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惠一整個上午都過的十分不安穩。
自從伊藤住院,自己原本就睡不着,幸好他還會不定時的給自己一封信或者是郵件,也算是有所安慰,加之魅集團的事情也可以攙和一下,白天多多煩心累了一點,晚上纔會勉強睡得着。
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得知伊藤的手術希望似乎加大了一些,因爲多了一個專家組的會診,所以情況好轉了許多,百惠總算是安心了一點,食‘欲’也比以往大了許多。今天打電話詢問過魅集團的秘書,似乎今日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便在家裡一直給肚子裡的寶寶一直聽着輕緩的音樂。
在昏昏‘欲’睡的時刻,百惠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不由得神經一振,丟下聽着一半的CD,趕緊套着防輻‘射’的外罩跑向客廳的電腦,開機以後飛速的用鼠標點來點去。
打開頁面以後,百惠竟然有些小‘激’動,或許是許久沒有關心過這些了,打開登錄框的時刻指尖不可抑制的抖動着,接着跟過來的,便是傷心。
這個自己好不容易創立的淘寶網店,幾乎所有東西都是與那個人有關的,店名起的原本寓意是希望二人永遠在一起,而登錄的用戶名是自己的本名、密碼則是那個人名字的縮寫和生日拼湊起來,甚至於在自己所設計的每一款衣物名字的時刻,也會故意引用與他有關的文字……
究竟是吃了什麼**‘藥’,當初的自己竟然可以對一個人如此瘋狂?
百惠苦笑着,雖然她也知道最近那個人的生活似乎也不太好過,因爲媒體上幾乎沒見到有關他的報道,自己倒是也偷偷查過,他不知爲何將自己的公司轉‘交’給那個快遞小哥打理了,整天悶在家裡不知道做些什麼。
實在懺悔曾經的惡行麼?可惜,會不會太晚?
“真是!我又在想些什麼啊?”百惠用力拍着自己不爭氣的腦袋,明知不會有效果卻還是刻意忽視心裡的悸動,而後很淡定的輸入用戶名和密碼,敲下了電腦的ENTER鍵。
可是……爲什麼會這樣?
用戶名和密碼怎麼會錯誤?明明就是自己和他的名字以及生日啊?自己不可能記錯?!那個時候,和他甜情蜜意的時候,自己所有的賬號密碼都與他有關,正如那個人也將有關自己的數字都設置爲密碼一樣,怎麼可能出錯?
感覺不可思議,像是被人侵犯了**一般,百惠冷着臉繼續輸入一次,網頁依舊提醒用戶名或者密碼錯誤,還是不服不相信自己的記‘性’出了問題,百惠擯住呼吸按住耐‘性’繼續輸了好幾次,還是同樣的結果。
心裡火氣頓時一升,啪的一聲就將鼠標甩出去老遠,再也不想看那個界面。
真是!
好不容易想起來,自己之前開的那家賣衣服的網店不知道怎麼樣了,已經許久沒看了。剛準備閒着的時候可以照顧一下,竟然用戶名和密碼不對?!難道是被黑客入侵,然後‘私’自改了密碼?可是自己支付寶裡面明明沒有那麼多錢,‘花’這麼大‘精’力盜竊賬號密碼,他們也不覺得不值?
越想越氣,氣憤累積到盡頭就是一種歇斯底里的衝動。百惠恨不得將這臺高配置的電腦也摔個稀巴爛,恨不得將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摔個稀巴爛,就要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砸東西的時刻,忽然間肚子被裡面的小傢伙踢了一下,一陣疼痛。
這孩子,力氣怎麼這麼大?每一次胎動都要讓百惠好一陣才能恢復過來。
“寶寶乖,媽媽不生氣,絕對不生氣,乖……”也虧得寶寶的一腳飛踢,才總算喚醒百惠隱藏着的暴力,捂住肚子縮在沙發上好久才終於恢復過來,嘴邊一直溫柔的重複着“乖”“寶寶”之類的話,手則順勢輕輕的撫‘摸’安慰着肚皮裡面不安分的小傢伙,好一會等得裡面平靜了一些才終於慢慢走了幾步。
不過被它這麼一‘弄’,方纔生氣的力氣已經消失殆盡了,此刻只想躺在‘牀’上好好休息一會。又或者……用戶名和密碼的事情,只不過是告訴自己,不要再惦記過去了而已。
這樣也好,百惠笑了笑,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究竟是什麼滋味。
睜開眼再次醒來的時刻,她便得了一種叫做“電腦恐懼症”的‘毛’病,走路都要繞着電腦走,刻意不去看那臺機器,甚至還不滿足,索‘性’拿出一個大被單將它整整罩了住纔算安心。
將注意力轉移到電視上面,一邊吃着孕‘婦’零食一邊搖晃着遙控器,一臺一臺的閒散切換着,反正她有的時間,看了半小時如果不喜歡又切換到另一臺,如果都不行的話便點播自己喜歡看的古裝劇就成。
不過有一個頻道卻是百惠怎麼也不敢碰的,甚至連首頁上出現的臺名都不敢隨便瞄一眼:臺灣的海外頻道。
因爲若是這一眼看下去了,閃進心裡了,就不知道得過多少個日子纔會從回憶中清醒過來。所以她寧願和與那個人有關的一切都劃清界限,她要重新過自己簡單的生活。
沒有誤會,沒有‘陰’謀,沒有大起大落的日子,只需一日三餐、正常作息便足夠。
不過百惠今天的運氣似乎有些背,放遙控器的時刻竟然不小心將它滑落在地面上,而就在這麼忽閃的瞬間,電視的屏幕就忽然間調到了自己一直恐懼的那個電視臺。
而更讓人恐怖的是,視頻上正在播放的那條新聞主角,正是自己最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百惠下意識的就想拿起遙控器關掉電視,畫面上那張熟悉的臉、低沉的聲音,以及他一貫的深‘色’服裝穿着,都讓自己無法忍心接着手中的動作,而最最無法抗拒的,是主播講話的內容。
“JFK前任總裁冷旭堯透過媒體發表聲明,表示願以重謝來募集O型血液,原因是其子得了一種叫做海洋‘性’貧血的疾病如今正在醫院進行救治,急需O型血液來進行搶救。雖然冷旭堯本人沒有透‘露’有關其子的具體病情,但從憂鬱的神情來看,似乎病情不清。而最新消息,這是冷旭堯第一次對外公開自己只有幾個月大的兒子,包括衆多圈內人士也對這位公子的身世一無所知。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這位冷家公子似乎是一位提前出生的早產兒,身體狀況十分不好,所以這一次冷旭堯纔會‘花’出重金來救自己的兒子……”
不知道是一個什麼電視臺的人在播報有關冷旭堯的消息,熟悉的臺灣式漢語發音,熟悉的語調,以及……所有熟悉的食事情。百惠沒有辦法移動半分了,即便是過去的委屈一股腦兒全部涌上來要告訴自己一定要鎮定,一定不要跟這個人再有揪扯,一定要冷靜的拿起遙控器然後轉檯!
可是來不及了,自己再一次陷入了泥沼之中,耳朵已經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報道里面的每一個字句、腦海裡深深的記住了屏幕上的每一個片段。
她們究竟在胡說些什麼?冷旭堯有一個兒子?怎麼可能?
百惠捏緊了遙控器不讓自己失控,只不過一個個軟綿綿的按鍵在她指甲的扣住下開始逐漸變成兩半、三半……直到她終於放手。
或許,冷旭堯他真的有兒子也不一定,百惠苦笑着。畢竟當初自己被他虐待的時刻,他不也經常帶着酒氣晚歸麼,身上還不時會有其他‘女’人的各種香氣香味,甚至……自己還曾經親耳‘挺’到他和其他‘女’人一起……
算了,想這麼多做什麼,又能有什麼用呢,他現在怎麼樣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
百惠固執的扔開遙控器,索‘性’將電視的電源拔掉,方纔穩住自己起伏不定的氣息,另一隻手習慣‘性’的扶住自己的腹部,看向牆邊的目光變得堅定、不容許自己有任何的改變。
沒錯,百惠是她現在的名字。在一段時間之前,她的名字叫做,林涵。
那個傳說中可以讓JFK總裁冷旭堯寧願放棄一切也不想失去的夫人林涵,外界的人都覺得她林涵似乎是將全世界的好運都攬在自己身上了,竟然能夠嫁這麼一個既體貼又又多金帥氣的老公。可惜,誰又能知道自己之後究竟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任憑他一句無緣無故的誣陷,自己就如同牢飯一般被打入死囚,不!甚至連死囚的待遇也沒有,死囚還有一點尊嚴留在,而她呢,卻活生生的被冷旭堯渾身剝了個乾淨連房‘門’都出不得!
現在,林涵這個名字再也不存在世上了,如今她是百惠,是與伊藤心心相惜的妻子百惠,是懷着一個健康寶寶即將擁有三口之家的幸福小‘女’人,與冷旭堯,與過去的生活一刀兩斷,再也沒有關係。
而且,她再也不會讓冷旭堯來奪走自己的孩子,不會再讓他輕易得逞!
百惠保護好自己的肚子,警惕的看向四周,此刻母愛的心情早已經勝過所有的無奈感慨,她再也不想要痛失愛子了。
孩子,孩子,孩子是自己的一切。
海洋‘性’貧血病?早產兒?從未公開過的冷旭堯的兒子?募集O型血液?……
百惠的腦海裡忽然冒出這段話中的一連串詞句,間隔的幾個關鍵詞開始連續的兜兜轉轉,最終按着順序在眼睛上空排列成一排。
百惠忽然想到一種可能。
自己也是O型血,小的時候也得過海洋‘性’貧血,不過因爲照顧的及時所以總算是‘挺’了過來、便沒有了大礙,而當初那個被冷旭堯殘忍拿掉的小孩,如果也還活着的話,也應當是一個早產體弱多病的孩子,當然,如果孩子還活着的話,應該叫冷旭堯做父親。
忽然心裡一暖,像是有一絲磨滅不掉的血脈果真在很遠的那個城市裡存在一般,百惠油生出一股想要過去探望的母愛衝動,心臟比平時快了不知多少倍,而肚子裡的寶寶似乎也感應到萬里之外哥哥的召喚,迫不及待的想要從肚子裡出來,惹的百惠又是一陣腹痛,癱倒在沙發上。
好不容易在保姆到來之前恢復正常,百惠心裡剛纔的悸動再次平靜下來,又將剛纔的情形仔細想了一通,閉上眼睛告訴自己或許根本就是自己多想了。既然冷旭堯可以這樣輕薄自己,也可能會輕薄其他人,有了兒子什麼的,自然是容易的事情。或許他當真哪一天想通了想要留個兒子繼承家業,索‘性’就破例讓別人留了他的種而已。
或許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只不過自己心軟多想了而已。
保姆推開‘門’的時刻百惠已經恢復正常,只不過這一次不僅僅是將電腦‘蒙’上了一層被單,就連幾十寸的背投,也給她用彩‘色’的紙也徹底的糊了住。
她要徹底的隔絕與以前生活的任何聯繫,現在的她,名字叫做百惠,應該做的,只是照顧好自己肚子裡的寶寶,以及擔心如今的丈夫伊藤的手術。
單文昊聽到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刻,已經有所預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果然是他,所以特地支開了正在彙報的秘書,接起電話。
是闊別許久的金屬音,看起來,今天她要提兩人之前約定的最後一個條件了。
“喂,什麼事?”單文昊緊張肯定是避免不了的,畢竟電話那一頭的人心腸那麼歹毒。
“哈哈哈,許久不見了哦單總?不知……最近生活是否很甜蜜呀?怎麼樣,重新抱得美人歸的感覺十分美味吧?哈哈哈……”依舊是尖刺的嗓音嘲笑的強調,似乎將天地萬物都看不在眼裡,盛氣凌人、尖酸刻薄,任誰聽到這樣的語氣強調心底都不會舒服。
單文昊自然也不爽,可惜自己又‘弄’不過他,只能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一般,板起面孔語氣卻帶着明顯的恭敬不敢發作,“多謝,我最近生活的很好,你打來有什麼事情。”
“以單總這麼好的記‘性’,肯定會記得我們之前訂立的賭約吧?”似乎在趕時間,金屬音這一次開始直奔主題。
“記得,怎麼會忘記?還剩下一件事情我可以幫你做的,完了以後冷詠詩就會徹底屬於我,說吧,是什麼事情。”單文昊站直了身體,這幾日冷詠詩雖然還是有些驚慌,但是比起上一次回來的時刻似乎好了很多,至少對自己更加體貼了些,這讓久旱逢甘雨的單文昊倍加欣喜,加之本來對她便十分喜愛的關係,如今爲了冷詠詩,自己似乎真的不在乎的。
更何況,如果自己不答應的話,恐怕不僅僅是毀約的問題了,不知道這個金屬音究竟會對自己和冷詠詩帶來什麼樣的傷害,畢竟就現在來看,他的勢力可怕的嚇人。
“爽快!我最欣賞像單總這樣做事直截了當的人,談生意也舒服很多!”金屬音大聲講道,“既然如此,我也直接跟你說了,最後一件事並不難,甚至都不需要你走幾步路,只需要動動手指頭便可以,單總一定可以輕易的就辦到。”
動動手指頭?難道……她想要一些衣諾爾的內部資料?
“什麼資料?”
“果然聰明,不過單總您放心,我要的並不是你們衣諾爾的資料,這些不感興趣。我想要的,”金屬音停頓了一會,方纔狠狠的說道,“是你們手上所掌握的可以將冷旭堯徹底擊敗到崩潰的資料。”
“冷旭堯?他的資料?你……會不會‘弄’錯?我們怎麼會有?如果有這麼厲害的資料,衣諾爾還會直到現在還在與JFK競爭?”單文昊傻笑着,下意識的將另一隻手掩住辦公桌最下面的一個‘抽’屜。
“喲,單總您這還跟我打啞謎呢?”金屬卻是用那種一貫的玩世不恭之後便是惱怒的語氣,在電話邊眯着眼睛放着‘精’光,眼睛看着鏡頭裡那個有些匆忙張望的男人,正是穿着西裝的單文昊,“關於冷旭堯的致命武器,你和封烈不是一早就準備好了麼?只不過你們太正直所以不忍心用這些來對付他,不過……我可沒那麼善良。但是呢,如果你們‘交’給我的話,剛好一箭雙鵰唉,我達到自己的目的,你們也藉助我的手鏟除了冷旭堯,豈不是兩全其美?單總……覺得呢?”
最後的“覺得呢?”三個字被他咬的很緊,原本的疑問語氣硬生生的說出了一種威脅的味道,看樣子如果單文昊再假裝不知道的話,她就要行動了。
“是,”單文昊自知鬥不過她,有些頹喪的擦擦額頭的汗,“文件我是有,可以現在並不在我這,自從上一次我‘激’動之後,就被封烈自己拿過去收着了,這會在哪裡我也不清楚的。”
“哦,是麼?”金屬音徹底被惹怒了,望着鏡頭裡的單文昊眼睛如剛嗜血的老鷹一般無情兇狠,“那單總您左手一直搭着的‘抽’屜裡,藏得都是些什麼東西呢?可千萬別告訴我說……是你這輩子和冷詠詩最美好的回憶?”
單文昊一陣,瞬間轉頭四處張望,可還是沒發覺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但是脊背早已經出來了一身冷汗,天吶,他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自己現在的每一個具體的動作。
“等等,你聽我說……”單文昊擦着冷汗想要跟他說清楚。
“哼,單總,現在你好像不應該跟我說話呢,因爲你生命裡最重要的那位,現在可就呆在我旁邊哦?”金屬音,也就是ROSE‘奸’笑着,緊跟着視線轉移到那一張小‘牀’上被綁成一團、嘴裡還塞着滿滿布條出不了聲音,眼睛噙滿淚珠的冷詠詩。
似乎對於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十分興奮,ROSE竟然高興的走過去,很是憐惜的盯着冷詠詩半響,無視電話那邊單文昊急躁的問話聲,而溫柔的撫‘摸’着冷詠詩滑膩的肌膚,直到嘴邊,停留了一刻之後,嘩的一下將她嘴裡的布條扯開,直至此時,冷詠詩終於可以說話。
“來,跟你的情郎說幾句話如何?可一定得替我多勸勸他喲?否則,如果他不聽話,我就會不開心的哦,那你也知道,如果我不開心的話,後果會很嚴重的。”ROSE咪咪笑着盯着冷詠詩,像是對待自己的閨蜜一般溫和,可是冷詠詩聽到的語氣聲,卻是沒帶着絲毫感情的‘陰’狠。
渾身上下都被綁着,除去現在可以大口呼吸,冷詠詩依舊還是動彈不得。從被她抓住到現在,整整兩天一口水一點食物都沒有吃過,一句話也講不出來,ROSE也沒有問她任何問題,只不過她盯着自己的眼神以及手中的動作卻叫冷詠詩一直心寒着。
ROSE一定是發現了什麼,直到今天她才意識到,衣諾爾的整個大樓都已經被ROSE嚴密的監視住了,無論是單文昊還是封烈的辦公室,或者是一個走廊,她都能從這裡看的清清楚楚,更何況……她和封烈聊天的開水間?
是自己失算了。冷詠詩覺得自己已經距離萬念俱灰不遠了。即便那天自己可以壓低了聲音,她不會‘挺’清楚自己再做什麼,可是擅自與封烈見面、以及講話的姿態和表情足以透‘露’出問題,何況ROSE又是這麼‘精’明的問題。自己,已經‘露’餡了。等待着她的,應該是ROSE的最後一次懲罰了吧?
“咦,怎麼?不想你情郎來救你了?”ROSE惡狠狠的嘲笑她,抓住冷詠詩的散發狠狠的拽過臉來,將手機貼在她耳邊,“快說話!”
說,說什麼,告訴單文昊自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讓他趕緊用那個東西來救自己,然後ROSE得到了那個東西自己就再也沒有用處,被她咔的一下‘性’命就沒了?
冷詠詩蹙緊了眉頭,咬住嘴‘脣’下定決心,在她手機遞過來的時刻一鼓作氣大吼道,“文昊你不要聽她的話,千萬不要把東西‘交’給她,不然一切都會完蛋的……文…”
“文昊”兩個字還沒有說完,冷詠詩已經被怒不可揭的ROSE一掌劈暈,又惡狠狠的補了好幾記猛揍,還是不解恨,飛給她肚子沉重一腳之後惡狠狠望了她一眼,“待會再收拾你,給我等着!”
又將話音一轉,對着話筒那面的單文昊,“看來你的詠詩不是很乖呀,不知道單總是怎麼想呢?你的心上人可是在我這呢?我們之前可早就約定好了,這最後一件事可是我最看中的,若是你‘交’給我了,就成了,若是不‘交’麼,結局你是知道的。”
“詠詩?詠詩她沒事吧?!”單文昊急的整個額頭都是汗水,“千萬不要傷害詠詩,我什麼都可以給你的!資料立刻就給你發過去!”
“好,我等着。你的心上人可就在我旁邊,等收到郵件以後我會告訴你地址,到時候……”ROSE嘴角邪魅的咧開右嘴角,“你一定會看到最漂亮的冷詠詩。”
“好好好,只要詠詩還在一切都好辦。”單文昊顫顫悠悠的‘抽’開最下面的‘抽’屜,將資料拷進電腦裡,而後打開自己的郵箱上傳附件,輸入那個金屬音的臨時郵箱,準備按下發送鍵。
同一時間,他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撞開,是氣勢洶洶的封烈。
“住手!不能發!”不知怎麼回事,封烈似乎知道他正在幹什麼,凜冽的衝過來按住單文昊的手想要制止。這個單文昊真的是一點腦袋都沒有了麼?
可惜一切已經太遲,封烈看清楚的時刻,郵件已經發送了出去。
“你……怎麼能這樣?這樣服從她,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冷詠詩也不會善終!”封烈氣急敗壞,這一下什麼事情都完了。
“但是如果不發,詠詩就鐵定沒命了!”單文昊也咆哮成一團。
“你……好自爲之。如果那樣東西還在我們手上,或許她還是延遲自己的計劃,冷詠詩還有活命的機會,而如今她什麼都得到了,再也無所顧忌,冷詠詩的處境太不妙了!你怎麼就不能好好想想?”封烈嘆氣,現在連揍他的‘精’神也沒有了,那個ROSE究竟是誰,想要玩什麼把戲?自己又如何才能找到她?
單文昊抱着腦袋也無法挽回自己的失誤,可是站在他的立場,又怎麼能知道那個人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如果東西不給她,她一生氣就真的對冷詠詩不利,自己又該怎麼辦?
“天吶!我到底該怎麼辦纔對!”
“快把剛纔打給你電話的號碼給我,我們儘快趕過去的話,或許一切還能有救。”關鍵時刻,還是封烈的腦袋機靈,看起來只有動用自己夜‘門’的力量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那個ROSE和冷詠詩在哪裡了。
單文昊也方纔驚醒一些,迅速‘摸’出手機找出來電顯示,報給封烈。
實時連接了電信公司裡的線人,封烈第一時間知道了ROSE使用電話縮在的位置,竟然……就在這棟大樓的對面?封烈大驚,轉過頭看向對面的小高層。一秒鐘後提着單文昊就飛奔出去。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