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雄哥從南到北一路混過來,身經許多血戰,靠不凡的身手和過人的兇狠狡猾在人地兩生的京城一直打到如今的勢力和地位。他自以爲自己已經是在黑道里什麼怪事凶事陰謀詭計都見識過的老鳥了。
但是今天,唐坤的種種表現完全顛覆了他對人類極限能力的認識。他再沉穩老練鎮定,現在也完全呆若木雞了。
二十多分鐘前,刁富貴和張大根在野漁酒店商量好了。雄哥接到了刁扒皮的求援電話。儘管當時就被提醒說他要對付的小夥會功夫,大個子可能不簡單,但是,他聽說只對付一個毛頭小夥,就根本沒當回事。
混黑道會功夫的人多了,半點不稀奇。笑話,沒兩下了又怎麼在狼窩裡混?
曾經有個犯了錯誤被軍隊開除的特種兵因家裡貧窮就業沒有好出路,心高氣傲之下一發狠混起了黑社會,靠着軍隊裡練出來的實戰本事風聲水起囂張一時,但遇到雄哥衝突起來,還不是被雄哥率領一羣小弟輕易打得殘廢了。
雄哥有這種經歷,所以有信心把刁扒皮所說的傻大個抓去。他之所以帶了這麼多人來,只是怕人太少堵不住腿長的唐坤,怕唐坤跑了白白失去了得十萬塊的機會。他想更保險些,也想靠人多,到時候能快點結束打鬥抓到唐坤。
京城是國家領導人工作生活的地方,有衆多的外國領事館以及駐華機構工作人員在,並且時常有各國重要的外賓光顧,社會治安自然容不得馬虎,重要地區、關鍵地段對人口管理極嚴。司法等部門對槍支管理得更是嚴厲。有不明槍響的案子必定被定性爲警察必須得破的大案要案。
雄哥有槍,但當時一看自己的衆多小弟一下車,唐坤這個目標人物和另一個小年輕連應戰的心思都沒有,掉頭一味地拼命逃跑。所以,他大意的只帶着慣用的三節棍下車指揮包抄,沒有帶槍,把槍一直留放在了車上。
等他發覺唐坤真能打時,他曾經爲取不取槍猶豫了一下。只是因爲才二十二點多鐘,周圍車來人往還不算少,他有些顧忌,怕槍聲驚動了暴力部門遭到嚴厲追查打擊,所以,他想抓住不能打的陳飛威脅唐坤,最後放棄了用槍。
被重傷後,雄哥就非常後悔自己沒帶槍。他用匕首飛擲唐坤,就是想爭取時間跑到車裡取槍回來報復並抓獲目標。結果詭異的傻大個又讓他失去了機會。雄哥一計不成,立即裝熊,裝作老實地回答了唐坤想知道的問題。
有關刁富貴和張
大根的事,他說的不多,但是半點沒撒謊。他不確定這個兇險的傻大個知道多少刁張的事,不敢撒謊,另外也拿定主意,想趁引唐坤去別墅的機會取槍打傷唐坤。
唐坤被制服了抓獲了。別墅是唐坤必定要去受刑的地方。雄哥透露給唐坤的地址是真也就無所謂了。
雄哥打算得挺周全。他也非常有把握用槍行事,並且感覺這一路上僞裝表演麻痹唐坤得很到位。成功在望。
可惜,唐坤的詭異快捷身手再一次讓雄哥的夢想成爲泡影。雄哥在震驚發呆後回過神,臉色瞬間變得更加灰暗。
在這種情況下,任何的狡辯都只能更加激怒眼前這個傻大個,雄哥知道:現在他想逃過此劫只有低頭求饒試試。
雄哥顧不得身體上的巨痛,嘶啞顫抖着聲音狠狠罵自己,痛哭流涕,低聲下氣地認錯道歉,懇求唐坤饒他一命。
怕被人注意引來警察,雄哥哭喪着臉哀求時還不敢大聲,得儘量壓抑着聲音,還得能讓唐坤聽得清清楚楚。威風慣了的雄哥此時真得很憋屈。唐坤卻只顧把玩着那把光滑漂亮的手槍,臉上無動於衷,根本不理睬雄哥的哀求。
雄哥不知道眼前這位神秘的年輕人心裡在打着什麼主意。他在一遍又一遍的無果哀求中越來越害怕越來越絕望。在絕望中,他的目光忽爾恍惚,忽爾空洞,忽爾悔恨,忽爾陰沉惡毒。突然,他張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唐坤的手。
唐坤的手不仔細觀察沒什麼特別的。現在,心驚膽戰盯着那把槍很久的雄哥終於發現了唐坤雙手的秘密。
儘管周圍光線昏暗,但是細看那雙手,還是會發現它上面是戴着一層薄膜手套的。那手套極薄,大小合適,顏色又近似人的皮膚,而且應該很有彈性,伸展自如舒適,在手上不會出現摺痕,不留心,誰也不會發現它是手套。
對這種似常見實際非常稀奇的高韌性新材料玩藝,經常行兇的雄哥看到了後,第一時間就明白了它的作用。
手套對打鬥顯然沒有助力,不會對使用者的對手產生任何威脅,但是,它的存在暗示了某種讓雄哥害怕的事情。
有這樣的手套保護的手殺人是不會留下任何痕跡的。這種手套是眼前這位傻大個便於行兇的有利工具無疑。
只有經常行兇殺人的人才會隨身帶着這種特製的手套。自信的人才會在緊張危險時刻依然從容不迫地戴上手套。
這個傻大個從一開始就沒有把雄
哥這些人放在眼裡,也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手軟。他早有心理準備,只等機會。
“該死的刁扒皮、催命根,你們害得老子好苦啊。你們真是活閻王催命鬼呀”雄哥心裡哀嚎:“我好後悔呀。”
說起來,刁富貴和張大根兩人被雄哥怨恨有些冤枉。因爲恨極了唐坤,極想好好折磨唐坤一頓,刁扒皮又有點忌憚唐坤的身手,怕單靠自己的小弟抓不到唐坤,他們又要用人教訓唐坤的同學,人手兼顧不過來,所以,他和張大根一商量,心一狠,這次給雄哥的價碼是十萬,並且認真提醒了雄哥,但只是要求雄哥把人交給他們好好收拾。
兩地頭蛇萬沒有料到:一向狡猾能打做事周密細緻的雄哥這次帶了這麼多好手,竟然還是栽在了唐坤的手中。
此刻,他們倆正全身放鬆地躺在別墅裡特製便於*樂又極度舒適的牀上,美美地享受着美女的按摩*服務。
四位美女既年輕美麗有文化,又懂得怎樣伺候取樂男人,討男人歡心。那雪白的妙手、豐滿緊緻的身材,那柔柔而媚惑的話語,那巧妙的動作無一不讓刁富貴和張大根在極度舒服,情慾高漲得同時,不禁感嘆:“美女還是高智商的好哇!瞧瞧人家這樣名牌大學畢業的美女,做*工作者也是高人一籌的!花大價錢玩這樣的女人真值。”
在熱血衝頂漸漸迷失在美女的服務中時,刁富貴和張大根突然想到唐坤向他們敲詐二百萬的事。他們心疼地琢磨着:“他媽的。二百萬能玩多少個這樣的美女呀!這錢能拖混過去就一定拖混。不到萬不得已決不交一分。”
轉眼想到可怕的人物,兩人色迷心竅,腦子裡直接略過了金總,仔細地回想着自己偷窺到的蘇鄭茵美的絕世妖嬈,不禁都咕咚地嚥下幾口口水:“媽的,誰能想到天下還真有既聰明絕頂又美豔無雙勾人魂魄的妖精?她竟然就在我們同一個城市裡。這個蘇鄭茵美果真是那什麼禍國殃民的尤物。老子要是能搞到蘇鄭茵美睡一晚上,那這一生纔算沒有白當個爺們。爲了那樣的尤物,老子願意付出所有的精華和錢財。嗯,錢沒了,我可以再撈。想享用到蘇鄭茵美這樣的尤物,那可是難難難,付出一切值得值得值得。可惜呀,我再有錢也玩不到只有頂層權貴者才能享受到的極品尤物。Cao他孃的,好東西憑什麼只讓那些當官的享受。我就是要壞,要狠毒,就是要拼命禍害社會,就是要拼命撈錢,這樣才能享受那些衙內權貴們享受到的美酒美女豪宅。”
(本章完)