新出的鋼筆的款式,簡單大氣,筆身用碎金鑲了一層,看起來很貴氣,很優雅,而且,他還具有錄音功能,很適合您這樣高貴的身份的人擁有的。”
售貨員說了這麼多,似乎都是白搭,連慕年根本就沒有聽他說什麼,只是指着跟鋼筆隔壁的本子,“這個筆記本怎麼賣?”
售貨員愣了下,但職業性的笑容依舊,“這個本子是我們的贈品,它在十多年前也是非常的流行的,是貴族必備之品,如果您喜歡這個本子,你可以購買一支鋼筆,我們給您——”
連慕年眯起眼眸,抓住了重點,“貴族的必需品?它當時賣多少錢?”
售貨員肯定的點點頭,“是啊,十多年前,很流行的,以前,好像是五十塊左右。”
十多年前的五十塊,相當於現在的幾百塊,就一個本子來說,的確是天價了。
連慕年抿脣不語,他十多年前,他不在國內,不知道這個也是情有可原的。
但是,現在看來,曲淺溪前的家境,似乎不錯。
即使他到現在還是不知道曲淺溪的背景,但他卻能肯定,曲淺溪並沒有這麼富有。
連慕年沒有再說話,叫售貨員打包帶走。
車子裡,連慕年問起了要王天鳴查的事,王天鳴恭敬的彙報,“那些貪污了的高層名單我已經發到您的郵箱裡了。”
連慕年不鹹不淡的點點頭,似乎事情沒有激起他多大的興致。
他沉默了會兒,忽然間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對王天鳴說,“你去查一查曲淺溪的背景。”
王天鳴愣了下,遲疑的說,“老闆,她是你的……,調查,不太好吧?”
連慕年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慵懶疲憊的靠在椅子上,闔上眼眸,一副拒絕再多說的模樣。
他才闔上眼,想休息會兒,但這個時候,卻接到了許美伊的來電。
連慕年頓了下,緩緩的接起電話。
許美伊那邊聲音嬌嬌柔柔的,“年,你去出差怎麼這麼久?我好想你啊,你想我嗎?”
連慕年淡淡的扯了下脣角,不答,淡淡的反問,“在幹什麼?”
許美伊頓了下,片刻纔開口,但這時候,她的情緒顯然有些低落了,聲音也佈滿了委屈,“年,在這間公司工作我很不開心,我想不做了,你說好不好?”
連慕年頓了下,薄脣扯出了下笑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好吧,你接下來想做什麼,可以告訴我,我幫你安排。”
之前,當他知道曲淺溪在這家公司的時候,他就想幫她重新安排了,但她不聽,現在,她終於自己說要辭職,他自然開心不過。
忽然間,覺得悶在心口的事兒,鬆懈了些。
“年!”許美伊在連慕年看不到的地方咬牙,她的本意並非如此,她以爲他至少也會關心一下她爲什麼會不開心,爲什麼想要辭職的,但是,他卻連問都不問,一點都不關心她,想起他當初知道曲淺溪在這家公司工作時的反應,許美伊心寒不已。
連慕年淡淡的恩了聲,眉頭蹙起。
許美伊咬牙,心裡有一股氣憋在心底,“沒事了,這件事以後再說吧。”
說完,她耍脾氣的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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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六日,曲淺溪正想到樓下的超市補充一些食物,來開大門的時候,卻見老爺子笑米米的出現在門口,旁邊還站着一位年約五十的大神,手中提着大包小包的,東西不少。
曲淺溪給他們倒了一杯水,“爺爺,您怎麼來了?”
老爺子哼了聲,似乎有些生氣了,“你們年輕人一點都不懂得我們老人家的心思,過完年也一個多月,快兩個月了,也沒回過家一次,孩子有什麼消息也不主動的跟我這個老爺子說一下,讓我在家裡乾等,可把我急得啊。”
曲淺溪笑了下,她知道老爺子是說笑的,這段時間他在軍隊裡,現任的元帥請他回去有事請教,老爺子即使年紀大了,但身體一直都很硬朗的,雖然伸手不靈活了,但是口頭上教人上倒是沒有退步多少,所以,時不時的到軍隊裡去。
最近似乎有什麼嚴重的事,一去就是兩個月,應該是最近纔回來的。
也是因爲老爺子在軍隊裡,所以她懷孕這段時間來,才空閒些,不然,她不知道會被老爺子折騰成什麼樣兒。
老爺子皺起眉頭看着曲淺溪,“淺淺,你說你這個丫頭,你是幹什麼的,現在孩子都五六個月了,你看看你這樣子,除了肚子突出點兒,哪裡有孕婦該有的模樣,瘦的像個猴子似的!你是不是沒有吃東西啊?!”
說完,他像是想到什麼東西似的,眼眸溜溜的在屋子轉了一圈,不悅的說,“年那小子呢,去哪裡了?這週末的,他不在家去幹什麼了?什麼能有老婆孩子重要?!”
曲淺溪眼眸緩緩的暗下,沒有說話,老爺子如何會放過曲淺溪一閃而逝的那一抹苦笑和失落?
他愣了下,皺起了眉頭,“淺淺,你們又吵架了?他又惹你生氣了?別生氣,有事告訴爺爺,爺爺幫你出氣。”
曲淺溪這次倒是沒有像以前那樣安撫老爺子,爲連慕年開脫,說什麼事都沒有,她緩了下,忽然認真的問,“爺爺,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也跟年做了交易,所以,他纔會跟我結婚的?”
老爺子也是由此而驚訝,沒想到她會再問一次這件事,“淺淺,你說你這個孩子這麼這麼多疑?爺爺之前不是說過沒有了嗎?怎麼不相信爺爺?”
曲淺溪搖搖頭,小臉上沒有笑容,“爺爺,我沒有這麼笨的,我這麼問你,沒有別的意思,我是參與者,我理應知道答案。”
“淺淺,你這是什麼意思?”老爺子聽出了不對勁,皺眉,擔心的說,“你想放棄年了?”
曲淺溪點點頭,笑容是化不開的苦澀,“爺爺,很抱歉,辜負您對我的期望了,我沒有你想象的這麼堅強。”
她一開始,在得知連慕年愛的人是許美伊時,她除了心疼,還有一些她難以排解的痛苦,但是她都自我催眠的忽視了,她也曾以爲,她跟他最壞的結局,不過是現在,現在她才發現,最壞的結局,不是現在,而是他不愛她,她也熬不住,想要放棄了。
以前,她總是在想,在這段婚姻裡,她不會是後悔的那一個人,畢竟她用心過,爲兩個人的關係堅持到最後的人也會是她,所以她覺得對得起自己。
但現在,日積月累的痛苦緩緩增加,快要將她壓得透不過氣來,她才發現她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她也是人,她以前以爲痛的次數增多了,她不會再有什麼反應。
因爲習慣了,承受能力強了,所以在下一次疼痛的到來時,她不會覺得太過痛,她能忍。
但是,事實告訴她她的預想錯了。
痛,是人不能習慣的東西,人們往往在知道痛覺的到來的第一個反應不是想着催眠自己說不會太痛,緩一緩就過去了了,而是閃躲,因爲知道那種痛對自己的傷害到底有多大。
“淺淺,你現在說這個幹什麼?你們現在也有孩子了,最應該是你努力的時候,你忍心孩子剛出生就沒有了爸爸或者是媽媽嗎?”
曲淺溪心酸的笑了下,笑得比哭還要難看上幾倍,“爺爺,我也不想,事情我想順其自然,緣分是不能強求的,我跟他或許只是有緣無分了,我現在跟你說,只是想讓您有個心理準備,而且,我媽媽公司的事……”
“瞧你說的,說得爺爺好像是有多壞一樣,放心,爺爺答應了你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爺爺不是這麼言而無信的人。”聞言,老爺子一張老臉上也沒有了多少的笑容,他輕輕的嘆了口氣,說,“淺淺啊,爺爺知道你現在你這麼跟爺爺說這番話是想跟年攤牌了,爺爺也很高興你能這麼直接的跟爺爺說,而不是爲了公司而欺騙爺爺,跟年那個孩子裝恩愛,但是,爺爺還是希望你能給年一個機會,爺爺不想他錯過你這麼好的女孩,錯過你,會是他一輩子的損失啊。”
說完,他頓了下,“淺淺,爺爺跟他說你們以前的事情好不好?就當給他一個機會不行嗎?年他或沒有你想象的這麼愛許美伊,你爲什麼就不能給他一個機會?或許——”
“爺爺,你知道這不行的。”曲淺溪苦笑了下,“就算他那時候跟我在一起,也只是感激,不是愛情,我努力了,還是得不到他的愛,那是我們之間沒有緣分,如果我說了,他跟我在一起了,我也會不開心,那時候,他對我,剩下的僅有的感激都轉化爲恨,所以,沒用的,現在我明白了,強扭的瓜不甜,爺爺,還是算了吧。”
老爺子嘆了口氣,滿臉的愁容,本來,今天過來時看看曾孫圖個開心的,但是,現在他的心情卻變得糟糕了很多。
“淺淺,無論你跟年那個孩子怎麼樣,但我的曾孫可是無罪的,你一定要好好的待他,知道嗎?現在孩子都六個多月了,我想着還是不放心讓你一個人折騰,我今天請了一個人來給你做飯,照顧你,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把我的孫子養得白白胖胖的。”
曲淺溪看了眼大嬸,雖然想拒絕,但是還是點點頭,她知道,現在的她不適宜拒絕。
即使爺爺看上去,好商量,但她明白,有些事,爺爺還是會重新考慮的。
……………………………………………………
夕陽西下,夜幕緩緩的代替了黑夜。
“老闆,到了。”王天鳴頓了下,才輕輕的叫了聲後座閉目養神的男人。
連慕年緩緩的掙開眼眸,一腳着地,看着眼前的景物,他緩緩的凝眸,不悅的回眸看了眼王天鳴,“我有說過要回來這裡嗎?”
他轉身坐回車子裡,“到我專屬的酒店去。”
王天鳴不敢反駁連慕年的話,心裡猜想着連慕年可能是跟曲淺溪吵架了,所以,他纔會忽然的答應到c市區剪綵,而剛下飛機的時候,連慕年沒有闔上眼,也知道他走的是這條道路,他卻沒有說什麼,現在卻忽然的說要轉回去酒店裡,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王天鳴心有異議,卻不敢表達,憋在心裡,在瞥見連慕年越來越黑的臉色時,朝着他的目光看去,原來,曲淺溪正挽着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大媽的手,笑得異常的開心。
王天鳴看了眼緩緩抿起薄脣,危險的眯起眼眸的連慕年,忙將車子掉頭,打算離去。
熟悉的身影倏然間看不到了,連慕年神色一愣,“停車!”
王天鳴裡外不是人的苦笑了下,頓時不知該怎麼做了,根本不敢看連慕年過分沉寂的俊臉。
那天,有些他從來都沒有在他心裡駐站過的情緒,忽然間劃過腦海,他一驚,心底頓時煩躁不已。
那天他,掛了電話,拿起一件西裝外套就匆匆忙忙的去了酒店,這些天以來,他的心情一直都陰沉沉的,沒有一絲的開朗,他以爲他這麼就消失了,她多少也會有些難過,會打個電話給他。
事實告訴他,他錯了。
瞧瞧,沒有她,她不是也過得好好的,開開心心的,甚至比他在的時候更開心。
只有他像個傻瓜一樣,心情一直不開朗,想到這些,他的心裡就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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