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鳴看着,挑挑眉,總算明白了連慕年在海南島這兩天爲什麼心情鬱郁了,他還以爲他水土不服呢,原來是跟夫人生悶氣。
曲淺溪點頭,“我們進去吧。”
“你沒有邀其他的人?”連慕年忍不住問。
曲淺溪抿脣,緩緩的放開他的手臂不悅的皺眉,“你邀請了其他的人?”
連慕年忙搖頭,“我沒有,可是……你沒有說過要我做你的男伴,所以我以爲……”
曲淺溪反問:“男人,我除了你,還能有誰能邀請?”
“不能有任何人,除了我!”曲淺溪這句話連慕年非常愛聽,霸道的看着她,忍不住放肆的將她納入懷中,剛毅的下巴擱在她的脖頸處,溫言軟語中帶着幾許委屈,“可是……你爲什麼不打電話給我?你也沒有跟我說你要我做你的男伴,害我以爲你找了別的男人……”
這句話曲淺溪聽了沒什麼意見,但是剛走出車子的王天鳴卻抽了下嘴角,老闆他是在撒嬌還是抱怨?
曲淺溪看到遠處又幾輛車子駛進來,不甚自然的推開他,別開小臉說:“我們不是算是重歸於好了嗎?爲什麼要找別人?”既然被都邀請來宴會,自然什麼都不用說已經是彼此的伴了。
連慕年一怔,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笑了,“是,是我想太多了。”
“我先去一下洗手間,你先進去吧。”等了這麼久,她尿遁。
連慕年跟上,“我跟你一起去。”
曲淺溪嘴角抽了下,回頭睨了他一眼,“連慕年!”
“好好好,我不跟了。”連慕年這才適可而止,笑着看她離開。她離開後,笑容漸漸的減淡,扭頭對王天鳴說,“你開車回去休息吧。”
王天鳴對於他臉色變得這麼快,沒有什麼意見,也明白他叫他先走不過是想最後跟曲淺溪回去罷了,如果有兩輛車,那他的目的太明顯了。
連慕年下飛機後,其實沒什麼心情來參加宴會的,因爲想到曲淺溪邀請了別的男人當男伴,所以來得不緊不湊,所以來得晚了些,進去時裡面的人已經來得差不多了。
他剛進去裡面,就成了全場的目標,宴會的主人也自然的將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示意的看了眼身邊的助手,在連慕年的視線落在他的身上時,迎了上去。
曲淺溪跟他虛寒幾句,他身邊的助手就回來了,同樣的,也帶來了一個年約二十五的年輕漂亮的女人,站在宴會主人的身邊,女人溫婉文靜,笑容甜美可人,但是這些卻還是掩飾不了她奧凸有致的傲人身材,其實,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宴會的主人姓安,連慕年叫他安老闆,安老闆笑着說:“慕年,這是我孫女安雅,你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呢,有沒有印象?”
連慕年笑微斂,淡淡的說,“當然有印象,安小姐長得可是越來越秀氣了,安老闆真有福氣,有這麼漂亮又有氣質的。”他們連家跟安家雖然算得上世交,但是從他這代起,他們連家就少很少跟安家來往了,所以對於安雅,他其實沒什麼印象,他比眼前的安雅大了七八歲,小時候哪能玩一塊?安陽這句話不過是想拉近兩人的距離罷了。
安老闆呵呵的笑了兩聲,“慕年啊,叫安老闆的太見外了,我們兩家是世交,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叫安伯伯親近一點。”
連慕年點頭,但笑不語。
安老闆看了眼自家孫女,不着痕跡的往不遠處點了點頭,回頭對連慕年說:“慕年啊,那邊有人叫我,我先離開一陣,你們年輕人話題多,你們先聊。”
連慕年點頭淺笑,看着安老闆離開,他看了眼安雅,冷淡客氣的說:“安小姐,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等等。”安雅看似嬌柔優雅,但是跑起來卻不慢,跑到了連慕年的面前攔着他,“連先生,我想你應該聽出來了我爺爺的意思,我想聽聽你對我的看法。”
連慕年毫不掩飾的皺眉,明白她的意思,而他對自己的意思也表達得很清楚了,所以對於安雅他更加的厭煩,曲淺溪離開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大廳裡還沒有見到她,他有些擔心,所以對她更是沒有什麼好語氣的說:“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記得我已經對安小姐評價過了。”
可連慕年還是低估了安雅的難纏,“連先生,你是聰明人,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連慕年耐性早就被磨光了,眯起眼眸冷哼道:“安小姐,我對你沒有任何想法,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你……”安雅臉色微變,卻很快又斂去了,緩緩的走近他,做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卻還是藏不住她眼底的挑.逗和媚意,“連先生,你何必將話說得這麼難聽?難道羞辱我會讓你有kuai感嗎?”
連慕年笑了,看着她,她是用美人計,擺出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小嘴卻偏偏要咄咄逼人,真會做戲。
他還沒說話,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我打擾兩位了嗎?”
連慕年心一動,俊美的臉上瞬間堆起了滿滿的笑容,心底的那抹隱隱的擔憂也隨之消失。
當然,他還沒有漏掉她剛纔那句話的冷意,如鐵的雙臂滿足又親膩的抱住她的腰,將她的身軀納入懷裡,兩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如膠似漆的情侶,親密無間,這讓很多見到曲淺溪時上前搭訕的男士們,望而卻步。
抱着曲淺溪不放手是連慕年主動的,所以連慕年的意思是名草有主了,希望那些花蝴蝶能識相的不要粘過來。
當然了,也讓安雅接收到了各種視線,安雅心裡不悅極了,但是嘴角卻翹起,勾出笑容,大方的欣賞的看着挑眉。
而連慕年不想放開曲淺溪,翹起嘴角,俊美的臉貼近她,蹭蹭她的小鼻子,絲毫不顧及周圍投過來的各種目光,柔聲解釋道:“淺淺,我們只是講了兩句話而已,沒什麼的,倒是你,剛纔去了哪裡,我都等你好久了,我還擔心你是不是走錯路了呢。”自從知道曲淺溪心裡認同了兩人的關係後,他就更加喜歡跟曲淺溪親近,黏在她的身上,捨不得離開。
“第一次來,找洗手間的時間長了點。”曲淺溪淡淡的一句帶過。雖不像承認,他們兩人還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如此貼近和親暱,心裡禁不住的漫上些感慨,雖注意到旁人的目光,卻還是不想講他推開,注意到安雅勾起嘴角的挑釁的笑容時,緩緩的推了推連慕年。
連慕年皺眉的放開曲淺溪,見到曲淺溪看向安雅,有些擔心,而曲淺溪看了眼安雅,扭頭皺眉的問連慕年,問得很直白,“這位小姐似乎對我有些不滿,我自認沒有得罪她,還是你惹得人家不痛快了?”
他知道曲淺溪是想問清楚這件事,他心裡卻是和高興的,因爲曲淺溪會問是因爲在乎,以前他都沒有機會讓她吃醋,“我沒有……”
“你是……曲氏集團的曲小姐?”安雅卻上前來,跟曲淺溪打招呼。對於曲淺溪和連慕年的事,她雖有聽說,但是版本不一,所以她不確定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但是在剛纔看來,像是熱戀中的情侶,不像是勞燕分飛了的昔日夫妻。
曲淺溪點頭,沒有問安雅的身份,點點頭,到此爲止,轉身離開。
安雅看着他們離開,輕抿一下口紅酒,眼眸裡的笑意漸漸的隱去。
安陽就愛你連慕年離開了,纔過來安雅這邊,“你們談得怎麼了?”
安雅抿脣,“爺爺,連慕年跟曲淺溪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是……對連慕年有興趣了?”安陽不答孫女的話,反而問她。
“他比較有意思,曲淺溪哪裡比得上我?”安雅輕哼一聲,看着遠去的偉岸的背影,她嗎,眸色深了些,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不甘心的說:“很少男人會不將我放在眼裡的。”
安陽眯起佈滿皺紋的眼眸,冷笑了聲,“外界不清楚他們的事,但是我卻知道得很。聽說曲淺溪嫁給了凌彥楠,但是後來凌彥楠卻移情別戀於連慕年的妹妹連慕然,你說,要是連慕年跟曲淺溪是來真的,那連慕年跟凌彥楠兩人是什麼關係?”
“那你知道的還少一些。”忽然一個聲音插入了他們之間。
爺孫兩人回頭,見到許美伊,安陽眯起眼眸,“你是誰?你知道什麼?”
許美伊輕笑,看了眼遠去的兩人,眼眸越來越深,怨氣滿布,“我是誰不重要,但是我卻可以無條件的告訴你,關於連慕年跟曲淺溪,還有凌彥楠之間的事情。”
安雅審視着她,“你連自報家門都不敢,你憑什麼讓我們相信你的話?”
許美伊卻好像沒有聽到安雅的話,自顧自的說:“曲淺溪前幾年就嫁給了連慕年,只是這個消息被藏得緊,很少人知道,但是連家的親戚可都知道呢。但是他們結婚不久,曲淺溪就*,兩人離婚,曲淺溪就跟凌彥楠結婚了,直到去年,凌彥楠愛上了連慕然,拋棄了曲淺溪,曲淺溪才厚着臉皮扒上連慕年不放而已。”
安雅聽着,愣了下,還沒回答,許美伊又說,“我知道的這些都是真的,信不信由你們,不過,你們也可以去查一查,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的。”
安陽眯眸看着許美伊,“你爲什麼跟我們說這些,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的目的是什麼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說的話能助你們到的目的。”許美伊輕笑一聲,繼續說,“如果我說的這些被放上了媒體,我相信曲淺溪就會臭名昭著,連家哪裡會肯讓她進門?到時候,有點背景的人想要進連家的門,不就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說完,她看了眼安陽和安雅,轉身離開。
安雅思索會兒,問:“爺爺,您怎麼看?反正我覺得她說得有道理。”
“連慕年看起來不像是對曲淺溪玩玩的,惹怒了他恐怕不好。”安陽老謀深算,“如果這件事公開了,對連家的聲譽必定有損,但是要是連家知道了是我們做的,以連家的勢力,我們恐怕不但撈不着好處,還將自己陷入其中,這件事得從長計議。”
“可是,我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安雅自信滿滿的說:“你沒聽到嗎?剛纔那個女人揪着的點都是曲淺溪,說她纔是那個不要臉的人,我們要是將事情說成是曲淺溪自己不要臉,連慕年就是被蠱惑之人,是受害者,那處於風浪口尖的人只有曲淺溪而已,到時候我順勢而上,事情就能改變了,有我接近了連家,到時候什麼事成不了?”
安陽點頭,笑了,“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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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淺溪跟連慕年在一個角落邊坐下,即使在角落,也有絡繹不絕的人過來跟連慕年打招呼。
曲淺溪在一邊坐着,沒有出聲,卻感覺到背脊陣陣的發涼,臉色不甚好看,扭頭時,好像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安陽爺孫兩人哪裡,緩緩的離去。
連慕年跟人聊着天,見到曲淺溪臉色發白,丟下對方,大手覆上她的小臉,皺眉的關切的問:“怎麼了?你臉色不怎麼好看。”
感覺到周圍的人的視線,她拉着他的手放下,看了眼身邊被連慕年涼在一邊的人。
連慕年跟對方說了幾句話,簡簡單單的結束了彼此的對話後,曲淺溪才低聲說:“剛纔……我好像看見了許美伊,我見到她好像跟安陽和安雅他們說了會兒話,然後就走了。”
“許美伊來了?”連慕年眯眸,頓了下立刻澄清,“淺淺,四年後我從未主動的聯繫過她,你要相信我,所以,她來這裡絕對不是我邀請的。”
曲淺溪皺眉,他不說她還真的是沒有想過這一點,想到這,她臉色一頓,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將他跟許美伊聯繫在一起了,而現在他這麼解釋出來,她竟然從心底裡就接受了他說的話,並信任他,這一點,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
曲淺溪不說話,連慕年心急,“淺淺,你別不說話,我說的是真的。”
曲淺溪笑笑,淡淡的說,“我知道。”
連慕年鬆了一口氣,但是轉念一想,覺得不對勁,“那你爲什麼臉色都白了?不舒服?”
“我沒事,只是……”曲淺溪敏感的解釋,“我當時感覺我背脊發涼,感覺好像有人會對我不利,所以我回頭看了下,就看到這一幕。”
連慕年聞言,看了眼不遠處的安雅,卻剛好迎上了她的視線,她笑得甜美動人,與向他這邊走過來,連慕年卻冷鷙的眯起眼眸,別過臉不看她,令安雅腳步一頓,心裡的不快更深了。
連慕年知道安陽介紹他跟安雅認識,目的不純,而這時許美伊剛好出現,他知道許美伊對曲淺溪心裡還是有怨恨的,所以她或許會做出對曲淺溪不利之事,她跟安家能有話說,聯繫起來,就說得通了。
想到這,連慕年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上。
連慕年想到了點子上,但曲淺溪也說到了另外一件事,“還有,我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許美伊要進來這裡,是需要邀請函的。而安家邀請的對象多說都是企業的高管,我公司就我跟兩位股東,爸爸他沒有收到邀請函,她是怎麼進來這裡的?”
連慕年頓了下,說:“或許,她也是別人的舞伴?”
“誰?”曲淺溪想不到人,除了付修揚,但是付修揚他不會這麼做,而他今晚也不在。
連慕年不接話,看了看廳裡面的人,已經沒有了許美伊的身影,她恐怕已經離開了。
曲淺溪對這個宴會其實談不上喜歡,打算提前離開,連慕年自然也跟着離開了,送她回去後,之前本想在她這邊多呆一會才叫王天鳴回去的,但是想起有事,他就叫王天鳴過來接他離開。
王天鳴雖然還沒睡,但也正好跟朋友玩着,被連慕年的電話弄得不歡而散,有點哭笑不得,正想抱怨兩句,連慕年就正色的說:“天鳴,你查一下安陽最近在背後都做了什麼,還有,順便查一下許美伊最近都跟一些什麼人在一起,我要今早得到答覆。’
王天鳴聽他語氣嚴肅,說明事情的重要性,也開始重視了起來,將連慕年送回家後,就離開了。
而連慕年在王天鳴離去後,才撥了個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起了電話,語氣似笑非笑的,但難掩酸澀,“我以爲你這輩子都不會再找我呢。”
連慕年直入正題,“許美伊,挑個時間,我們出來見個面,聊一聊吧。”
祝各種親愛的妹紙節日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