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祖國文化自信,當然也是找到孟熒這樣願意穿梭在各個時空的人不容易,白兔系統這一次終於做了一件人事兒,在她到來前大體瞭解了她沒有在電視上看到的《南下》和《歷史的天空》兩部影視劇,對立面的人物大體瞭解。
在她看來陳默涵真的是愛極了這位妻子,不介意她和別人同居過,不介意她國民黨的出身,甚至連她不能生孩子都不介意,默默揹負這所有的壓力,除了真愛沒法用任何語言形容。
女人總是會對癡情的男人有好感,孟熒也不例外,到了現在她才知道婦產科叫她來幹什麼,王主任也是協和醫院出身,算林巧稚的師兄弟,仔細檢查發現高秋江的子宮沒有任何問題,大概率是輸卵管因爲天寒凍住。這在二十一世紀也是很難治療的,但是想到孟熒傳說中幾乎被封神的開刀技術,不死心找她來問一問。
於是可憐孟熒兩輩子的黃花大閨女,就莫名其妙接到了這樣的任務。
孟熒想了想,雖然同情高秋江,但還是說:“王醫生,陳團長,我確實動過手術刀,但那是連接神經線,這種婦科我一個小護士真的不會啊,別到時候給您愛人落下別的毛病,那可真的得不償失了。”
兩人一聽都有一些失望,但是也明白她說的沒錯,近現代科學技術已經開始普及,何況夫妻兩個都是文化人。
幾人說了幾句孟熒就離開了,她的心裡還裝着韓冰的事兒呢。
雖然在原著中有六哥這個神一樣的對手讓她始終也沒對社會主義/建設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孟熒有自知之明,她跟六哥差着十萬八千里。何況上海的重要性也不是三線的山城可以比的。
不過孟熒也沒想到,很快她就有了充足的理由,這或許是系統不給力,老天幫忙了。就在第二天,姜天美來找她,聽說了來意之後,孟熒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姜大姐的意思,是讓我去給那些妓失足婦女檢查身體,這事情不是有政府統一安排嗎?哪裡輪得到我一個小護士。”
解放和改造妓女是新中國建立之後的德政,從此在中國社會存在了幾千年的女性出賣肉/體的行爲被官方取消,不管私下還有沒有人做這個見不得人之勾當,總之整個行業已經被列爲非法,這是人類文明史上的偉大進步。
但這不是剛剛解放嘛,舊社會留下了一大批妓女,政府不能不管她們的死活,需要改造好了做一個有用的人,首先第一步就是給她們全方位查體,畢竟那種事情是很容易得病的。而這種開天闢地的事居然遭到了大多數被改造風塵女子的牴觸,這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們這些人大多數從十幾歲開始就被迫幹這種營生,風月場所上什麼事情沒有見過,怎麼也不相信是好心給她們檢查,只以爲是查出病來就要活埋她們。
姜天美也是沒辦法了,纔來找的孟熒,因爲她勇敢爲戰士接斷臂的行爲已經被傳的神乎其神了,這麼大的名頭不用白不用。當然她也知道孟熒單身,確實有點強人所難。於是她也是做了充足的準備來的,拿出一個破破爛爛的筆記本來,嘆息說:“這個女孩也是上過國中的,要不是父親好賭欠了債,也不至於走這條路,你看看就知道我們有多爲難。檢查根本進行不下去,總不能拿着槍逼她們吧!”
孟熒還是第一次聽說風塵女子還會寫日記的翻開筆記本的最後一頁紙,只見上面寫着:“我從小就害怕酒精的氣味,爸爸賭輸了錢就會喝酒,然後打我和媽媽,那個女軍醫戴着口罩,手上是膠皮手套,一看就是嫌我們髒,等着我們自己脫衣服檢查.” 孟熒紅了臉,不敢再看下去,把筆記本塞給姜天美,而後又嘆息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們的軍醫也有問題,更重要的是歷史上從來沒有這樣的事,連我聽說國家動用黃金儲備給她們買盤尼西林都幾乎不相信,何況這些吃過大苦的人呢。”
姜天美眼神一亮,“這麼說妹子你是同意幫忙了。”
“這種利國利民的事,我就是有點不好意思,也不能推脫。只是姜大姐,我個人還有一個建議,希望你聽取一下。”
姜天美放下了心頭大石,變得格外好說話,笑的粗狂有力,道:“妹子還跟我見外,什麼困難,直說就是。”
“也不是我個人的困難,我是聽你說很多人抗拒改造,猜測肯定是當紅姑娘不樂意用勞動吃飯,俗話說懷德不如畏威,你不如從公安系統找一個開明的女同志,配合我工作,不然我這小身板可撐不住。”孟熒完全按照姜天美的思維來說。
姜天美一拍大腿,道:“還是讀過書的人腦子好使,公安的同志什麼都見過,還真不怕她們做反,對了,小孟護士,你認識什麼公安同志嗎?”
孟熒一笑,沐浴着陽光格外清澈,道:“算是認識的,那位同志就是交情不深厚,也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幫這個忙。”
姜天美豪邁一笑,盡顯山東大嫚的爽利,道:“咱們革命隊伍的女同志,你先去問問,不行我就去做工作,這
果然和韓冰一說,她就同意了,只是公安局的工作也是千頭萬緒,而且這屬於跨部門,她也是先向領導提出了申請,領導也覺得女同志做這種工作合適,於是同意借調一週。
這是姜天美剛迎接兩位女同志進門,這些被改造的婦女就鬧出動靜來,原來一些紅牌姑娘還要人家小阿悄送飯端茶,被拒絕後還打人,真當現在還在窯子裡啊!
看來這問題真是很嚴重。
解放妓女是新中國的一大德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