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慕白卻閉嘴了,沒有理會陽天宇,把他急的差點撞牆。
“天宇,今天你就留下吧,等明天給音音好好處理一下傷口,左霄的傷勢也離不開你,正好我明天要出去一下,你這個名醫不留下我也不放心。”
墨驚羽,他必須要見。
“哎,放心吧,席大哥,交給我。”他拍着胸脯保證。
當天晚上,薄涼音卻發起了高燒,差點沒有把別墅裡的人忙翻了,等到溫度好不容易降下去,已經是次日清晨了。
席慕白簡單的休息了兩個小時,在下午兩點多的時候,就驅車趕往汾河公園。
汾河是一條貫穿整個城市的大運河,寬約兩百米,是整個城市的主要水源。
此時已經是臘月,在南方城市來說,是沒有雪景的,兩岸的松樹長勢正好,這個時候依然能看到三三兩兩的老人,情侶,遊走在公園裡。
他在河邊的一個雙人椅上坐下,靜靜的看着河水緩緩的流動。
“你找我。”一個低沉的男聲隨着來人的靠近,坐在了他旁邊。
“墨驚羽?”他側首看了看身邊的男人,果然是難得一見的俊美男子,比他多了一份霸氣和桀驁。
“席慕白,久仰大名,現今社會最有才華的建築師,沒想到你會認識音音。”這名字他聽過,只是雜誌上只有文字介紹,卻沒有一張照片。
席慕白之所以不發佈照片,就是爲家人考慮,他先該給琉璃創造一個輕鬆的環境,不想因爲自己的名聲打擾了家人的清淨。
“客氣了。”他涼涼迴應,“爲什麼要那麼對她。”
“你覺得呢?難道你沒有責任?”墨驚羽冷笑。
“你應該有一個愛人才對。”爲什麼還要囚禁音音。
“誰說男人就不能同時擁有兩個女人。”愛和喜歡並不衝突,只要他想要的,就算是陳采薇都不能阻止。
“這樣會讓我懷疑,你是不是並不愛你那個青梅。”這個男人的強勢,勢必會成爲感情的失敗者。
“愛。”他很直接的回答,“那你呢?難不成也愛上了你的青梅?”
席慕白淡淡一笑,“當然愛。”迎上墨驚羽的視線,就算他周身縈繞着濃濃的殺氣,也毫不所動,“我的愛沒有你那麼狹隘,她是我的妹妹,我最重要的家人。”
感受到他眼神裡的嘲諷,席慕白重新看向碧波盪漾的河面,在緩緩西沉的夕陽下,閃着金光。
“不要用你自私的心態去衡量別人,如果你本着這樣的心態去喜歡音音,註定是要失去她,如果真的愛她,就好好珍惜,她值得任何人的疼愛,薄叔生前待我像親生兒子,所以音音,我也會守護,如果你不能保證,我會隨時把她帶走。”
“只要你有本事。”墨驚羽挑眉。
“薄叔是個很偉大的男人,爲了音音,從音音母親去世就沒有再娶,音音是他的命,捧在手心裡的寶。墨驚羽,你並不比任何人高貴,充其量就是錢比較多而已,你覺得如果你一無所有,你還會有那些情人嗎?還會有那些商界人的追捧嗎?只是提醒你,失去了音音,你這裡……”他指指心臟的位置,“會一直空下去。”
墨驚羽眼神一變,凌厲的看着席慕白,脣角帶着讓人心顫的淺笑,“那薄涼音呢?失去我,她應該沒事吧?”
席慕白從懷裡掏出煙,遞給墨驚羽一根,然後給兩人點上。
“會,會有事,所以我纔要和你談談。”
他很瞭解薄涼音,如果不在乎,她就不會哭,那種悽苦,他看不下去,也不忍心。
“如果要讓她過得好,你就離她遠一點,我不相信沒有血緣關係的男女不會日久生情。”
他是冷血,是多疑,從不會輕易的相信一個人,就是因爲這樣,他才做到了現在的位置,成爲人上人,席慕白很出色,並不比他墨驚羽差,所以,他不能讓席慕白和薄涼音過多的接觸。
“呵呵,如果真的可以生情,早就沒有你現在什麼事了。”席慕白爽朗一笑。
“我有個很愛的女人,雖然已經死了,但是現在我有個很可愛的女兒,我也沒有給她找後媽的打算,所以你就不用考慮我了,倒是你,最好有點危機意識,音音並不缺乏追求者,只是礙着一張冷臉,沒有人敢輕易的貼上裡,別等到她心死,你後悔就晚了。”
墨驚羽這是第一次和席慕白接觸,並不似想象總的劍拔弩張,反而有種知己的感覺。
最主要的是,兩人沒有利益衝突,相互盤踞着不同的領域,不用擔心未來會有什麼衝突。
來的時候,還想着好好的羞辱他一番的,可是事情有點不同。
“我不能和你保證什麼,但是如果我決定和微微結婚的那天,我會放過她的,現在她還是我的夫人,名正言順的。”雖然缺少了一場婚禮。
想到陳采薇,他心裡有點犯難,他愛她,可是如果捨棄薄涼音,心似乎有點不甘。
“你有同時愛上過兩個女人嗎?”他這是第一次向一個近乎於陌生的人談論感情。
“有,我的妻子,和我的女兒。”席慕白小小的開了一個玩笑,看了眼有點怒氣上揚的墨驚羽,才輕笑,“開玩笑的,我是不會讓那樣的事情發生的。”
“我也覺得不可能,總會有輕重的,可是薄涼音就是有那個能耐,讓你無法掌控。”
說到這點,席慕白也不禁贊同。
“這點我同意,小的時候,薄叔是不想音音繼承他的產業的,可是在她18歲的時候,愣是得到了刺青上下所有人的認可,這讓薄叔很吃驚,後來問過手下的人,才知道原因。”
“爲什麼?”墨驚羽也很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用了什麼方法。
“她告訴刺青所有的人,只要有她薄涼音一口飯,就絕對不會讓他們所有的人餓肚子,還把他們家裡人進行了妥善的安排,要知道刺青當時手下人沒有上萬,也好幾千,那麼多人的親眷要安排好,可不是一朝一夕的,連我當時都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