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泰爾,莉娜的全身猛然一震,褐色的眼珠閃過濃重的恨意,像是要把人湮滅,她捏起雙拳,過了很久,緊繃的身體才鬆懈下來。
只聽她的聲音更冷更寒的響起,凍徹心骨,“不要再提那個人的名字!”
伯恩見她這樣,有一絲忌憚,聳了聳肩,瀟灑的走開了!
畢竟,一個東方女人坐到了殺手頭領的位置,可不是隨便讓人看扁的。
莉娜收起情緒,目光一轉,猛地一滯,視線在拍賣臺那裡來回銳利的搜尋着,始終找不到寧夏的身影。
糟糕!
寧夏不見了!
莉娜幾個快步衝到前面,犀利的目光不放過一寸地方,可依舊沒有見到寧夏,她撥開人羣,還是沒有!
莉娜斂起眉,拿出手機,開始調派展館的安保人員。
掛了手機後,她沉思幾秒鐘,一咬牙,撥通了雷赫的電話。
後臺的暗角內。
“伯恩先生,是這個女人嗎?”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半抱着昏迷不醒的寧夏。
伯恩擡起寧夏的臉,仔細的巡視了一遍,“就是她。”
以他的眼光來看,寧夏不算是頂級的美女,剛剛看她站在莉娜旁邊雀躍的樣子,也不像是個妖豔的女人,怎麼就會俘獲鼎鼎大名的Berg的心?
莫非,她平淡無奇的身子有他所不知的神秘吸人之處。
內心最深處的渴望蠢蠢欲動着,伯恩舔了舔脣,某種熟悉的躁動蓄勢而發,他的手,朝着寧夏的領口探去……
東方女人的皮膚居然如此細膩,伯恩心潮澎湃,這是Berg的女人,今晚就讓她在自己的身下尖叫,還有什麼比這更爲讓人激動的。
全身的血液在奔騰,伯恩的幽藍的眼中閃過嗜血的紅光!
啊——
只聽一聲清脆的聲響,像是骨骼錯位發出的聲音,殺豬般的叫聲下一秒緊接着嚎起。
那絡腮壯漢見伯恩捂着手腕,狼狽而軟綿綿的倒在地下,雙眼一瞪,朝着那抹銀灰色身影揮舞過去。
而現在陰影裡的高大男人不閃不躲,深藍的瞳孔裡閃過一絲嘲弄,直接一個凌厲的腿風——
旋即,一聲更爲慘烈高亢的殺豬聲再次響起。
那男人精準的接住了寧夏即將倒下的身體,懷中的柔軟竟然他的心感到了一絲充實,帶着奇異般的溫暖。
“你是誰?!敢得罪我們普羅門的人!”手臂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伯恩蜷起身子,他咬着牙,怒吼道。
“呵,你們沒資格知道。”冰冷的聲音裡還帶着一絲不屑,輕輕從那有型的薄脣中吐出來。
寧夏無意識的動了動,後頸處立刻傳來一陣痠痛,她皺了皺眉,朦朦朧朧的睜開眼,下意識擡手去按。
“很疼?”
低沉,磁性,卻不是她所熟識的嗓音撞入耳膜。
寧夏的眼睛一下子睜開,看着眼前那張帥氣深邃的面孔,條件反射的坐起來,“你是誰!”
埃瑟看到她因過大的幅度而扭到脖子,而疼的齜牙咧嘴,脣邊竟然染着笑意,“你的脖子被歹徒傷到了,不要亂動。”
寧夏的臉上寫着不解。她只記得,她被人擠在角落裡興致勃勃的看一件件被展出的世界名品,忽然,眼前多了一雙手,趁着亂,捂着她的嘴,把她拖到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裡,她發不出聲,拼了命的想要掙扎,然而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兩眼一黑,她就什麼也不記得了。
她重新打量着眼前這位頗具國際範兒的帥哥,立體深邃的五官像是歐美人,而乾淨的皮膚又像是個東方人,綜合一下,寧夏有了結論,這是個混血帥哥。
不然怎麼會說得出一口字正腔圓的純正漢語。
寧夏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壞人,於是試探着問道,“好像是有歹徒挾持了我,最後,是你救了我?”
埃瑟認真地沉思了片刻,先是點點頭,復又搖搖頭,最後給出瞭解釋,“我看到有人在展廳就捂住了你的嘴,但是到你昏迷之後我纔出的手救你,最後把你帶到這兒來的。”
寧夏苦思冥想也不知他這番話的意圖,況且她也沒精力再琢磨他的深意了,莉娜找不到她肯定會報告給雷赫,那雷赫估計已經滿世界的在找她了。
她連忙道謝道,“總之,謝謝你救了我。現在能不能勞煩您送我回去,我家人肯定都急壞了!”
家人?埃瑟的目光倏而一沉。
??
他站起身,語氣冰冷而生硬,“你不能走,家庭醫生在來的路上。”
家庭醫生?是要給她看脖子上的傷?
寧夏一怔,隨即緩過神,忙道,“不用了,我還是要先回去,我男朋友……”
埃瑟聽到“男朋友”三個字忽地轉過身來,眼神兇狠的看着她,語氣冷的瘮人,“我說不準就不準!”
寧夏被他這副樣子嚇得一縮,後半句“會幫我看的”噎在喉邊怎麼也說不出口。
埃瑟見她被自己嚇到了,眸中一軟,卻不知如何出言安撫,只好冷冷的別過臉。
家庭醫生在這詭異的靜默後匆匆忙忙地趕來,“埃瑟先生。”
“看看她的脖子。”
“是。”
……
“埃瑟先生,這位小姐的脖子上的傷並不嚴重,即拿冰塊多敷幾次就好。”
“真的?”埃瑟再問了一遍。
埃瑟慎重的語氣讓老醫生不由的一怔,這麼多年來,他還沒有見過埃瑟先生有過這樣的表情,心中衡量了一下寧夏在他心目中可能的地位,他認真的點頭,“真的。”
兩人長長的德語對話,聽得寧夏頭暈目眩,看着埃瑟鄭重的臉色,難道她是得了什麼絕症?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寧夏又想到了雷赫,她咬着脣,雷赫會不會都快急壞了,她攥緊被單,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立刻回去!
PS:開學第一天,想家了,想麻麻了,有木有人來安慰安慰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