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慕年去了學校將念念接回家,他到了學校,學校還沒放學。
他心不在焉的看着學校門口,他還是不放心的打電話給曲淺溪,只是無論他打了多少次,那邊都沒有迴應,都顯示已經關機了。
曲淺溪爲什麼不回答,爲什麼會跑掉,這些問題他心裡也知道一些,但是還是摸不準,想到這,他的心就更加的煩躁了,扒了扒頭髮,將很久沒有動過的煙拿了出來,抽了幾根,車子裡很快就被煙味覆蓋了,但他卻渾然不覺,蹙着眉宇,心不在焉的不知在思索什麼。
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抽過煙了,但是今天心煩,他需要抽一根菸來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今天情緒有些低落,撅着小嘴,白嫩的小爪子扒着車座上的真皮,眸子垂了下來。
眼看下課的時間差不多了,他忙熄滅了煙,落下車窗通風。
人是連慕年親自接的,在紅綠燈時,擔心的回頭看她,“念念?怎麼了?在學校被人欺負了?”
念念的聲音淺淺的,帶着些委屈,短短的小手指頭捏着小鼻子可愛的嘟着小嘴,“叔叔,你抽菸了?”
連慕年一愣,看着念念捏着的小鼻子,心裡頓時全都佈滿了內疚,“對不起,爸爸下次不會在車裡抽菸了。”
看連慕年這麼着急着解釋的樣子,念念覺得可能做得過分了點,病蔫蔫的放下小手,“叔叔,你是不是很傷心?”
連慕年愣了,苦笑了下,伸出大手揉揉她的小腦袋,“念念爲什麼着說?”
“爹地很少抽菸,但是他每次抽菸看起來都會很傷心,叔叔你是不是也一樣?”
連慕年一頓,“嗯,爸爸是傷心。”因爲不知道該怎麼辦,他拿曲淺溪沒辦法,不知怎麼做,她纔會再給他機會,相信他是真的愛她。
念念很單純,卻一語截中要害,“爲什麼會傷心?是不是媽媽又惹叔叔不高興了?”
連慕年確實有些驚訝,笑笑,“念念怎麼知道是媽媽惹叔叔不高興了?”
“因爲叔叔說起媽媽的時候,感覺有些生氣卻也沒有多生氣……”念念咬着小指頭,嘟着小嘴覺得自己形容的不對,又停了下來,絞盡腦汁的想啊想的,倏地,星眸一亮,笑米米的,“就像媽媽對我一樣,我調皮不聽媽媽的話時媽媽會生氣,但是也捨不得罵我,罵了我後她就會很心疼,拿我沒辦法,她是捨不得真的生我的氣。”
連慕年聽得一愣一愣的,但是大概意思是懂了,笑笑揉揉念念的小腦袋,讚揚道,“念念很聰明。”
念念被連慕年這麼一板一眼正經的讚美,有些害羞,垂着小腦袋,紅了小臉。
在擡頭時,連慕年已經繼續開車了,她看着他若有所思的俊臉,皺了皺小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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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年跟念念回到家,樑月樺已經在那裡等着他了,當然除了她,還有她的父母。
樑母跟樑父見到念念,都非常的吃驚,有些失態的指着念念,“這個……是誰的孩子?”
念念不怕生,被連慕年牽着小手,睜着大眼看他,連慕年溫柔的笑着,抱起她上樓,“念念乖,爸爸還有事要處理,你先上去看一會書好不好?等一下大哥哥就回來了,你就可以跟他玩了,念念想大哥哥嗎?”
“真的嗎?大哥哥要回來了?”念念很高興。
連慕楓自他跟念念從南城搬回來後,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連家夫婦了,就搬去了跟父母住幾天,那時候兩老也覺得房子是連慕年的,連慕年也訂婚了,即使他們是兄弟,連慕楓年紀雖小,但是住在那裡也不怎麼適合,所以就讓連慕楓搬出來住了。
“嗯。”連慕年邊說着看了樑家一家三口,抱着念念上樓。
安頓好念念,叫人上去照顧念念後,連慕年才安心下樓。
連慕年接過保姆遞過來的茶水,輕抿一小口,擡起眼皮,淡淡的說,“有什麼想說的就說罷。”
“那個……是你的女兒,你怎麼從來都沒有說過你有一個女兒?”樑母有些氣憤,覺得他欺騙了他們。
連慕年皺眉,“你的女兒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我以爲她會跟你說,不過……這個不重要,你們有什麼話現在就說吧,我很忙恐怕沒有太多的時間耗在你們的身上。”
“連慕年,你那什麼態度?!你不覺得你這麼做,對小月來說,太過分了嗎?”樑父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就非常的憤怒,他這麼做,讓他們樑家顏面盡失。
樑父越想越氣憤,“如果你不想娶小月,你可以說,爲什麼要這麼羞辱她?你儘可以在訂婚之前就將訂婚宴取消了,現在婚都訂了,但是在場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小月還沒結婚就已經成爲了棄婦!你讓我們的臉面往哪裡擱!”
樑母也替女兒不值,“就是,你不喜歡我們不會強迫你,你實在是做得太過分了!”
連慕年眉目淡漠好像他們夫妻兩人的話根本就沒有在他的耳邊響起,只是擡眸看了眼咬着小嘴一言不發的樑月樺,淡淡的說,“你沒有什麼話好說的嗎?”
樑月樺終於擡頭,卻沒有說話。
連慕年放下手中的瓷杯,淡淡的掀脣,“你來說還是我來說?”
樑月樺一頓,良久才淡淡的說,“是你對不起我,難道不是嗎?”
連慕年點點頭,也坦白的承認,“沒錯,是我對不起你。”
樑月樺咬脣,“你!”
連慕年淡漠的笑了下,“這只是一個教訓,你們敢懷着目的接近我們連家,就應該想到相應的後果,我們連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計算的。”
“你……”樑父吃驚,他回國之前,叫人將自己的資料封鎖,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的事情?
“既然你知道,爲什麼要答應?”
連慕年眸子深了些,輕哼了聲,不答反道,“我爺爺跟你的父親是好友,爺爺是一個念舊情的人,也異常的信任你們,如果爺爺知道了你們是爲了錢才接近我們,爺爺不被白白的氣死?他最恨別人的欺騙,尤其是故人,連故人都欺騙他,還有什麼人能真心的不爲錢財接近他?”
樑父其實也不算完全是權財薰心之人,聞言,也有些內疚,的確,他這麼做是不該,但是他需要錢,否則,家裡幾十年打下來的產業即將毀於一旦,他怎麼對得起家裡的老人?
“我說過爺爺是一個念舊情的人,所以,如果你們真的需要幫助,我們連家也能出一份薄力,但是你們錯就錯在了欺騙了我們。”
連慕年說完,看了眼樑月樺,淡淡的說,“樑月樺,其實……我不是真心的想要傷害你,之前我曾經提出了很多的要求,就是希望你能知難而退,但是你很能忍,說實話,事情弄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因爲我完全沒有計劃,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最近心情一團糟,傷害了你,很抱歉。”
樑月樺驚訝的擡眸,聽到連慕年的話,終於有一絲明白了,從他們訂婚宴忽然轉變地址,到婚宴當天發生的事情,他說變就變,一邊章法都沒有,原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你爲什麼這麼做?爲什麼要答應娶我?”
連慕年眯眸,沒有回答,只是說,“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但是我知道自己的目標從來都只有淺淺,而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些條件卻也是認真的。”
樑月樺基本知道他的意思了。
無論他做什麼,對於曲淺溪,他始終執着。
樑月樺苦笑了下,“但是,連慕年我是真的喜歡你。”所以她明知道他們兩人變成男女朋友關係中還存在一份契約,但是在得知曲淺溪在他家過夜時,她還是無法抑制自己的上去吵鬧。
“但是我不喜歡你。”連慕年說得很直接。
樑月樺苦笑,不語,攥緊小手,身子微微的抖着,敢情他們樑家的人到頭來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被人擺了一道?
但他們錯在先,他們卻什麼怨言也說不出來。
連慕年看他們其實心底還是有怨言的,畢竟他今天的事是做得絕了點兒,讓他們樑家掩面全失,他淡漠的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了的支票,放在茶几上,“這個如果你們要的話就拿去,當我賠禮道歉。”
樑家的人回來其實就是爲了錢,讓女兒犧牲也是爲了得到連家的資助,現在躺在茶几上的那張支票上面後面的零讓他睜大了雙眸,“這……這……”
連慕年沒有說話,卻看向樑月樺,“我不喜歡你,更不說愛了,我的心這輩子,除了淺淺,就從來沒有過別人,你嫁給我也不見得幸福,你父母要你嫁給我的初衷不過是爲了錢,你可能覺得我這麼做很可恨,但是這是現實,是你們接近我時就該想到的,又或許,比你們想象中的還要好一些,不是嗎?你還有時間去找一個你喜歡的人,比跟着我更好。”
樑月樺苦笑,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但是到了現在,她還能說什麼?
她看了眼拿着支票,連續半年都因爲家裡的公司即將破產而找不到金錢去繼續運作公司而每天都皺着眉頭過日子的父母,現在眉眼上是真的笑了,看到這,她苦笑更深了些。
這當是償還父母的養育之恩吧。
事情差不多算是洽談好了,樑父樑母就離開了,樑月樺也跟在後面,走到門口時,她頓了下,忽然扭頭說,“你給我的感覺是,你很愛曲小姐,但是我跟曲小姐談過幾次,但是我在她的言辭中,感覺到的是,你並不愛她。”
連慕年一頓,沒有說話,他跟樑月樺不熟,他的心情並不是對每個人都能訴說的。
而且,樑月樺所說的話他不是不知道,如果曲淺溪相信他愛她,事情或許就會好辦很多了。
樑月樺感覺到連慕年的抗拒,她也不想再自取其辱,不過即使他傷害了她,但他還是無條件的幫了她的家人,這一點,說實在,她很感激。
眼看父母走遠了,她想追上去,但是還是頓住了腳步,扭頭時連慕年已經開始上樓了,兩人隔開的距離有些遠,她嗓子放開了下說,“你覺得她不愛你,這纔是你糾結的地方,對嗎?”
連慕年本來想上去跟安撫一下念念,等一下就吃飯了,吃晚飯後,他還要去找曲淺溪,他就這麼走了,他放心不下念念。
聽到樑月樺的聲音,他頓了下,眉宇微挑,感覺到她話中有話。
“我是女人,在一定程度上跟跟曲小姐算是情敵,所以,相對來說,我對她觀察得比較入微,女人也有第六感,所以我知道她對你並不是沒有感情的,這一點我可以肯定,而且……我相信除了我,那個許小姐也能知道這一點,否則,她怎麼會在曲小姐已經結婚了,還是三番四次的找曲小姐的麻煩?我想,她會這麼做,除了她知道你對她的感情,也自然的知道她對你的感情。”
連慕年徹底的停滯了腳步,甚至往回走,“此話當真?!”
樑月樺笑,“我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還是你覺得我就是那樣見不得別人好的壞女人?剛纔的事我們也理虧,算是扯平了,如果你不幫我們也說得過去,所以,你幫了我,我也當償還你一個人情好了。”
“謝謝。”連慕年抿脣,他最大的糾結莫過於曲淺溪對他是否有感情,如果她真的對他有感情,那什麼都不是問題。
樑月樺淡笑不語,深深的看了眼連慕年,轉身離開。
連慕年在樑月樺離開後,心情莫名的很激動,他拿起手機,打了曲淺溪的電話,對方卻沒有任何響應,情緒低落了些。
他打了個電話給王天鳴,問曲淺溪的下落,他不放心曲淺溪一個人跑出去,讓王天鳴跟着她。
“夫人情緒有點激動,回了自己的那一棟別墅,不過剛纔她有離開了,目的地應該是跟凌彥楠一起共有的家。”
“好,我知道了。’
連慕年掛了電話,一顆心雖然是不在懸起來,但是心情卻無法好起來。
他頓了下,上樓去抱念念下樓吃飯,跟她吃完飯後,就開車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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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連慕年來到了凌彥楠的家裡。
按了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開門的人站在門口看來一會,連慕年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皺眉問,“請問你是連先生嗎?”
連慕年點頭,對方說,“請你等一下,我叫少爺出來一下。”
連慕年還沒來得及說話,連慕年就被關在了門外,這一點讓連慕年有些不悅。
“你來了?比我預料中還要快啊。”凌彥楠不見其人先聞其聲,聲音戲謔,卻有些冷。
“我知道淺淺回來了,我有事要找她談。”
凌彥楠倚在門邊,沒有請連慕年進去的意思,淡漠的說,“淺淺不想見你,如果她想見你的話,她早就接你電話了,你又何須在來跑一趟?”
連慕年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還是壓抑不住的想要過來碰一碰運氣,或許會碰到她也說不準。
“她現在還好嗎?”
凌彥楠輕哼一聲,撥開額頭上的碎髮,露出一小截的額頭的肌膚,“你覺得你這麼做之後,外人會怎麼看她?說她身份我的妻子,卻跟別的男人有一腿?呵……你覺得我們國家夠開放,能平靜的接受這個消息什麼都不說嗎?”
連慕年不悅凌彥楠的話,“我是她老公!不是別人!”
凌彥楠撇撇嘴,輕笑一聲,睨着她的磨光有些冷,“最多也只是前夫而已,她的老公,只有我!連先生請你認準你現在的身份,不要亂認老婆,不然麻煩很大的,就像今天一樣。”
連慕年不以爲然,“有多大?”
凌彥楠眼眸沉了些,相關上門,但連慕年拉住他,飛快的抵住門,兩人比力氣誰大似的,推着門,兩人勢均力敵,連慕年咬牙,“凌彥楠,我需要跟淺淺談一談。”
“你們談得夠多了,我給過你們談話的機會。”
“此一時彼一時,我想淺淺跟我的想法是一樣的,我們真的需要談一談。”
凌彥楠輕哼一聲,“你放手,現在淺淺的心情還很亂,就算你們要談也不是這個時候,你總得讓她安靜的想一想吧。”
“那讓我看頭一眼,可以不說話,看一眼我就走了。”凌彥楠的話他懂,真因爲懂得,所以纔到現在才找過來,而不是從一開始就追着她跑,但是,她就是忍不住,想過來見一見她,看看她的小臉,這個想見她的情緒,他難以壓抑,就過來了。
凌彥楠這會兒冷笑了下,“連慕年,你別得寸進尺了,你見了面還會這麼容易就走嗎?別當我是傻子?還有,淺淺是我的妻子,你憑什麼以爲我會讓你們談?”
“彥楠,你在門口乾什麼?”
曲淺溪情緒好了些,下樓來喝水,見凌彥楠半掩着門,似乎在跟人談話,但是他們說話的聲音有些小,她聽不清楚,本來心情還亂,不想管的,但是不知爲何,一衝動,就問出聲來了。
“你最好別出聲,你想讓她心情再度不好?”
連慕年纔想說話,凌彥楠就出聲警告他。
連慕年抿脣,“那你讓我看一看她。’
凌彥楠輕哼一聲,算是答應了,他很快的扭頭看了眼曲淺溪,回頭說,“沒事,你先上樓吧,餓了就叫保姆給你做點吃的,你今晚都沒吃什麼。”
曲淺溪端着一杯水出來,聞言,頓住腳步,看到了連慕年搭在凌彥楠身上的大手,認出了那一隻手錶,頓時捏緊了杯沿,無聲的上樓。
凌彥楠扭頭看了曲淺溪一眼,緩緩的打開門,連慕年只看到曲淺溪穿着寬鬆的長裙上樓的背影,心倏地一抽。
感覺到有一處強烈的視線在背後射過來,曲淺溪握住杯子的小手頓了下,咬脣扭頭看了眼,正好和連慕年的視線交匯,心一跳,忙別過臉,推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連慕年張着薄脣,想叫她,但是話語卻卡在喉嚨中,訴說不得,看着她的身影離開自己的視線,眸子黯然下來。
良久,才睨了眼凌彥楠,不發一言的轉身離開。
凌彥楠好不客氣的將門狠狠的甩上,上樓敲敲曲淺溪的門,“淺淺,要下來吃一點東西嗎?”
房間裡面很安靜,良久後曲前程才淡淡的說,“彥楠,我沒事,也不餓,你不用管我。”
凌彥楠也沒有勉強,只是說,“你早點休息,別太累了。”
曲淺溪聽着他的腳步聲由近及遠,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文件,回來了這麼久,想借公事來轉移注意力,但是現在看來,可能不大。
想起剛纔看到連慕年的身影,眼眸一縮,心狠狠的抽了下,眼眸也變得有些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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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連慕年早早的就到了曲氏集團。
但曲淺溪卻到了下午還沒到,看來,她是想故意的躲着連慕年了。
連慕年現在還是公司的第二大股東,再加上他連家當家人的身份,威望比起曲淺溪這個正牌的公司老總,還要讓公司裡的股東多幾分忌憚。
連慕年知道,都到了下午了,曲淺溪是不可能回來公司的了。
他皺眉,看着秘書小姐找過來的資料,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扔過去給王天鳴看了,王天鳴看了一個多小時,將這段時間曲氏集團出現的問題的文件都看完了,報告給連慕年聽。
連慕年眯眸,冷笑了下,中指有規律的敲着桌面,嗤笑着說,“通知所有的股東,說我要開會,所有的人在三十分鐘內,必須趕回來!”
“是!”王天鳴領命跟秘書小姐去下了通知,股東門一聽是連慕年,又這麼急的要召集所有的人開會,以爲公司要變天了呢,所有在外面的人都忙趕了回來。
連慕年坐在他本該坐着的地方,冷冷的看着面面相覷的各位股東,冷冷的說,“看來各位記性不好,我說過,不許動淺淺,沒想到才四年不到,你們就統統忘記了。”
“這……”股東們面面相覷,不知如何說起。
他們是不服曲淺溪一個丫頭片子在管理他們,而且他們這段時間觀察了下,發現連慕年跟曲淺溪的關係弄得非常的僵硬,好像是翻面了,連慕年不是說要跟別的女人結婚了嗎?怎麼現在還管曲淺溪的事?
連慕年睨了眼坐在一邊,一言不發,嘴角卻翹起笑意的許萬重,眼神冷了幾分,許萬重笑了下,挽手不語。
連慕年今天也不想跟他們廢話,“我今天是來告訴你們,誰是要想敢動淺淺,就是在跟我作對,我雖然看不上你們手中的那點股份,但是如果我心情不好,也不介意要過來玩玩,我想,你們懂我的意思的,對吧?”
股東們又不是白癡,自然明白了,頓時什麼話都不敢說了。
連慕年睨了一眼在場的股東,“你們可以走了。”
股東們紛紛離去,除了許萬重。
連慕年勾了下脣角,看了眼他,“聽說你的大哥許龍輝過來了,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看他了,也正好想過去看看他呢,有空記得待我問好,我這個晚輩想約他出來喝一杯。”
“很快你們就會見面了,急什麼?”許萬重輕笑了下,“連慕年,我心情好,所以曲淺溪纔會到現在還自由自在的在這裡,如果我心情不好,隨時都有可能送她進監獄。”
連慕年笑,“你憑什麼送她進監獄?如果你告了她,我會讓你吃不完兜着走!況且,就算你告了她,這個官司,你也未必會有勝算會贏,否則,你早就動手了,不是嗎?”
“連慕年,他們忌憚你的家事但我不會。”許萬重輕哼一聲,不以爲然,“話不能說得太早了,最遲明天,我想就會有警察出現在我們曲老闆的面前了,再說了,我不管她最後怎麼樣,我只要她手裡的股份,就夠了。”
連慕年眯眸,“你想要就能得到?別自以爲是了!你最好收起那些心思!如果你敢告淺淺,我就弄出十七年前的事,我看看我們誰怕!你以爲十七年前的事,別人差不到,我還查不到?”
許萬重眯眸,眼眸深沉得可怕,“你是在威脅我?”
連慕年冷笑,“你不是也在威脅我?否則,你爲什麼要找許龍輝過來?”
許萬重是一個生性多疑的人,他冷笑了下,不以爲然,“你說你知道?你知道多少?”當時的事,警方也調查了好久,結果都是一樣,況且事情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他想要找證據,談何容易?
連慕年淡笑不語,看着他,只是說,“你看好你的妻女,她們要是敢對淺淺怎麼樣,我一樣算在你的頭上!”
許萬重想起十七年前的事,眸子深不可測,冷笑了聲,“連慕年,那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