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百姓看到千帆如此殺氣凜凜,頓時都低下頭,唯恐她看到自己的樣子,而千帆卻毫不理睬,直接吩咐下人關門,那些人頭就那樣血淋淋地丟在門口。
“這岳家的姑娘怎麼這麼狠啊!”外面的百姓很快便散開了,但是依舊不妨礙千帆今日的所作所爲成爲他們的談資,而千帆當初爲了維護將士而威脅難民的事也很快傳開,使得千帆成爲京城百姓中最爲令人恐懼的殺神,但是卻沒有人再敢到嶽府門前來鬧事了。
“姑娘,你們可回來了!”春兒等人看到千帆都不禁紅了眼眶,看到冷氏和嶽冷宇都睡得昏沉不禁問道:“夫人和少爺是怎麼了?”
“他們沒有大礙,納蘭世子有沒有來過這裡?”千帆沒有時間跟她們敘舊,看着她們問道。
“來過了,”春兒看房裡沒有其他人便低聲說道:“世子便老爺給救了出來,找了個死囚戴着老爺的人皮面具在牢裡,但是老爺不同意,世子沒辦法,只好把老爺打昏了。”
“這種方法也只有納蘭珉皓能做的出來!”千帆嘆口氣說道:“你們照顧好夫人和少爺,楓葉和楓陽留在這裡保護少爺,翠煙你去安排下小鄧他們的住處,翠柳你立刻去找七皇子,就說我要見他!”
“姑娘,衛姑娘來了!”這時,一直在外守着的秋兒快步走進來說道:“想必是聽到姑娘回京便立刻趕來了,我讓冬兒把人帶去花廳了。”
“冷辰你去見曦兒,我去看看父親,”千帆想了想說道,她不知道納蘭珉皓去做什麼,但是她相信只要她等,那麼納蘭珉皓定然會告訴她一些別人都查不到的事,但是父親那邊自然還要多費一番口舌的,所以她只能先讓冷辰去跟曦兒敘敘舊,也順便讓他們有時間獨處一會。
千帆走到嶽崇南書房的中的密室裡,一進去便看到自己的父親正坐在凳子上呆,聽到聲音嶽崇南擡起頭看到是千帆,連忙走上前抓着她的胳膊問道:“你們沒事吧?”
“放心吧,爹!”千帆笑了笑說道:“有七皇子親自護送我們進的城,所以沒事的,不要擔心。”
聽到千帆的話,嶽崇南明顯鬆了口氣,長嘆一聲說道:“是我連累了你們,帆兒,父親對不起你們。”
“爹,你再說什麼呢?”千帆拍着他的背,安慰道:“爹,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那個大英雄,所以不管什麼事,我們都會相信爹,這件事本就是人陷害,我們怎麼會怪爹呢?”
“帆兒,世子也太胡鬧了,他竟然在皇上眼皮底下偷樑換柱,”嶽崇南想到自己越獄的事,頓時一陣頭痛地開口:“你趕快勸勸他,若是被皇上現了,到時候連他都難逃責罰!”
“爹,珉皓肯定有他的打算,他肯定不願讓你在死牢裡受苦的!”千帆笑着安慰道:“所以你就放心在這裡住着,珉皓一定會想辦法幫您洗脫這些污名的!”
“爹也知道他有辦法,”嶽崇南嘆口氣,無奈地說道:“事已至此,只能先這樣了。”
“爹,你就安心在這裡呆幾天,”千帆看父親的情緒穩定了很多,便起身道:“曦兒來了,我先去招待下,爹爹你在這裡休息下,萬事有我們,放心吧!”
“帆兒!”看着正朝外走去的千帆,嶽崇南突然出聲說道:“萬事小心!如果真的沒辦法那也沒事的!”
“爹,我肯定會把陷害岳家的那個人揪出來的,放心吧!”千帆並未回頭,所以嶽崇南並沒有看到千帆眸中那一閃而過的戾色,既然敢打岳家的主意,那就要爲此付出代價!
千帆還沒走到花廳,便被翠煙截住了,說是聖旨到,千帆接了旨才知道皇上要她明日早朝跟隨衆位大臣一同上朝。
“姑娘,七皇子在涼亭等候多時了,您還要見嗎?”翠煙雖然有些好奇聖旨的內容,但還是立刻將洛朗空已經到了嶽府的事告訴了千帆。
“嗯,現在就去!”千帆將聖旨遞給翠煙,便急匆匆地趕往涼亭,遠遠地便看到洛朗空站在涼亭裡,長身而立,許久未見,似乎從未改變過,但似乎所有的都變了,只不過沒等千帆仔細思索,洛朗空已經聽到了千帆的腳步聲。
他轉過身,看到那個離開前還有着稚嫩模樣的少女如今已經出落成一個美麗而又妖冶的女子,不禁笑着說道:“許久未見,你身上的殺氣真是有增無減,遠遠地看上去就像是一朵妖冶的曼陀羅。”
“七皇子真是愛說笑,”雖然千帆心急如焚,但是面上卻絲毫不顯,平靜地走到他對面坐下來說道:“雲家最近似乎也不太好過啊?”
“所以我很慶幸千帆你並沒有怪罪於我,”洛朗空也是輕輕一笑,說道:“雲家在戰場上遇到了個對手,對方似乎對雲家的套路十分清楚,所以戰事吃緊,我倒是忽略了京城這邊,岳家的事我很抱歉。”
“這件事與你無關,”千帆擺擺手說道:“雲家那邊你還是要多上心,畢竟雲家是你能不能登上皇位的最大底牌。”
“那麼你今日找我來,是要我做什麼?”洛朗空點點頭,又岔開話題問道:“我聽說你今日一早便用十七個人頭直接唬住了那些鬧事的人?你從哪裡弄那麼多人頭來的?”
“也沒什麼,只不過路上碰到幾個不開眼的小毛賊,”千帆笑了笑,隨後說道:“今日讓你來,是爲了讓你的花香樓給我唱一出好戲呢。”
“哦,什麼戲?”洛朗空饒有興趣地問道。
“當然是能夠消滅流言的戲了,”千帆嘴角緩緩揚起一絲笑,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的手段更厲害!
千帆與洛朗空說完之後便趕到了花廳,曦兒看到她自然少不得一番熱淚,千帆好不容易纔勸住,將人送走後便對冷辰說道:“皇上明日召我入宮上早朝。”
“他瘋……”冷辰高聲說了一半,突然意識到不妥,連忙低聲說道:“他瘋了不成?怎麼能讓你去上早朝!那些文官個個都那麼難纏,他到底什麼意思!”
“也許沒什麼意思,”千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我相信我一定能說服他放了父親!”
任憑冷辰如何說,翌日一早,千帆還是直接去了朝堂,衆位大臣看到竟然公然攜帶破軍之劍進入大殿的千帆,頓時議論紛紛,還有的竊竊私語,卻沒有一個敢上去招惹她,因爲自昨日開始,千帆的殺神之名便已經“譽滿京城”了。
“少將軍別來無恙!”衛國公毫不在意地走上前來對着千帆笑眯眯地說道:“自從少將軍不在京城,曦兒也沉悶了很多,好在少將軍這麼快便回來了。”
“衛國公真是言重了,只要衛國公不嫌棄千帆,千帆還是很願意和曦兒在一起的,”千帆笑着回道:“我的朋友也不是很多。”
“你們這些孩子的事,我這個老傢伙就不多話了,”衛國公哈哈笑道:“只要你們自己開心就成了。”
“皇上駕到!”這時,太監長長的唱喏聲響起,衆人紛紛跪伏在地,齊聲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膽!竟然敢攜帶兵器進入大殿!”這時,一個太監突然指着千帆,隨後恭敬地跪在地上說道:“皇上,此人攜帶兵器,按律當斬!”
“嶽千帆,你有何話說?”皇上聽到太監的話似乎也不着急,有些不耐地看着她問道:“你是不是要造反啊!”
“皇上,請容臣解釋,”千帆現在可是皇上親封的少將軍,所以也是官職加身,她淡淡地看了那太監一眼說道:“臣進入大殿之前,沒有人告訴臣這裡不能帶劍!
“就算你不知道,難道衛國公不知道嗎?”這時,大殿中走出來一個大臣,千帆定睛一看,是戶部近侍袁剛,只聽他一臉激憤地跪在地上說道:“皇上,衛國公方纔就與嶽少將軍站在一起,又怎麼會不提醒嶽少將軍大殿之上不可佩劍?”
“袁近侍說話可真有意思,就算衛國公看在我舅舅的面子上與我寒暄幾句,難不成還要跟我一同擔罪麼?”千帆冷哼一聲,看向衛國公的目光中多了些許抱歉,隨後又看向大殿中的衆人說道:“我站在這裡整整一個時辰,你們有誰提醒我一句了?要說入罪,你們通通都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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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龍椅上的皇上始終一言不,似乎根本不在意衆人對千帆的指責,這也讓很多人聯想到嶽崇南的入獄,難道岳家要失掉聖寵了?嶽千帆只不過一介女流,難道皇上是想找理由奪去她的官職?這樣一來,很多人的心思就活動了。
這時,殿上又有一個人走出來立刻說道:“皇上,嶽千帆進城之時竟然帶着十七個人頭,百姓心中人心惶惶,此人心狠手辣,而且枉殺人命,請皇上定罪。”
“是啊!皇上,臣也聽僕人所說整整十七條人命啊,”果然,此人話音一落,立刻有人出來附和道:“還請皇上將此等罔顧人命,濫殺無辜之人就地處斬!”
“父皇,兒臣以爲嶽千帆並非這樣的人,”這時,一直站在右邊的三皇子洛朗釋實在是看不過去了,立刻走出來說道:“這件事必有隱情,還請父皇徹查!”
七皇子洛朗空被禁足,這殿上只剩下一個三皇子,而他竟然替嶽千帆說話,難不成這其中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