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深夜,薛府。
“家主,絲羅布莊的事兒,有些棘手啊。”一襲灰色長袍的廖川攙扶着醉醺醺的薛連克,臉色擔憂的道。
“什麼?金賜那廝,是幹什麼吃的?”薛連克一聽,目光陰沉下來,醉意似乎減退幾分,坐在太師椅上,陰沉沉地道。今日,薛連克在翔鳳樓宴請城主府一干人等,與此同時,派遣金賜剷除絲羅布莊。
“家主切莫動氣。”
廖川見到薛連克動怒,連忙道:“原本一切都是按照家主的計劃執行,眼看着就能將秦雲力給剷除...可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將家主的計劃破壞。”
“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與薛家爲敵。”薛連克目光陰翳,抿了口相差,陰沉沉地道。
“家主是否還記得三年前的那個小雜種,秦雲力的侄子。就是他,突然出現,將金賜與其手下打手全部都扔了出來,而且還揚言,薛家必爲此付出慘痛的代價。而老奴...“廖川吱吱嗚嗚起來。
“吱吱嗚嗚幹什麼?他能把你怎麼樣?”薛連克見到廖川吱嗚,冷哼一聲。
“那小雜種說,必取老奴性命。”廖川低下了頭,眼中掠過一抹狠毒。
啪!
薛連克一聽,頓時大怒,將茶杯摔成碎片,憤怒地道:“好個狂妄的小賊。廖川,你去城主府一趟,就這樣說......”
薛連克示意廖川附耳過來,在其耳邊嘀咕了一陣,而後二人臉上浮現一抹陰險的笑容。
“家主這招借刀殺人,果然夠狠。”廖川一臉佩服地道。
“還不快去。”薛連克躺在太師椅上,緩緩地閉上眼眸。
“是。”廖川躬身行禮,就要轉身出去。
然而,就在其剛轉身的那一剎那,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讓薛連克主僕二人陡然一驚,渾身一個激靈。
“老雜碎,你就不用去城主府了。”
冰冷的聲音,剛剛落下。
薛連克書房中多了一道人影,來人身穿一襲白色長袍,黑髮柔順,散披在肩上,面容俊俏,星眉朗目,嘴角微微翹起,目光中泛着冷光,冷冷地打量着一臉驚駭的薛連克二人。
“家主,就是這小雜種。”見狀,廖川一驚,似乎對秦圖有着一絲恐懼,連忙退到薛連克的身旁。
“來人,有刺客。”薛連克畢竟不是三年前的毛頭小子,很快鎮定下來,大吼出聲。
“不用喊了,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過來的。”秦圖慢條斯理地道。
“你...你要幹什麼?”薛連克又喊了幾次,但是,沒有一個人衝進來,這讓其心中一涼,緊張起來,驚恐地望着秦圖,顫巍巍地道。
“討債,殺人。”秦圖嘴角扯起一抹冷笑,而後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與此同時,廖川渾身一緊,喉嚨中發出一道慘叫,而後便軟軟地癱倒在地,眼中還殘留着一絲驚恐和難以置信。
他不敢相信,這個時候,有人竟敢潛入薛府殺人。要知道,薛府和城主大人的關係,可是非同尋常。
“你...你竟敢在薛府殺人?”薛連克見到秦圖出手狠辣,絲毫不顧後果,嚇得渾身直哆嗦,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起來。面對近在咫尺的死亡,任何人都不能保持鎮定。
“你...你難道就不怕...城主大人的追究麼?你...你知道我和城主大人是什麼關係麼?”薛連克望着面帶惡魔般笑容的秦圖,面色驚恐不安,哆嗦着從太師椅爬起來,向後退去。
“放心。殺了你之後,我會去一趟城主府的。”秦圖猙獰一笑,緩緩地向薛連克走去。
“不...不要殺我。爲什麼要殺我?我又沒有得罪過你?”薛連克驚恐連連,嘶喊出聲。
“我從你這老雜碎的口中中,知道了一些事兒,譬如,那絲羅布莊的老掌櫃,是你派人暗殺的吧。”秦圖聲音中帶着一絲戾氣。對秦圖而言,親人就是他的逆鱗。
龍有逆鱗,觸之則死。
“不,廖川這老狗含血噴人,水掌櫃不是我派人暗殺的。是他,是他自作主張,要雪三年前得恥辱,才暗中殺死水掌櫃的。”薛連克眼中閃過一抹陰毒,看着癱倒在地上的廖川,心中惡毒地罵道:“老不死的,竟敢出賣我,真是死有餘辜...”
“哼,不用再狡辯了。記住一句話,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秦圖冷笑連連。方纔,就在廖川斷氣的一剎那,他對後者施展了讀心術,得到了他想要的訊息。
“不...不要殺我。”
“去死吧。想殺我,沒那麼容易。”薛連克眼中掠過一抹狠色,一面假裝驚恐後退,一面從懷中拿出一把匕首,臉上掠過一抹猙獰,撲向秦圖。
“哼,不知死活。”秦圖長袖一揮,一股恐怖的勁道迸發而出,直接將薛連克擊飛,匕首拋飛,落在地上。
轟的一聲,薛連克如同死豬一樣,狠狠地撞在書架上,額頭碰在棱角之上,鮮血滲出,順着臉流淌下來。
啊啊啊!
薛連克躺在地上,渾身痙攣地掙扎着,口中發出一聲聲殺豬般的慘叫。
“死吧。”秦圖一掌拍在薛連克腦袋上,七竅流血。再掙扎幾下之後,便如同死狗般躺在地上,睜大雙眸,眼中還帶着濃郁的驚恐之色。
薛連克,身死。
“城主府最好沒有參與此事,否則...”秦圖嘴角掛着冷笑,厭惡地看了一眼薛連克和廖川,嘆息一聲。而後,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
......
“老爺,哦...不要,不要,老爺,妾身今日不方便,如果你想要,就去蘭兒那裡吧。哦...”
城主府。
燈光昏暗,一間寬敞華貴的臥房內,一名雍容華貴的婦人,如同嬌豔的花朵,一絲不掛地橫陳在牀榻上,白皙的肌膚閃爍着一層熒光,潤滑無一絲贅肉的小腹,兩簇傲人挺立的誘人山峰,深邃不見底的溝壑,讓人看着血脈噴張,腹中慾火騰騰。
天陵城城主剛從翔鳳樓回來,喝的醉醺醺的,隨意推開房門,見到這令人噴血的誘人胴*體,頓時獸血沸騰,如同一頭野獸般衝上來,在華貴夫人身上肆意縱橫,狂野地解除身上的束縛,便要跨馬上陣。
剛要準備挺槍進入之時,華貴夫人嬌*喘連連地出聲制止。
“哼,小蕩*婦...今日,老爺就讓你侍寢,啊,老爺忍不住了,要進去了。”城主喘氣如牛,粗大有力的雙手肆意揉捏。在經過一番探索之後,來到那溫暖如春的桃花源,感應到那裡已經是泥濘一片,城主喝罵一聲:“小妖精,下面都快氾濫成災了。還說不要,真是該打...”
說着,粗大有力的手在夫人渾圓的嬌臀上便是狠狠地一巴掌,引來一道誘人,讓人酥*到骨子裡的嬌呼聲...
華貴夫人嬌豔如花,雙眼迷離,口中嬌*喘連連,白皙如玉的小臉上,浮現一抹胭脂般的緋紅,蓮藕般的玉臂,修長的玉腿,如同八爪魚纏繞住那強壯的身體,嬌臀不受控制地向上挺,配合這男人的衝伐......
一時間,臥房內戰鼓齊陣,戰馬嘶吼,金戈交響,春光無限。
在一番雲雨之後,男人喘着粗氣,頭埋在華貴夫人的深邃之中,如同孩子般貪婪地舔舐*吮吸着,引起一連串的嬌呼。
“老爺,你今天怎麼這麼勇猛?弄的妾身好舒服。”華貴夫人眼中無限嫵媚地,撫摸着男人的頭髮,滿足地道。
“哼,小蕩*婦。難道老爺以前不勇猛麼?”男人一聽,眉頭一皺,如惡作劇般的孩童,狠狠地在那山峰上啃食一口。
啊——女人頓時嬌呼一聲。
“勇猛,勇猛。老爺金槍不倒,一夜七次郎。”華貴夫人吃痛,連忙嬌呼討饒。
“這還差不多。小蕩婦,要不要再來一次...”男人這才滿意地鬆開那座傲人的山峰,壞笑一聲,粗大有力的雙手又是一番揉捏,在華貴夫人耳邊吹着熱氣。
“嗯。”華貴婦人嬌*喘連連,請嗯一聲,嬌羞地點點頭。
男人大笑一聲,縱馬上陣。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帶着一絲冰冷,不合時宜地響起。
“城主大人,凡事都要有個度。否則,容易傷身體的。”
“誰?”聞言,男人一個激靈,如同如猛虎般矯健,一個翻身,躍到地上。鏗的一聲,抽出他的隨身佩劍。
“啊——”這時,女人也清醒過來,驚呼一聲,連忙用被褥遮住那傲人的軀體。
“城主大人,依我看,你還是更衣之後,再出來敘話吧。我若要殺你,方纔你二人巫山雲雨的時候,我就已經動手了。”那道冰冷的聲音,在臥房的外房響起。
男人的臥房,分爲內房和外房。內房是巫山雲雨之用,而外房就是一間小客廳,用以會客之用。內房和外房之間,僅有一道屏風。
“好。”男人答應,悉悉索索地穿着衣服。
“閣下是誰?爲何深夜闖入我城主府,做些偷香竊玉的無恥之事?”男人身材高大,足有一米八左右,一張國字臉,口方鼻直,面容剛毅,頗有一絲戰士的味道。他身穿一襲黑色長袍,手執一口寶劍,龍行虎步走出內房,望着來人,冷冷地道。
“我深夜叨擾,只爲一事。”來人與男人四目相對,絲毫不懼,豎起一根手指,冷冷地道。
“所謂何事?”這個男人心中知道,來人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他的房間,定是個一流的高手。但是,他卻不擔心,因爲正如來人所說,他要殺自己,剛纔是最好的時機。
正因爲想通了這一點,這位天陵城城主府主纔沒有驚動護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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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是不想丟了臉面,自己巫山雲雨之時,旁邊竟然有人。若是傳出來,還有什麼臉面見鄉親父老。
二來,他知道,像這中來無影去無蹤的高手,他手下的這些護衛,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你身上這身衣服,來自哪裡?”來人面無表情地道。
“嗯?”男人一愣,繼而大怒,道:“閣下來此,難道就是爲了消遣本城主?”
“不。我絕無消遣之意。”來人面色嚴肅。
“絲羅布莊。”男人見來人並無譏笑之意,心中怒火稍息。
“那我問你,絲羅布莊的水掌櫃,被人暗中殺害,你可知道?”說到這,來人的聲音,頓時冷了下來。
“什麼?竟有此等事?”男人驚訝出聲。
“你真的不知道?”來人皺着眉頭,目光死死地盯着男人。
“天陵城子民何止百萬,軍務繁多,本城主如何能面面俱到?”男人搖搖頭,理直氣壯。
來人見男人說話的舉止,不像是在撒謊,心中釋然,點點頭,道:“我已經查實,水掌櫃是薛連克與廖川主僕二人所害,已經將他們就地正*法。”
“什麼?你講薛連克殺了?”男人一驚。
“他們有取死之道,都該死。”來人冷笑連連。
“殺人是犯法的。”男人聲音凝重地道。
“哼,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來人扔出了一枚烏黑令牌。
男人接過令牌,掃了一眼,渾身猛地一抖,背後冷颼颼的,額頭上騰起一陣冷汗,撲通一聲,單膝跪倒,恭敬地道:“見過大人。既然是大人所殺,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嗯。”
來人點點頭,接過烏黑令牌,冷聲道:“城主大人,我不再見到絲羅布莊內的任何一個人,受到薛家一絲一毫的打擊報復。否則,哼哼,後果你是知道的。”
“屬下明白。”男人再三磕頭。
當其擡起頭時,卻發現來人已經消失的不見蹤影,男人心中捏了一把冷汗,那個地方的人,果然如傳言一樣,神出鬼沒。當下,男人便喚來護衛,直接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薛家圖謀不軌,意圖造反。傳城主令,將薛家所有人收監,打入天牢,所沒收的家產,一律充當軍費。
自此,薛家徹底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